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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纳兰靖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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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时过门?”
    “下个月十五。”
    “噢!”她假装不在意地说:“听说你与皇兄同年出生,怎么已经二十五岁了,妻
子却还没过门?”
    “臣上个月才平定了吴三挂等叛军,刚从湖南回京,虽然已经订亲了三年,却还没
有机会举行婚礼。”靖斯恭恭敬敬地答。
    “原来如此。”她幽幽叹了口气“谁家的女儿?见过吗?”
    “广西右江道卢兴祖之女,名叫卢婉儿,臣……自然没见过她的容貌。”
    “‘自然’没见过?”端敏惊呼一声:“你难道不怕未过门的妻子是个丑八怪吗?”
    此言一出,端敏虽然看不见靖斯的表情,却见他略略震动了一下,才慢条斯理说:
    “倘若真是个丑八怪,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是父母亲选定的婚事,将来,公
主的额附也一定是由皇上或太皇太后指婚的,和臣一样不能例外。”
    端敏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想把她指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无论如何,她死都不会
答应的,太皇太后那边或许好商量,但皇兄那边可就难办了!
    虽然是桩连影子都还没有的事,却让端敏认真地想得头都发疼。
    神武门远远在望了。
    靖斯翻身下马,抬高手臂对端敏说:“请公主踩住臣的手臂下马。”
    端敏深深望了靖斯一眼,很确定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绝对能支撑她的重量,但是,她
内心挣扎了半天,竟然不忍心踩上去,这种奇异的感觉令她大感惊骇。
    靖斯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不禁抬起眼晴奇怪地看着她。被他深幽的眸子一凝望,端
敏浑身又开始发热了,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打算自己下马,想不到靖斯竟然双手握
住她的腰,像抓小兔子一样,把她从马首上轻而易举地抱下来。
    靖斯微微弯腰,恭谨地开口:“公主请稍候,臣先上前通报一声。”
    “不必通报了,我不想惊动太多人!”端敏嫣红着脸,低头朝神武门快步奔去,跑
了没几步,她毅然回头,对着靖斯高声喊:
    “纳兰靖斯,我不接受指婚,若要嫁也要嫁给你!”
    靖斯一听,不禁傻住了。他错愕地望着端敏翩翩飞去的背影,一时之间,无法分析
出端敏语中真实的成分有几分。
    端敏一身脏污,慢慢吞吞地走进延禧宫,在桌旁轻轻坐下,支着颐,呆呆地出神。
    入画恰好捧着一篮梨子进来,看见端敏不声不响地坐着,两眼痴痴地呆望着前方,
不禁吓了好大一跳,急忙先蹲身请安:“公主吉祥!”
    端敏漫应了一声,并不搭理,依旧呆呆出神。入画捧着梨送到端敏面前,见她一身
脏污,惊诧地叫出声: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脏呀!”
    端敏没有转头看她,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入画急忙放下梨,从内房取出一套月白色绣着莲花的软缎衫子,轻手轻脚地服侍她
换上,再捧来一盆子的温水,替她洗净了脸和手,然后把散乱的辫子重新梳开,挽上一
个松松的公主髻。
    “公主是不是摔下马了?身上有没有摔伤?”入画在端敏的身前身后搜寻着。
    端敏摇了摇头,意兴阑珊。
    这样闷不吭气的端敏,对入画来说实在太陌生也太怪异了,她悄声问:
    “今天的春围不好玩吗?还是身上摔痛了不成?”
    端敏的头摇得极慢,还是一声不出。
    端敏这副痴痴发证、有气无力的模样,把入画给急慌了。
    “公主这是怎么了?别吓唬奴才呀!今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端敏转过头来,看了入画一眼,迷惘又疑惑地问着:“入画,你可曾和一个人才分
开没多久,就开始念念不忘的呢?”
    “念念不忘?”入画侧头一想,便答:“有啊!当初进宫的第一天,奴才就念念不
忘起娘来了呀!”
    “不是那样的念念不忘,是对陌生人的那种念念不忘。”
    “啊!”入画失声大叫:“难不成公主对哪一个陌生人念念不忘。”
    “是啊!端敏长长一叹.烦恼重重,怔仲地说:“今天在南苑见到纳兰靖斯,从回
宫到现在我总是一直想着着他,提不起兴致做别的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入画大惊失色,直着眼睛说:“公主,你可别犯相思病呀!这种病没药医的。”
    “是吗?”端敏心不在焉地说:“每天都能见到他,可能会好些。”
    “公主,与皇上最亲近的征贝勒,人品文采都出众,太皇太后挺中意的,公主难道
不喜欢?”
    端敏露出嫌恶的表情,不屑地说:“征贝勒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脸色总是青青自
白,成天病恹恹的样子,官话说得很得体,偏偏我就不爱听,可是纳兰靖斯就不同了。”
谈到纳兰靖斯,端敏的表情一亮,整个神采飞扬起来。”他看上去就是十足标悍的男人,
你可知道,他能不费吹灰之力,一只手就把找整个人拎起来,见过宫中不少武将,却不
曾见过他这样谈吐不俗的男人,深深深深震撼了我,只可惜,他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入画的震撼一点也不亚于端敏,但因为她不是当局者,所以清醒得很。
    “公主,放着那么多亲王、贝勒不想,去想一个御前侍卫最没用的。”
    入画的话引起端敏的注意。
    “怎么说没用?”
    “因为公主将来指婚的对象只有可能是亲王或贝勒,绝对不可能是皇上的御前侍卫
呀!”
    “可是纳兰家拥有女真贵族的血统,更何况,皇兄每次提起十八岁封武状元的纳兰
靖斯总是赞不绝口,所以……”端敏笑得灿烂,双眼璀亮,有如黑夜中的两盏小灯般,
充满了无限希望。
    入画伺候了端敏将近六年,端敏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她都能明白代表着什么样
的心情,也都能了然于心,然而,现在端敏脸上出现那种欲诉还休的神情,却是她感到
既陌生又不解的,她不曾尝过情窦初开的滋味,所以根本无法体会得出端敏被情丝纠缠
的心情。
    小太监福贵捧着一笼热腾腾的桂花糕,站在门边高喊了声:
    “公主吉祥!公主要的桂花糕,奴才已经都备好了,还热着哩!”
    端敏沈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完全听不见福贵的叫唤。
    入画急忙从福贵手中接过桂花糕,送到端敏面前,关心地说:“公主折腾了一天。
该饿了吧!喏,公主最爱吃的桂花糕送来了,请公主吃吧!”
    端敏看了一眼,不经意地说:“怎么那么多?”
    “这是公主吩咐的呀!你今天早上不是说要吃上它一大笼的吗?平时一大笼的桂花
糕对公主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你究竟是怎么了”
    端敏抬了抬长睫毛,随便拿起一块,勉强吃掉两口,莫名其妙叹了口气,就不再吃
了。
    想不到连端敏最酷爱的桂花糕都引不起她的食欲,这还得了呀!入画惊得心都发慌
了。
    “公主,你可别真的犯上茶饭不思的病了,也许明天一早醒来,根本不会记得纳兰
靖斯这个人了,你行行好,多少吃些东西吧!要是把公主饿瘦了,奴才可就……可就活不
成了!”
    端敏瞪了她一眼,胡乱吃掉两块糕,便摇了摇手说:“这样行了吗?别再像麻雀一
样吱吱喳喳的,好烦人呐!撤下去,你们把糕分吃了吧!”
    人画忙蹲身谢赏,继续在她身边伺候着:“公主,不吃糕,那就吃梨吧!我给公主削
梨好吗?”
    端敏摇了摇手,走到座炕上侧身一躺,抚弄着一柄翠绿的玉如意,入画倒了杯热茶,
放在炕桌上,又轻声说:
    “嗳!你好烦呐!”端敏翻了个身,她现在只想清静。“笼上火盆就退下,我不要
任何人伺候了,知道吗?”
    “是,奴才知道了。”
    入画把铸成麒鳞形状的火盆搁在座炕下,悄悄关上门,退了下去。
    终于安静了。
    端敏环抱着自己,眼睛凝视着火炉中点点星火,每一簇火苗都像极了纳兰靖斯的双
眸,好温柔、好明亮,灼热了她的心。
    想到他即将娶妻,她的心酸酸地、若有似无地疼起来。
    一整夜,她的梦中全是一片火红的颜色,红烛、嫁衣、红色的喜幢和红色的新房。
    梦中的新娘是她,是纳兰靖斯的新娘。
    



 
                                  第二章

    “什么?”
    一向温文儒雅的纳兰德叙突然一声大吼,把正在一同用餐的夫人、靖斯和靖容两兄
弟全吓了一大跳。
    他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盯着靖斯直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靖斯正视着父亲,从容不迫地、清清楚楚地说:“端敏公主说,想嫁给我。”
    德叙一脸大难临头的表情,急急问着:“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她亲口对我说的。”靖斯觎着德叙的脸,慢慢喝下一口汤。
    德叙的脸色陡然发青,就连纳兰夫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怎会遇见端敏公主?”德叙气急败坏地问。
    “昨天在南苑围场遇见的,当时公主身穿皇上的旧行服,我一时没认出她的身分,
以为她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怎么知道赤雷又碰巧吓跑了她的马,就在送她回宫的路
上发现了她的身分,如此而已。”靖斯轻描淡写地回答。
    纳兰夫人敏感心细,仔细地盘问:“你是怎么发现公主的身分?一路上你们都说了
些什么?”
    “没说什么。”靖斯敷衍地回答,心里并不想钜细靡遗地说出和端敏公主全部的对
话。
    “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吗?”德叙敲了敲桌面,情急地说:“那么公主怎么就想嫁
你了?难不成你对她不轨吗?”
    一句“不轨”让十六岁的靖容噗哧一声笑出来。
    靖斯板下脸,表情不悦。“阿玛把我想成什么样的人了,也许端敏公主只是随口说
说罢了!并不是真的想嫁给我。”
    “随口说说!”纳兰德叙抓着桌子,激动得几乎直起腰来。“不管端敏公主是不是
随口说说,咱们纳兰家都不能把卢小姐迎娶进门了,你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靖斯震动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差点滑下来。
    纳兰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她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卢小姐能不能娶进门
都还算事小,最糟糕的是万一真娶进一门公主媳妇,咱们家不只是要人仰马翻,就是每
个人的脑袋,都难保不会突然掉下来呀!”
    一听到这里,本来以为事不关己的靖容,不禁脸色大变,惊恐地大叫起来:“大哥,
你到底是怎么招惹端敏公主的?我可不要一个难缠的大嫂,也不要一个随时会砍掉我脑
袋的大嫂,你要害死我们全家了!”
    靖斯紧咬着牙,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不过,他还是试图安抚六神无主的家人。
    “端敏公主看起来还像个孩子,我认为她开玩笑的成分比较大,更何况,我只是御
前侍卫的身分,凭什么迎娶金枝玉叶的和硕公主,阿玛……先别操心得大早,也许端敏
公主现在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德叙冷哼了两声。
    “早就听说端敏公主的作风一向大胆,但是,我还真没想到,她会大胆到直接对你
说想嫁给你的这种话,如此不懂矜持、不懂三从四德的公主若是嫁进了咱们家,岂不是
准备让纳兰家蒙羞一世吗?”
    纳兰夫人沈吟了片刻,便说:“老爷,我看得把靖斯的婚礼提前了。”
    靖斯怔了怔,没想到德叙却慎重地点了点头,说:“夫人想的正是我所想的,如果
先让卢小姐进门,当上靖斯的元配,端敏公主想必不会屈就自己当靖斯的妾吧!”
    “靖斯、靖容,你们两个人都听着!”纳兰夫人严肃地警告:“今天所说的话一句
都不能泄漏出去,为了咱们纳兰家着想,万万不能迎娶公主进门,知道吗?”
    靖容的头点得又重又快,靖斯只是皱了皱眉头,一句话也没说。其实,对他而言,
娶谁当妻子都无所谓,差别只在见过与没见过而已,他甚至怀疑,娶满清公主当妻子,
真有那么可怕吗?
    夜深人静。
    靖斯不小心碰翻了烛台,把刚刚写好的诗稿烧掉了一角,他定了定神,真是太荒谬
了,他竟会为了端敏公主的一句话,弄得一整晚心神不宁。
    

    他百思不解,以端敏“和硕公主”的尊贵身分,怎么可能下嫁只是御前侍卫的他?
说不定真的只是随口说说,愚弄他罢了!
    愈想愈有这个可能!或许是因为他对她的无礼,所以她心存报复!
    他提起笔,蘸了蘸墨,随手写下了一首排遣的诗:
    谁翻祟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索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靖斯一写完,随手扔到旁边,心情还是浮躁得难以平静,眼见月色愈来愈淡,天渐
渐就要亮了,而他却连找一个让自己小睡一下的办法都没有,因为不论他睁开眼晴或闭
上眼晴,端敏公主那张脏兮兮却显得率真可人的俏脸,就会在他眼前不经意地浮现,尤
其是那双似水明眸,严重搅乱了他的情绪。
    “好一个和硕端敏公主,整得我一个晚上不能入睡。”
    终于捱到天将明时,天井中传来轿夫压低声音的说话声;靖斯知道父亲上朝所坐的
轿子已经准备妥了,他离开书房,把赤雷从马厩里拉出来,骑上它准备和父亲一同进宫。
    当他看见纳兰德叙慢慢步进天井,便开口请安:
    “阿玛,早!”
    一见靖斯装备齐整地站在天井中,德叙吃了一惊。
    “为什么今天这么早?”
    “昨天一夜没睡,干脆不睡了,早点进宫也好。”
    “一夜没睡?”德叙打量着靖斯的脸,悄声说:“昨天春围狩猎难道不累吗?还是
为了……端敏公主?”
    靖斯苦笑了笑当作回答。
    “今天你别进宫,我会找个机会替你向皇上告假,一切等婚事办完了之后再说。”
德叙不容分说地替靖斯决定。
    “阿玛,没这么严重吧!”靖斯只觉得父亲未免大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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