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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站,爱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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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责,成为我的必须。自责,又没有什么作用。
我总觉得盈的死和我的梦,我的预感有直接关联。我的梦把她害死的。
回到上海后,睡了很久很久,都忘了时间了。一觉醒来,总觉得头上有块乌云笼罩着,刷牙时也碰到了鼻梁,手机甩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匆匆忙忙地来到文学院,总觉得课很无聊。
待到下课时,院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要我到他的办公室,有事要和我聊。
我听到是关于盈的,飞速地跑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一进办公室,院长一脸的沮丧,无力的右手示意我先在沙发上坐下。
我来不及坐就向院长问关于盈的事。
院长没有立刻回答。我感觉到他的眼圈红了。
“院长,盈到底怎么了?”我很着急地问。
“她,她……她出事了。”在我逼问下,院长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小,可能他自己也听不见,但在我的耳朵中又是那么敏感。
“院长,你说盈怎么了?”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她现在在哪儿?”
“她……她可能……可能永远……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院长的声音更小了,说完他就把头转了回去,眼泪终于按捺不住,滑了下来。他的身子在颤抖。
“院长,你不要这样,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好吗?”我假装冷静地追问。
真的,我是第一次看到院长这样。院长用手帕擦了一下泪水。
“其实,我一直在骗你,盈不是请长假去旅游。为了响应市里领导的指示,我们派盈去实习,她代表大学新闻系去了云南那边的一个毒品贩卖基地,为了去了解一些情况。”
“那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地带,你们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孩去?”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先听我把事情讲完。其实,我们也不打算让她去的,我们是考虑到这次活动的性质,但她强烈要求,本来这个任务是让你去完成的。”
“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她说走就让她走,你们学校怎么就不考虑到她是一个女孩啊?”我的语气有些硬,我知道自己也有些不能自已了。
“盈的出事也属于一个意外,我们表示伤痛,那是每个人都想不到的。本来盈四天前就可以回来的,但就在前一天,她进入了营地,想拍一段片子,却踩到了他们设置的机关器。那天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了。等到一个当地农民在野外发现尸体时,已是好几段,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头部。”
“不要讲了,不要讲了,院长,你讲的这些都是假的,对吗?你告诉我好吗?”我用力抓住了自己头部,我觉得我的头好重好重,我把头向沙发背撞去,向茶几撞去。
“小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院长走到我的身旁,安慰我。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盈她会没事的,她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做到,她说她还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我捂住头,觉得喉结上下好像有什么撑着,泪腺就是无法支撑住泪的侵袭,只觉得泪在翻滚,最后,夺眶而出。
“其实,是我害死了盈。”我说着,我知道自己快发疯了。
“你不要太伤心,事情已成了现实,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们学校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那样又能怎样呢,人能回来吗?”我说这些话时看到院长比我更伤心,“我知道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院长,你不必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扛,我会去校长那儿问问的,我先走了。”说完,我站起身走出了院长的办公室。
“不要冲动,到校长室千万不要冲动……”
第三部分:在她身上胡乱地摩挲体验过生死离别的痛苦
那天,我没有去校长室,只是走出了校园,我不知道我能到哪里,就到了常去的咖啡馆,叫了好几瓶高度啤酒,大口大口地灌,灌得送啤酒的女服务员也开始担心。
后来,我走出了咖啡馆,想起了“半弦月”,想起了网络,我就逛进了网吧。
我在网络上遇上了“半弦月”,但醉意朦胧的我坐在那里忘记了打字。
半弦月:为什么不说?
……
半弦月:为什么不说,在吗?
小堂:我今天算真正体验过生死离别的痛苦了。
半弦月:怎么了?
小堂:终于有了结果了,但我他妈就那么倒霉,等到的是一个死讯。
半弦月:究竟怎么了?
小堂:有人竟然告诉我盈死了,在云南的一个毒品基地。
半弦月:这怎么可能?
小堂:又有什么不可能?事实已经在眼前。
半弦月:我不会相信。
小堂:我还不会相信呢?但这是事实啊。
半弦月:不可能的,她不会有事的。
小堂: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半弦月:你不要自责,没有人希望看到这一切。
小堂:我该死,因为我没有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就在她离开的前一天,她向我坦白,我对她说我的心中还有穗子,虽然我对盈已经有了感觉,虽然我想第二天就想去向她表白了。
半弦月:这不是你的错。
小堂:你不要为我洗脱罪名了。
半弦月:真的,你没错。
小堂:但我觉得我不应该在活下去了。
半弦月:你想想她会希望看到这样的你吗,你给我振作些好不好?
小堂:我不敢再想了,在盈面前我简直微小得像寄生虫。你知道她离开时给我的信还写什么,她还叫我去找穗子。还有,我还答应了她。
半弦月: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小堂: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空空的。
半弦月:那你会继续找穗子吗?
小堂:我想会的,也许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半弦月:我帮你一起找。
我把她的电话告诉了“半弦月”。
小堂:我不知道还会去干什么。可能……
半弦月:可能什么?
小堂:我现在想再去喝酒。
半弦月:你现在哪里?
小堂:上海的一个网吧。已经喝了很多酒。
半弦月:你不会做什么傻事?
小堂:有可能吧,我也不清楚。
半弦月:你给我听着,如果你做什么傻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堂:为什么?
半弦月:没为什么,因为你还欠我很多东西,而且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你不想知道吗?
小堂:那你现在告诉我啊,可能今晚之后就没机会了。
半弦月:我再说一次,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陪你一起去那边的。
小堂:我很想见你。
半弦月:你给我好好活着,不久你可以见到我的,我不久会到上海参加一个活动,学校举办的。
……
……
我和“半弦月”聊了很久,她下线后,我又去喝了很多酒。
我喝醉了,醉得很死,然后摔倒在咖啡馆里。过了许久,有谁扶起醉倒的我,但我无力的双眼睁都睁不开。
第三部分:在她身上胡乱地摩挲被毒贩们侮辱
醒来时,我是在咖啡馆的包厢里,然而,心还是那么痛。
我想像着盈这样一个女孩在营地中被毒贩们侮辱是怎样一个情景,然而她在反抗着,直到最后……
我不敢再想像,越想越可怕,越想越有负罪感。
我走出了包厢,到了服务台。
“先生,你起来了?”服务员说。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你昨天喝得很醉,然后一个女孩把你扶起来,然后送你到了包厢,她付了包厢费。”
我听后就径直往大门走去。突然,我想到应该问问那人长什么样,于是转头问:“那人怎样的?”
“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女孩,长发,穿一件浅色的衬衣,一条牛仔。”
“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她帮你付了钱就走了。”
这会是谁?为什么我的生活会是这么个样子———像是活在虚拟的世界?真实的人却那么虚幻,虚幻的人却给了我真实和亲切。
我不去想太多东西,只是走出了咖啡馆。
94
今天是盈的追悼会,和盈认识的人都去参加了———倩倩、雨勃、迪苇、晶辉,还有那些教授、院长、市领导……
我不想去,我没有脸见到她的那张照片。于是,躺在床上睡觉。
假如我就这样一觉睡过去,我也不会有什么埋怨,一定不会。
在这个有生命的世界上我是尝尽了痛苦,确实应该去那边陪那些人了,但我知道那边不可能接受我这样一个负罪的人。
大概是酒精未散的原因,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当我被惊醒,那是他们三个回来。
“小堂兄,你去哪儿了,今天是盈的……你不知道?”迪苇见我醒来就问。
“我知道。”我轻声说。
“那你还在这儿睡觉?”
“我不想去。说真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自己的女朋友都不能保护好,我还能做什么?”
“你不要太自责了。”
“那我又能怎样?”
“你以后打算怎样办,关于盈的事?”
“不知道,但我一定要他们给我个满意的解释。”
“小堂兄不去还情有可原,毕竟……”晶辉说到一半的话被那几个堵了进去,他们好像已料到他要说什么。
“晶辉,你说什么啊!”迪苇赶忙堵住了他的话。
“你们说什么?”我问。
“没有,没有……”
“是啊,没有。”晶辉也应和着。
“你们他妈的在说什么,快讲啊,不要让我发火好吗?”我已控制不住了。
“就是……还是你说吧,迪苇。”晶辉好像被我的话给吓住了。
“小堂兄,我说了你可不要冲动啊。”
“快点,哪有这么婆婆妈妈的。”
“就是……就是校长今天也没有去啊……那些领导都到了,就是他没去。”迪苇说。
“是啊,算什么嘛,市领导也来了,他算哪根葱嘛。”雨勃说。
“他在哪里?”我下了床,有些怒,一个劲地往门外走去,“这次不去讨个真理,气也不可消。”
“小堂,你要去干什么?”迪苇拉住我的手。
“没事,我只是想去问问他为什么不去。”
“你不要去干什么傻事。”雨勃也拉住了我的手。
“没有,我会心平气和的,真不行,那是他自找的,不能怪我。”
“你不要这么傻,盈如果知道你这样,她会怎么想?”雨勃说。
“如果不给她个公道,她会怎样,她会安心,我们会安心吗?”
“盈的离开,我们大家都很伤痛,小堂,你告诉我,我们还是不是朋友?”迪苇抓住我的肩说。
“当然是啊。”
“那就一起去啊。”于是,我们四人走出了寝室。
第三部分:在她身上胡乱地摩挲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
我们四人走了很多路,才到了校长室。我们很少会到这边,就算我这样的学生会副主席也很少去,有也许就那么一二次,但和校长还是聊过那么几次,给我的印象是不怎么样。
我开始还轻声地敲了几下门,里面应了声来了,我就等,但过了一分钟还是没来开,我就用了些力,又是应了声来了,但更离谱的是,三分钟过去了还没来开门。
我气愤地一脚踹了进去。此时的校长正想穿鞋来开门,看到鲁莽的我们,大为吃惊。
“你不是那个……”他一时想不起我是干什么的。
“哪个?学生会副主席是吧?不久前刚见过面的是吧?”我火气更大了。
“干部不知道进校长室的规矩?”他说着看了留下脚印的门,显然有些火。
“知道,进来要先敲门是吧?但我敲了这么久的门,你在干什么?”
“我做什么要向你打报告吗?”
“好了,我知道错了,但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你对盈的事爱理不理的?”
“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
“今天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盈的……”
“哦,我忘了,我忘了,更何况我的脚扭了。”
“那文学院的院长,他都六十多了,他还第一个去。”迪苇被他的那个歪理由也惹火了。
“我也很痛心啊。”校长假惺惺地说。
“痛心就可以不去了,难道只有你一个人为这件事而痛心?”我的话直逼校长。
“小堂,不要冲动,他是校长。”雨勃拉了拉我的衣服说。
“校长就可以对任何事置之不理,我今天找的就是校长,我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什么,我向你解释?”
“那还要我向你解释?”
“你这么无理,不怕我开除你?”
“无所谓,只要你给我个解释,我自己会走人,不用你大动干戈。”
“是啊,你要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迪苇说。
“什么解释?”
“盈的死。”
“这是她到我面前要求去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这么简单,你再说一次。”我已不能再忍受他的话了,我抓住了校长的领带。
“你想干什么?”校长有些怕。
“小堂兄,有事慢慢说。”雨勃在后面劝我。
“你他妈的不要多嘴,你能忍,我是不能忍了。”我对着雨勃说。
“是啊,我也有些听不下去了,做校长的竟会说出这种话。”迪苇沉默了这么久也冒火了。
“你今天不给个解释,我们是不会走的。”迪苇用手指着校长。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想打人不成?”
“有可能。”我和迪苇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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