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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说新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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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⒅荻ü滦陆ǔ桑呋队肴俗鞔剩氏喔Σ懿尉略担导霈E才学并说其能解鲜卑语,珽二日成之,其文甚丽,高欢悦之。    
    然祖珽生活放纵淫乱,与陈元康时常作声色游。一日邀友至家,出山东大文绫与连珠孔雀罗令诸妇为赌博戏,又迎参军元景献之妻赴席与众人递寝。还长期与寡妇王氏公开往来,并言:“丈夫一生不负身。”    
    珽又有盗窃癖。胶州刺史司马云宴客,珽盗铜碟两面,厨人请搜座上客,最后于珽怀中得之,见者深以为耻。高欢请诸僚,于席上失金叵罗(酒器),御史中尉窦泰请令在座者去冠,又于珽发结上得之,高欢重其才而不问。为尚药丞时,又盗胡桃油,觉之被免官。因此文宣帝见之每常呼其为“贼”。东魏武定七年(公元549年),陈元康与高澄(高欢子)同时遇害,元康重伤时请祖珽代作家书,内有:“祖喜边有少许物,宜早索取。”一句,珽遂匿其书,召祖喜问,得金二十五锭,与喜两锭,余皆归己,又盗元康藏书数千卷,祖喜遂告元康二弟叔谌、季璩等,叔谌又白吏部尚书杨愔,愔以“恐不益亡者”,因此得平息事态。及高洋为相,祖珽又盗官书一部,夜捕之,按律当绞,高洋以其前事高欢而免其死。后有外地客至,欲卖《华林遍略》与高澄,高澄便多集书人,一日一夜抄写完毕,退还其书曰:“不须也。”而珽竟然又盗《遍略》数页拿来当钱赌博,高澄因此杖之四十。凡此事迹不可胜数,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个屡教不改的惯犯,可称劣迹斑斑。    
    祖珽除有盗窃癖外,还贪污不断。先,珽为并州仓曹参军,胁诱典签陆子先在请粮之际,令子先宣教出仓粟十车,送僚官,高欢问之,祖珽自言不署,归罪子先,高欢信而释之。珽出而竟然言曰:“此丞相天缘明鉴,然实孝征所为”,小人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又与令史李双、仓督成祖等作晋州启事,请粟三千石,代功曹参军赵彦深告高欢,给城局参军。事过典签高景略,景略疑其不实,密以问彦深,彦深等答曰并无此事,遂被推检,高欢大怒,决鞭二百,配甲坊,加钳劇:蟋E又被高洋之命拟补令史十余人,居中大肆受贿,卖官鬻爵。    
    祖珽为人极其善于钻营,他长于以胡桃油做画(不知道此胡桃油是否前次盗得之物?可发一笑),又擅阴阳占卜,因此以画进长广王高湛言曰:“殿下有非常骨法,孝征梦殿下乘龙上天。”湛谓曰:“若然,当使兄大富贵。”及皇建二年(公元561年)高湛即位,是为武成皇帝,遂拜祖珽中书侍郎。帝于后园使珽弹琵琶,和士开(太子高纬养母陆令萱养子)胡舞,各赏物百段。和士开深忌之,乃使出祖珽为安德太守。    
    祖珽知道和士开为宠臣,乃于入为太常少卿的时候,大肆结纳陆令萱母子(令萱子穆提婆先后为尚书左右仆射、领军大将军、录尚书事)及和士开。时皇后爱少子东平王高俨,珽私于士开曰:“君之宠幸,振古无二。宫车一日晚驾,欲何以克终?”士开因求策于祖珽,珽曰:“宜命皇太子早践大位,以定君臣。若事成,中宫少主皆德君,此万全计也。君且微说,令主上相解,珽当自外表论之。”当时有慧星出,太史奏有易主之象,珽于是上书,言:“陛下虽为天子,未是极贵。案《春秋元命苞》云:‘乙酉之岁,除旧革政。’今年太岁乙酉,宜传位东宫,令君臣之分早定。且以上应天道。”并上魏献文禅子故事,高湛从之,为太上皇,后主高纬即位,由是拜祖珽秘书监,加仪同三司,大被亲宠。    
    祖珽受宠,因此有志于宰相之位。祖珽与黄门侍郎刘逖友善,乃上疏言侍中尚书令赵彦深、侍中左仆射元文遥、侍中和士开罪状,令逖奏之。逖惧,不敢通,其事颇泄。彦深等先诣高湛陈说。高湛大怒,执珽诘曰:“何故毁我士开?”珽厉声答曰:“臣由士开得进,本无心毁之。陛下今既问臣,臣不敢不以实对。士开、文遥、彦深等专弄威权,控制朝廷,与吏部尚书尉瑾内外交通,共为表里,卖官鬻狱,政以贿成,天下歌谣。若为有识所知,安可闻于四裔?陛下不以为意,臣恐大齐之业堕矣!”上曰:“尔乃诽谤我。”珽曰:“不敢诽谤陛下取人女。”上曰:“我以其饥饿,故收养之。”珽曰:“何不开仓赈给,乃买取将入后宫乎?”上怒,以刀环捣祖珽口,又鞭杖乱下,欲扑杀祖珽,祖珽遂大呼曰:“不杀臣,陛下得名;杀臣,臣得名。若欲得名,莫杀臣,为陛下合金丹。”上闻言而稍稍宽放,那知道祖珽又曰:“陛下有一范增不能用,知如何!”上又怒曰:“尔自作范增,以我为项羽邪?”珽曰:“项羽人身亦何由可及,但天命不至耳。项羽布衣,率乌合众,五年而成霸王业。陛下藉父兄资财得至此,臣以谓项羽未易可轻。臣何止方于范增?纵拟张良,亦不能及。张良身傅太子,犹因四皓,方定汉嗣。臣位非辅弼,疏外之人,竭力尽忠,劝陛下禅位,使陛下尊为太上,子居宸扆,于己及子,俱保休祚。蕞尔张良,何足可数!”因此高湛盛怒,令以土塞其口,珽且吐且言,无所屈挠。高湛乃鞭祖珽二百,配甲坊,为深坑,置祖珽于内,严加防禁,脚镣手铐不离其身,家人亲戚不得临视,夜中以芜菁子烛熏眼,因此失明。    
    祖珽此次与高湛的论战,言辞之间对皇帝的犀利无礼,堪称古今罕见。其矛头直指高湛劣行,而究其本源,却居然是为了争权,并且险些因此身死名灭,真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鲁,而这回还与他一贯的阿谀奉承的风格大相径庭,实为异数。其人自负傲慢,为追逐功名而抗上不礼,阿谀奉承中突然又大有一股强项之态,如此矛盾之态竟然并存于他一身,确实可称之为罕见。    
    祖珽又深有谋略,善于断事。高湛死后,后主忆祖珽扶立之功,命为海州刺史。当时陆令萱、穆提婆当权,珽乃与令萱弟悉达书曰:“赵彦深心腹阴沈,欲行伊、霍事,仪同姊弟岂得平安!何不早用智士邪?”和士开亦以珽能决大事,便弃除旧怨,虚心待之以为谋主。又与陆令萱言于后主曰:“襄、宣、昭三帝,其子皆不得立,令至尊独在帝位者,实由祖孝征,又有大功,宜重报之。孝征心行虽薄,奇略出人,缓急真可凭仗。且其双盲,必无反意。请唤取,问其谋计。”后主从之。遂入为银青光禄大夫、秘书监,加开府仪同三司。和士开死后,祖珽说陆令萱出司空赵彦深,以珽为侍中。在晋阳又通密启,请诛琅邪王。其计既行,权势日大。后来灵太后被幽,珽欲以陆令萱为太后,便撰魏帝皇太后故事,为令萱言之。谓人曰:“太姬虽云妇人,实是雄杰,女娲已来无有也。”令萱亦称珽为“国师”、“国宝”。由是拜尚书左仆射,监国史,加特进,入文林馆,总监撰书;封燕郡公,食太原郡,给兵七十人。所住宅在义井坊,旁拓邻居,大事修筑。陆令萱亲自往行,自此威镇朝野。    
    祖珽一旦掌权以后,便开始大肆陷害忠良,排除异己。当时斛律光以军功累官至大将军,又袭咸阳郡王,拜左丞相。他有一个女儿作了皇后,两个女儿是太子妃 ,子弟皆封侯作将 ,还娶了三位公主,其弟羡为都督幽州刺史,与光均是北齐名将,敌国畏之。斛律光甚恶祖珽,曾遥见窃骂:“多事乞索小人,欲作何计数!”又谓诸将云:“边境消息,处分兵马,赵令恆(即赵彦深)与吾等参论之。盲人(指祖珽,因其眼盲)掌机密来,全不共我辈语,止恐误他国家事。”当时的北周名将韦孝宽深知斛律光其人为北周大患,又是北齐庭柱,所以用反间计,散布谣言,珽闻之而大喜,因斛律光之女皇后无宠,便以谣言闻上,曰:“百升飞上天,明月(斛律光字明月)照长安。”令其妻兄郑道盖奏之。后主问珽,珽证实后又伪造谣言说:“高山崩,槲树举,盲老公背上下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语。”珽并云:“盲老公是臣”,自云与国同忧戚,劝后主行,还说“其多事老母,似道女侍中陆氏(陆令萱)。”后主问韩长鸾、穆提婆等,并令高元海、段士良密议之,众人未从。因光府参军封士让启告光反,遂灭其族。后来北周武帝灭北齐,入邺城时曾说如斛律光在,我焉能入此地,遂追封斛律光官爵以表彰其人功业。    
    珽此时政权在手又求为领军,欲掌兵权,后主许之,命侍中斛律孝卿署名。孝卿密告高元海,元海语侯吕芬、穆提婆云:“孝征汉兒,两眼又不见物,岂合作领军也?”明旦面奏,具陈珽不合之状,并书珽与广宁王孝珩交结,无大臣体。珽亦求面见,后主令引入。珽云:“与元海素嫌,必是元海谮臣。”后主不善作伪,不能隐之,便曰:“然。”于是祖珽列元海共司农卿尹子华、太府少卿李叔元、平准令张叔略等结朋树党。遂除子华仁州刺史,叔元襄城郡守,叔略南营州录事参军。陆令萱又唱和之,终于使元海出为郑州刺史。    
    祖珽此时大权在握,又总知骑兵、外兵事。内外亲戚,皆得显位。后主亦令中要数人扶侍出入,著纱帽直至永巷,出万春门向圣寿堂,每同御榻,论决政事,委任之重,群臣莫比。而北齐自和士开执事以来,政体隳坏,此刻祖珽遂致力朝政,他的治政能力颇强,又推崇高望,一时间官人称职,内外称美。祖珽又复欲增损政务,沙汰人物。便要奏罢京畿府并于领军,事连百姓,皆归郡县,而宿卫都督等号位都从旧官名,文武服章并依故事。还欲黜诸宦官、内侍及群小,推诚各地名士。这一来,得罪了陆令萱、穆提婆母子,于是陆令萱、穆提婆和诸宦官更共谮毁之,无所不至。后主问陆令萱三问,陆令萱乃下床拜曰:“老婢合死,本见和士开道孝征多才博学,言为善人,故举之。此来看之,极是罪过,人实难容,老婢合死。”后主令韩凤检案,得祖珽伪造诏书十余份,后主因为以前曾与其重誓所以不杀,遂解珽侍中、仆射,出为北徐州刺史,这场宫廷权利斗争最后以祖珽失败而告终。    
    北徐州乃与南陈交界,陆令萱、穆提婆等人以祖珽为刺史,实际是想借南陈军之手除掉他。因此在南陈军进攻徐州的时候,穆提婆欲徐州城陷而杀祖珽,所以虽知危急,不遣救援。祖珽也知道不可能指望救援,于是不闭城门,令守军都下城静坐,街巷禁止人行,鸡犬不听鸣吠。陈军见此情形,莫测所以,怀疑是人走城空,所以不设警备。至夜,祖珽忽令大叫,鼓噪震天,陈军大惊,登时走散。后复结阵来攻城,祖珽又乘马亲自出击,并令录事参军王君植率兵马,亲临战场。陈军先闻祖珽是盲人,以为必不能拒抗,那知道突然见他亲在沙场,弯弓纵箭,于是相与惊怪,畏之而罢兵,祖珽且守且战十余日,陈军终于退走,徐州遂得以城保全。祖珽最后卒于徐州。    
    祖珽此人,文武并驰,才华横溢,一时无双,但品行恶劣,既有盗窃癖,又贪污成性,结党营私,陷害忠良,阿谀奉承,偏又有时不谀皇帝,为打击对手不惜以性命作注,而且还不见好就收,凡此种种,实在是很难给这个人以一个很贴切的评价,但是象他这样患有盗窃癖,集诸多恶行和才华于一身,善于阿谀投机而又有强项之举的丞相,在历史上实在很难再举出第二人来,所以虽然说他第一,却是不知道说他是什么第一为好了,于是只好写出来让大家评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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