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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保健医生回忆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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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是中午时刻,医院领导非常重视。他们接到通知后,准备好了病房,放射科医生被叫来待命,并将北京著名的骨科专家都请到了医院。
  我们按照专家们事先商量的意见,急救车直接开到医院放射科门口,将病人抬进去作X光摄片检查,摄片结束后,便送他进了手术室。
  麻醉科医生立刻为罗瑞卿进行麻醉。专家们检查病人各受伤部位时,放射科主任将X光片送到手术室,大家根据病情与X光片结果确定了手术方案。
  罗瑞卿在遭受林彪严重打击和残酷迫害后又无处申辩的情况下,终于出此下策,以死抗命!向林彪示威!
  他在家中跳楼造成双侧多根肋骨骨折及双下肢跟骨粉碎性骨折,使这位驰骋疆场的著名将领日后落下了终身残疾。
  当时,尽管周恩来对北京医院和解放军总医院一再嘱咐要对外保密,千方百计保护他,也无济于事。
  在那疯狂的年月,凡林彪与“四人帮”直接插手的事情,医院是没有能力保护罗瑞卿的,也绝对保不了密。
  所以,造反派很快便打听到罗瑞卿的“下落”。他们惨无人道地将罗瑞卿放在箩筐里抬到各处召开大会,对他进行批判、游斗和羞辱。这一幕幕惨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令人心颤。
  堂堂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战功赫赫的罗大将竟如此遭际,这不仅是他个人受冤受屈受辱,亦是国家受难、人民不幸。
  令人惋惜的是,直至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罗瑞卿得到了平反,恢复了名誉。他去德国治疗伤残时,心脏病突然发作,经抢救无效而不幸逝世,实令人痛心疾首。
  这是文人间的笔墨官司吗?
  1965年12月,“上海会议”结束后,邓小平在上海小住数日后,即飞返北京。
  我出差回京后,补了几天假,在家休息。每天翻阅当天的《北京日报》,发现重要版面上不断刊登以黑体字作标题,关于“海瑞”的大块文章,用的都是些刺人的大字眼,我只看标题未在意内容。我不搞历史,缺乏历史知识,对历史也无多大兴趣。我想一定是文人们在打笔墨官司,故未经意。可我的同事中有一位政治上比较敏感的“老保健”(老资格的保健医生),他见着我便说了话:“张大夫,你注意到最近报纸上的文章了吗?”












  “什么文章?”我不解其意,反问道。
  “哎,不就是‘海瑞罢官’嘛。”他用惊疑的眼光看着我。
  “‘海瑞罢官?’‘海瑞’是什么人?文章里讲些什么东西?”
  “你不是刚从上海回来吗?难道什么都没有听说?”
  “……”
  他见我木然不知,便转身走开了。
  我在好心的“老保健”启发提醒之下,才回家去仔细地翻阅报纸上有关“海瑞罢官”的文章。
  史学界的文章大手笔多,文章长、专业名词多,既难懂也不容易记住,对我这个可称之为“历史盲”的人来说,读来感到枯燥乏味,实在读不下去。
  我看报纸的习惯是偏爱国际新闻,什么美国啦,苏联呀,因为是“两个超级大国争霸世界”嘛,当然要注意。这也可能同那时报纸上的文章可读性已经开始大为减少有关。所以,类似于我这样的人不大会去注意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姚文元其人,更不晓得他写的什么文章,这并不奇怪。
  后来才知道,姚文元于1965年11月,写了一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的文章发表在上海《文汇报》上。首都的《人民日报》、《北京日报》和《解放军报》等大报都迟至12月中旬方才转载姚的文章。
  说实在的,当时按本人的工薪尚舍不得订阅这类大报,我家只有一份《北京晚报》。我手头看的那份《北京日报》也是借邻居家的。在同事指点迷津之下,我去图书馆翻阅大报纸。
  那时的大众传播媒体尚不发达,电视机不普及,故姚文元的文章发表后好长时间并未引起公众注意。像我这样也算是在中央领导人身边工作的人,仍旧政治意识淡薄,显得比较迟钝。
  我在“老保健”提示下,用心去翻看大报纸上刊登的姚文元文章。但横看竖看,就是看不出姚文元的文章有何深刻意义,更看不出这篇文章有何重要背景。我不知道中国有几个人能从姚的文章中能看出点“苗头”来?
  此后不久,姚文元的文章一炮打响,名声大噪,引起轰动!使本来是史学界专家学者间的学术争论问题慢慢演变为针对某些人的尖锐批判了,不是我辈所理解的那种文人间的笔墨官司。自然,姚文元亦随之大红大紫起来,爬到党中央政治局委员、主管中央新闻部门的高位、权倾一时的“中央文革小组”的主要成员,再后来便是众所周知的事了……别以为在红墙里工作的人什么都会知道。
  回顾自己,个人经历极为简单与普通,不过年幼时丧失父母,生活中吃了不少苦头。15岁参加新四军,历经五年硝烟弥漫的战争生活;全国解放后便转业到地方补习文化,后来上大学,再去中医学院进修,一共读了九年书;完成学业后,我一心只想当一名称职的内科医生。
  在大学念书期间,一心崇拜的是那些专业理论水平高、临床经验丰富、学问博大精深的著名教授,而且更敬重书卷气重的专家学者。他们是我心目中的榜样,指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一个有真才实学、受人敬重、名望较高的医生。
  我在政治上一直比较幼稚,上级命我去西花厅工作时虽然已是三十三岁的人了,依旧同“三门”干部差不了多少,属于阅历浅、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的人。无论对人或对事还是那么幼稚可笑!
  让我去周总理身边工作,心中实在没有底。我禁不住常自问:我能行吗?但想到自己是共产党员,应有组织观念,领导上的信任不能辜负。












  是年12月,我去西花厅正式报到工作时,已经朦朦胧胧的意识到在周恩来身边工作决不是件简单轻松的事情。在这样高层政治圈内工作与生活可能会遇上一些重要的事情,担心自己适应不了。我常常提醒自己要牢记“三不”,即除了本职工作外,对其他事情尽可能不看、不听与不问。保健工作要绝对仔细谨慎,按我们老部长说的“多请示、多汇报、勤观察、少用药”的精神办事。
  周恩来爱上了海棠花盛开的西花厅,一住就是26年;陈毅说:“廉洁奉公,以正治国者周恩来也。”自天安门广场往西经过新华门继续向前直到府右街南口(六部口),由此向北转弯沿中南海红墙一直到达近府右街北口处,见到那个有国徽的西北门往里向左手一拐便是西花厅。
  西花厅坐落在中南海大院西北角,是清末宣统年间修建的那种京城常见的旧王府式四合院建筑群。因年代久远,青砖灰瓦的屋宇,廊柱暗红陈旧,雕梁画栋亦已褪色斑驳,已不见那昔日王府的豪华气派。
  西花厅由前后两个院落组成。前院进门不远处可见一座小假山屏挡路人视线,茂密而细长的修竹环绕着它。院内自南向北的一条弯曲长廊隔在汽车道西侧,长廊中段设一凉亭,它的南端往西拐到尽头处筑一小巧的水榭,池子里没有放水,也就没有鱼虫水草和莲藕,常年涸着。如今西花厅院内的房屋、亭子、长廊、水榭等建筑物看来已相当陈旧,但整个院子绿化得很好,树木花草繁茂,修剪整齐,院内环境幽静,空气清新,略有一点花草芳香,树上的知了鸣叫不停。
  西花厅前院有一个漂亮气派的前厅,建在约一米高的平台上,是周恩来接待与宴请外国宾客的地方。平台下边有一椭圆形花坛,四周栽种低矮的常青树环绕,中央栽着周恩来和邓颖超都喜爱的芍药花和月季花。花坛亦是交通标志,是来往汽车的环形岛,周恩来和邓颖超经常来这里散步赏花。
  西花厅的海棠花向为中南海及熟悉总理家的人士所称誉。每年初夏时节,后院里的海棠花盛开,每棵树上开满了红色和白色的花朵,芳香四溢,引来无数彩蝶纷飞、蜜蜂嗡嗡地叫着忙个不停,在此优美而宁静的环境里,蕴含着盎然生机。
  后院的面积不大,是周恩来办公与居住区。一片绿地上满院海棠树,有几棵梨树、桃树和白皮松。周恩来办公室在坐北朝南的正房里。红色的廊柱绿色的窗框,下面的窗户镶着大块玻璃,上面是纱窗再加玻璃窗。每当天空晴朗、风和日丽与温度适宜的时候,打开面向院子的玻璃窗,拉开白色的窗幔使阳光直射进来,室内光线充足,顿时亮堂起来。
  周恩来办公室西隔壁有一个稍大些的房间称作“活动室”。室内有一张乒乓球桌子,北侧与西墙根处立着书橱,里边藏书主要是属于文、史、哲类的图书。西花厅的工作人员将“活动室”习惯地称之为“乒乓球房”,或干脆就叫“球房”。打乒乓是周恩来在办公间隙唯一喜爱的活动腿脚的方式。常有警卫、秘书、医生陪他打球。周总理右臂肘关节伤残屈曲,活动不方便。我陪他打乒乓球时,他已年近古稀,不可能挥拍抽杀,就像董必武说的,是打“卫生球”。
  西厢房为工作人员办公处,东厢房为临时“客房”,来客作短暂住宿用。我在西花厅十年只见过周恩来的亲侄女在这里短期住过几次外,未见过别人来住过。
  办公室往东是客厅,现在时髦的说法可称之为“多功能厅”。这儿是周恩来、邓颖超用餐、休息的地方,也是两位房主人在此会客,与亲属团聚所在地。邓颖超在此看电视。
  由客厅往里(朝东)便是邓颖超的办公室兼卧室。邓大姐卧室隔壁是周恩来的卧室,周恩来卧室的东墙外是一条内走廊。这里有书架,存放一些旧书刊与文史资料类图书。当初设计这条内走廊的人,谅必考虑冬季保温,夏季隔热以及隔音作用。
  周恩来卧室内家具陈设极其简单。因为他一进卧室就上床,身后用枕头垫着斜靠在床头继续办公。他睡的是一张普通木床,下面用的是南方人喜爱的棕绷床垫。这很可能同他祖籍是浙江绍兴,生长于江苏淮安,依然保留某些南方人的生活习惯有关。












  各房间和卫生间都由内走廊连接出入。走廊出口处是夜间警卫值班室,周恩来进卧室休息后,通向周恩来卧室走廊的门就锁上了,钥匙由警卫员保管。
  周恩来若是夜间找人,只要按枕头边的电铃按钮,警卫人员会立刻跑到他的身边。厨师、医生及护士值班的房间建在走廊外的一排配房里,每个房间都装有电铃供随时呼叫之用。
  周恩来居住在西花厅,一直过着俭朴的生活。这从他居住的房屋及院落都可以看得出来。自他住进来以后,不许装修与翻新房屋及庭院。
  60年代初,周恩来身边工作人员乘总理出国访问的机会,为了保护与加固建筑物,他们抢时间只搞了点简单的内装修,更换了窗帘、洗脸池与浴缸。周恩来回国见了十分生气,将他们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事后,他语重心长地对身边人员说:“我身为总理,带一个好头,影响一大片;带一个坏头,也影响一大片。所以,我必须严格要求自己……你们花那么多钱,把我的房子搞得那么好,群众怎么看?一旦大家都学着修起房子来,在群众中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周恩来的这一番话发人深省。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提及装修房屋之事了。
  邓颖超在悼念周恩来的文中说:解放初期你偶然看到这个海棠花盛开的院落,就爱上了海棠花,也就爱上了这个院落,选定这个院落,到这个盛开着海棠花的院落来居住,整整居住了26年。这里始终保持着庄严、幽静、美丽与朴素的开国总理风格。
  正如陈毅元帅所说:“廉洁奉公,以正治国者周恩来也。”
  邓颖超初次约见并送我一本她写的书《以革命者的坚强意志战胜慢性疾病》1965年8月中旬的一天上午,北京医院总值班室接到总理办公室电话通知,说是邓颖超大姐约见我。我虽然经常出入中南海工作,但去西花厅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我热心的同事在向我交班时,对周恩来与邓颖超的健康情况及西花厅工作的要求都说得十分详细,为的是让我尽快熟悉和适应西花厅的工作环境。他这样做,既出于自己的责任心,也是对我的关心爱护。应该说,我对他是十分感激的。
  周恩来对工作极其认真细致,他办事情既严格又严厉,他批评任何人时都不讲情面,这在“海里”工作的人们都是知道的。
  再说,周恩来视时间如生命,对他来说,的确是“寸金难买寸光阴”。他没有时间,绝对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诸如健康检查或去医院看病这类事情上。
  此外,人们只要一提起周恩来的工作,都会说他没有白天黑夜。他常加班加点地工作,连续“熬夜”好几天。可以说,这在党中央领导人中恐怕很难有能够超过他的人。
  邓颖超大姐曾讲过一个小小的“故事”:以前中央考虑请刘伯承给恩来当参谋长,刘帅知道后忙说:恩来熬夜的本事实在大,我可熬不过他,还是另外请人吧。周恩来听说后并未介意,仅是一笑置之。
  所以,保健医生要跟上周恩来的工作与生活节奏,你必须掌握好“火候”,即尽可能在他工作的“空隙”(实际上很难说有什么“空隙”),或者说是不太“忙”,情绪比较轻松,起码少影响他的工作情况下,设法得到周恩来对保健工作的“配合”与“默契”。这可算是保健医生工作的“技巧”,相当重要。在这方面,邓颖超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事实上也是如此。
  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好周恩来的保健医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就本人而言,我只能说是在照料周恩来的医疗保健工作上尽了一点心出了一点力。
  中南海里要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挑选符合要求的服务人员,有关部门考虑政治标准第一是应该的。这不仅在“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即使在今天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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