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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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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在那群猪里认出“老爹”,因为它是最机灵的一个。虽然它是在那么悲惨的环境里长大的,但它很快就学会了在幽幽谷农场里精心地照顾自己。暴风雨要来的时候,它才逗呢,它嘴里叼着一小捆给它自己铺床用的稻草,兴奋异常地到处乱窜。它是一只小白猪,总是被打理得很干净。伍德先生说,让猪身上又脏又臭是不对的。它们和其他动物一样,喜欢干净整洁,要是它们能保持这样,人类就不会因为吃了它们的肉而生出好多病来。
那头可怜的母牛在住进幽幽谷农场后,眼神里那种莫名的忧郁始终都没有消失。我听说过一种说法,说动物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有些动物是这样吧。我知道,我从没忘记过我在詹金斯家度过的那悲惨的一年,我从那以后变成了一条严肃、体贴的狗,不像那些从来不知苦滋味的狗似的只知道玩。
我总觉得,英国佬的那头母牛是在想它那不幸夭折的孩子,那头被它狠心的主人饿死的小牛犊。它养好了身体,和其他的牛一起来来往往,表面上显得和它们一样快乐,但当它们站在那儿反刍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它眺望着远方,脸上的神情和它那些一直生活在幽幽谷农场的同伴不一样。农场的那些工人都管它叫“老闷”,很快,这个名字就传开了。在它养病的时候,它被安置在了牛圈里,圈里有用土垫起来的平台,还铺上了稻草,伍德先生的牛晚上都站在那上面,它套上了一副荷兰式的缰绳,这样它就可以随意躺下睡觉。在它病好之后,它就和其他牛一起去牧场了。
男爵基金(2)
人们给那匹马起名叫“矬子”,因为它无论在哪儿都是那么一副病病歪歪、不起眼的样子。它被安置在了马厩里紧邻快脚的一个栏里,由于挡板很低,所以它们能相互看到彼此。经过多次及时的治疗,矬子的蹄子变得干净又结实了,它也能干些活了。劳拉小姐对它呵护备至。她经常带着苹果去马厩,快脚会把它漂亮的头伸过挡板,并且略带责备地望着她,因为她在矬子那边待的时间总是比在它那儿待的时间长,而且矬子还老是能得到更多的好东西。
可怜的老矬子!我觉得它很喜欢劳拉小姐。它是一匹傻呵呵的马,老装得像个瞎子似的。它用鼻子在她的衣服上来回蹭,咬她衣服上的纽扣,要是它的牙咬住了她的表链,它会特别高兴。在牧场上,除非她就站在它那双黯淡的眼睛跟前,否则它好像根本就认不出来她。一见到她,它就会很欢喜。它并不瞎,因为伍德先生说它不瞎。他说,它大概从小就不太聪明,后来又被用得太狠了,所以就更迟钝了。
至于那个英国佬,也就是这些牲口的主人,他最后的遭遇也很离奇。他死得很吓人,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谁都对此一无所知。伍德先生和哈里先生很是生他的气,他们还说要想办法让他受到惩罚呢,最起码也要让人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可恶的无赖。他们把那张印有纹章图形的纸寄到了波士顿。那边有人写信去英格兰,查出那个纹章图形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贵族家族的,他们的前辈是某个伯爵。这个家族的人都可敬可爱,但只有一个人除外,他是现在这位伯爵的侄子。他是家族的败类。从年轻的时候起,他就过起了放荡不羁的生活,后来假冒他的一个朋友的名字,被迫离开英格兰,到美国来避难。根据这个人的描述,伍德先生认定,他说的肯定是男爵先生,所以他写信给这个家族的人,把他们的亲戚对那些牲口所做的种种恶行都告诉了他们。很快,他就收到了他们的回信,那是一封很自重、很动人的回信。信是男爵先生的堂兄写的,他很坦诚地说,他知道他的亲戚是一个恶棍,但他似乎无可救药了。他们家族每季度都给他寄钱,条件就是他要留在某个偏远的地方过平静的生活,但他们上一笔汇到波士顿的钱一直没被提走,他们认为他很可能是死了。不知伍德先生有什么消息没有。
伍德先生看完信后,显得很是心事重重,他说:“哈里,男爵跑了有多长时间了?”
“大概两个月吧。”哈里先生说。
“那就怪了,”伍德先生说,“这些英国人给他寄的钱应该在他离开这儿没几天后就到波士顿了。他可不是那种能老把钱放在那儿不提走的人。他很可能是出事了。你觉得他离开围栏谷后能去哪儿呢?”
“我一点儿都想不出来,先生。”哈里先生说。
“而且,他是怎么走的呢?”伍德先生说,“他没从河谷村车站走,因为那样的话,他该被人看见了。”
“也许他从林子里抄小路去边界了。”哈里先生说。
“很可能是这样,”伍德先生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膝盖,说道,“明天我要赶车去那边看汤普森,我要去查查看。”
第二天晚上,当伍德先生到家时,哈里先生问他有什么发现没有。 “只有一点儿。”他说,“河谷村检查站在过去一年里就见到过有男爵那样的人过境。他肯定是从别的地方过去的。别管他了。这种人自有上帝来关照。”
“咱们就看他是不是还敢回河谷村来吧。”哈里先生平静地说。全村的人都知道那个英国佬玩弄了多么卑鄙的伎俩,要是他胆敢回来的话,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几个月过去了,他还是音信皆无。秋天就快过去了,当劳拉小姐和我已经回到费尔伯特后,伍德夫人给她写信,说了那个英国佬的下场。河谷村的几个小伙子为了找一头走失的牛,在林子里到处转,后来走到了一个已经废弃多年的采石场。采石场的坑洞一边是光滑的岩壁,有好多英尺深,而另一边的地面和岩层都被炸开了,很容易下去。他们发现,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的牛从光滑的岩壁那一侧掉到了深坑里。那头不幸的牛当然已经一命呜呼了,但出于好奇,那几个小伙子还是决定要下去看看那头牛。他们下到了坑里,找到了那头牛,同时还在附近意外地发现了一具人的尸骨。尸骨的旁边有一根很沉重的手杖,他们认出那是英国佬的手杖。
男爵基金(3)
他是个酒鬼,也许他是想喝点东西,好让他一早赶路的时候有点力气,但适得其反的是,他喝昏了头,并且迷了路,失足掉进了采石场。又或者,他可能天没亮就动身了,黑灯瞎火地从陡峭的岩壁上滑到了深坑里。他的一条腿压在了身子下面,断成了两截,如果他没有一下就被摔死的话,也肯定是被摔得动弹不得了。在那么荒凉的一个地方,他只能徒呼奈何了,所以他也有可能是被饿死的——那原本是他给他的那些牲口设计的死法。
伍德夫人说,这个缺德的英国佬的死讯,在河谷村引起了轰动,影响大过了任何一场布道,这使她想起了《圣经》里的一段话:“他设计并挖掘了陷阱,并且掉进了他自掘的壕沟里。”伍德夫人说,她丈夫已经把找到男爵先生的尸体的情况写信告诉了他在英国的亲属,从他收到的回信中能看出,他们听到他的死讯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感谢伍德先生能坦率地把他们的亲戚的胡作非为都告诉他们,还说男爵先生是咎由自取。他们把汇到波士顿的钱转给了伍德先生,希望他能用这些钱,以他所认为的最妥善的方式,来消除他们的亲戚在河谷村所造成的恶劣影响。
收到这笔数百美元的款项后,伍德先生分文未动。他把钱交给了爱心社,由他们设立了一个基金,叫做“男爵基金”,用于购买和分发人道主义的文学作品。伍德夫人说,爱心社的孩子们正在往全国各地寄送传单和小册子,上面的内容都是宣扬关爱上帝创造的下等动物的。一个外地人拿到一本小册子,看到扉页上印着那个惹人讨厌的英国佬的名字,肯定会以为他是河谷村居民的朋友和捐助人呢——其实正好相反。
小羊(1)
劳拉小姐对幽幽谷农场的那些羊可感兴趣了。在离家不远的果园里有一群羊,她经常去看它们。她总是给它们带去根菜和蔬菜,尤其是萝卜,因为那是它们的最爱;可它们不会跑到她身边来吃萝卜,因为它们还不熟悉她的声音。当她叫它们的时候,它们只会抬起头来,盯着她看。而当它们听到伍德先生的声音时,它们就会跑到栅栏边上,高兴地“咩咩”叫着,拼命地把鼻子从栏杆中间伸过来,取食胡萝卜或白萝卜,或者是随便什么他递给它们的吃的。他说它们是他的无角短毛羊宝贝儿,他说他喜欢他的羊,因为它们在他的农场里是最温顺、最没有恶意的生灵。
有一天,在他去厨房拿盐的时候,劳拉小姐说:“是给那些羊用的吗?”
“对,”他答道,“我要去林地牧场检查一下我的萨罗普羊。”
“劳拉,你也去吧,”伍德太太说,“就把蛋糕放那儿吧。我来替你撒糖霜。快上去把你的宽边帽拿上,天可热了。”
劳拉小姐欢蹦乱跳地跑去又跑回,不一会儿,我们就踏上了屋后的一条小路,穿过田野,往牧场走去。“舅舅,你要去干什么呀?”她说,“你手里拿的这个奇怪的工具是什么呀?”
“这是脚趾剪,”他答道,“我要检查那些羊的蹄子。你知道,7月份的时候咱们这儿老是又热又潮,我担心它们得腐蹄病。而且,有的时候它们的蹄子还会长成畸形。”
“要是它们得了腐蹄病,你该怎么办呢?”劳拉小姐问。
“有好几种治疗方法,”他说,“把烂的地方剥开、剪掉,把羊蹄泡在蓝矾和醋里,或者就用英国的那些牧羊人用的方法,把烂的地方蹭掉。这样既能把烂的地方去掉,又不会感染到好的地方。”
“羊是不是会生好多病?”劳拉小姐问,“我知道有一种病,就是疥癣。”
“那种病很讨厌,”伍德先生说,“养羊的人经常会因此遭受损失。”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呢?”劳拉小姐问。
“羊感染了一种藏在毛皮里的细菌,生了疮,身上就会骚痒难忍,还会掉毛。”
“那还能治好吗?”
“哦,能啊!但要花时间和精力。有各种不同的治疗方法。我觉得凡士林最管用。”
说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牧场的大门前。门很宽,伍德先生让劳拉小姐进了门,然后把门关上,说道:“你看看那个大门。你想知道为什么要把门弄那么宽吗?”
“是的,舅舅,”她说,“而且我还有好多问题呢。”
“你想怎么问都可以,”他很和蔼地说,“我不介意解答你的问题。你见过羊群进出大门吗?”
“啊,见过,经常见到。”
“是怎样一种情形呢?”
“哦,舅舅,它们可笨了。它们站在那儿犹犹豫豫的,互相等着,到最后,又一拥而上。”
“一点儿没错,要是有一只羊要去跳无底洞,它们也全都会跟着跳。在拥挤的时候,好多羊会被挤伤,所以我把门都弄得特别宽。来,咱们把它们叫过来。”此时,我们眼前一只羊都没有,伍德先生放开嗓门,高声叫着,“哦喽,喽,喽!”随后,一张张小黑脸就从树丛里冒了出来;那些小黑腿拖着白白的身子,从牧场里那些凉爽的地方匆匆地沿着石子路跑了过来。哈,它们吃到了盐,真是高兴极了!伍德先生让劳拉小姐把盐撒在几块平整的石头上,然后他们就坐在树下的一根原木上,看着它们吃盐、舔石头。劳拉小姐坐在那儿,用帽子给自己扇着风,微笑着看着它们。“你们这些可爱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她说,“哪像有些人说的似的又笨又蠢呀。趴在那儿别动,乔。你一乱动,它们就该被吓跑了。”
我蜷在原木的后面,只是偶尔抬起头来看看那些羊在干些什么。有些羊回树林里去了,因为牧场上这片光秃秃的地方太热了,但大多数羊都不愿意离开伍德先生,它们仍然站在那儿看着他。“那只羊很漂亮,不是吗?”劳拉小姐指着离我们很近的一只脸最黑、腿最黑、身子最大的羊说道。
小羊(2)
“没错,那是老杰西卡。你注意到了吗,它的头一直往下低着,离地面很近?”
“对呀,那是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它害怕小苍蝇。夏天的时候,你经常会看到羊那样保护鼻子。那是为了防止苍蝇飞到它们的鼻孔里,苍蝇会在里面产卵,长成的幼虫会把它们弄得很难受。一有苍蝇飞近,它们就会猛吸一口气,并且发疯似的跑开,可鼻子还是始终不离开地面。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看到羊的这种举动,我们还以为是它们的脑子有问题了,还给它们往鼻子上抹焦油呢。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苍蝇这回事,但焦油却很管用,我到现在还用呢。天热的时候,一个月里总要有个两三回,我们会给每只羊的鼻子上滴几滴。”
“我觉得,农民和其他人一样,总能找到做事的好办法,对吗,舅舅?”劳拉小姐说。
“是的,孩子。我越上岁数,知道的就越多,就能更好地照料我的这些家畜。要是我爷爷还活着的话,他肯定会惊奇地睁大眼睛,问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养宠物猫的老妇人,他能理解我对我的这些羊的关爱。以前他的羊总要放养到下雪的时候,而且任它们随便挤在一起吃东西,直到吃个精光。他给它们准备的越冬羊圈是露天的,并且把它们吃的干草都堆在外面。它们几乎就没吃过谷物。可这样的话,它们就会掉肉,到春天的时候,有一半的羊都瘦了。要是他看见我给羊越冬准备的那些窗户敞亮的、封闭的大羊圈,他肯定会说我那是把它们当宠物狗养呢。遇上下大雨的时候,我也会让它们都进圈里去。它们也可以出去跑。其实,我喜欢让它们待在圈里,吃点儿干粮。整个冬天它们都会在那些圈里进进出出。劳拉,你应该去看看那些自动喂食的草料架。在阳光明媚的冬日里,它们会去玉米地里跑一圈。羊是不会被冻坏的。倒是大雨会把它们的羊毛泡坏。
“我用这种方法养羊,很少丢羊,而且它们还是我最赚钱的家畜。我要是不养羊了,我想我也就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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