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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永远跟随您,my_lord_by蓝莜玉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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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客人？”
“。。。。。路西法。撒旦。”
夏尔与执事都沉默了片刻。
“你准备如何应付，塞巴斯？”
“这个请您不用费心。”
“赶快回答我，这是命令。”
“。。。。。。。说实话，没法应付。”
“你说什么！！！！！！！！”
“我们之间的过节，已经延续了几千年了，少爷。——这一次的事情看来是无论如何避免不了的。。。。。从这个角度来说，您的中毒其实是撒旦针对我的行动——所以，对于您的意外，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帮您解毒也是理所应当的，您并不用感激我。”
“那你呢，你怎么办？”
“既然摆脱不了，我想这倒是一个机会——我可以替您去调查一件多年来您从心头念念不忘的事情，我想，这件事情恐怕也只能从路西法那里才能调查清楚，那就是关于您的双亲。。。。”
——————————————————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塞巴斯。”夏尔流露出了少见的，感动而依依不舍的情绪。
执事略带无奈地微笑着，默然侍立一旁。
“没有关系。。。。”晌久，路西法重新露出了微笑。
“雪巴斯，关于你之前喝下去的是什么东西，我想，你也许没有真正意识到它的威力吧。”
“洗耳恭听。”执事挑挑眉毛，依旧一副淡然的神色。
“对于自己远不是我的对手这件事，难道你一点不感到惊奇吗——这全是因为，我特意为你精心配制的毒药，有腐蚀掉法力的功效哦。。。。再过两天，不，也许就是明天，你就会发现自己积蓄千年的法力已经荡然无存了。”路西法的眼神里闪烁着邪恶的欢欣与得意神色。
“哦，这我倒是不曾想到的。。。。。”
“到了那个时候，雪巴斯，哪怕对卑微的人类来说，你也再不是什么万能的保护者了——你只是永远归属于我的，美丽的艺术品罢了。如果你想继续存在下去，你就只能拜倒在我的脚下。。。。雪巴斯，我倒要看看，你还拿什么维系你的骄傲？”
塞巴斯依旧神色漠然。
路西法自己爆炸性的消息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懊恼神色。
“很好。。你依旧这样对我不屑一顾吗，雪巴斯。那你就继续呆在这里吧——我很乐意等待法力尽失的雪巴斯查恩跪在我脚下祈求的时刻。”路西法的身影逐渐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执事早就恢复了一贯沉静的神色，他安静的卧在那里。
“炽天使。。。。看来你依旧像三千年前那样；狂热，自大，真是让人人难以忍受。”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如果不对你施以颜色，不仅是对于少爷来说，还真正对不起我自己呢。。。。”
“雪巴斯查恩，你很清楚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吗。”
“是的 ，我的父。”
“堕落意味着无尽的黑暗，牺牲，没有信仰——你可能被汹涌而来的欲望所吞噬。”
“我知道。”
“陷入没有回报的付出中，远离天堂的荣耀，六翼天使的神杖也不再为你所拥有。”
“我知道。”
“……很好。看来你已准备好，以我加之在你身上的宿命，用完全迥异寻常的方式去守护我们失落的灵魂………”
“是的。”
“…………雪巴斯查恩，记住，你的灵魂仍蕴含着我所赋予的神性，与你现在的选择一样，这也是宿命………………。。”
——————…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同样的梦境。
执事睁开眼睛，略带嘲讽的笑了——他终于想明白一个问题。
“雪巴斯，看来你真的很好的融入人类了呢——请别忘了，我们恶魔可是不需要睡眠的。”路西法似乎这样说过。
不错，恶魔是不需要睡眠的，但神可不一样呢——而且看来，自己这样似乎说不清身份的存在，似乎也不一样。。。。那些庞杂的，汹涌而模糊的回忆，在执事脑海中渐渐明晰起来。
“对了，路西法那个家伙说是多久。。。。两天是吗？看来，以前‘那个人’给自己备份下的，所谓的‘神性’，想必也得在法力都消失以后才能开始使用。那么，现在应该干什么呢——很少离开府邸，悠闲地很不习惯啊！”塞巴斯再次试图离开铁链的束缚，结果又是失败。
“幸亏少爷看不到我现在的情形，否则还真是令人难为情呢。。。”
那么，我们的夏尔现在在干什么呢？
“伯爵。。。恕我直言，这甜品的味道，可是比以前差远了呐。”
凡多姆海恩家的大厅里，刘正笑嘻嘻地坐在满面寒霜的夏尔面前，饶有兴致的用田中先生做的下午茶喂〃蓝猫〃。
“刘，这次我找你来，是有紧急的事情想要请教。”夏尔的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着，一副异样的神色。
“伯爵你。。。”刘也从未见过夏尔这副样子，禁不住一愣。平常一直半闭的丹凤眼，也一本正经的睁了开来，静候夏尔的下文。
“我想问一下，你对‘那个世界’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
“真令人难以置信。。。。你说塞巴斯是。。。。也难怪，我从未见过像他这样完美无瑕的人呐！。。。。咳咳，真没想到，原来他竟然不是‘人’啊——等等，不行，伯爵，你确定你没有在拿我开心，我还是不能相信。。。。”一小时后，一向看上去无所不知，游刃有余的青帮头目，叽里呱啦的用夏尔听不懂的语言连连感叹着。
“这是真的。。。。喂，我可不是找你来听故事的，快点回答我好不好！”夏尔一改平时盛气凌人成竹在胸的模样，紧咬着下唇，看上去都快哭了。
“伯爵。。。。〃沉默了半晌，刘又把眼睛半闭起来，表情严肃的说：“既然凡多姆海恩家的伯爵如此对我推心置腹。。。。好吧，伯爵，虽然我对这种事也只知道个皮毛罢了，但是，如果伯爵您执意要去照他的话，到可以借助这个——”刘伸手向窗外一指。
夏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被菲尼安糟践得荒芜不堪的庭院里，布鲁多正倚在台阶下，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打盹。
“你是说布鲁多。。。。”
“哦，难道你不清楚吗，伯爵，你们家的狗可绝对不寻常——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魔犬。。。说实话，第一次从您这里见到它，我还真吓了一跳呢。”
…………………
“你说什么！只能等一个星期以后月全食的那一天？”
“是的，伯爵——这也是我们的运气好，要知道，魔犬受地狱召唤必须返回的这种机会，七十二年才会有一次——恰巧就是一个星期以后。”
“要等一个星期吗…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去给塞巴斯收尸呢！…那可是撒旦啊！塞巴斯中了毒，怎么能应付得了？”
夏尔显然是有些激动，忽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别激动吗，伯爵…。。”刘一脸无辜。
“况且，如果撒旦只是想要您执事的命，把毒下的再狠一点不就行了，即便他没料到塞巴斯中了毒却还活着，他在与塞巴斯打斗的时候，一剑致命不是也很容易嘛…。”
“请你把话说的明白些！”
“咳咳…。。伯爵，其实我在想，撒旦带走塞巴斯，并不是想和他算一算新仇旧账，不管您神通广大的执事以前和这魔王有什么过节，我倒觉得，最有可能的答案是————伯爵，在下发自肺腑的说，您的执事还真是标致呢！”
“塞巴斯无论品貌才学，相信在人世——甚至在‘那个世界’，会不会都算是一等一的极品呢？保不准，万一撒旦也有像世间一样的某些不良嗜好的话》。。。。”
“你难道是说………刘，你给我闭嘴！塞巴斯又不是普通的人，怎么可能被……”夏尔恍然明白了刘含糊不清的表达，不禁涨红了脸。
“可对方也不是普通的‘人’啊。”刘委委曲曲的接口道。
“塞巴斯……………”夏尔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沃野，那年改变他一生的痛苦记忆，又不可控制的汹涌而来。——“难道塞巴斯也要承受那样的……不，绝不！”
夏尔转过头来，湖泽色的湛蓝眸子里泪光烁烁。
“哗啦啦”，一阵金属的响动惊醒了执事。
塞巴斯睁开眼睛，看到格鲁贝尔（大家快忘了吧，就是那个撒旦的执事哦）正不情不愿的施咒，以打开自己身上的铁链。
“已经多久了？”沉默片刻，塞巴斯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怎么，什么时间对你来说还有区别吗？”格鲁贝尔嘲讽的笑了，原本千沟万壑的面孔更显得狰狞可怖。
“已经多久了？”执事重复了一遍。
“。。。。。只区区三小时而已——如果你问的是这个的话。”
“什么！怎么会才。。。。”塞巴斯有些惊讶。
“雪巴斯，你忘了吗，这可是在我主人自己的一层‘世界’哦，唔。。。。如果你需要换算一下——哦，对了，你是要你那个人类主人世界的时间呢，还是要耶和华老头那儿的世间？对于你，我还真拿不准呢！”格鲁贝尔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他伸出自己枯柴般的手，一把捏住执事的下巴。
“你！。。。还是告诉我神界的时间吧。”塞巴斯感到自己的美学受到了严重的亵渎，但现在似乎还不是教训面前嚣张者的时候。
“还是稍稍忍耐一下。。。两天。。。。我只需要两天。。。之后呢，如果少了路西法这个魔王，我以后说不定会减少很多工作量呢。”执事在心里暗想。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雪巴斯，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再过神界的。。。嗯，对，神界的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和你全部的法力说再见了。”
“该死的。。。难道恢复以前的力量居然要等一个星期吗，那么少爷那里。。。”塞巴斯双眉微蹙。
“我想你是不是躺的太舒服了，雪巴斯——你给我起来，主人他要见你。”格鲁贝尔粗暴的将虚弱的执事一把拽起。
塞巴斯手腕上刚结上血痂的伤口又被捏破了，但他脸上丝毫没有疼痛的表情，精致的面容上，只夹杂着几分懊恼。
“我对你主人粗鄙的恶趣味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呢。”勉强起身的执事，嘴角带一丝隐晦的微笑。
四处都是充斥着邪恶气息的静谧，不时还有精灵尖利的呼啸掠过耳际。
路西法漂浮在这片空间的中央，饶有兴趣的向下俯视着——远处，执事略带蹒跚的沉稳足音正在靠近。
“不得不这样对待你，我感到很抱歉，亲爱的雪巴斯。”路西法炽红的眸里，有异样的神色在微微闪烁。
“哦？——真是劳你费心，路西法。”执事并不抬头去看他，就面对着一片虚无，淡然地开口。
“让你正视我真的就这么难吗？。。骄傲的雪巴斯……没关系，我说过，我们有的是时间。”路西法不以为然地露出笑容。
“……有时间的是你，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很抱歉，我目前恰巧在赶时间呢——实在没空迎合你无聊的怪癖。” 塞巴斯难得一见的毒舌起来，但这也难怪，美学一次次被人践踏，他早就积蓄了满腹怒火了。
“不，我希望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也要拥有永恒的，大把的空闲时间了呢，永远和我一道…——雪巴斯，我为你刻上的纹章真的相当美观啊。”撒旦的声音里浸满了恶毒而自得的调子。
“这不可能。”执事的声音宛若冰凌般寒冷尖锐。但不由得暗中打量一下自己——凌乱的衣着，被撕裂的衬衫还浸透了肩上的鲜血，“唔？发式也完全被破坏掉了呢。”——塞巴斯在心中皱起了眉头。
“托你如此忠诚于那个小鬼的福，干脆的喝进了专门为你配制的毒药，你自己也应该清楚，现在，你强大的法力已经所剩无几了。雪巴斯，只要我不愿意，你觉得自己还有离开的希望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讨厌自以为是的家伙。”作如是想着，执事沉默。
“永远和我在一起吧，美丽的雪巴斯 。只要你愿意，我在广袤大地上的无上权力都将与你分享，你可以拥有比你当年在神界时更为强大的力量——但是，如果你执意不肯的话……”撒旦本来就炽红的眸好像要喷出烈火一般，站在一旁的格鲁贝尔禁不住开始瑟瑟发抖。
“难道这个家伙就是这样被他的主人灼伤的？”执事发现暂时失去能力的自己思维倒变得愈发活跃起来。
“那样又如何呢？”塞巴斯淡定依旧，仿佛只不过是在替主人拒绝一桩无关紧要的宴会邀请。
“那样，我会杀死你，然后将你美丽的灵魂禁锢在我大厅的雕塑里，作为我的私人藏品——对了，还有你那个标致的小伯爵呢，就让他作为我晚餐后的甜品吧！——你知道，我可是说一不二的，雪巴斯。”
一阵沉默。
………………。
“好吧，我答应你。”半晌，执事清朗优雅的声音响起。
被带领到华丽的房间，塞巴斯的头一件事情，就是拉开衣柜。
“唔，不错，看来路西法那家伙对于衣着的品位，相较于别的事情，倒还更容易令人接受呢！”
面对一橱裁剪精致的华服，塞巴斯毫不犹豫的伸手，拿出一套与平日式样一样的黑色燕尾装。
刚准备除下身上已经可以称得上破烂的衣衫，忽然，执事从房间里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手中的动作也猛然停下了。
“哈…。。雪巴斯，这可不行啊——我需要的可不是执事。难道你除了这种循规蹈矩的装扮，就没什么别的喜好吗？”好像是为了印证塞巴斯的敏锐直觉一般，突然，路西法幽幽的出现在执事身后。随着他刺耳的笑声，塞巴斯手中刚拿起的衣装顷刻间碎裂为无数粉末，袅袅消散在空气里。
塞巴斯微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又回过身去，随手从衣柜里拎出另一套衣服。然后，他定定的注视着路西法，不带任何情感的开口：
“我准备更衣了，你还想一直呆在这儿吗？”
“哦…。这倒是新鲜——请你搞清楚，这可是我的地盘呢。”路西法一脸恶毒的调侃。
塞巴斯暗暗攥了攥拳头——看来失去力量还是有一定好处的，那就是手中的衣架倒没像平日那样应声而碎。
“好吧…。。”执事从心底无可奈何的微笑着，“反过来想，既然我的‘神性’还没法使用，就说明我的法力还没有完全被药吸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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