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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伏娃画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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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不守诺言感到愤怒。比安卡和丈夫一直生活在巴黎,她害怕一旦该书的法文版在法国出版,会对自己的声誉造成影响。她急忙找到这本书法译本的出版商,让他们不要公开自己的真名。经过18个月的艰难协商,最后决定用比安卡·朗布兰姓名的起首字母D。B代替真名。1991该书法译版由法国法亚尔出版社出版。   这一刻的比安卡比50年前遭到抛弃的时候更难过。她决定有必要自己写一本书反击,也就是《被勾引的姑娘》:“我在发现我终身热爱的女人的真正人格时感到一阵恶心。”比安卡觉得他们俩是聪明的,有魅力的,但是却没有人性,没有道德。有的哲学家,是事后把自己当作哲学的材料来分析和总结的,而萨特的不同在于他事先就把自己当作哲学的工具材料来运用,这是不是虚假的刻意制造?波伏娃和萨特将写作看成生命的一切。是不是自以为自己的事业崇高就拥有了违反基本人性的特权,那么这所谓的崇高事业是不是在迷惑大众欺世盗名?萨特的好友梅洛·庞蒂也曾对萨特与波伏娃的生活方式产生过怀疑,他对“契约式爱情”始终无法理解:“萨特在理论上也许还不错,但从道德上讲,我怀疑他是否有那样好。”  比安卡在书中写到,在恢复友谊后,波伏娃问她为什么不写作。比安卡说是因为波伏娃和萨特的做法让她非常讨厌写作。波伏娃听说后感到很内疚。其实这并不是比安卡的心理话,事实上,她对萨特和波伏娃式反人性的写作生活嗤之以鼻:“但是我不愿告诉她全部真相。如果要说出来的话,我会说在深切地认识了著名作家的生活——被写作计划和压倒其他考虑的野心所控制的生活——和经受了他们给我造成的痛苦之后,写作在我看来就是否定性的、甚至是令人反感的行为了。如果作家就要使这种职业拥有这样的特权,就要去伤害和践踏他人的感情,那就让他们去当作家好了,反正我是不当的。现在她去世了,我可以说出这样严酷的想法而不会伤害她。”


第二部分:爱情契约波伏娃与“身体写作”(图)

  波伏娃曾经在自传中表达过类似的意思:“生活中的一些现象稍稍脱离原有轨迹时,也就是文学诞生之时。当生活乱了套时,文学就出现了。她不能制造国家的不幸,但是她可以制造自己生活的不幸或者波折。”    前几年流行一个词语叫作“身体写作”,这个词语倒也很能概括波伏娃中早期的文学创作历程。  除了哲学著作《第二性》,以及长篇小说《人都是要死的》这两部与她的生活关系不大之外,几乎所有小说都是根据她的生活改编的。从一开始创作小说《精神的优势》,就是遵循这一道路,将女友扎扎故事改头换面。那时她写得束手束脚,没有放开。直到有一天,萨特建议她:“你为什么不写写你自己呢?”让波伏娃茅塞顿开。她找到了打开文学殿堂的钥匙,但是最后也走上了“贩卖隐私”的不归路。  《女宾客》是她描写自己经历过的“三重奏”,自传性质十分明显。她的成名作——获得1954年龚古尔奖的小说《名士风流》中所塑造的形象也都来源于她生活中的朋友。《名士风流》描写了从1944年巴黎解放,经1945年攻克柏林、原子弹毁灭了广岛直到马歇尔计划在欧洲实行、冷战日趋激烈这短短的三四年中,活动于其中的知识精英,其实就是写波伏娃和她的朋友们。  那个早在战前就是知名的作家与思想家的迪布勒伊,二战后全身心地投入了反抗纳粹德国的斗争,成为了一个社会活动家与政治家,是以萨特为原形的。萨特在战后法国思想界的泰斗地位、他对青年的巨大影响,以及他身边团结了一批思想左倾的知识分子,与小说中迪布勒伊的地位几乎一模一样。迪布勒伊的妻子安娜就是波伏娃自己,迪布勒伊的朋友亨利则是暗指加缪,不过他身上也混合了一些萨特的特点。萨特1952年与加缪论战后中断了两人的友谊一事,也变成了小说中迪布勒伊与亨利决裂的情节。而安娜与美国作家刘易斯的爱情故事,就是波伏娃从1947年到1950年与美国作家纳尔逊·奥尔格伦之恋。  成名后的波伏娃有许多花边新闻,这在作家中是十分少见的。中国有句老话:国家不幸诗家幸。波伏娃曾经在自传中表达过类似的意思:“生活中的一些现象稍稍脱离原有轨迹时,也就是文学诞生之时。当生活乱了套时,文学就出现了。她不能制造国家的不幸,但是她可以制造自己生活的不幸或者波折。”她所追求的或者说制造的“非正常生活”一次次触发了她的文学灵感。她出版了自己全部的生活,不过当她把生活中经历的一切都写进作品时,是否构成了对生活及有关人们的轻蔑、侮慢乃至亵渎?《名士风流》中刘易斯这个形象,是根据她的美国情人纳尔逊·奥尔格伦为原型的,奥尔格伦读后惊呼并为之愤慨:天哪,她是不是记下了我们做爱时的全部细节?  不过西蒙娜并不同意将《名士风流》中的人物与她的现实生活中的朋友一一对应:经历不等于一切事实,我也不想写一部编年史……《名士风流》不是纪实小说,我讨厌纪实小说,安娜不是我,我只是借她的口说我要说的话。至于亨利随便人们怎么说,他反正不是加缪,绝对不是。把萨特和迪布勒依等同起来这同样荒谬。  她不但出版了她所能保存的、获得的全部信件。她还给萨特写了口述整理的传记,自己又写了四本厚厚的自传。作家当中几乎没有人写了这样长的自传。也许波伏娃是一个非常自恋的人?可以说,她能写的都写了。看她的小说,有时候真是要被她絮絮叨叨的日常生活描写打败了。不过这也是那个年代作家的特点,生活圈子的狭小使得他们更关心自己。    

  有人说,波伏娃是一个具有双性气质的女人。二战后,她曾因为与学生同性恋被开除公职。上文曾经提到,她与学生比安卡发生了同性恋。在那时,她还有另外一个同性恋伴侣丽丝,和比安卡不同的是,丽丝与萨特并没有产生恋情。


第二部分:爱情契约暴风骤雨般的情人(图)

  本着不欺骗不隐瞒的原则,波伏娃将这一切也都写信告诉了萨特。    现在人们也许对同性恋抱有相对宽容的态度,同性恋作为人类一种自然现象逐渐被社会所接纳。但是二战期间,同性恋的地位和犹太人一样低等,并被认为是可耻的、不道德的。希特勒在屠杀犹太人的同时,也对同性恋进行镇压,纳粹监禁了数以万计的同性恋者。波伏娃就是在那段风声鹤唳的日子,与她的学生丽丝结为同性恋伴侣。有人把丽丝称作波伏娃“暴风骤雨般的情人”,丽丝对波伏娃感情热烈奔放。  丽丝和比安卡一样,也是波伏娃在莫里哀中学教书时候的学生。那时的波伏娃已工作七年,是一个教学经验丰富的女老师。“我已经懂得要对眨得太快的眼睛和浮着聪明笑意的嘴唇多多留意。”一张符合条件的脸庞进入她的视线。她就是丽丝。她太显眼了,长着一头闪亮金发的她经常和波伏娃过不去。她老是瞪着眼睛凶巴巴地望着波伏娃。上课时她总是打断老师讲话,猛然举手大声说:“老师,我不懂!”她经常在课堂上反驳波伏娃,大讲特讲自己的观点。波伏娃不但不生气,还很喜欢她这种大胆直率的性格。  丽丝是移居法国的俄国人,不过她父母没有入法国国籍,所以她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国人,她是一个没有国籍的人。她虽然经常和波伏娃顶嘴,但是她心底里很佩服波伏娃的风采和气度。有一天她特地在地铁口等波伏娃,对她说:“总的来说,您的课最有趣。”从此以后,波伏娃经常会在地铁口“碰巧”遇见丽丝,然后她们边走边聊直到学校。丽丝的成绩也一跃成了全班第一。17岁那年她考入索邦大学化工专业。  波伏娃与丽丝相识时,萨特正在服兵役,她一人在巴黎过着孤独的日子,是丽丝填补了她生活的空白,但是因为波伏娃要写作,丽丝经常抱怨她忽略了自己。她对波伏娃百般嘲讽:“成为一个二三流作家有意思吗?”同时,丽丝为萨特不在波伏娃身边感到幸灾乐祸,因为如果他在的话,波伏娃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有时波伏娃想念萨特,丽丝就妒火中烧。她忍不住对波伏娃说:“我真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很明显,她们的关系超越了一般的女性友谊。  在波伏娃的两本回忆录中刻意隐瞒了她和丽丝之间的同性恋关系。实际上,丽丝始终在引诱她。丽丝的性格顽固,脾气暴躁,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1939年10月11日,波伏娃和丽丝在一家旅馆里发生了同性关系。  在丽丝与波伏娃的关系中,波伏娃始终是被动的。丽丝对波伏娃十分依恋。她经常赖在波伏娃的公寓里直到晚上还不肯回家,一定要和波伏娃睡在一起。自1939年9月2日,二战爆发之后,巴黎进入备战状态,全城实施宵禁。波伏娃催她在宵禁之前离开,但是丽丝始终不肯走,直到宵禁时间到了。没辙,波伏娃只好给她搭了一张床让她住下。结果丽丝得寸进尺,第二天故伎重演,摆出一副要在她家安营扎寨的势头。波伏娃气坏了,她把丽丝关到门外,不让她进房间。丽丝不停地按门铃,波伏娃硬起心肠不去开门。最后,门铃不响了,波伏娃终于松了口气,安心地上床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波伏娃打开门一看,可怜的丽丝耷拉着脑袋睡在门边,脸上满是泪水和灰尘。波伏娃这才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  同样,本着不欺骗不隐瞒的原则,波伏娃将这一切也都写信告诉了萨特。萨特没有表示支持,却也未对她搞同性恋大惊小怪。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萨特能心平气和地看待同性恋问题非常难能可贵。不过是否也可以认为,萨特从未对波伏娃的任何情人表示愤怒、嫉妒,这说明他对波伏娃的感情根本就是冷漠的。


第二部分:爱情契约集中营里的乐观生活(1)…(图)

  萨特为自己的成功感到高兴,但他从未忘记要逃跑。    二战爆发后不久,1940年的四五月间,德军先后迅速入侵了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卢森堡等国家。当德军转而攻入法国时,因为法国军队对当前战争形势估计不足,导致节节败退,一溃千里。6月14日,法国政府撤出巴黎,德军不费一兵一枪,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巴黎。法国老百姓开始大逃亡。早在德军进驻巴黎的前四天,波伏娃匆匆告别丽丝,和学生比安卡逃出了巴黎。她已经听说萨特被俘的消息。6月30日,法国败局已定,老百姓们重新回到了巴黎。波伏娃也踏上阔别20天的巴黎土地。此时的巴黎已是千疮百孔、一片狼藉。空中时常有飞机擦着房顶呼啸而过。  波伏娃想起一战时,自己单独一人胆大妄为地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波伏娃再也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了,她没有兴致。在前线打仗的萨特情况十分不妙,1940年6月21日,萨特35周岁的生日,这一天也是巴黎失守的日子,萨特被俘,他被送往巴卡拉的集中营。回到巴黎的第10天,波伏娃在焦急等待中收到了萨特来信。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说他没有受到虐待,马上就能回家。“他还活着!”波伏娃百感交集。丽丝听说萨特被俘十分开心,她不合时宜地说:“幸好他被俘了,要不您一定不再理睬我啦。”  9月,萨特又给波伏娃写了信,他又被送到德国的特雷芙的一个战俘集中营,开始了他长达9个月的战俘生涯。关于集中营种种恐怖的传闻充斥着波伏娃的耳朵,她不禁为萨特担心起来,她被种种幻觉困扰着:萨特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即将被折磨致死。  实际上,萨特的生活远非波伏娃想象得那么惨。一开始,因为萨特懂德语,被派到集中营医院当翻译,他不用干活,而且还可以自由走动,配给他的牢房里只有两三个人。这算是战俘里比较好的待遇了。但是3个月后,萨特的工作被顶替了,为了避免被派去干苦力,萨特自告奋勇报名参加演员。每个星期天在一个大仓库里为战俘和管理者们表演杂耍、拳击、摔跤等。  十几个“演员”同住一个牢房。萨特与室友们相处得很融洽。萨特经常在晚上给同伴们讲笑话,讲故事,同伴们都听得津津有味。战前萨特就出版了小说《恶心》,在社会小有名气,战俘中也有一些比较有学问的人,以前就听说过萨特,他们很快就结成朋友。萨特还曾经给20多个战俘作过一个演讲,是关于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法国作家马洛对死亡的态度。这个题目很符合战俘们当时的心境,因为他们受到纳粹的管制,随时面临死亡。这次演讲很受大家的喜爱。  一次偶然的机会,德国军官给了萨特一本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因为海德格尔比较得当局欢心。萨特成天捧着这本书,继续写他的哲学著作《存在与虚无》。虽然集中营伙食很糟糕,但总的说来日子并不难熬。他给波伏娃写信说集中营生活挺有意思,把波伏娃搞得一头雾水。  转眼到了1941年12月底,萨特和战俘们准备一起搞个圣诞剧。萨特灵机一动,决定把耶稣诞生剧《巴里奥纳》改编搬上舞台,剧中罗马对巴勒斯坦的占领其实暗指德国对法国占领。萨特亲自导演并扮演了其中的主角。战俘们一下子就看出剧中“抵抗”的含义,大家都因为受到了鼓舞而激动不已。但是德国人什么也没看出来。  萨特为自己的成功感到高兴,但他从未忘记要逃跑。他所在的战俘集中营靠近卢森堡,已经有不少战俘偷越边界逃跑了。集中营里有人专门成立了安排战俘逃跑的组织,还为战俘提供身份证、服装等一条龙服务,把他们送出边境。萨特也想这么做,他暗中观察一切可以出逃的机会。


第二部分:爱情契约集中营里的乐观生活(2)…(图)

  正在这时,德国人宣布将择吉日释放一批集中营的老百姓,其实战俘集中营中大部分都是在路上或者村子里的老百姓。如果有一本预备役付款簿,并且身体不合格、年龄过大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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