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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未出世的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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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译开耳芬,绝对温度的单位符号K就是从他的名字而来。贵族(你知道的,他的名字被用来作为绝对温度的单位)便是一例。19世纪80年代末期,凯尔文冒失地认为物理学上一切发现都已经做出,剩下的只是些细节上的问题研究。在他看来,物理学分支已是个几近研究透彻的学科。他建议学生转向其他学科做研究。可就在几年以后,一切问题都有必要重新来考虑了:贝克格莱尔贝克格莱尔(Becquerel,1788~1878):法国物理学家。和居里夫妇发现了放射元素,接着又有马克斯·布兰克马克斯·布兰克(Max Planck,1858~1947):德国物理学家。1918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出量子物理学这样一个新学科的理论基础。同样,为了解决光线传播的稳定速度这一反论,爱因斯坦重新定义了自然科学的最基本概念、所有过程的基本元素:时间。科学界一时大乱。物理学科不仅没有行将结束,反而又开辟了广泛的研究天地。一个世纪之后,在你学习的书中它被崭新地重新描述了。
尽管有这样的先例,我还是敢进一步肯定我的假设,我想你将受到的科学教育会类似我们现在的教育。科学目前到达了一个全新的不同境界,接下来需要用几代人的时间慢慢重建起一种融合的理念,在每个学科内都包含其他学科的新发现。要将这种新观念投入到教学中去又需要更长的时间。如果2025年的教学制度能充分体现2000年的科学状况就已经是个了不起的成功了。
也许有人会吃惊我把20世纪说成是一个复兴的时期,在他们的记忆中还残留着个别独裁者横行专断下梦魇般的日子,以及某些大部分与我同时代的人都已经默默接受了的历史不公。但我在这里只谈科学活动。至少在这个方面的飞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相信这绝不只是最新近的发现所引起的夸张的一时效应。进一步讲,科学推理已经是全新的;新的科学大道被发现了;未来的努力应当更多的是顺着已有的道路往前行而不是继续发现其他道路。下面就是三个例子。
宇宙是有历史的
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科学工作者们一致认为宇宙的稳定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连爱因斯坦在1916年也感到自己必须修改广义相对论的基本公式使之与宇宙稳定论相适合。而到了20年代末期,人们意识到必须改变观念了,宇宙并非处在稳定的状态中:星系之间相互远离;宇宙在膨胀;它今天的状态只是昨天更小的和明天更大的宇宙之间的过渡。由此得出的诸结论之一是指出,若追溯到足够早的过去,宇宙在某一时刻几乎是没有体积的,之后有了巨大的爆炸(big…bang),于是在此基础上诞生了宇宙、在其间活动的万物以及这些运动产生的时间,这一结论很快便得到认可。
我们的思想习惯于认为每个事件都可以在时间上区分为“之前”和“之后”。在此区分之上建立了我们对时间流逝的感悟。但大爆炸却是没有之前的,因为其后瞬间的相接必然导致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瞬间)。但是没有大爆炸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因为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事物可以引起万物的繁殖、产生。只有“以后”而没有“以前”,只能算是个假事件,而我们的意识一旦将它当做正常事件看待,就很可能会摸不着头脑。
这种理解上的困难以及与之相联系的单词(法语里是“大爆炸”)的别致的一面,深深震动了我们的意识。宇宙扩张学说往往由大爆炸学说来解释。事实上由这一发现所带来的意识革命更为深刻并引起了对于自我认识的奇异改变。由此关于创世的理解又重新提上日程。它给“大爆炸没有之前”这一无法战胜的意识困难带来一种假想的解释。它仍假设创世过程是一种平常的事件,因此也有“之前”:也就是创世者存在,但并没有开始创造的那一时刻。其实就是需要认可创世者在“某一天”决定结束世界的虚无状态。但问题并没有解决,而只是转移到创世者的出处上去了。
至少我们的文化一直以来都认为,宇宙的稳定是无可辩驳的,但事实正相反,现在是纠正这一观念的时候了,宇宙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有它的历史,科学的目的就是要重建它所经历的各个阶段。宇宙的历史也正在继续着。人类的特殊之处正在于他们能够理解明天将会继续。人类以外的生物只有对现在的意识及对过去的回忆,人类的头脑里却萦绕着未来,正是这一特性使人类有着不同于宇宙万物的独特地位。因为懂得过程比已存在的事物对事实的影响更大,所以他们至少懂得部分地介入自己的未来。
于是前景豁然开朗。人们无法想像先前关于宇宙不变的观念将人类思维引进了怎样的死胡同。
在《圣经》里,有个词被多次地重复以强调不变的观念。上帝创造了阳光、土地、植物与动物,创造过程中的每“一天”结束的时候,他就注视着自己的作品,评价其结果为“完美”的。而这种自我满足暗示了上帝完全没有想到过要让万物有所改变;他们只可能一步步远离最初的完美。基于对世界的这种理解,时间的延续就成为一种无意义的尺度。《圣经》中的传道书上甚至
说在阳光下从来没有什么新事物,并由此得出结论:“一切不过是追求时尚下的虚荣。”这样的观点正解释了为何当时最有知识的人所提出的对宇宙年龄的估计,在今天我们看来是如此的荒谬。在犹太基督教的理解中,世界的历史大约在几千到几百万年之间,而路德认为从创世之初到耶稣诞生之间只经过3 960年。这样少的时间与我们今天所知道的几十亿年之间相差是如此之巨,绝不仅是一个数字代替另一个数字那么简单。以前人们认为宇宙的历史与人类的历史是同时的,它们在同一范围内展开。现在这种观点已经被淘汰了。人类历史只是地球历史中的一瞬间,它是在宇宙存在了相当时间后新近才出现的。而它发展到今天也才只用了极微不足道的一点时间。“人类历史还会延续多久?”这一让神学家费尽心思的问题,在今天已经有了不同的答案。
将宇宙历史与人类历史分开,我们就可以更精确地分析前者,并发现时间的角色与人们想像的是相反的。时间总是一点点地消磨并最终夺走人的生命,人们对这些感到震惊,也由此认为时间是强大的破坏者,类要与时间斗争。对于我们中的每个人来说的确如此,但对宇宙而言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比较宇宙遥远的过去与现在,就会发现它不但没有损毁,反而大大丰富了。天体物理学家在向我们解释大爆炸后最初的时刻时,用“没有结块的土豆泥”来比喻,而与今天的状态相比就大大逊色了,如今宇宙中存在着大量的星系、天体与星球,而且至少在其中的一颗星球上,还生存了可赞可叹的生命。如此这般,怎能还将时间看做破坏者?它明明花了150亿年创造了自己的杰作:你。
于是我们知道,时至今日,时间一直是位伟大的创造者。那么它还会继续吗?面对关于遥远未来的提问,科学还没有给出答案:宇宙将无限扩张并慢慢淡化在冰冷的空间,还是在目前的扩张状态之后会出现一个收缩阶段并引发与大爆炸对称的“大碎裂”(big…crunch)?我们可以想像出两种情况。时间在一个越来越冰冷的空间中缓慢地无限累加;或者是相反,时间在无限温度所筑的坚墙前面做末日冲撞。
即便你所处的世纪已经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提出问题的20世纪仍同样功不可没。另外,无论答案是什么,也只是针对宇宙的发展才有意义,对我们是无所谓的,反正在宇宙的终极到来前,我们早已从舞台退了下来。或许必然的大碎裂也只是在几百亿年后才可能发生,而在不到60亿年间,太阳爆炸必然将结束它周围的星际芭蕾剧,同时时间的演化还没等到那一天就会让人类消失,并以另外的物种取而代之。在我们之后和人类尾声到来之前的时间,只能用亿而非10亿来计算,任何物种都没有过更久的历史,人类也不会例外。
说实话,我对这些遥不可及的未来并不怎么感兴趣。我的疑问是谦虚朴实的,它们仅与由你拉开序幕的这个新千年里人类的命运相关。宇宙不再像个稳定的已知数,它是变化着的,这一论断震惊了人类意识,这便是20世纪的成果。接下来的21世纪以及相随的时间还要经过漫漫长路才能得出由此带来的结论。
第二部分新眼光(2)
生命无法再下定义
即便科学不断地进步,也同样会在对所谓“生物”的理解上有所停滞。
19世纪肯定了各种物种都是进化的结果,这显然给我们以往的观点带来了革命:每个物种都代表了系谱树上的一个分支,系谱树包括了全部有生命的物体。而当这一论断很自然地延续到我们这一物种时,要想坚持看法就得作出斗争,而斗争是十分艰难的,反对意见必然万分尖刻(雅克·罗飞叶雅克·罗飞叶为20世纪初法国医生、生物学家、物理人类学专家。笔下定会有高贵的女士说出这样的话,“若人和猴子真是兄弟,那我们可不能让别人知道。”)。那么我们尤其要感谢达尔文,他成功地论证了人猴同源的必然性,连最最不同的伦理权威最后都不得不承认。梵蒂冈就是在1996年认可的。而最著名的例外是美洲的个别完整主义基督徒,他们与阿富汗的塔里邦理解《古兰经》一样,用中世纪的眼光诠释《圣经》。当然他们只是少数,但某些人的影响足以使得一些国家规定学校里必然同时认可物种不变论与进化论。对正确认识的滞后是永远无法避免的。
然而20世纪在这一领域带来了更基础的革命,它给现实揭开面纱,将人类过去的确信一扫而光。这一发现最初只是生化专家小范围内争论涉及的普通物种,争论的问题属于当时还很封闭的领域。1953年,他们描绘出一个DNA分子,其结构与运动状态解释了直到那时还很神秘的生物体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主要是指生物繁殖与生育能力。分子的学名是首字母的缩写,它也和其他分子一样服从于决定原子运动状态的吸力、斥力原理。从基本原理上看一切都很平常,但专家们所观察到的错综复杂的过程——孤立来看每个都没什么特别——却最终使它具有极特殊的功能。
尽管这个分子在化学家眼中并不比一个苯分子或是硫酸分子更神秘,它的结构还是带给它两个特殊功能,或者也许你更喜欢说是使得它拥有两项特殊的权力:生产出自身的一个翻版并控制其他分子的实现。可以说它既是凤凰此处作者大约取凤凰涅嗀之意,凤凰自焚后从灰烬中再生,以此比喻分子的复制。,也是乐队指挥。
你在学校已经学了两条互补链的整合赋予DNA自身再造的功能,以及另一时刻分子DNA的介入会怎样引起蛋白质的产生并组成构造生物的材料,这些学问连最小的细节都是清晰明白的。但是在乐意去弄懂这些复杂的机理时,人们很可能会忽视一个基本的变化:生命的神秘性已经转移到一条化学反应链上了。
“生命”一词本身由此而变得没有意义。正如两个世纪前,人们最终明白氧化原理时,“燃素”一词就自然消灭了一样,“生命”这个词也可能不再被提起。17世纪的物理学家为了解释木材和煤在燃烧时会产热量,认为这些东西是由灰和一种神秘的物质——燃素组成,它在燃烧过程中游离出来并表现成火焰的形式。为了清除这一解释遇到的问题,学者们就认定燃素尽管有结构,有重量,却不是一种真正的物质,而是“素”。实际上这个字眼的使用正讽刺了人们没有能力解释所观察到的现象。
而在我们思想中比“燃素”要重要得多的字眼“生命”,其本身也只是个贫困理解力的掩饰物。要想看清楚刚才所提到的理解上的混乱,只需翻出字典上的解释:“生命:生存的事实;生命体由出生走向死亡的特性。”必须得承认这里仍没有脱离用词来解释词的恶性循环,每个词的意思都是通过另一个来定义。
DNA的发现解决了所有这些困难,并且不再用“物体”的概念来区分非生命体与生物,或者说这种区分的基础不再是“生命原则”,而是新提出的这个并不神秘的分子。所有拥有这一
至我这个人。
我们必须将以前所发展的关于“生命”的推论全部重新审视,才能接受新观念。毫无疑问这是个浩大的项目。这种必要让人联想到汽车制造商在发现一批产品的方向盘或是刹车闸出了问题时的态度:为了让汽车能安全行车又得花大力气检查。同样,我们必须回顾以前拼凑起来的思维结构,它们的出发点是人类曾自以为是的严格的理解,而今才发现其实与事实真相并无联系。人类得要“唤起”过去所确信的认识,使之与今天新的理解相适应。你这一代无须再去发现“生命的神秘”,这项工作已经完成了。你们所需的只是精神上的勇气:要敢于在刚刚敞开的这条路上谨慎地前进。
逻辑推理不再是极权的
在你读书的时候,整天面对着那些一步步展开的不可动摇的逻辑推理,可能常常会感到没了勇气。尤其是数学,根本别想抛开课本上一年年积累起来的定理。这些垒起来的定理是座真正的堡垒,墙壁都坚不可摧。数学之路一旦确定,对每个人都一样,也不知它通向何方,更不觉其中会有什么乐趣。逻辑倒像是件紧身衣,一旦穿上就再脱不开束缚了,永别吧,自由,永别吧,诗歌。正如如果我接受人人都会死和苏格拉底是个人的前提,那么结论就只能是苏格拉底是会死的,别无他样。只有这一结论是“真”,若得出“苏格拉底不会死的”,那就是“假”。
这种思想枷锁在本世纪的进程中稍稍得到了放松,因为逻辑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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