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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瓶塞的祕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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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呢?”
    “以后?以后你要给我饭吃啊!”
    “再以后呢?”
    “再以后?跟我一道,把这个地方好好查查,目的是……”
    “你的目的?”
    “是要找到我曾提到过的那件宝贝。”
    “宝贝?”
    “那个。”
    “?圣母玛丽亚!这是什么事儿!要是找不到这个瓶塞呢?”
    罗平轻轻地抓住她的胳膊,表情严肃起来:“要是找不到那个瓶塞,你所认识并且还挺喜欢的吉尔贝、沃什勒,就很可能被送上断头台。”
    “沃什勒那个坏家伙,他死不死不干我事……可吉尔贝……”
    “看见今天的报纸了吗?事情的发展不大妙。沃什勒控告吉尔贝杀害了仆人。
    这是说得通的,沃什勒用的那把匕首正好是吉尔贝的,这一点今天早晨已被报纸证实了。吉尔贝虽然脑子灵,却胆子小,他被吓得不知东西南北,于是就瞎编乱说一气。可他这样认帐,前景就不妙了。事情就是这样。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午夜时分,议员回来了。
    此后一连几天,罗平都按照德珀勒克的生活规律规划自己的搜查活动。德珀勒克一离开寓所,罗平便开始搜查。
    他把每个房间都分成几片,然后一片片地仔细搜查,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每个可能存放东西的地方都要仔细查看一遍。
    维克朵娃也没闲着。可以说每一个地方都处于他们的视线中,像桌腿、椅背、刀片盒、电线槽板、镜框、画框、挂钟内外、塑像底座、窗帘边缝、电话以及其它电器用具等等,所有可以用来藏东西的地方都被仔细地查了个遍。
    他们还密切地监视着议员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值得注意的表情,他目光所及之处,他翻阅的书籍以及他写的信都要被他们查阅一番。
    这些勾当做起来不困难,因为议员做一切似乎都很大方。他的房门总是敞开的;他从不会见客人;他的生活就像一台机器:下午去议会办公,晚上去俱乐部消夜。
    “不管怎么说,他身上总有那么一点叫人感到诡谲的感觉。”罗平说。
    “依我看,这纯粹是白浪费时间。”维克朵娃唠叨着,“迟早咱们要给人抓住。”
    警察局暗探在门外出现,他们在窗前走来走去,这可把维克朵娃给吓坏了。她认为这些人到这里来不是为别的目的,就是为了抓她维克朵娃。每次外出购物,她都奇怪为什么这些人不来抓她。
    有一天她买菜回来时,神气慌张,她挎着食品篮子的胳膊瑟瑟颤抖着。
    “喂,你是怎么了,亲爱的维克朵娃?”罗平问道,“你的脸怎么吓白了!”
    “吓白了……真的吗?……外面有情况。”
    她费力地坐下来,喘息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悦:“一个人……一个陌生人,方才跟在我身边……就是卖水果的女人那边……”
    “什么!他要绑架你吗?”
    “不……他塞给我一封信……”
    “哦,那好啊!一定是封情书!”
    “不是……‘把它交给你的主人,’他这样说。‘我主人?’我问。‘对,就是住你房间里的那先生’。”
    “啊!”
    这下轮到罗平吃惊了。
    “快把信给我!”说着,从她手里夺过信。
    信封上没有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
    然而,在这个信封里还有另外一个信封,上面写着:烦请维克朵娃转交亚森。罗平先生“呀,”罗平低语着,“我们真的碰上对手了!”
    他打开第二个信封,发现里面有一张纸,上面潦草粗糙地写着:您所做的一切是徒劳而又危险的……请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维克朵娃叫了一声便晕过去了。罗平感到自己受了一种空前的侮辱,脸刷地通红,就像一个决斗者隐藏的秘密,被对手嘲讽地大声揭露出来一样。
    他没有再说什么。维克朵娃继续在议员家干活;他自己则终日藏在她的房间里苦苦思索。
    夜里,他辗转不眠,脑子里翻来倒去:“光是在这儿胡思乱想能解决问题吗?看来我算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事情很明白,并非我一人卷入这场纠葛,在德珀勒克与警察局之间,除了我这个第三者之外,还有一个第四者在为了什么目的在进行活动。这第四者不仅认识我,而且还对我的目标和行动了如指掌。究竟何许人也,会不会是我的错觉呢?另外……咳,算了吧……先养养神吧!”
    然而,他无法入睡。这样迷迷糊糊过了大半夜。
    约莫凌晨4点,他隐隐约约听到房子里有声响。他急忙爬起来,从楼梯上面发现德珀勒克正从一楼出门,朝花园走去。
    一会儿,议员打开花园的门,把一个头缩在大衣皮领子里的人领进来,并一同进了他的书房。
    罗平预料会有某种事情发生,因此早作好了准备。议员的书房窗子和罗平藏身房间的窗子都在寓所的背阴面,朝向花园。他把预先准备的一条软梯从自己房间的阳台上顺下去,然后沿梯而下,一直到了书房窗子的上面。
    书房窗子的百叶窗板关得紧紧的。幸好窗子是圆形的。所以上面还有个半圆形气窗敞开着。
    罗平透过这个气窗望去,发觉刚才误以为是男人的来人,原来是个女子。她虽然黑发中夹杂着灰发,但还显得挺年轻。她衣着普通,身材修长,一张脸很漂亮,而目光中流露出精神上遭受过折磨的人才有的那种困倦和忧郁。
    “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罗平寻思,“她的面部轮廓、眼神和容貌,都并不陌生。”
    她一动不动地站在桌子边,听德珀勒克讲话。德珀勒克也站着,情绪激动地说着。他背对着罗平。罗平欠起身,看到对面墙上恰有一面镜子映出议员的身影。罗平惊讶地看到议员正用一种奇怪的、充满兽欲的目光窥视着他的女客人。
    女人大概也被这种目光弄得不知所措,她坐下来,垂下眼睛。德珀勒克向她探下身去,似乎要用他那长胳膊去拥抱她。罗平突然看到泪水从女人的脸上淌了下来。
    或许就是这泪水使德珀勒克兽性大发,他猛然粗暴地抱住那女人,使劲把她拉入自己怀中。而对方则以一种充满仇恨的动作拼力将他推开。一阵短促的扭打之后,两人都住了手,面对面地站定,像仇人般互相斥责。罗平注意到那男人的脸抽搐得变了形,显得非常凶恶。
    不一会儿,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德珀勒克坐到椅子上。他面带凶狠恶毒的表情,还夹着几分嘲弄的样子。他又开始说话了,同时用手一下下地敲击着桌子,好像在与对方商议什么条件。
    女人却一动不动,不屑地挺起胸膛,心思不定地盯着前面。罗平始终注视着她,被她脸上那种刚毅而又痛苦的表情吸引住了。罗平反复思索在何处见过这个女人。
    忽然,他发现那女人微微掉转头来,用一种不易察觉的动作向前移动着胳膊。
    她的胳膊已经伸出一段距离了。罗平看到桌子那头有一个长颈瓶,上面有一个镶有金边的瓶塞。她的手已经够到瓶子,摸到它,然后她又轻轻地向上抬起手,抓住那个瓶塞。但她看了一眼,又把瓶塞放回原处。看来,这不是她要找的那件东西。
    “见鬼!”罗平心想,“她也在找一个瓶塞,看来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他又把目光移到那个女子脸上,十分惊讶地发现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可怕和凶狠。他看到她的手又在桌上移动,并且一点点地、令人不易发觉地把一堆书推开,然后又缓缓地、但非常准确地朝一把匕首挪去。匕道那锋利的刀刃在一堆纸中闪着寒光。
    她的手哆嗦地抓住刀柄。
    德珀勒克不停地说着。在他的身后,一只手坚定地慢慢抬了起来。罗平看到那女子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死死盯住德珀勒克的脖子——她已选择好匕首落下的地方。
    “您在干一件蠢事,漂亮的夫人。”罗平心里责备道。
    他此刻已经在考虑如何脱身,并且还要带着维克朵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那只抬起的手却踌躇起来,但这种脆弱只是一过而逝的,她重又坚定了信心,那张充满仇恨的脸在剧烈地抽搐着。她终于做出了那个可怕的动作。
    就在此时,德珀勒克一下弯过身子,跳高椅子,转过身抓住那女人正向他挥来的细弱的手腕。
    令人惊奇的是,他没有说一句谴责她的话,似乎对她要做的事毫不奇怪,好像这是非常平常、自然和简单的事。他只是耸耸肩,显示出自己处理这类危险的泰然自若的样子,然后,就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
    她扔下匕首,把头埋在手里哭着,全身都在颤抖。
    他回到她身边,又开始一下下地敲着桌子说起话来。
    她摇头拒绝。可他还在坚持,这回轮到她使劲地跺脚,用力叫喊,声音很大,连罗平都听到了:“不!……决不!”
    之后,他不再说话,取来她的皮大衣,披在她的肩上。她自己则用一块花色围巾把头严严地包了起来。
    他把她送出去。
    2分钟后。花园的门又关上了。
    “太遗憾了,此刻我不能跟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向她打听德珀勒克的事。如果我能同她联手,事情可能会好办得多。”
    无论如何,有一件事需要赶快弄清。这就是德珀勒克虽然表面上起居有序,无可挑剔,可他会不会在夜间,当警察不再监视他的寓所时,偷偷地接待别的什么人呢?
    他让维克朵娃叫他手下的两个人白天到这里窥探,他自己则继续在夜间进行监视。
    几乎跟前一天的情况相似,凌晨4点又听到声响。议员又照样领进来一个人。
    罗平再次顺着软梯爬下去,来到议员书房窗子的上方。他发现里面有一个男人跪在德珀勒克脚下,绝望地抱住他的双膝,伤心地哭泣着。
    德珀勒克好几次冷笑着把他推开,可那人却紧抱住他不放。忽然间,他像疯了一样站起来,扼住议员的喉咙,把他按倒在一把椅子里。德珀勒克拼命挣扎,看样子要完蛋,脖子上的青筋勃起。但他不知哪来一股邪劲,很快就占了上风,把对手制服了。
    他一只手抓住对方,另一只手狠狠地抽了对方两记耳光。
    那人缓缓地站起来,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摆摆。他愣愣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一支手枪,对准了德珀勒克。
    德珀勒克却毫不慌张,甚至还挑衅地冷笑,好像瞄准他的是一支玩具手枪,他毫不在乎。
    那人就这样举着胳膊,对准自己议员的面孔僵持了足足15到20秒钟,然后,他以一种惊人自制的动作放下手枪,接着把手枪放衣袋里,从一个口袋里掏出钱包。
    德珀勒克走上前去。钱包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叠钞票,德珀勒克一把夺过钱,贪婪数了起来。都是1000法郎一张的钞票。总共30张。那人注视着正在数钱的德珀勒克。
    他不再做出任何反抗的表示,也没再说一句表示抗议的话。他当然很明白,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德珀勒克是铁石心肠,何必再浪费时间乞求他,或骂他一顿,用软弱无力的恫吓去报复他呢?这样做难道能伤害这个强敌的筋骨吧?再说,即使杀了德珀勒克自己也不能从他手中彻底地解脱出最后,他拿起帽子离去了。
    上午11点,维克朵娃买菜回来,把罗平手下人写的一封短信交给他,那上面写着:昨晚去德珀勒克家的人是朗日努议员,身任左翼独立党主席、此人家庭人口多,个人资产很少。
    “这家伙,”罗平看罢信愤然想道,“德珀勒克原来在搞讹诈的勾当,而居然招招灵验!”
    随后的发展证明,罗平的判断是不错的。三天后他又看到另一位来访人交给德珀勒克一大笔钱,第二天又来了一个,并给他留下一条珍珠项链。
    先来的一个叫德肖蒙,是位参议员,曾任过部长;后一个是达布科斯侯爵,曾是拿破仑亲王政治局的成员,现为波拿巴派议员。
    这两个人的经历也和朗日努议员相似,都是以暴怒和凶惨开始,以德珀勒克的胜利告终。
    “可能都出于相似的原因。”罗平得到了上述情报之后分析道,“我已经看到了四次同样的来访。但我再看到10次、20次,甚至更多,恐怕也不会知道更多的东西。我只让在这里监视的弟兄们去查一下来访人的姓名就行了。有必要去向他们调查吗?但调查他们又有什么用呢?他们没有任何缘由向我泄露其中的奥秘。看来,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进行无用的搜查了,让维克朵娃留下继续监视也就够了。”
    目前的局面让他举棋难定。审讯吉尔贝和沃什勒的时间日益临近。时间一天天溜过去,他每时每刻都在问自己,而且是忧心忡忡地强烈责问自己,即便在这里费尽心机,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会不会只捞到一点微不足道的,甚至是与自己的目的相距甚远的收获呢?就算自己最终查清了德珀勒克的阴谋,可这能够拯救吉尔贝和沃什勒二人的性命吗?
    当天发生的一件事,使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午饭后,维克朵娃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德珀勒克打电话的内容。
    从维克朵娃听到的对话中,罗平获悉议员当晚8点同一位夫人有约会,并要陪她去看戏。
    “还同6个星期前那次一样,我订一个包厢。”德珀勒克说。
    他又补充道:“但愿这段时间里,不会有人再来我家偷东西。”
    罗平心里清楚,德珀勒克今晚的行动,与6周之前他们在昂吉安别墅偷窃的那个晚上的活动,可能有相似之处。因此,弄清他与什么人约会,并搞清上次吉尔贝和沃什勒是怎样知道德珀勒克议员的约会时间是从晚上8点直到凌晨1点钟的,这非常重要。
    午后,维克朵娃告诉罗平,德珀勒克要晚些回来吃饭。于是罗平由维克朵娃掩护离开了寓所。
    他回到夏多布里安街自己的住所,打电话叫来三位朋友。然后,他换上一件燕尾服,戴上金黄色的假发和剪得很短的颊髯,用他的话说,把自己装扮成一个俄国王子的样子。
    他的朋友们驾着汽车来了。
    正在这时,仆人阿西尔送来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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