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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03-跨越雄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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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助徐向前指挥这次渡江作战的副总指挥王树声,也是一位英勇善战的红军将领。分别担任第四、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三军军长与政委的许世友、王建安、孙玉清、陈海松、程世才、李先念、余天云、詹才芳、王维舟、张广才等同志,都是跟随徐总指挥浴血奋战多年的名将,他们勇敢、坚定,足智多谋。对于强渡嘉陵江,打破敌人的“川陕会剿”,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信心十足。    
    徐向前反复思考着渡江西进的作战方案。本来,红军在控制了除阆中县城以外的北起广元、南抵南部的嘉陵江东岸一线之后,各部队经反复侦察,已掌握了敌军的江防部署,并提出了渡江点,但徐向前仍放心不下。为了确保这次渡江作战的胜利,他决定亲自带领孙玉清、杜义德及参谋人员沿江勘察,以便选择最佳渡江点。    
    春日的嘉陵江,碧波浩渺,两岸层峦叠嶂,郁郁葱葱。徐向前一行,沿着苍溪附近的山间小路,晓行夜宿,跋涉一二百公里。他们走一程,停一程,详细观察和标记沿江的地形、水情、敌情,终于选定了在苍溪附近至阆中以北的三个渡河点。主渡点位于苍溪东南的塔子山、石家坝一带。这里对岸守军是田颂尧部,兵力不强,又是红军的手下败将。地形也非常有利:塔子山雄峙于江东岸,居高临下,利于红军隐蔽船只,施展火力,掩护部队强渡。山后是块宽阔的平坝子,集结部队和船只都较理想,不易被敌人发现。此外河道弯向我方,江面开阔,水流平稳,船渡亦比较有利。对岸又是一片平滩,越过平滩为丘陵起伏地,易于部队抢滩登陆、迅速展开、两翼迂回和向纵深发展。


《跨越雄关》 嘉陵江畔的搏击红军强渡嘉陵江的准备工作周密而又奇(1)

    林中造船,山地“行船”,红军强渡嘉陵江的准备工作周密而又奇    
    渡江点选定后,红四方面军立即投入了紧张的准备工作。    
    过江,首先必须解决船和桥的问题。敌人为了阻止红军西渡,已经把东岸及江中的大小船只全部掠到西岸,弄不走的也已被击沉和烧毁,红军只能另想办法。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作出决定:立即动员一切力量,在短期内造出70至100只木船和3座竹扎便桥,以便能同时装上3个团的兵力抢渡和大部队过江。    
    造船,在当时的条件下,谈何容易!没有船厂,没有船坞,没有工人,也没有工具和材料;有的只是根据地军民迫切向往打过江去的火热的心。红四方面军的健儿,由鄂豫皖根据地打到川陕边,虽然渡过了汉水和其他无数的大小河川,但自己动手造船,还是第一次。    
    造船渡江的意图必须严格保密。为此,不但要选择适当的渡口,而且还要选择隐蔽的造船场所。总指挥徐向前亲自率领参谋人员翻山越岭,最后将造船地点选在离主渡口塔子山15公里的王渡场。这里与主渡口相距不远,中间隔着一座山,山高林深,山脊后还有个宽广的平坝子,可以集结部队,是隐蔽造船的理想地方。当时曾流传着这样一首有趣的“顺口溜”:背靠复平梁,面朝响水滩,红军造船厂,藏在密林间。    
    造船厂就在这里仓促地建立起来了,一切全是白手起家,全靠川陕边根据地人民的热情支援。嘉陵江东岸的乡亲,饱受军阀的剥削和压迫,早就盼望红军为他们报仇雪恨,听说红军要造船渡江打敌人,纷纷报名参加,为红军造船出力。老船工们背着干粮带着工具,从大巴山下、渠江两岸,跋山涉水,昼夜兼程赶来。青壮年们从数百里外运来了大批木材(工地虽在大森林里,但新砍伐的湿木材不能用)等造船所需的材料,乡亲们甚至把自己点灯的、油漆嫁妆的桐油都送到了工地。    
    当地苏维埃政府指派老船工李在安负责船厂工作。这个工厂没有高大的烟囱,没有机器马达的喧嚣,有的是铁器撞击、砍刨锯截树木的声音,数百人劳动的欢腾呼喊,以及红色宣传员伴着锣鼓的嘹亮歌声。这些声音交织成伟大的交响乐章,在这丛山密林中回响。船工们和种种困难搏斗,日夜不停地工作着。余天云军长、木工出身的李先念政委还亲临造船工地,和工人们一起干活,了解生产的进度和困难,亲自作政治动员。    
    造船需用大量的钉子,但工人们面前只有一些四处收集来的破锅和从破庙里拣来的废钟,连个最起码的熔炉也没有。工人们便想办法先把钟、锅敲成碎块,然后在地下挖个很深的坑,燃起耐烧的木材,把碎铁块放进去,慢慢熔化,经过锤打,做成不同大小的钉子。就这样,工人们发挥高度的劳动热情,群策群力,集思广益,造出了一条条长达47米、适应强攻渡江的“五扳子船”,还在船舷上写上了“奋勇杀敌,争取早日革命成功”的鲜红大字。    
    经过一个多月的紧张工作,渡江所需的上百条船和三座竹扎便桥造出来了。但这些船离渡口还有15公里路,当中还隔着一座名叫凉风垭的大山。没有运船的工具,工人、战士们就把船只用草绳缠起来,再绑上木棍,抬着走。抬时船底朝上,上面再用树枝、竹叶、茅草伪装,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座长着树木、草丛的土包。    
    3月27日下午6时,太阳被群山吞没了。抬船的队伍一队接着一队出发了。漆黑的夜笼罩着大地,山风呼呼,人们迈着沉重的脚步,沿着满是荆棘的山岭前进,不时惊起栖息林中的鸟群。    
    凉风垭的主峰,既陡且险,仅有的小路,早被枯草掩没了。抬船的人们必须用自己的双脚踏出路来。最陡的地方,前面人的脚跟几乎碰到后面人的鼻子。这么陡的坡,抬这么大的船实在不好走。不少同志的衣服撕烂了,皮肉磨破了,把血汗洒在这险峻的密林之中。就这样,上百条船和三座竹扎便桥,硬是靠工人和战士们的双肩,在一夜之间隐蔽地运到了渡江出发地点。有位老大爷说:“我活了60多岁,走遍了全四川,只看见水里驶舟,从没听说过山地行船。可这样奇怪的事,我现在亲身来做了!”    
    在造船的同时,培训红军水手的工作也在抓紧进行。各部队利用嘉陵江的支流河汊,苦练渡江本领,熟练地掌握渡江作战的技术。广元、江东的红三十一军,3月中旬在王家坝召开了七天连以上干部军事会议,进行战前动员和具体部署,加紧以渡江准备为内容的军事训练。特别是担任渡江突击队的三十军八十八师二六三团的勇士们,训练更为严格。他们的训练场设在王渡场、老观场附近的蔡家河上。这是个约有一公里长的湾湾潭子,水深五米左右,最深处有一二十米。潭子的一面是大片的鹅卵石沙滩,一面紧贴着杨家崖和老鸦崖这片绿色的屏障。突击队先遣营就住在两岸的蔡家院子等村庄里,既隐蔽又方便,非常适合训练。    
    先遣营请沿江一带有名的老水手当“教练”。第一步,每个人先学泅水和上、下船,然后学习划船和船被打坏时的修复、堵漏技术。训练由简到繁,由易到难,从偷渡和强攻的突击动作,到抢滩登岸,从巩固滩头阵地,到扩大登陆场的演习,一切都按渡江的实战要求进行。为了避开敌机的侦察,他们白天把船隐蔽在江边的竹林里,利用一早一晚紧张地进行训练。    
    训练中,军、师、团首长经常到现场给大家鼓劲。李先念政委就曾亲自给先遣营作过动员。他说:“先遣营过江后,应像一颗炸雷,在敌人的滩头阵地来个四面开花。”他还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你们是整个方面军的先锋突击营,任务很光荣又很艰巨啊!千万不要忘记了一个月前,40多位战友的鲜血曾染红这江水的教训。”那是在2月底,兄弟部队因船只少,准备不足,在鸳溪试渡失败,48人全部牺牲。首长的战前动员,激发了部队的练兵热情。大家表示,要克服一切困难,苦练水上本领,做到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红四方面军的渡江准备工作确实周密而又奇特,不仅各个环节一丝不苟,而且几乎全部力量都投入到准备工作中。就连刚组建的妇女独立团,也在转运伤员和军需物资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她们以顽强的意志和惊人的毅力,在红军战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妇女独立团是根据红四方面军总部的决定,于1935年2月,在四川广元旺苍坝(今旺苍县)组建的。人员来自根据地的青年妇女干部、积极分子,以及在兵工厂、医院、宣传队工作的部分红军女战士。其中,营、团干部都是从鄂豫皖根据地来的老同志,连以下干部、战士,大都是川北农村姑娘。她们参加红军前都生活在旧社会的最底层,不少人是丫头、童养媳,多为贫雇农的女儿。尽管她们还年轻,却历尽了人世沧桑,而今堂堂正正地当了红军,人身自由了,人的尊严得到了社会承认。勤劳勇敢的精神,特别能吃苦的本色,使她们拥有与男同志一样的克服前进道路上千难万险的力量。


《跨越雄关》 嘉陵江畔的搏击红军强渡嘉陵江的准备工作周密而又奇(2)

    妇女团组成,正赶上部队紧张地进行渡江准备。大部队很快就要转移,首先必须把伤病员运送到安全地带。这一光荣任务,就落在了妇女团女战士们的身上。她们表示:上级把这些为革命出生入死、身负重伤、积劳成疾的重伤病员交给我们,这是对妇女的信任。我们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难,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全部运走,绝不能遗弃一个。    
    运送伤病员,需要担架。她们用绳子将两根竹竿编织、连接起来,便成了一副简易担架。妇女团中的川北籍战士,给这种原始的运输工具取了个带乡土气息的名字——抬子。于是,“巾帼抬子”便成了红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对妇女团的亲切称呼。    
    曾经担任过妇女团一连连长的红军女战士刘照林,在一篇《巾帼抬子》的回忆文章中,这样写道:    
    一连的几十副抬子,由旺苍坝出发,浩浩荡荡,像一条巨龙,蜿蜒在川北的崇山峻岭之中。那里山势陡峭,树大林深,羊肠小道坎坷不平,道路两旁荆棘丛生。有时不得不“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抬子队缓慢而又吃力地向西转移。中途,上级传下命令:担架要跟上大部队,大部队走到哪里,务必把伤病员送到哪里。为了尽快赶上大部队,我们根据体力强弱,调整了抬子:体力强的三人一副,体力弱的四人一副。我打头阵,除参加抬一副抬子外,还负责掌握行进速度,应付突然事故。指导员断后。新的阵容一拉开,战士们提高了信心,经永宁铺向中坝方向加速前进。    
    许多同志从来没有抬过抬子,抬前边的,一个劲往前赶;抬后边的,看不清路,扯扯绊绊,想快也快不起来。大家想起了李秀英。她在地主家干活时,抬过轿子,有一套经验。现在她同史忠富抬一副抬子,她们学着老把式报路,前面报,后面应,走得又快又稳。比如:    
    转弯时,前面报:“前面一个拐!”后面应:“前摆后不摆!”    
    上坡时,前面报:“坡上又架坡!”后面应:“小心慢慢梭!”    
    遇到泥坑,前面报:“路上一泡泥!”后面应:“脚下要仔细!”    
    走上平路,前面报:“天上一朵云!”后面应:“地下展平!”    
    李秀英的经验传开了,行进速度加快了。姑娘们清脆的报路声此起彼伏,有板有眼,像号子,像山歌,增添了欢乐,驱散了倦意。    
    最伤脑筋的是雨后行军。川北的黄土路,“天晴一把刀,下雨一泡糟”。雨过之后,脚下又粘又滑,空手步行,也难免跌跌撞撞。为了不摔抬子,姑娘们从实践中总结出一套走泥路的经验,“平地蹲着走,下坡梭着走,上坡爬着走”。最艰难的是上坡,抬前面的,得猫着腰,一手扶抬竿,一手抓地,有的磨掉了指甲,指头流着血,也不敢松手;抬后面的,得把抬子高高举起,使伤病员身体平稳。此情此景,谁看了也心酸。    
    意志坚强的姑娘,也有畏难的时候。一天,通讯员小王气喘吁吁地跑来,两颊绯红,一手捻着衣角,一手指着后面的抬子,羞答答地说:“连长,你看……”我莫名其妙,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头部、腰部负伤,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重伤员,焦急地指着自己的下腹。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同样是个大姑娘,一时手足无措。稍一迟疑,我鼓起勇气,上去帮他排了小便。一连的战士们都是年不满20岁的姑娘,在接触异性时,感到羞怯,这是可以理解的。那么,又该怎么办呢?我拿不定主意。还是潘大姐有水平,几句话就把问题点拨得一清二楚:看护工作是抬子队应尽的职责,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接触男伤病员是工作的需要,绝不是下流举动。我们做了工作以后,无论是给伤病员更衣、换药,还是擦身子、排大小便,姑娘们再也不羞怯退缩了。    
    “巾帼抬子”克服一个又一个难以想象的困难,不仅出色地完成了运送伤病员的任务,而且将王家坝红军经理处的大量军需物资抬送到了60公里外的永宁铺,为部队渡江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在渡江准备过程中,红四方面军还在江东岸的燕咀口、猫儿跳、黄咀口等处设立宣传站,对敌喊话,展开政治攻势,瓦解敌军。    
    “白军士兵们!请你们出来,我们有话跟你们谈……”这是燕咀口宣传站正在对西岸敌军喊话。这里离对岸只有七八十米,敌人大声说话就能听见。江边有许多怪石,喊话时正好用它们作掩体。    
    红军喊话之后,过了一会,对岸果然有一个四川口音的人答腔了:    
    “你们不要耍花样子,哄我们把脑壳伸出来,好叫你们在上面钻洞洞!”接着传来一片咒骂声。    
    “格老子,真不识抬举。”红军战士中有人实在忍不住了,回骂了两句。但很快得到了制止。他们知道瓦解敌军的工作也得有耐心,不能性急。    
    停一会,红军的喊话筒又响了:    
    “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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