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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中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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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放吮得津津有味,面前一大堆骨头。他说:“回来比较好。”他就是这种人,说话做事余地很大,不告诉你后果,让你自己琢磨去。    
      这事得好好想想。如果丢了这份工作,一时半会儿赵啦啦还想不出到哪里去打工。再说,她挺喜欢这个公司,潘放和白梅就不说了,老板人也不错,周围的同事也和她处得很融洽。这也是缘分,可遇不可求。    
      “嘿嘿,我升官了。”潘放说。    
      “是吗?总经理?”    
      “副总经理。这什么都得一格一格地来嘛。”    
      “那你准我的假嘛。”    
      “那不行。谁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赵啦啦笑:“当然当然,我们不能让人说闲话。咦,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俩到底什么关系?”    
      潘放继续全力以赴地对付着羊蝎子,淡淡地说:“有一件事。元旦后我们要跟一些电视台合作一个系列纪录片,拍地方曲艺大师,形式上跟《一百年的笑》差不多。我跟老板商量过,觉得只有你做最合适。急着让你元旦后回来上班就是这件事。”    
      “这个选题有意思。我有兴趣。好吧,我回来就是了。”    
      “不忙,我还没说完。上次我去成都做节目的时候跟成都方面谈好了,他们也有兴趣,所以,先拍成都的几个曲艺名家。”    
      赵啦啦心里有点堵。又要去成都了!    
      潘放看她一眼,用纸巾揩手,喝了一口酒。他们这个晚上要的是红星二锅头,二两装的那种,一人一个小扁瓶子,就着瓶嘴喝。    
      “我还有话呢。成都方面有电视台的人和你一起做,是他们纪录片部的编导,叫何丹。”    
      赵啦啦惊得几乎站起来。    
      “老潘!”    
      “镇静镇静。”    
      “老潘,你狗日的是存心叫我好看。”    
      “这还真冤枉我了。成都方面的人选是他们报的。就说你吧,至于这么紧张吗?说到底不就一情敌吗?何况说不定还没这么严重,只是过去式。你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吧?”    
      赵啦啦心乱如麻。说实话,她真是很想看看这个何丹到底什么样?如果她把跟夏城南之间所有的恩怨归咎于她,那显然是疯子的思维。但是,现在的她没有清明的头脑,无法控制自己。赵啦啦发现自己恨何丹。她知道这多可笑,迁怒无辜。爱情这东西,涉及到多人时,一向都是滥杀无辜的。道理是懂的,但是没什么用,她就是恨她。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1)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给你发邮件了。这中间我写了很多,但都没有发出去。这一封邮件还是不会发出去的。    
      有时,我很羡慕我的一个女朋友,她是个作家,她可以写作。她的文字就是她的出口。但是,写作又能怎么样呢?她比我还糟糕。    
      也许,一个人越是想表达,就越是糟糕和危险。也许,出口就是陷阱。    
      这一个月来,我没有给你发邮件,把自己实实在在地闷住,效果却是相当不错。    
      请祝贺我,我快成功地摆脱你了,快了,还差一点点。    
      赵啦啦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很抱歉,小说要延时交稿了。她说她必须回公司上班,要不然会被开除了,而且,她这两天就要去成都,要去半个月才回来。    
      我想,只好由着她去了。小说延时交也是没办法的事了。赶十月全国书市吧,也是完成当年的选题了。    
      我问她:“啦啦,我怎么觉得你杀气腾腾的?你没事吧?”    
      她在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我没事。再说,我有事不是正好合你的意吗?小说有的写了。”    
      我和她的交情里面有了一道很大的裂纹了。    
      对面楼打印机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赵啦啦看了看窗户,关着的。奇怪。这声音怎么传进来的?也许,它一直就是能够进来的,只是平时听不见。是什么让她的耳朵再次捕捉到这个细微均匀的声音?哧哧的,金属和纸之间不调和不愉快的接触。    
      灯下的电话有一种旧旧的黄,像她讨厌的白玉兰凋谢时的情形。电话本色是米白色的,自然光线中它倒是顺眼,灯光下却如此凋伤破败。她的房间一片模糊。灯太少,就只有一盏台灯和一个床头灯,它们都只能照顾局部,留下大片的黑影。她的家具也太少,一个电脑组合架,一个双人布艺沙发,一个茶几,一张餐桌兼书桌,一张介于双人和单人之间的床。电视、书、碟片,全堆在地板上。最碍眼是那个简易衣柜,帆布做的。她是太简陋了。这种简陋放在十年、五年前,都是好看,青春勃勃生机,任什么作为背景都是锦上添花。但现在不行了。    
      赵啦啦觉得自己很寒酸。    
      她已经同意去成都,做节目,和何丹共事。她该怎么和她相处?热情的,滔滔不绝的,话篓子?还是矜持的,客气的,闷葫芦?两个模样都是她,只是不知会对何丹呈现出哪一面?    
      这次去成都,还见夏城南吗?当然,应该,不见。    
      可她想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情感方式可以得到永久的保持。永久保持的是父母对子女的爱。这是神安排好的。而男女之间的情感,就像一个人的姿势,站久想坐,坐久了想躺,躺久了也不行,还得起来走走。    
      如果排除掉他根本不爱我这一条最普通的道理,也许他是采取了一种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吧,那就是拒绝情感这东西,让它不要发生,没有发生,也就无所谓结束。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对他产生了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这种人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他也许真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强大的人,强大得令人恐惧。    
      在一个月前,我都不能想象和他断绝音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但这样的事发生了,而且,发生后,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我觉得元气在一点点地重新恢复到我的身体里面去。    
      我走到街上,看人来人往;我又听到了阿杜的歌,也听到了那句“我再也不是你的谁”,但是,已经不能把我触动了。我看得见结了疤的伤口,真难看,但是不疼了,只是微微有点痒。    
      我很想买一盘阿杜的CD回去听听。我不怕,我已经不疼了。    
      我到出版社附近的一家蛮熟的音像行去。进门时迎头碰上正要出门的小D。这家伙二十四五岁吧,长期在这一带晃,人人都知道他。不过他不认识我。他一年四季都穿着一条翻边的牛仔裤,翻上来的边绣着一圈玫瑰花,两个膝盖都印着“love”。我没见过比这更滑稽的裤子了。    
      我眼尖,一眼看到小D手里捏着四盘阿杜。我凭直觉就知道他把阿杜买完了。我一把揪着他,问老板,阿杜还有吗?果然,老板说,就抢到二十张,最后四张他买了。老板指指小D。    
      老板说,邪门了,这哥们儿前段时间刚上架的时候还不声不响的,突然就火得一塌糊涂了。    
      我怎么那么英明,幸亏揪住了小D这家伙。    
      小D鼓着眼睛问,你是谁?放开。他那样子真好玩。我喜欢逗小孩,于是厉声喝道,分给我一盘!    
      嘁!你算哪把夜壶?小D的眼睛更鼓了。    
      他居然把我比作夜壶?还不知道是哪一把?要说不知道哪一把也不怪他,但他把我比作夜壶罪不可赦。我不说像个花瓶,怎么说也可以像个糖罐吧。我一发力,居然从他手里掰了一盘出来。这小子长得跟干豇豆一样,手上力气不大,又没有防备,被我得了手。我料他不敢扑过来。这小孩一看就很害羞的。我一边往兜里揣,一边掏钱包问老板,多少?十五。老板说。少点嘛。最低价了,双碟啊。钱包里正好有十五块零的,我把钱拍到小D的脸上,说,谢谢啦!然后跑了。    
      小D在我身后喊道,八婆,你等着吧。    
      我转过身冲他笑着鞠了一躬,小孩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第四部分第十六章(2)

    我判断错了。回家听阿杜听得我一脸泪水。我总是要被很多很多的流行歌曲给弄得眼睛发潮,这回更过分,我干脆哭了。    
      哭得很舒服。我知道,这种舒服说明我真的在康复。    
      “我的意思是不论你做了什么样疯狂和混乱的事,不要忘记你有着至高无上的智慧,它定会使你完好无损。”这话是梅·萨藤的。我在看她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真的是很懂生活技术的。对我们这种没能达到境界、没能悟到什么的人来说,这种技术是那么的宝贵。    
      我有一点点冲动,想把好多新的心情告诉他。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重新发生。他的确开始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想来他更是松了一大口气;也许还有点不习惯吧,看惯了我的邮件,突然没有了,多少有点失落吧。    
      去成都的飞机上赵啦啦在看列维-斯特劳斯的《忧郁的热带》。这本书她买了很久,一直没有看。这根本不是一本适合旅行的书,它太厚,太深刻,太博大,它关乎整个人类,而她,是一个陷在个人情感中的惶恐的女人。但她毫不犹豫地把它塞进了旅行包里。她认为它的伟大此时此刻可以依靠。    
      斯特劳斯说:“遗忘把记忆一波波地带走,并不只是将之腐蚀,也不只是将之变成空无。遗忘把残剩的片断记忆创造出种种繁复的结构,使我能达到较稳定的平衡,使我能看到较清晰的模式。”赵啦啦停在这段话上面,然后一遍一遍地默读,直至会背诵。但她不知道,它,对于她,有什么用?飞机开始下降了,此刻赵啦啦已经完全乱了方寸——何丹会来接她的飞机。    
      赵啦啦明白,何丹应该不会想来接她,就像她不想被她接一样。但是,这是一次合作,她来接她是公事公办的礼节。赵啦啦不想显得意外,想必何丹也一样。    
      上飞机前赵啦啦没打电话。一切都是潘放安排的,他说下飞机她径直走到举着“赵啦啦”的牌子那人面前就是了。    
      机场出口没有“赵啦啦”的牌子。    
      这下好了,她跟何丹要凭彼此的直觉和敌意来寻找对方。赵啦啦突然想起,何丹看过《挥泪》,上面有她照片。这下更好了,她在明处,她在暗处。这第一回合明摆着是她赵啦啦吃亏。    
      赵啦啦看到她了。出口处那么多女人,但她一眼就知道是她,错不了。    
      她很高,可能有一米七。赵啦啦感到有压迫感。平时她并不怎么在乎比她高的女人,事实上她在工作中净遇到比她高很多的女人,现在在娱乐圈混的女孩个个高挑。但是,何丹比她高这么多,赵啦啦没想到。听说四川女人高个子不多,她却例外。    
      她算不上多漂亮,比想象的差了一截。这也让赵啦啦意外。不过,她皮肤很白很好,看上去干净清爽。    
      她留长发。头发很好,很密很浓,没有染发,黑得很光润。    
      她的大衣看上去质地很好,可能挺贵的。她的靴子样式很不错,看上去皮子很软,可能也挺贵的。她穿裙子,裙子在大衣里面,露出的那截小腿很漂亮。可以想见她有一双美腿。她是精心打扮的,但不过火。赵啦啦是牛仔裤牛仔棉衣,像个走江湖的。    
      赵啦啦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口红比她的浓。她的心又往下沉了一点。听过一句话:女人穿得太少口红太红,是绝望的表现。冬天无法穿得少,谁更绝望就看谁的口红?    
      她应该是三十三岁。看上去,跟她实际年龄差不多。    
      赵啦啦走到她的面前,尽可能地展开一个开朗大方的笑容:“是何丹吗?”    
      她有点吃惊,赶紧稳住神,也对她展开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    
      “赵啦啦!”    
      赵啦啦想,她居然没能一下子认出我来。她应该先认出我的。想来我的模样跟我书上的照片有距离。她意外的是我比她猜想的差还是好?    
      “要等行李吗?”何丹问赵啦啦。    
      “不用,我就这个包。”赵啦啦这种小个子,不是穿大衣的料,所以她的衣服全部是休闲的短打,叠在包里就行了。    
      “那咱们走吧,夏城南在外面。”    
      赵啦啦的心脏扑通一声巨响。她怎么没想到夏城南也会来接她?她该想到的,他来接老同学,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停车场没车位了,他只好守在车上了。”何丹边走边给赵啦啦解释,“好在今天飞机正点,没耽误。”    
      赵啦啦紧急思索,见到夏城南该如何表情?哈哈大笑,然后很八卦地冲上去给他一大抱,表演一个老同学多年不见?沉稳典雅的微笑,握他的手,说,你一点没变?她该如何在他的妻子面前恰如其分和他见面?不能是一般同学,何丹知道她和他以前的那段事;也不能百感交集,显出故人重逢的味道。而事实上,在半个多月前,这个人和她在车上胡乱搞了一通,然后逃走。赵啦啦的愤怒和屈辱,还是一道新鲜的伤口,神经血管都正在活泼泼地跳着。    
      赵啦啦不知道和何丹闲说着什么,就走到了候机厅的外面。台阶下停着一溜车。何丹把她领到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面前。赵啦啦在近乎痉挛的紧张中还抽空一想:上次在成都见他开的是捷达,这么快就换车啦?    
      车门开了,蹿出来一个人——天啦,赵啦啦心里大叫了一声,我有救星了!    
      居然是白梅。    
      白梅欢笑着和她拥抱,说:“算不算惊喜?算不算惊喜?”    
      赵啦啦惊喜得都要哭了。从来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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