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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的谋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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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比拿着蜡烛,他们相继出了顶楼,让罗杰尔独自躺在地板上。博比锁上门,把钥匙放进衣袋,手里握着手枪。 
  “我走头,”博比说,“我们现在得特别小心,别把事情弄糟了。” 
  “他是个古……古怪的家伙,不是吗?”巴杰尔说,同时猛地回头看了看他们离开的那个房间。 
  “他是个讨厌的输了不生气的人,”弗兰基说。直到现在,她还没有从那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罗杰尔,巴辛顿一弗伦奇的魅力中完全解脱出来。 
  摇摇晃晃的楼梯往下通往主平台。万籁俱寂。博比从楼梯扶手上看下去,电话就在下面的大厅里。 
  “我们最好先查查这些房间,”博比说,“我们可不希望背后受袭击。” 
  巴杰尔依次推开每一扇门,四间卧室有三间是空的。第四间的床上躺着一个身材苗条的身影。 
  “是莫伊拉!”弗兰基叫道。 
  其他两人拥进屋来。莫伊拉像个死人一样地躺在那儿,只有胸部还在微弱地上下起伏。 
  “她睡着了吗?”博比问。 
  “我看她是被麻醉了。”弗兰基说。她四下一看,窗户附近有张桌子,桌上的小搪瓷盘里有一个注射器,桌上还有一盏小酒精灯和一支吗啡注射针。 
  “我看她没问题,”弗兰基说,“但我们应该找个医生来。” 
  “我们下楼去打电话吧。”博比说。 
  他们来到了下面的大厅。弗兰基还有些担心电话线可能被切断,但她的担心被证明是多余的。他们很容易地打通了警察署,但发觉很不容易把事情讲清楚。当地警察署甚至倾向于他们的紧急呼唤是在开玩笑。 
  然而,他们终于还是相信了,博比才叹了口气,放下了电话。他说明了他们这儿还需要一个医生,警察答应带名医生过来。 
  十分钟后,一个警督、一个警士和一个显然是医生的年纪较大的人乘车到达。 
  博比和弗兰基接待了他们,再次简单地叙述了事情经过,领他们上了顶楼。博比把门锁刚打开,接着便目瞪口呆地站在门槛上。地板中央是一堆绳子,打坏的天宙下面,铁床上还放着一把椅子。这些东西是被拖到天窗下的。 
  罗杰尔·巴辛顿一弗伦奇无影无踪。 
  博比、巴杰尔和弗兰基三人顿时目瞪口呆。 
  “说到胡迪尼,”博比说,“他肯定超过胡迪尼一头。他究竟怎样把绳子割断的呢?” 
  “他口袋里肯定有刀。”弗兰基说。 
  “即便这样,他怎么能把刀取出来呢?两只手都一起捆在后面。” 
  警督咳了一声,他先前的怀疑又涌上心头。他比原来更强烈地认为这事是桩骗局。 
  弗兰基和博比觉得他们讲了一个听上去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冗长故事。医生救了他们的急。 
  医生被领到莫伊拉躺着的房间时,他就立刻宣布她被吗啡或某种鸦片的配制药给麻醉了。他认为她的情况不很严重,认为她在四五个小时后就会自然苏醒。他当时建议把莫伊拉送到附近一家条件好的护理所去。 
  博比和弗兰基赞同他的说法,但不知道怎么办成这件事。他们给警督留下了他们的姓名地址,那位警督显然极不相信弗兰基的话。接着他们被允许离开都择别墅,并在警督的帮助下获准住进了村里的“七星”旅社。 
  到了那儿,虽然他们仍觉得自己被看作罪犯,但还是只得千恩万谢地进了各自的房间。博比和巴杰尔住双人间,弗兰基住了一个非常小的单人间。 
  博比和巴杰尔睡下去五分钟后,听见有人敲门。 
  是弗兰基。 
  “我想起一件事,”她说,“如果那位傻瓜警督坚持认为所有的事是我们编造的话,反正我有证据说明我被氯仿麻醉过。” 
  “你有证据?在什么地方?” 
  “在煤箱里。”弗兰基的话很果断。 
   
   






 








第三十一章 弗兰基问了一个问题



  弗兰基被她的冒险经历弄得精疲力尽,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很晚才起床。她下楼来到小咖啡室时,已是十点半钟了。她发觉博比在那儿等她。 
  “你好,弗兰基,你终于来了。” 
  “别做出这么精力旺盛的可怕样子。”弗兰基平静地坐到椅子上。 
  “你来点什么?他们送来了小鳕鱼、鸡蛋、咸肉和冷火腿。” 
  “我要点面包和谈茶,”弗兰基的话平息了博比的情绪,“你出什么毛病了?” 
  “一定是沙袋的作用,”博比说,“我大脑里的粘连物大概被沙袋打碎了。我觉得劲头十足,精力旺盛,才思敏捷,巴不得冲出去干点事。” 
  “好啊,为什么不冲出去呢?”弗兰基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冲出去过了,半小时前我同哈蒙德警督在一起。我们得暂时把发生的事看作一次玩笑,弗兰基。” 
  “噢,不过,博比……” 
  “我说的是‘暂时’。我们得弄清这件事的真相,弗兰基,我们都在现场,当务之急是认真思索一下。我们不能以诱拐的罪名来通缉罗杰尔,要以谋杀案来通缉他。” 
  “而且我们要抓住他。”弗兰基恢复了元气。 
  “正是这样,”博比赞同道,“喝点茶吧。” 
  “莫伊拉怎么样了?” 
  “相当糟糕。她处于极其严重的神经紧张状态,显然是吓坏了。她到伦敦去了,在女王门的一家护理所休息。她说在那儿感到安全。她害怕在这儿。” 
  “她从来没这么神经紧张过。”弗兰基说。 
  “是啊,像罗杰尔这么个行动古怪的冷酷杀手逃到这一带,谁都可能被吓得发呆的。” 
  “他并不想杀害她,我们才是他追杀的对象。” 
  “他大概正忙于照料他自己,暂时顾不上我们。”博比说,“好了,弗兰基,我们得好好想想。全部事情的起因一定是约翰·萨维奇之死和遗嘱。这件事有些不对头。要么那份遗嘱是伪造的,要么萨维奇是被谋害的……” 
  “如果同罗杰尔有关的话,伪造遗嘱的事就完全可能,”弗兰基沉思地说,“伪造似乎是他的特长。” 
  “这事也许又有伪造又有谋杀。我们必须弄清楚。” 
  弗兰基点点头。 
  “去查询遗嘱之后,我记下了一些笔记。证人是厨娘罗斯,查德利和花匠艾尔伯特·梅勒。他们很容易找到。还有两位起草拟订遗嘱的律师,埃尔福德和利,按斯普拉格先生说,两位律师来自一家名声很大的事务所。” 
  “对,我们就从这儿着手。我看你最好去找律师。你会比我从他们手上弄到更多的东西。我去搜寻罗斯·查德利和艾尔伯特·梅勒。” 
  “巴杰尔呢?” 
  “他不到午饭时间不会起床,你不必担心他。” 
  “哪天我们必须把他的债务搞清楚,”弗兰基说,“他毕竟救过我的命。” 
  “那些债务要不了多久又是一团糟,”博比说,“哦!顺便说一句,你对这怎么看?” 
  他掏出一张脏号号的照片给弗兰基审验。 
  “是凯曼先生。”弗兰基立刻叫道,“你在什么地方弄到的?” 
  “昨晚在电话机后面。” 
  “这样坦普尔顿两口于是谁看来很清楚了。” 
  一个女招待端着面包刚好走近他们。弗兰基向她展示了照片。 
  “你认识他是谁吗?”她问。 
  女招待头略略偏向一边,凝视着照片。 
  “唔,我见过这位先生,不过我想不起来了。噢!对了,他是都铎别墅的主人,坦普尔顿先生。我看哪,他们现在已经走了,到国外什么地方去了。”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弗兰基问。 
  “我真说不上来。他们不常来这儿,只是偶尔周末来一下。没人常见到他。坦普尔顿夫人长得非常漂亮。但他们在都铎别墅住的时间不很长,大概只有半年吧。一位很有钱的先生死了,把他所有的钱留给了坦普尔顿夫人,他们就到国外生活去了。尽管如此,他们没卖掉都铎别墅。我认为他们有时把它租给别人度周末。不过我想,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他们不会回这儿来住了。” 
  “他们不是雇过一个叫罗斯·查德利的厨娘吗?”弗兰基问,但是这个女招待看来对厨娘的事毫无兴趣,一个有钱的绅士留下一大笔财产才真的激发她的想象力。对弗兰基提的问题,她回答说她一点也不知道,然后端着空面包架就走了,“这事一帆风顺,”弗兰基说,“凯曼夫妇已经不会到这儿来了,但他们保留了房子给团伙提供了方便。” 
  他们决定按博比的提议分头行动。弗兰基在当地买了些东西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开着本特利轿车走了;而博比离开此地去查访花匠艾尔伯特·梅勒。 
  他们午餐时间碰面了。 
  “怎么样?”博比问。弗兰基摇摇头。 
  “伪造遗嘱的事根本不可能。”她沮丧地说,“我同埃尔福德先生谈了很久,他是个可爱的老人。他已经风闻我们昨晚的事,听到的都是散乱零星的细节。我认为他们这儿有刺激的事不多。总之,我很快使他受我的控制。然后我谈萨维奇案件的事,故意说我曾碰到过萨维奇的几个亲戚,他们暗示说遗嘱是伪造的。一听这话,那位可爱的老人大发雷霆,说绝对不可能!遗嘱不是书信或其他类似的东西。他见到萨维奇本人,而且萨维奇先生坚持当时拟定遗嘱。而埃尔福德先生想带走办得正式一点,你知道他们怎么做的,一张一张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条款……” 
  “我不知道,”博比说,“我从来没立过什么遗嘱。” 
  “我立过……两份,第二份是今天上午写的。我得有个借口去找律师。” 
  “你把你的钱留给谁了?” 
  “你。” 
  “这有点欠考虑,不是吗?如果罗杰尔顺利地干掉你,我大概为这笔钱会被吊死!” 
  “我根本没想过这事,”弗兰基说,“啊,正如我才说的,萨维奇先生那么神经紧张和情绪激动,埃尔福德先生只好当场拟好遗嘱,让仆人和花匠来签名作证,埃尔福德先生把遗嘱带走妥善保管。” 
  “这么看来伪造的事不存在了。”博比赞同道。 
  “我知道。当你亲眼看到这些人的签名的时候,你就不会认为是伪造的了。至于谋杀的说法呢,现在要了解有关的情况是很难的。萨维奇原来请的那个医生已经死了。我们昨夜看到的那个医生是新来的,到这儿才两个月左右。” 
  “我们看来要在不幸死亡的人数上又增加一个了。”博比说。 
  “呀,谁又死了?” 
  “艾尔伯特·梅勒。” 
  “你认为他们全是被干掉的吗?” 
  “那样看起来太像大屠杀了。我们也许要对艾尔伯特·梅勒的死作善意的解释,他已经是个七十二岁的可怜的老头了。” 
  “好吧,”弗兰基说,“我承认你把他的死因看成是自然因素。罗斯·查德利还侥幸活着吧?” 
  “是的。她离开坦普尔顿夫妇后,到英格兰北方去住了一段,可她已经回来了,同当地一个男人结了婚,这个男人似乎同她相好了十七年。不幸的是,她有一点儿痴呆了,看起来记不得人家的事。也许你可以同她打交道。” 
  “我得去一趟,”弗兰基说,“我挺能同傻子打交道。巴杰尔在哪儿?” 
  “我的天哪!我把他全忘了。”博比说。他起身离开了房间,几分钟后就回来了。 
  “他还在睡,”他说,“现在正起床,管房间的女招待叫了他四次都没有一点反应。” 
  “好吧,我们最好还是去见见那个傻子。”弗兰基站起来,“然后我必须买一把牙刷、一件睡衣、一块海绵和其他一些文明生活的必需用品。我昨晚太接近原始状态,一点没想到这些东西,刚刚脱外衣就倒在床上了。” 
  “我明白,”博比说,“我也同你一样。” 
  “我们去同罗斯·查德利谈谈吧。”弗兰基说。 
  罗斯·查德利,现在是普拉特大大,住在一间塞满瓷器狗和家具的小农舍里。普拉特太太是个身体肥大、表情迟钝的女人,长一副金鱼似的眼睛,处处显出患有甲状腺症。 
  “你看,我又回来了。”博比笑容满面地说道。 
  普拉特太太呼吸困难地看着博比和弗兰基,面无表情。 
  “听说你原先同坦普尔顿太大在一起住过,我们很感兴趣。”弗兰基开口解释来意。 
  “是的,夫人。”普拉特太太说。 
  “我想她现在正在国外,”弗兰基继续说,尽力做出一副同这家人很熟的表情。 
  “我已经听说是这样。”普拉特大太附和道。 
  “你同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吧?”弗兰基问。 
  “同谁,夫人?” 
  “同坦普尔顿夫人处了一阵。”弗兰基一字一句清楚地说。 
  “我不那么说,夫人。只有两个月。” 
  “噢!我以为你同她在一起时间要长一些呢。” 
  “那是格拉迪斯,夫人。她是打扫房间的女佣人,在那儿呆了六个月。” 
  “你们两人都在那儿?” 
  “对。她打扫房间,我做饭。” 
  “萨维奇先生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对吗?” 
  “对不起,我没听清,夫人。” 
  “萨维奇先生死的时候,你在那儿吗?” 
  “坦普尔顿先生没死,至少我没这么听说过。他到国外去了。” 
  “不是坦普尔顿先生,是萨维奇先生,”博比说。普拉特大大木讷地看着他。 
  “就是把所有的钱留给坦普尔顿夫人的那位先生。”弗兰基说。 
  普拉特大太脸上现出一点像是听懂了的神情:“哦:对,夫人,是那位被验尸的先生。” 
  “对了,”弗兰基为自己的成功兴奋不已,“他常来住,对吧?” 
  “我说不上来,夫人。我只才来不久,你明白。格拉迪斯知道。” 
  “但是你在萨维奇先生的遗嘱上签名作证了,对吗?” 
  普拉特太太表情茫然。 
  “你去的时候看他在一张纸上签名字,你也签了。” 
  普拉特又现出听懂的表情。 
  “对,夫人。我同艾尔伯特都签了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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