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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馆日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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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白静一路逛下来,大到衣服娃娃熊,小到发卡卡通表,她对什么都表示出极大的兴趣。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像阿富汗难民一样挤在人流里,她却像泥鳅一样从这个摊位滑到那个摊位。    
    提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变成了义务劳工。我后悔和她一起来黑水路,这里的东西既花样多,又便宜。看着她兴奋得像麻雀一样蹦蹦跳跳,我想下次去欧亚,让你只有看别人兴奋的份。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清点淘得的战利品,发现我提了这么多全是白静的,属于我购的东西只有两串冰糖葫芦。看着东西多得我实在要拿不下了,白静心疼地说:“让我帮你拿点儿吧。”于是,那两串冰糖葫芦就由白静替我拿着,一点点儿优雅地往肚子里保存。    
    回去的路上,我要白静帮我介绍几个女孩子为我们元旦晚会救急。我说我们有能力排《月光下的凤尾竹》,只是没有资源。白静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像是被抓了现行的扒手。她说:“你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我说:“你见过这么累的黄鼠狼吗?再说,有鲍鱼谁专挑姜丝吃啊。”白静听完甜滋滋地说:“也对哦!好吧。晚上打电话给你。”    
    回到寝室,我说:“大家等着激动吧。我将为你们引进大批的美女。绝对是美女!”三斤问是不是找到和我们联谊的寝室了。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大家都喜欢搞联谊寝室。三斤觉得联谊寝室挺好,正适合一群披着羊皮的狼混进美女群,可以光明正大干偷偷摸摸的事情,有点儿集体恋爱的味道。    
    我们寝室也想和人搞联谊,可惜找不到和我们联的寝室。搞来搞去,最后,我们寝室和对门环工的寝室联谊了。别的联谊寝室周末就有男有女一起去南湖,我们联谊就整天八个人一起在寝室喝酒、看碟、砸金花。好的是,门对门,干什么都方便,人也容易聚齐。    
    晚上的时候,白静打来电话,说她们寝室的一听是建院的,都不感兴趣,说你们如果是信息学院的就好了。最后安慰我说,你们就废物利用吧。    
    听得我沮丧死了,记得,学校悄悄流传这么一句话:远看像要饭的,近看像逃难的,仔细一看是建院的。原来一直以为是我们系自我批评,自我解嘲,自娱自乐,没想到这句话竟然这么深入人心。    
    回到寝室,我把白静的话给他们重复了一遍。二胡说:“没见识,难道她们没听过‘信息的帅哥,经管的花,建院的才子顶呱呱’吗?”三斤回复二胡说:“我听别人好像说是建院的光棍豆腐渣吧!?”    
    三斤因为这句没有民族气节的话,成了我们寝室一直打击的对象。    
    


第二部分第19章 熊猫馆日志

    那次,我们真的废物利用了。    
    二胡、绿豆牙和我三个人排了一场小品《明天的太阳更灿烂》,讲述一个大学生的堕落史,最后被辅导员教育得改邪归正,赢得了佳人归的俗套故事。    
    我做编剧、导演、主演。让绿豆牙佩服得整天见了我就称呼我为大才子。    
    绿豆牙,广东江门人,她普通话比二胡还差,我每次都把“你是大才子”听成“一只大菜籽”。    
    辛苦排练,终于上演了。    
    那次演出很成功,我们的节目成了整台晚会的高潮,全场轰然,掌声如潮。虽然故事比较俗套,但是,人物对白诙谐幽默,极具爆炸力。    
    那天晚上,我最大的成功就是知道了自己竟然有表演的天分,二胡最大的成功就是认识了一个叫梁枫的女孩子,绿豆牙的最大成功就是为建院女权主义运动做了贡献。我们三个最大的成功是全校都知道了,建院的人其实挺可爱的,以后,为我们系引进了不少女生资源。    
    从那天起,我开始疲惫地奔波于市内各所大学的各种晚会,在发挥自己天赋的时候,荒废着自己的学业。    
    我成了学校的名人,每走到校园里,没多少人知道我的名字,却都能准确地叫出我表演角色里的人物姓名。大学里,我的外号估计是最多的了,每次演出结束便会增加一个。诸如:大头,四眼,教授,万宝路,八条……上课,下课,吃饭,自习……在公共场所,我会经常听到陌生的学生叫着我几乎忘记的名字向我打招呼。甚至,我去食堂买饭都会被大师傅像对待漂亮女生一样,把不锈钢的饭盆里装得如同海湾的石油一样资源丰富。    
    许多年后的回忆中,这成了我可以翻出来晾晒的资本,也是我偏离大学生活越来越远的证据。    
    那次演出,二胡异常兴奋。因为,他在后台认识了梁枫。    
    梁枫,哈尔滨人,身材窈窕,脸蛋柔美,特别是有副清脆甜美的好嗓子,一曲《高山行云》让她拥有上下四届的追慕者。    
    二胡喜欢了梁枫,在寝室,每天晚上都讲她和他说的每句话,甚至连说话时候的清清嗓子,都给我们描述得如歌声一样甜美。俩人的爱情也如阴阳先生的思维,跳跃性发展。从距离很大,到距离变小,到两只手的距离取值为零,再到走路时候,两人的胳膊呈螺旋曲线方程一样有了公共解。    
    随着俩人身体的接触面积越来越大,三斤说好后悔,早知这么简单,自己那次怎么说也要弄个龙套跑跑。    
    俩人还没进展到嘴巴距离取值为零的时候,三斤就不再羡慕二胡,因为二胡失恋了。    
    那天,雪很大。    
    他坐在文化广场的雪地里,打电话给梁枫来说清楚。为了壮胆他喝了很多酒后就睡着了。二胡被抬回来的时候,满身雪结着冰渣白乎乎像个圣诞老人。三斤摸了摸二胡的脸,对我说,还有救。然后又去找上次剩下的姜和醋。    
    二胡醒来后,变了。他对我们说:“十年不鸣,一鸣惊人。迟早我让她知道自己当初有多么愚蠢。”我们都说二胡已经具备成为科学伟人的前提条件了。为了激励他,我到宣传部写了一幅条幅送他:横眉冷对美女,俯首甘为光棍!    
    他如获至宝,贴在床头,每日三省其身。    
    


第二部分第20章 熊猫馆日志

    冬天,对于从南方初来东北的孩子,就像一不小心掉进了安徒生的童话世界里。琼枝玉挂,飞雪满天。    
    第一场雪时,我们激动地深更半夜告诉传达室的大爷说二胡得了急症要立即送医科大学,骗他开门放我们出去到广场胡闹。出去了才知道,得了急症需要送医科大学的不只是二胡,没想到广场上那么多大呼小叫的急症病人。    
    不过,第二场雪第三场雪后,我们的激动变成了激冻。东北的冷就像夜深人静时候看恐怖小说一样,让你从心底里无法对付。大四找工作时,所有的同学都不愿意留在关外,并非感情不浓,而是太冷。    
    第二场雪结束,二胡便不再坚守自己一鸣惊人的信念了。每次,从自习室走到寝室,他会坐在暖气片上说:“日他个妈,咋这么冷。三斤,还有醋和姜吗?给一碗喝。”    
    姜醋热汤是三斤的万能妙药,什么都能治。大鸡有一次得了脚气也被三斤调了一碗喝。    
    二胡不再上自习了,每天躺在床上看小说,后来,连课也不去上了,再后来,买饭也要大鸡帮着买,自己整天像月子里的女人一样,除了上厕所几乎不下床。三斤送给他一个外号叫床单。看着二胡日渐憔悴,我们终于知道他确实准备十年不鸣了。    
    后来,我们三个慢慢的也不去上自习了。并非二胡的感染性大,而是学校自习室太少,而且无论你去得早晚,自习室的每个座位上永远都摆着别人占座专用的东西,或者一张桌布,或者一张写着“占座专用”的纸条,或者一本《大学生思想教育》之类和废纸一个价位的课本……    
    我们三个总是无法像别人一样有那么强烈的竞争欲望,何况还特别地礼让三先。所以,每天,我们三个去上自习就是挨个教室的门口站一站,朝里面看一看。时间久了,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学校学习部查学生自习情况的,所以,每次,我们三个往自习室门口一站,大家都很安静,一片孜孜不倦的景象。等真正学校查自习的人来了,学生们根本不当回事,闹闹哄哄,换句东北话就是爱咋咋的。    
    


第三部分第21章 熊猫馆日志

    抢不到自习室的日子很快乐,我们可以理所当然地待在寝室。嗑嗑瓜子,聊聊天,看看影碟,其乐无比。    
    寝室里的暖气烧得暖暖的,舒服得我们都说东北的生活好安逸。那个冬天,我们的远大理想已经开始一点点儿消融。我说毕业后想去做名流浪诗人,大鸡说毕业后最想开一间蛋糕房,三斤说想去做妇科医生,问二胡,他说自己最想留在东北做二爷。    
    后来,我们也和二胡一样,不怎么出去了,连课也不怎么去上。甚至把伙食费都交给了大鸡。大鸡很勤劳,每天都起得很早,帮我们买了早餐回来。他秉承了中国人民最朴实、最厚道的优良传统。有时候自己还到传达室借把锹大清早去马路上铲雪。我们三个觉得大鸡是个让人民放心的同志,有资格做我们的公仆,于是就选举他为寝室长,负责为寝室值日,为我们买早餐,还有帮我们洗衣服的事情。    
    大鸡乐此不疲,每次该我们洗衣服的时候,他就锤我们一拳,瓮声瓮气地说句“懒家伙”,然后拿走帮我们去洗。不过,帮我们买饭回来,他会把我们每个人的饭都吃掉一半——他是一个食量惊人的家伙。他喝酒也相当恐怖,东北有种小烧,是地方烈酒,极其便宜,喝时候总感觉像条火线滑进胃里。大鸡曾和我们打赌,他一瓶两口,一口半斤。当时,我们就规规矩矩叫大鸡老大。    
    有这样的老大真好。    
    我在寝室待了几天后,找到了事情做。对面联谊寝室的一个家伙在一个很小的精品屋做短工,后来,老板赖账不给工钱,那小子就把精品屋里的东西卷回来了。我去他们屋玩,看到那么一堆东西决定废物利用,于是用一斤一个肉包子的交换条件,请他吃了四个肉包子就全拿回来了。他吃完后抹抹嘴说我比精品屋老板还黑。    
    回来后,我便开始拆卸这些质量很次的精品。我小时候对机械很感兴趣,还在小学的时候,我曾经拆了一个废旧的大座钟,用里面的零件做了一辆小汽车,装上电池还会跑。那个时候,几乎把父亲吓坏了。他问我从哪里来的,我说自己做的。他就给了我一巴掌,对母亲说,以后要严加管教了,这么小就学会了偷东西,还说谎话,长大可怎么得了。    
    几天后,我的工艺品终于诞生了。我用那些拆下来的零件做了一个实用性很强的音乐盒。既可以当作台灯,又可以当作闹钟。而且还是立体互动的,每当正点时分就有一个小矮人从隐藏着闹钟的小木屋里走出来报时,报完时,会在越来越柔和的灯光下拉曲《梁祝》,等演奏到化蝶的时候,会从外形是城堡的台灯灯座里走出白雪公主,和小矮人像模像样地唱《My Heart Will Go on》。特别是让我得意的是整个外形象两颗心,适合送给白静。做好后,我给他们看,告诉他们,看,这外形多像是两颗重叠的心啊!大鸡说是啊是啊,很像。三斤说,这哪里是什么心啊,明明是颗牛卵。    
    三斤一直是个没有素质的家伙,从他的理想是做妇科医生就可以知道他是个淫荡主义者。为了报复他对我的音乐盒所做的评价,我送给他一个外号:斯蒂·彼得,三斤很高兴,以为是国外的哪个名人,问我是不是斯蒂·芬逊的哥哥。等全系都叫开了这个外号后,我告诉大家说其实那是STUPID的谐音。    
    


第三部分第22章 熊猫馆日志

    白静病了。我去送音乐盒给她的时候,耗子告诉我的。    
    她睁大小眼睛,努力地想从我诚挚的眼神里看出虚伪来。站在那里质问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白静?不喜欢别害人家啊。都病这么久了,你却连知道都不知道。”    
    我才想起从元旦晚会开始排练到现在,我几乎没去上过课了。    
    其实,白静并无大碍,只是下雪的时候,在雪地里玩得太高兴,白天出汗以后没注意,晚上就着凉了。传达室的大妈以为她们也要充病到外面玩雪。就装聋作哑没理她们这茬,第二天就重感冒了。换了三斤,也就是一块姜一碗醋的事,到了医科大学就被告知要住院。看来医院挣钱就是甭管什么病在心理上先征服你再说。    
    我进去的时候,白静正坐在床上抱着娃娃熊发呆呢。看到我,立即翘起了小嘴,满脸委屈的样子。我跟她说话,她就翻起大眼睛看看我,装作不认识。    
    我努力想借鉴一下二胡哄女孩子开心的招数,又没有他哄女孩子的模板可以套用。我说这些天白天到处买材料,晚上学习机械加工,做了一个音乐盒给你。没想到几天不陪着你,你就病了,我现在好有压力。然后把音乐盒给她。    
    她半信半疑,说:“是在夜市上五块钱买的吧。”我说:“哪有那么贵,是我用四个肉包子从我们对门寝室里换的。”然后跟它讲音乐盒的来历。    
    白静虽然抱怨音乐盒的价值仅仅是四个肉包子,还是对这个手工艺品爱不释手。后来,白静真正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又在上面焊了一首诗:    
    青春的心灵/在阳光下沉睡不醒/你轻轻抚过我的眼睛/爱情开始飞行    
    后来,白静拿着我们这个爱情的证据参加了女工部举办的大学生手工艺大赛,获得了一等奖。    
    白静纯洁得像个孩子。二胡告诉我,纯洁的人迟早要受伤害,不然永远不能成熟。看着白静总是天真地笑着,我忽然明白了幸福的真正含义,幸福就是永远做最单纯的人。    
    下午,我去系办请假,告诉黄导,我肚子疼,医生说可能是慢性阑尾炎,要去住院。黄导很干脆地说:“去吧,别耽误考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给我。”临出门还拍拍我的肩说等有时间就割掉吧,留着迟早是个祸害。黄导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太监的命根子。    
    听着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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