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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淡如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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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外国人参加!没有任何外国人参加!    
    仿佛稼先就在身旁亲切耳语,口气非常坚定、自信。杨振宁完全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也听不到主人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胸臆间有一团火辣辣的东西在翻腾,远比七年前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消息给他带来的震撼强烈得多。现已证实:不管是“苏联帮助”还是“美国寒春帮助”都不存在了!    
    奔腾于胸中的那股热流,带着火辣辣的冲击力,不可遏止地冲向喉咙。他只觉得握信的手在颤抖,鼻头一阵发酸,滚烫的泪水快要涌出眼眶了。    
    “对不起,我要去洗手间。”杨振宁慌忙离席。    
    走进洗手间,他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双眼发红,泪流满面。什么时候像这样流过泪?是15岁,在长江上看见日机轰炸后岸上火光冲天的城镇;是劫后余生在龙院村,母亲深夜仍在昏黄的油灯下缝补衣衫;是当年告别故土,突然发觉父亲华发早生?是在纽约的夜行列车,从老华侨脸上读到了百年屈辱史?    
    中国男儿,中国男儿/要将只手撑天空!    
    童年的歌又在耳畔回响。当年,父亲教他唱这首歌时,中国的天空和大地被分割得支离破碎。父亲说他出生那年——1896年,中国刚签了《马关条约》。以后,德国强占胶州湾,俄国占领了旅顺大连,法国占了广州湾,英国又进一步占了威海卫与香港新界……父亲悲愤不已:“宁儿,中国的天空,不属于中国呵!”他分明看见父亲眼中充满泪水。    
    此刻,他双手捂着脸,尽量使自己不要哭出声来。泪水汹涌着,从指缝间溢出,两代人的屈辱瞬间被荡尽了。他仿佛听见了拥有原子弹和氢弹的中国,用震天撼地的音响宣布:中国的天空,永远属于中国!    
    稼先,我为你骄傲!中华民族,我为你自豪!    
    (本文作者:覃白)


第二章将来你是纽约州的州长

    他说,信念值多少钱?信念是不值钱的,它有时甚至是一个善意的欺骗,然而你一旦坚持下去,它就会迅速升值。    
    罗杰•;罗尔斯是纽约第五十三任州长,也是纽约历史上第一位黑人州长。他出生在纽约声名狼藉的大沙头贫民窟。这里环境肮脏,充满暴力,是偷渡者和流浪汉的聚集地。在这儿出生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逃学、打架、偷窃甚至吸毒,长大后很少有人获得较体面的职业。然而,罗杰•;罗尔斯是个例外,他不仅考入了大学,而且成了州长。    
    在就职的记者招待会上,到会的记者提了一个共同的话题:是什么把你推向州长宝座的?面对三百多名记者,罗尔斯对自己的奋斗史只字未提,他仅说了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皮尔•;保罗。后来人们才知道,皮尔•;保罗。是他小学的一位校长。    
    1961年,皮尔•;保罗被聘为诺必塔小学的董事兼校长。当地正值美国嬉皮士流行的时代。他走进大沙头诺必塔小学的时候,发现这儿的穷孩子比“迷惘的一代”还要无所事事,他们不与老师合作。他们旷课、斗欧,甚至砸烂教室的黑板。皮尔•;保罗想了很多办法来引导他们,可是没有一个是有效的。后来他发现这些孩子都很迷信。于是在他上课的时候就多了一项内容——给学生看手相。凡经他看过手相的学生,没有一个不是州长、议员或富翁的。    
    当罗尔斯从窗台上跳下,伸着小手走向讲台时,皮尔•;保罗说,我一看你修长的小拇指就知道,将来你是纽约州的州长。当时,罗尔斯大吃一惊,因为长这么大,只有他姐姐让他振奋过一次,说他可以成为五吨重的小船的船长。这一次,皮尔•;保罗先生竟说他可以成为纽约州的州长,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记下了这句话,并且相信了它。    
    从那天起,纽约州州长就像一面旗帜。他的衣服不再沾满泥土,他说话时也不再夹杂污言秽语,他开始挺直腰杆走路,他成了班主席。在以后的四十多年间,他没有一天不按州长的身份要求自己。五十一岁那年,他真的成了州长。    
    在他的就职演说中,有这么一句话。他说,信念值多少钱?信念是不值钱的,它有时甚至是一个善意的欺骗,然而你一旦坚持下去,它就会迅速升值。    
    在这个世界上,信念这种东西任何人都可以免费获得,所有积累了庞大财富和达到目的的人,最初都是从一个小小的信念开始的。信念是所有奇迹的萌发点。    
    (本文作者:刘燕敏)


第二章不能没有你

    焰火放起来的时候,白斯正在洗什么。她看着美丽的火柱拖着长长的尾巴升向空中,然后骤然炸开,放出千万点火花。    
    几秒钟后,第二束烟花又升向了空中。白斯站起来,将双臂伸向空中,像要接住那纷纷坠落的花瓣。    
    嘉德跑过来,从背后搂着白斯,平静地说:“我得走了。”    
    “别……”白斯声音很轻,很低,“别……,请不要……”    
    明天就是嘉德在海岸救卫队里做志愿者的最后一天。白斯一直在默默祈祷,不要再有任务,不要再紧急出动了。    
    嘉德已经做了他应做的一切。打从他离开学校,志愿成为一名海岸救卫队员以来,他出生人死了无数次。现在,他有了白斯和两个可爱的孩子,再出动,太危险了。    
    白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嘉德过不了最后一关。只要他再出动就会命归大海,再也不会回来。    
    “我知道你担心我最后一次出动。”嘉德说,看起来有点别扭似的,“我给你一些事做做,帮助你度过这段难熬的时间。”    
    白斯发现嘉德手里捧着一个光亮的、有着五颜六色小碎片的盒子,以为他在开玩笑。在这些漂亮的碎纸片上的是各种各样的小鸟、蝴蝶和花的图案。    
    “两千片哩,”白斯强作笑容,但她仍然能够感受到内心的伤痛,“我记不起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做这种拼图游戏了。反正,我从来没有做完过它们。”    
    “我们会帮助你的,妈妈!”孩子们叫起来了。    
    “放心,我会在你们做完这个游戏之前回来的。”嘉德盯着白斯的眼睛,说:“我向你保证!”    
    没有太多的时间告别了。嘉德吸了一口气,将两个小孩都抱起来,在每个孩子的小脸蛋上都吻了吻。    
    白斯看见嘉德的微笑在脸上荡漾,但他的眼里深藏着痛苦的泪水。    
    “他已经这样告别过上百次了,但这次不同。”白斯想。    
    “我爱你!”嘉德叫了一声,就被别人喊走了。白斯无法阻拦嘉德。她看着那个五颜六色的盒子,心想,嘉德一定为这次买了一盒特殊的拼图游戏。因为嘉德知道她是多么替他担心啊!    
    “我们还等什么呢?”白斯对两个孩子说,她坐到地板上,将盒子里满满的小纸片全部倒了出来。    
    “我们从哪里开始呢?”十岁的儿子丹尼望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纸片,有点茫然地问。    
    “你首先做外面的一部分,对不对,妈妈?”小女儿艾伯蕾建议道。    
    “你说得对。”白斯有点心不在焉地答道。在两个多小时的拼图游戏中,与其说白斯在拼凑一只猫头鹰的图形,还不如说她一直在担心嘉德为什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外面,天空变得越来越黑。“我去给大家弄点饮料来。”白斯说着,站了起来。单独来到厨房的时候,白斯强忍住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在孩子们面前,她总是表现得很镇定。    
    “门铃响了!”小女儿艾伯蕾尖叫一声,打破了房间的平静。    
    家里的狗也叫了起来。    
    “噢,是哈里叔叔。”    
    “哈里?”白斯急忙走进客厅,一般彻骨的寒冷猛地攫住了她:哈里来是要告诉我嘉德是不是已经……    
    “事情还没有肯定,亲爱的。”哈里连忙安慰她说,“我只是来让你们看看这张图片。”    
    这张图片清楚地告诉白斯,嘉德在一艘下沉的货船上救援受难的群众。但货船被炸之后,人们就再也没有发现嘉德了。因为天太黑,抢救工作陷入困境。    
    白斯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坚毅。    
    哈里紧紧地抱着她的胳膊,轻声说:“大家终会发现他的,亲爱的。”    
    孩子们在休息室里喝饮料的时候,哈里告辞了,他不停地回头向白斯致意。    
    “继续干吧,孩子们。”白斯一到孩子们面前,她的勇气就十分容易战胜悲伤。    
    孩子们太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听妈妈的话没错。    
    白斯不再东想西想,而是集中全部精力,一心一意地拼图。她也没有按照“益智规则和要求”去做,她拼得十分简单,只反复拼凑“我们爱你”“我们不能没有你”这几个字。    
    可是,每一次,白斯都无法完整地拼出这几个字来,不是缺这就是少那。白斯感到难受,她到处寻找,看是不是孩子们把小纸片不小心弄丢了一些。可是没有发现。她的心情很烦,真想朝孩子们吼一声什么,但她不能这么做。她像嘉德一样,爱这些孩子们,孩子们也十分爱他们。她不敢想像这个家没有了嘉德,那是多么……她真不敢想像!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    
    是什么将天空染得如此之黑?    
    白斯极力克制自己,继续与孩子们做拼图游戏。因为无法完整地拼出那几个字,白斯想了个更加简单的办法,只拼一个字“爱”。孩子们学着妈妈的样子,也拼出许多形形色色的“爱”来。屋子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爱”。    
    “妈,我们为什么要改变游戏规则呢?”儿子丹尼问。    
    “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白斯答道。    
    “妈,为什么要拼这么多的‘爱’呢?”女儿艾伯蕾问。    
    “你不知道爱是永远不嫌多的吗?”白斯答道。    
    孩子们觉得有道理,埋下头,继续拼图。    
    可一会儿,儿子丹尼还是忍不住问起来:    
    “妈,爸还能回来吗?”    
    白斯身子猛地一抽,但随即强忍住内心    
    的痛楚,拍了拍丹尼的头说:“爸当然会回来的,不是吗?”    
    “他怎么还不回来啊?妈!”艾伯蕾叫起来,“我想他了。”    
    “我再去给你们弄点饮料来。”白斯说完,迅速站起来,朝厨房走去。    
    一进门,白斯就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知道,时间越长,嘉德生还的希望就越少。    
    孩子们在房间里喊起来,白斯匆匆擦干眼泪,拿着饮料走了过去。    
    见妈妈走来了,孩刊1就不再吭声,继续拼自己的图。    
    孩子们竟然又一次拼出了几个字“我们爱你”、“我们不能没有你”。虽然字歪歪扭扭,虽然字并不完整,可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白斯的心上。    
    “孩子们,你们要喝点什么吗?”白斯说。    
    没有回答,孩子们不要饮料。白斯知道他们要的是同一个对象,那就是:无数次从风暴的海洋里勇敢走回来的那个人。    
    白斯不再说什么,放下饮料,也埋下头来,继续与孩子们拼那几行字。可无论多么努力,他们仍然感觉不完整。    
    白斯终于发现,小纸片里总是缺少“我们不能没有你”中的那个完整的“你”,严格地说缺少的是右边“尔”下面的“小”字这三片纸。    
    天已经快亮了。可白斯和孩子们没有一丝睡意。    
    白斯怔怔地望着地板上无数个“我们爱你”“我们不能没有你”的字样,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时,一只粗壮的大手从背后伸来,将缺失的三片小纸片稳稳地贴在了“你”字下面。    
    “爸!……”    
    “嘉德!……”    
    白斯和孩子们都惊叫着,扑进了嘉德的怀里。    
    “我说过,在你们做完这个游戏之前,我会回来的。”嘉德顾不上浑身的伤痛,紧紧地搂着母子三人,轻轻地说,“爱比海大,海淹不死我。不是吗?”    
    “爸,我们爱你!”丹尼大声说。    
    “爸,我们不能没有你!”艾伯蕾也嚷道。    
    “我也一样!孩子们。”嘉德欣慰地说。    
    “哎,瞧瞧我们的拼图。”白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泪水夺眶而出,“这下我们完整了。”    
    (本文作者:(新西兰)聂茂)


第二章距离产生目标

    你与你的目标之间无论有怎样遥远的距离,都不要担心。把你的精神常常集中在5个街口的短短距离,别让那遥远的未来使你烦闷异常。    
    25岁的时候,我因失业而挨饿,以前在君士坦丁堡,在巴黎,在罗马,都尝过贫穷和挨饿的滋味。然而,在这个纽约城,处处充溢着豪华气息,尤其使我觉得失业的可悲。    
    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改变这种局面,因为我胜任的工作非常有限。我能写文章,但不会用英文写作。白天就在马路上东奔西走,目的倒不是为了锻炼身体,因为这是躲避房东讨债的最好办法。    
    一天,我在42号街碰见一位金发碧眼的大高个儿,立刻认出他是俄国的著名歌唱家夏里宾先生。记得我小时候,常常在莫斯科帝国剧院的门口,排在观众的行列中间,等待好久之后,方能购得一张票子,去欣赏这位先生的艺术。后来我在巴黎当新闻记者,曾经去访问过他。我以为他当时是不会认识我的,然而他却还记得我的名字。    
    “很忙吗?”他问我。    
    我含糊地回答了他,我想他已一眼看出了我的境遇。    
    “我住的旅馆在第103号街,百老汇那边,跟我一同走过去,好不好?”他问我。    
    走过去?其时是中午,我已走了5个小时的马路了。    
    “但是,夏里宾先生,还要走60个街口,路不近呢。”    
    “胡说,”他笑着说,“只有5个街口。”    
    “5个街口?”我觉得很诧异。    
    “是的,”他说,“但我不是说到我的旅馆,而是到第6号街的一家射击游艺场。”    
    这有些答非所问,但我却顺从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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