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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关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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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杯子飞落到背投旁的地面上,啪地一声碎了,差点没砸到背投上,一个女孩的惊叫声响起,然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我没管这些,杯子不是没了吗?我就拎起瓶子直接往嘴里灌,这次却没人敢上来抢了。就见徐冬直给刘大军使眼色,刘大军就会意地冲门外喊了一嗓子:“服务生,买单!”服务生应声就进来了,看了眼地上的碎杯子,神色变幻。我从嘴里拔出瓶子,忽然站起身来喊了一句:“不买单,谁他妈买单我跟谁急!”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再说什么。“我今天就想喝酒,这顿酒我请了!”服务生很识趣,转身又出去了。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总之那天晚上很乱。也许是昔日友情的淡漠让我压抑了,也许是面对刘大军深深愧疚了,也许是徐冬的吊儿郎当激怒了我,也许是那些青春女孩的堕落让我忧伤,反正我全面失控,就不记后果了。我只记得一瓶被我喝了半瓶的啤酒,让我甩手摔在了地上;我还记那个女孩搀着我去洗手间,在过道上我一张口就吐了,吐了她一身,她就恶心加厌恶地骂了我一句什么,一边骂还一边用面巾纸往自己身上擦,等回到包房里,当着朋友们的面,她又开始向我赔笑,乖巧得不得了。
  再后来就一片空白。
  六
  我醒来时,整个人还虚脱着。我置身于一间空旷的大房子里,就那样仰躺在一张大床上,黄鹂背对我而卧,象似在熟睡。看着被一片白光笼罩着的似曾相识的物品与陈设,我才猛然记起,这不是我和黄鹂领证前后那几天,我们一起缠绵温存的那套二百平的大房子吗?我身在省城,此行的目的是以新郎的身份参加一个久违的婚礼。
  我以为天快亮了呢,也许是意识还迷糊着,我竟没辩出那只不过是月光洒满了整个房间。我不由自主向墙壁上的挂钟看去,却依稀只能看见几条黑影,我只好又伸出一只手去,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我习惯临睡前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也许是我的动作吵醒了黄鹂,她似乎回身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了过去。夏雪送给我的那款“多普达1000”,宽大沉实,手感极佳,然而我却没有再次找到那种感觉,床头柜上空空如也。“可能还在衣兜里吧?”我想。
  “哎,黄鹂,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我转过脸来,看着黄鹂的背影说。她没有动,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好探起身,却没想到探身的动作会那么勉强艰难,浑身无力,胃里的酸液还随着动作直往上涌,但我还是努力着探起身来。“起来了宝贝,该起床了,我们还要准备婚礼呢!”我说着,伸手硬生生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没想到一瞬间我就愣住了——黄鹂在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我,而且满脸泪光。
  “今天是一月三十号,你知不知道啊?三十号!”黄鹂突然发了疯似地,声嘶力竭地冲我喊出了这句话。“我知道是三十号!”我愕然地回应了一句,不明白黄鹂为什么会这样。“三十号?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一月三十一号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脑袋急转弯,然后就“嗡”地一下子,感觉忽然间就爆了炸。“不可能!怎么可能啊?”我也瞪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黄鹂,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黄鹂忽然转身拿了她的手机扔给我,也不说什么。我拿起她的手机,按开了锁定键,一组数字就那样触目惊心地映入我的眼帘:013007……22:43。天哪,我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还多!












  那,我们的婚礼呢?
  这应该是我第几次喝酒喝得失去知觉,并昏迷不醒啊?应该是第三次,就在四个月前,在夏雪的婚礼上发生过一次,那是白酒和啤酒混合的结果,让我昏睡了一个下午外加整个晚上。但那还不是我的最高记录,记得高中毕业那年,我与即将奔赴五湖四海求学的同窗聚会,那是我的第一次,我竟然感伤地喝了两瓶纯度二锅头,喝得跟死人一样,骇得父母送我去医院打了几瓶滴流才脱离危险,医生说那叫酒精中毒,即使那样,我还昏睡了三天三夜,记得我醒来后父亲第一句话就是:“你咋不喝死呢?”这一次,我只不过喝了过多的啤酒啊,虽没打破以往保持的昏睡记录,但关键——
  “那我们的婚礼……”我急切地看着黄鹂。黄鹂却不再搭理我,一扭身伏在床上,失声痛哭。“你这……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啊!”我仍急切的样子,却也不知所措。其实我不用问也已经明白,肯定是一个很不好的结果。难道婚礼因我醉酒取消了?怎么可能呢?我醉酒应该属于一场意外,那么多的宾朋,来得及通知吗?通知得过来吗?难道婚礼在新郎缺席的情况下照常进行?不会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据黄鹂讲述,我和刘大军还有徐冬他们小聚的当晚,直到零时左右,刘大军和徐冬才开车把我送回来,按理,张兵和刘进也应该跟过来,估计是知道捅了娄子,怕看黄鹂脸色,没敢过来,想刘大军也是硬着头皮的。徐冬会是怎样的心态呢?幸灾乐祸还是处心积虑?他还会嬉皮笑脸吗?也许,我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和黄鹂因他吵架的事,或许黄鹂还没有告诉他,他还被蒙在鼓里——在他心里,定是还拿我当哥们儿吧?我是怎么了啊?或许这也没什么可指责,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射罢了。
  徐冬果然没再嬉皮笑脸,见到黄鹂时他的脸色很难看,而黄鹂看见烂醉如泥的我时,脸色果然也阴沉了下来,当徐冬勉强笑了笑向她介绍刘大军时,她也没搭理,而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明天有婚礼,还这样灌他?”徐冬就苦着脸解释:“不是,黄鹂,谁都没灌他,是他自己灌自己,不信你问大军啊……也不知咋了?他今天就跟我叫板,还冲着我发火,摔摔打打的,非喝不可,谁劝也不行,换了个人似的!”徐冬糊涂着,黄鹂一听已了然。
  刘大军和徐冬两人讪讪地走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忽然有了反应,一张嘴吐了自己半张脸和满脖颈,连带着一大块床单,黄鹂便忙不迭地为我擦洗,一边擦洗还一边拨拉我:“赶紧醒一醒,看你自己喝得这死样!”可我还是死狗一般没有反应。天亮时分,黄鹂从睡梦中醒来,满以为我也会清醒过来呢,谁知一看骇了一跳,我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昏睡着,连姿势都没改变。黄鹂忙抬手用力推我,可仍睡相安详,鼻息均匀,这下子可急坏了她,八点车队就要来迎亲了,怎么也得提前准备准备啊?黄鹂忙给住宾馆的我父母打电话。
  当时我的父亲没在宾馆,一大早就跑去了火车站接我弟弟,我弟弟好不容易请了几天假,匆匆忙忙从西安赶来参加我在省城的婚礼,我母亲一听情况万分紧急,连脸都没洗就打车跑了过来,救场如救火啊。又做醒酒汤,又掐人中,可都无济于事,我母亲便说:“他这是酒精中毒,赶紧送去医院吧!”黄鹂一听脸儿都吓白了,可两个女人也抬不动我啊,她赶紧给弟弟打了电话。黄鹂的弟弟比她小三岁,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虽然各自在不同的家庭环境长大,感情没有一般兄妹那么深厚,但毕竟也是一奶同胞啊。
  黄鹂的弟弟还没赶到,我的父亲和弟弟却先到了,是我母亲又给父亲打了手机,据说我父亲见到我那死狗模样顿时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扬手就泼了我一头,却仍不奏效,几个人只好把我送往医院。在医院打吊瓶的时候,黄鹂的弟弟和父亲母亲才心急火燎地赶来,黄鹂本是怕父亲知道这样的情况,但都什么节骨眼儿了,她不让父亲怎么行啊?黄鹂父亲的脸色肯定不会好看,他是不是对黄鹂发了火,对我的家人也态度不好,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当时跟本就没了知觉。












  等打完了吊瓶,黄鹂忙问医生怎么样,医生说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什么时候醒来他却不敢断定,或许就一会儿,或许还要等上一些时辰。黄鹂便很无奈地把目光投向了父亲,也许是医生那句“或许一会儿”的职业辞令,让黄鹂的父亲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不由自主抬腕看了眼手表,然后一挥大手:“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抬他上车再说!”几个人就七手八脚把我从病床上架起来,然后又抬出了医院。已预定好的那支庞大的迎亲车队肯定要跑空了,黄鹂弟弟开着那辆金杯面包,载着我们直奔婚礼现场。
  当然,奇迹并没有发生,我没有在算命先生掐算好的这个吉日良辰及时醒转过来,当时,黄鹂父亲原本满面红光的那张脸,就窝囊成了抹了激素的紫茄子。他这回的脸面确实丢大了,早在之前就听他说,我和黄鹂在省城的婚礼排场会很大,有名的星级酒店,一百多桌酒席,来参加的宾朋,上至政府官员,下至平民百姓,怎么的也有一千多人,想来虽比不上付大宇和夏雪的婚礼阔绰,但也是过格儿地大操大办了。这下可好,没有新郎的婚礼无疑缺了半边天,再好的舞台背景,再脆的音响设备,都形同虚设。
  可不能就这么散了吧?没办法,硬着头皮往上冲吧!连特意从电视台请来的司仪也不必上场了,黄鹂的父亲和母亲就那样尴尬地双双站在典礼台上,满脸歉意地向台下众人解释,首先强调我和黄鹂在北京的婚礼如何美满,然后就开始夸我,说多亏了我这个好女婿,说我在北京没什么亲人,什么都得靠自己张罗,为筹备和举行北京那场婚礼,我就有些劳累过度,接着就进入正题儿,说我昨天到省城一下车又感了风寒,今早刚出家门时就一头扎在地上,不省人事,现在正在医院打吊瓶呢,所以——这场婚礼我这个新郎恐怕要缺席了。解释完,黄鹂的父亲还没忘强作欢颜安慰大家:“都不用替他担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休息几天就好了,今天难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家尽管吃好喝好啊!”然后也没请我父母上台说两句,就只让新娘黄鹂上台三鞠躬,走了个形式。
  黄鹂的父母在台上解说时,我正在酒店门外的面包车上仰面而卧,那是怎样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啊?听说在民国以前,有个地方性习俗,新郎若不能及时赶回,或由于某些原因不能参加,就牵一条公狗充数,抑或让兄长小弟替身,再不济也要摆个牌位,而像我这样完全玩消失,不但空前,恐怕也要绝后了。想整个婚礼的气氛一定很压抑,想那压抑之中也透着些许滑稽,陪伴黄鹂挨桌敬酒点烟的不是新郎,而是她年过半百的父亲,与他们举杯回敬者会忍俊不住或者夸张地喷饭吗?黄鹂说她是强忍着泪水与那些相识不相识的人客套,那筵席上一直被冷落的我的父母,心里想必也不是滋味。
  黄鹂向我讲述这些,并不是平静的心态,她看上去很激动,有时会哽咽,说不出话来,就时断时续。她是想向我证明我是多么的可恶,说已经证明了我心里根本没有她,要不我不会把婚礼这么大的事也不当回事。我就极力辩解说不是这样的,她却强调说是的,我说真不是这样的,她就说她认为是的。我看她越哭越伤心,就说:“你别哭了好不好,伤身体,尤其对胎儿不好!”谁知她一听反而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说:“你……你还想要孩子啊?想得美……你,我坚决不想要了!”她说得我心里一阵发毛,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后来见黄鹂的情绪缓和下来,我又诚恳地跟她解释:“黄鹂,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前晚我一见到徐冬就一肚子气,我俩没两句就吵了起来,我就失去了理智,就无法再控制了,就一个劲儿地想喝酒……”黄鹂却忽然打断我说:“别跟我说这些,有什么事比婚礼更重要吗?你现在不也正常吗?你又没患上精神病,你当时就不能控制?我不信!”黄鹂的说得斩钉截铁,当然也有道理,可我确实是失控了啊?我不知道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黄鹂。












  其实,我的心里也非常得痛苦,早就乱成了一团麻,我咋就在关键时刻在关键环节,掉了这么一次链子啊?这世间咋就没有后悔药呢?如果屈膝下跪,能挽回黄鹂和她父母对我的信任和宽恕,我愿意。
  不知不觉,天色大亮,没想到我们在床上竟痛心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心情仍极度低落的黄鹂忽然扭身看了看挂钟,抬手擦拭了一下已红肿的双眼,说:“赶紧起来走吧!”我不禁一愣,问:“干嘛?去哪儿啊?”“去哪儿?你说去哪儿啊?!”黄鹂突然又冲我吼了起来,然后自己开始穿衣服。看着她那毅然决然的样子,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难不成刚办完婚礼就要离婚?
  七
  黄鹂没带我去离婚,我以前就说过,我们的婚姻没那么脆弱。我们是要去送我的父母和弟弟,临来省城之前,黄鹂的父亲就托人为我的父母和弟弟买好了返程卧铺票,我弟弟那张票是早上八点零五的,他急着要赶回西安,而我的父母原本可以在省城再逗留两天,是怕我们麻烦,干脆就和我弟弟一天走算了,他们的票是早上七点二十的,一遭都送了,倒也省事儿。我和黄鹂原本定好送他们去车站的,变故临头,心烦气燥,差点给忘了。
  我在卫生间洗漱时,听见黄鹂给她弟弟打电话,好像是让他弟弟先开车过来接我们,然后再一起去宾馆接我父母他们,可她的弟弟却不愿意来,黄鹂很气愤地就把手机挂了。和弟弟再不亲近也不至于这么生份吧?不会又因为我吧?我走出卫生间便看见了黄鹂那张阴沉的脸,我也没敢再说什么。临出门时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子兜,才发现那部“多普达1000”手机竟然不在了,我只好又回身寻找,床边地上枕头下面翻了一遍也没有,问黄鹂,她却不搭理,我换了个疑问句问她第三遍时,她才冷冷地说:“你自己的东西问我干吗?”
  等上了出租车,我才隐约记起,前晚在歌厅里,陪我的那个丫头片子见我手机稀奇,好像拿在手里摆弄玩儿来着,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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