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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一身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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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妙手中的串烧还有一半时,从容不迫地抬起眼皮,她完全不想在林芳菲面前装,给她面子,至少在眼神上,她要明示她对林芳菲的鄙视。朱妙略带挑衅的斜瞟过去,嘴里嚼着鸡脆骨,正碰上林芳菲似笑非笑的眼神。或许是坐在对面的缘故,朱妙感觉林芳菲的目光直接有力,好比两点一线,恨、妒、鄙薄、轻视等诸种情绪在那条线上滚动碰撞,挤压。    
    “啐!”朱妙忽地松了眼神,吐出嘴里的鸡骨头。她相信林芳菲一定摔了个趔趄。    
    “龙悦,你最近策划什么专题?”朱妙转头问龙悦,第一回合告捷,心里快慰。    
    “正想策划一个‘十年校园歌谣大展’,应该有点意义。”龙悦压根儿不知道两个女人的斗争。    
    “其实我觉得女性话题有了新的探讨内容,似乎其他媒体尚未做过。”朱妙把半串鸡脆骨放下,她早就吃不动了。她嚼它,只觉有助于对林芳菲的蔑视。    
    “有什么新构思?来,我先敬你一杯。”龙悦改不了拿酒开路的习惯。    
    “在感情已经破碎的时候,有部分女人选择离婚,也有部分女人宁愿守着空壳,也不愿离婚,而且这部分女人素质不低,是一个略有数量的群体。铺天盖地探讨女人离婚,是意识觉醒,人格独立,那么,少数打死也不离的女性群体对婚姻的态度,是不是也值得探讨呢?我有一个朋友,来南方多年,在内地有妻女,在南方有同居的女友。妻子是一个大学教师,她已经知道这种现实,但一直不同意离婚,也不愿意到南方来,保持这种格局达五六年之久。婚姻有名无实,你说,这女教师为什么情愿守活寡,也不愿意给自己、给别人一条活路呢?类似于教师这样的女人,我相信当今社会大有人在。一个经济与人格上都完全独立的女人,她为什么还需要婚姻的躯壳?阻止别人寻找幸福生活?”朱妙小嘬一口,仿佛怕喝多了,把话堵回去了。她暗自快慰地扫一眼林芳菲,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尴尬一现。    
    古雪儿闷闷地骂了一句粗话,说:“大约是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或者顾及自己年老色衰,怕将来只有靠自摸度日。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若没有深仇大恨,丈夫偶尔还是会临幸于她的。所以婚姻的维系与存在是有用的。”    
    “古雪儿,你说的只是可能,肯定不会是主要因素。林姐,你认为呢?这专题有没有搞头?”龙悦真的谈起工作来。


第四部分为方东树报一剑之仇

    “工作的事回单位再谈。”林芳菲一句话结束了这个兴致勃勃的话题。她先前只感觉朱妙厉害,没想到这么锋芒毕露,矛头直接对准自己。    
    “我们可以当下酒的话题,跟工作无关。龙悦你回去再作考虑。我是十分有兴趣探讨这种现象的。给自己和别人戴上枷锁,把人生搞得那么沉重,我觉得是人性的变态与扭曲。”朱妙确信不可能有任何把柄被林芳菲掌握,因而林芳菲并不对她造成任何威胁。她心底里鄙视林芳菲,越发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    
    龙悦与古雪儿不明就理,察觉不出其间的火药味。    
    “数年婚姻的成长,是要付出血泪与青春代价的。你没结过婚,没有资格探讨婚姻中的什么人性什么变态。正如你没生过孩子,没做过母亲,根本不能深切体会到一个母亲的真实心理。”林芳菲拍惊堂木似的,把杯子拿起来,重重拍下去,塑料杯子在她手里捏变了形。    
    她的突然恼怒使龙悦和古雪儿莫名其妙。    
    “假设婚姻出了问题,或者原本是一个错误,何必要用一辈子来陪葬。谁都可以自己埋葬自己,谁也没有权利要让别人陪葬。这种问题的探讨,不分什么角色身份,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见解,谁都没有权利剥夺发言权。没生过孩子、没做过母亲的女人,母性依然!不见得婚姻外的人,就比婚姻内的人弱智。我不觉得婚姻有多么神秘复杂难解,在我看来,婚姻内的人,多半是昏了头的人。”朱妙有点刹不住车,打定主意为方东树报一剑之仇,劝醒林芳菲这头沉睡在婚姻当中的母狮子。    
    “你结过婚吗?理解爱吗?懂爱吗?”    
    “有的人连爱和恨都分不清楚。真正的爱会让人自由,而不是将他围困。”    
    林芳菲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双手抖动,想抱紧自己的脑袋,但手指不听使唤,它们在她的发间发抖,痉挛。龙悦知道林芳菲情绪过激,立刻站起身扶住她,并轻轻拍打她的背,示意朱妙停止说话。朱妙愕然,没想到林芳菲有这毛病。邻桌的人只道这边有人喝酒了耍酒疯,脸上闪烁善良的快慰。    
    五分钟后,林芳菲恢复平静,但神色恍惚,两眼空洞无物,仿如刚主持完一场巫术的巫婆。龙悦松口气,说:“你喝多了林姐,我送你回去。”林芳菲摆摆手:“刚才头晕,现在没事了。时候不早,我先回家去。”说完便站起来,谁也不看,依旧是脚不着地地飘过去,打开车,启动,车灯照见一大片瓦砾堆,两只野猫在上面打架。    
    “女人,可怜。”朱妙并非嘲讽林芳菲。    
    “你刺激她了。”龙悦说。    
    “明白了。”朱妙明白的是方东树的困窘。    
    突起的风把一只黑色塑料袋驱赶,哗哗乱响。一辆小型人货车停在路边,蹿下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抬起烤炉便走,晃眼间,连车带人全不见了。    
    雨,哗啦哗啦落下来。    
    林芳菲认为朱妙是个泼妇。她不得不承认泼妇的话,有些是有道理的。回到家,她的思绪难以平静,一个人在卧室里乱转,衣裙空空荡荡,偶尔的闪电划亮她干枯的脸。雨后的夜静得吓人,雨水残滴击打的声音清脆有力。她胡乱想了许多。林芳菲不得不承认是朱妙的言论敲醒了她,方东树不爱她,或许从来就没有爱过,而她,亦已经不爱方东树了,心累了,真的撑不住了。    
    窗外亮了起来,天空中爬出半颗月亮,如一只微笑的媚眼。这只媚眼又让林芳菲心静如水。她上了床,顺手抱起另一只枕头,方东树在另一个房间里打呼噜。她记不清多久没听过他打呼噜了。她断定他睡得很香。他不应该睡这么香,这是对她的挑衅。她又产生了不快,想起自己的孤枕年华,心里的恨冒出泡泡来,又觉不能这么轻易放手。    
    林芳菲根本无法入睡,爬起来,飘进女儿的房间。    
    月光微弱。方东树的呼噜声变细,节奏更均匀。男人有时候就是一头猪,绝不会带着问题与情绪入睡。无论林芳菲怎么辗转反侧,方东树都能睡成这样,激起她新的不快。眼下,林芳菲对方东树的舒适的表情心平气和,心中一连数出他的十几个缺点,和他对她从一开始就有的忽视与忽略。因为许知元在意的眼神,觉得焕发了女人在男人眼中的美丽,从此给了方东树一个理直气壮的把柄。她也不必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而后悔了。


第四部分矛盾淡化之时提出离婚

    月亮悄悄圆润,似透明,又朦胧,如白玉。有云在游动,仿如是月亮穿行。树枝上的水已经滴干净了,地上的草根正贪婪地吞吸,睡梦中的人能听见它们拔节生长的声音。只有月光还在淌水,把树叶淋得晶莹濡湿。几乎没有风,个别的窗户亮着不睡的人。    
    林芳菲就这么坐在床边,思想斗争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她走到方东树的床边,摇醒他,说:“我们离婚吧。孩子给我。”    
    方东树翻身朝里,接着突然坐了起来:“什么,离婚?”    
    “是,离婚。”    
    “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各自保重。”林芳菲不像梦游。    
    “我,孩子她……你考虑清楚。”方东树不敢相信。    
    “趁我清醒抓紧办吧,免得我又犯糊涂,错过机会。”    
    “我这些天正在想,怎么安排我们的生活,好好过日子。我,欠你很多。”    
    “不说这些,希望你找到你爱的人,找到幸福。”林芳菲并不提起他的女人,她的谜团。她只想求个安宁清静,让那颗无时不在斗争与挣扎的心歇下来。    
    林芳菲转身离开,方东树看见她有点矫健的背影,他糊涂了。    
    他点了一支中华烟。    
    林芳菲在他离婚之意消失,矛盾淡化之时提出离婚,十分突然。他们之间很久没吵没闹过了,谁也没再提过分开的事,眼看着日子平静地走进岁月,没想到,林芳菲会提出离婚。难道她,遇到了别的人?有可能,她虽不漂亮,气质还不错。气质这东西,与漂亮不一样,随着年纪的增长,漂亮越来越黯淡,而气质则是不断提升的,况且她身为报社主编,社交广,哪天都认识一些像模像样的人,遇到别人的概率自然很大。林芳菲是犯有前科的人,从案例分析来看,嫌疑总是比没犯前科的人大。    
    不管怎样,他没料到。    
    “你,想清楚了?”方东树穿着睡衣,立在林芳菲门前。他不想离,但说不出口,只是反复问她是否想清楚了。林芳菲淡笑一声,拿起笔刷刷几把,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递给方东树:“白纸黑字,够清楚了吧?”方东树见事情越弄越不符合自己的心愿,一时间也乱了对策。他极为缓慢地把协议书折叠了,捏在手心,又问了一句:“真想清楚了?”林芳菲点点头,眼圈红了。这个细节鼓舞了方东树。“抱一下你,可以吧?”他问。林芳菲把身子背对着他,他知道她默许了,跨前几步,两手从后面圈住她,贴紧她。突然,他的身体膨胀起来,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弹跳,“咚”,如箭离弦之声,如卵石击中湖心,如音符当中强音,如……如天崩地裂,如小小心脏扑腾扑腾。    
    他把她的身体扳过来。    
    朱妙回去的路上,风雨更猛烈,在车身后呜呜地追赶,不时扯出一道闪电,把雨冲洗过的地面映得惨白。小说中风雨交加的夜,总是有大事发生,比如女孩子失身、车子失灵、盗窃犯作案,等等,现实中也总能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这样的消息。朱妙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突兀,被一种神秘的恐惧搞得十分紧张,好在有柔和灯光,透射人间温暖,缓和了莫名其妙的恐惧。她在灯光里进了电梯,按了楼层数字,斜靠闭眼休息,困倦一下子涌上来,带几分迷糊出了电梯,熟悉地左转,再左转,贴着墙壁走十步,摸出钥匙叮当有声。她懒得睁眼,用手摸门的锁孔。手摸到一团温软,猛地倒退几步,背撞到对门。    
    程小奇正贴在她的门上。黑衣黑裤,胡子一寸有余,弄了副眼镜架在脸上,粗犷与儒雅都不属于他,被硬拼在一起,结果弄成不伦不类的“第三者”。他盯着她,对自己的行头颇为自信,预先惊喜交集,跌入爱情童话中,他坚信自己的突然出现,能把石头化成水。    
    朱妙的确吃了一惊,旋即如闻到廉价刺鼻的香水,十分厌恶,困倦被刺激跑了,神智清醒了,看见程小奇脸上发黄的青春痘,更觉恶心。他似乎把所有可以证明他处于相思状态的证据都带过来了:那吊丧般黯淡的黑衣、代表憔悴与焦虑的胡子、倾诉欲望的熟透的青春痘,还有略带夸张的深情。朱妙丝毫不买这些道具的账,冷淡地说:“你想干什么?”程小奇便献出似乎因呼喊她的名字而沙哑的声音,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坐了多长时间的飞机,在门外等了你多久?”朱妙说:“那是你的事,我没有义务对你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程小奇扭动脖子,气急败坏地环顾四周,似乎要找到证明他红心如火的东西。


第四部分变成了一场厮打与搏斗

    程小奇说:“你把门打开,进屋再聊。”朱妙说:“不,请你离开。”“我请了一周的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连门都不让我进?”程小奇面现疲惫,拉高了音调。“那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朱妙正恼火,背后的门开了,一个女人隔着防盗铁门说:“哪儿的?在这里吵什么?”走廊那边巡逻的保安员也来了,朱妙赶紧说声“对不起”,打开自己的门,程小奇很顺溜地钻了进来。    
    两人进了房间,没吭一声,各自找地儿坐下,都如初来乍到般,对房间的摆设发生了兴趣,煞有介事。朱妙想洗澡睡觉,又不愿弄出哗啦哗啦的水声,给程小奇提供幻想与意淫的机会,死死僵持。就算他把胡子留一尺长,她也不会对他心怀爱意。程小奇似乎胜券在握,不急不缓,从容欣赏墙上的巨幅玉照。朱妙起身,把自己的照片取下来,塞到柜子后面。程小奇笑道:“藏什么,你的肉体我都看过了,一幅照片,值得这么紧张吗?”    
    “你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朱妙齿间发冷。“我要娶你。”程小奇说。“我明确告诉过你,绝对不可能。”朱妙厌恶。“为什么,我这么爱你。”“那是你的事。”“你没有一丝感动?”“与我无关。”“当初,你向我表白的,都是假的?”“忘了。你还是现实点,虚拟世界打情骂俏的事儿多了。”“我是认真的,从没这么认真过。”“那是你的事。”“我爸妈连结婚都同意了,你让我怎么向他们交代?”“与我无关。”    
    程小奇往口袋里摸了两摸,摸出一个盒子,打开,往朱妙眼皮底下一探,血红丝绒中一枚钻戒白骨森森,闪闪发光。朱妙吓一大跳。细看时,但见它小巧别致,高贵时尚,小小圈儿等待手指头的套入,好比女人等待男人。朱妙毅然扭转头,连喜欢的钻戒也一并蔑视了。程小奇则把戒指捏在手里,去捉朱妙的手,朱妙挣脱了,她发起狠来,力量很大,程小奇不得不全力对付,原本是优雅的求婚场景,忽地变成一种制服的暴力事件。朱妙的手被揪得通红,程小奇累得气喘吁吁,最终变成了一场厮打与搏斗,无异于强奸与反抗。    
    程小奇终于把戒指套进朱妙的无名指,一转眼,朱妙就把它摘下来,扔到地上。程小奇“啪”地甩了朱妙一耳光,这是强奸者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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