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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啸黑镜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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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2月26日,那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汹涌而至的地震引发的海啸突然形成几十米高的“水墙”,惊涛骇浪向陆地席卷而来,便将亚洲赤道以北附近的一片岛屿和水域撕得粉碎,生命在瞬间被吞噬,家庭一刹那被击碎,灾难在瞬间将我们数以万计的生命中的至爱夺走,也将痛苦永远地留给了幸存者。大海啸突然出现在了毫无防备的人们面前……在狂怒的大自然手中,生命消失的速度,只是瞬间。
印度洋地震、海啸造成的伤亡人员则分布在全世界五大洲的二十多个国家中,至少已造成受灾国15万人死亡,被联合国称为“近几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自然灾害”。据《北京晚报》2005年1月14日报道,根据受灾九国递交联合国的最新报告,海啸遇难失踪者己经突破18万人,其中153397人丧生,27194人失踪,同时造成1237068人无家可归。又据中新网1月20日电 ,印尼卫生部19日宣布该国的死亡人数升至166320人,新增的死亡人数绝大多数来自海啸重灾区——亚齐省与北苏门答腊省。印尼死亡人数的攀升,使全球在海啸中的遇难总数升至226566人。
第一部 灾难第2节:海啸时,我在印度洋游泳
张建武 2004年12月26日,印度洋发生大海啸。我正在南亚考察,亲眼目睹了这场大灾难 12月24日,我们乘机飞往境外考察的第一站马尔代夫。到达马尔代夫机场, 我们很快上了一艘快艇,前往一个叫都拉吉里的小岛。 都拉吉里岛面积只有1平方公里多点,是马尔代夫1000多个岛屿中的一个。这个岛上没有居民,是专门开发出的一个度假村。在都拉吉里岛上,我看到了真正的印度洋:湛蓝,蓝得让人觉得不真实;透过荡漾的碧浪,可见水底沙滩的波纹;一群群五颜六色的鱼,在水里如闪电般穿梭追逐。 面对大海的诱惑,我立刻换上游泳衣跳进海里畅游。随身携带的小包和照像机、摄像机就放在沙滩的躺椅上。不一会,我突然感觉海水涨了起来,波浪成群结队涌上了沙滩。我急忙跑过去,刚拿起包,躺椅就被海水淹没了。我上岸后,看到天空的乌云很奇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用相机把它拍了下来。当时,我只想这是普通的涨潮,哪里知道,这是印度洋的大海啸在这个小岛上的反应。其实,就在同一时刻,马尔代夫的南部已经成为一片泽国,高达2米的海浪席卷了许多海拔不到1米的岛屿。 12月28日,我们离开都拉吉里岛,乘快艇到达马尔代夫首都马累。一上岸,我看到广场上的马尔代夫国旗降半旗,这才感到灾情严重了。这时围上来一些中国人,他们是福建来这里打工的。他们急切地问道:你们没有遇到海啸吗?他们所在的那个岛,海水已经淹到房顶,他们爬在房顶上、树上,才没被冲走。他们说:那场面太可怕了,你们要是看到了,就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儿待了。据说,就在我们到达马累的前两天,马累岛几乎一半被淹,巨浪不断冲击着街道上的建筑物,拍打着总统官邸。机场也一度关闭。我们乘坐的飞机起飞时,透过窗还能看到跑道上有不少积水。 随着飞机的升高,马尔代夫这个印度洋的袖珍岛国在我的视线里渐渐成为一个小黑点。自从公元前5世纪雅利安人到这儿定居,公元116年建立苏丹国,经历了六个王朝,经历了葡萄牙、荷兰、英国的殖民统治,1965年才独立,1968年1月11日改为共和国。这里的人民祖祖辈辈在海上生活,受大海的养育。可是,大自然是无常的,这个平均海拔不到1米的国家,在大海的咆啸中,显得那么脆弱。马尔代夫北部,一座居住着3500人口的岛屿被海水倾覆。灾害对马尔代夫的打击是毁灭性的。马尔代夫政府官员称,海啸已给这个岛国造成高达数亿美元的经济损失,而整个马尔代夫全年的国内生产总值仅有6。6亿美元。
第一部 灾难第3节:睡梦中被强烈余震震醒
金立旺 2005年1月11日发自印尼班达齐亚的报道:还没睡足5小时,我就被强烈的余震震醒。慌乱中,我们赶紧穿衣,整理东西,准备移往高处。 房东LILI是个华人,在此间经营着一家运输公司,他的家人都已经到棉兰避难,留下照料家庭的是68岁的父亲DEPAN和弟弟KIMIKIM。 LILI很紧张:“这次的晃动最像海啸那次,我们赶紧!” 等我们整理好东西之后,两辆客货两运车已经等在外头。LILI和他一名朋友则在外面大街边的一条河上观察着水位有没有变化。他们拿着手电筒,照射着河岸边的一个浮标说:“今天是农历初一,大潮。看看水位有没有超过浮标,我们一般就能判断出有没有海啸。” 紧张的等待后,情况并没有出现变化。不少车辆已经开始驶向高处,整个城市显得有点骚动。不过一个半小时后,整个城市慢慢又安静了下来。晚上到新闻中心处理照片的时候才知道,早晨发生了两次地震。一次在5时12分,5。7级,震中离此140多公里;另一次在5时42分,4。7级,震中离开市中心10公里。我们有感觉的就是第二次,虽然震级不算高,但是震中很近,给我们带来的感觉非常强烈。 9时左右,向当地一名青年包了一辆三厢越野车,他一口咬定要1000,000卢比(人民币兑当地货币1:1000),而且在6点之前要结束整个服务。这几天他们的生意非常好。我们很无奈,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离当地的唐人街很近的MEDANHOTEL,一艘巨大的渔船几乎封住了整个出口,几名渔民正在船头收拾东西。陆地上,宾馆门口突然有此巨轮,景象特别怪异。当地人说,这艘船是被海啸的力量推动了上千米,从附近的ACEH河边码头吹过来的。往前走去,ACEH河边两岸,整个都被夷为平地,偶尔有几棵椰子树挺立在那里,周边都是断壁残垣和被吹打得变了型的各种家用物品。 我们到达海边的时候,倾盆大雨直砸而下。许多回来探视的灾民都有点措手不及,没有方向地奔跑着。下雨,他们还能奔跑,海啸,连奔跑的机会都没给他们留下! (稿源:2005年1月11日《东方早报》)
第一部 灾难第4节:天灾突如其来
车 铃 这是场世纪大灾难,也是次惊心动魄的死里逃生。20岁的印尼小伙里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2005年1月9日,他向《世界新闻报》记者讲述了自己在海上漂流9日的生死经历。 里扎尔是印尼海啸重灾区——亚齐省班达亚齐市的一位清真寺清洁工。海啸发生当天,他正如同往常一般工作着。“突然一声巨响,就像一架大型飞机从海边飞来……随后,一堵水墙向我迎面扑来,”里扎尔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我眼睁睁地看着城里的大人和小孩被洪水淹没。我试着翻过清真寺的围墙逃出去……但还是被卷入了洪水中。” “我在水中被冲出几百米远。虽然已经接近水面,但我却不能再往上浮哪怕一丁点,根本无法呼吸。木块和石头缠住了我的腿。后来我终于挣扎到水面,发现了一根漂浮的树干并抓住了它。好在它的体积有我两倍大,我可以爬上去骑在上面。” 骑到树干上的里扎尔这才得以回过神来向岸边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的家乡班达亚齐已经是一片狼藉。“一切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 里扎尔和他的“救生艇”被海水冲得越来越远,海中四处漂浮着遇难者的尸体。当不知所措的里扎尔正四处张望时,新的危险正向他悄悄逼近。里扎尔突然发现仅仅几米开外,鲨鱼的背鳍正划破海面向他袭来。 “它(鲨鱼)个头很大,或许有三米多长,背部是灰色的。我觉得仿佛已经到了鬼门关……”里扎尔回想起那条大鲨鱼仍然心有余悸,“然后我看见了它的头,还有那双眼睛。它用冰冷的眼神瞪着我。我想它是嗅到了我腿上伤口散发出的血腥味。幸运的是,树干足够大,我的腿得以始终保持在水面之上。” 里扎尔告诉记者,尽管有树干保护他,鲨鱼也没有轻易放弃。鲨鱼在他周围转了好几个小时,不断地用身体撞击树干,似乎在等待着里扎尔掉入水中成为它的盘中餐。 “我的心怦怦直跳,”里扎尔说,“后来鲨鱼就消失了。或许它又在别的地方发现了猎物。” 里扎尔在汪洋大海中漂流,度过了9天他从来没有、也无法想象的生活。“我周围的水中都是人——一些人已经死了,另一些人在大声地呼救,”里扎尔对记者说,“他们中大多数都没法游泳,沉入了水中。我想也许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了。” 当里扎尔随着海水越漂越远时,他发现了另一位幸存者——22岁的警察法德利。“他和我一起呆了两天,”里扎尔谈起了他的这位“难友”,“我们找到了一些椰子,把它们在树干上砸开。那些椰汁救了我们一命”。“我们聊了很多话题,聊生活,聊工作,聊我们的家乡。我们成了好朋友……但我想我再也见不着他了。”两天后,里扎尔和法德利在距离他们大约4公里处发现了一片陆地,法德利决定努力游到那片陆地上去。“我看着他游了一段,但那实在是太远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再也看不见他了。”里扎尔最终被一艘荷兰货船所救。
第一部 灾难第5节:泰国攀牙府繁华尽逝
罗钦文 2005年1月10日《中国新闻周刊》记者发自泰国攀牙府的报道:虔诚礼佛的圣地寺庙,现在成了无数遇难者魂灵的客栈。攀牙府德古巴县的长区寺,是一个临时收尸场。来自世界各国的救援人员、寻找亲人的外国人都聚集于此。 寺庙内,左边堆满一口口棺材,右边是一个个冷藏集装箱柜,手臂上套着红十字白袖章的救援人员,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隔离服,带着塑胶手套、长筒雨靴,口罩、帽子。 记者被要求如救助人员一般武装,才获准进入里面的尸体处理场。现场的中国DNA鉴定专家组组长邓亚军说,尸体很多,腐烂得厉害,给DNA取样增加了难度。 一千多具尸体停放在寺庙中。发现的时间、日期、地点,编码,相貌特征、伤口情况、手术痕迹、身体异常情况等信息,正背侧各角度的照片,遗物,指纹,口腔粘液或头发、肌肉组织等DNA样品……这些详细的记录将成为已难以辨认身份的尸体的代码,他们的亲人或许就在寺庙门口或灾区的某个角落苦苦搜寻。 经过处理、鉴别的尸体,或者由亲人领回安葬,或者装进冷藏集装箱柜从这里转送其他地方。与此同时,还有尸体源源不断从灾区送抵这里,炎热天气考验着尸体的处理和灾区的防疫。 泰国海啸灾区遇难者的数字不断攀升,已经突破5000人,其中年幼的年仅五六岁,年长的是八十多岁的老人。攀牙府已确认有4000余人丧生,而搜救工作还在持续,死亡数字势必还将增加。 考拉,一个新兴海滨度假胜地,已繁华尽逝。甲米府的披披岛如此,泰国惟一一个独成一府的岛屿普吉也如此。 普吉国际机场:“你看到这个男的或女的吗?请致电00491745933176。谢谢!”一张照片下的留言,吸引每一个驻足于前的人的目光;照片上一男一女灿烂地微笑着,没人知道他们的生死——海啸过后的寻人启事,或是照片,或是护照复印件,贴满了机场候机楼内的每一根立柱,医院、市政厅、救灾点等各种场所。 一个在攀牙府考拉邦涛度假区消失的仅六个月大的男婴,或许是最小的失踪者。 (稿源:中国《新闻周刊》总第212期)
第一部 灾难第6节:失乐园希卡杜瓦(1)
张 宁 2005年1月11日《外滩画报》特约记者发自斯里兰卡的报道:希卡杜瓦(Hikkaduwa)是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以南约90公里的一个小镇。从1960年代开始,这里成了斯国旅游业的摇篮:湛蓝的海水,金色的沙滩,瑰丽的珊瑚礁,别致的酒吧,是小镇留在几代旅游者心目中的美好印象。 然而,2004年12月26日后的希卡杜瓦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1月3日到6日,记者在这里度过了4天时间,满眼望去都是海啸后的凄惨景象。 官方的死伤人数统计目前只到地区一级,在希卡杜瓦所在的加勒(Galle)地区,公布的死亡人数是4000。据当地官员的初步估计,这个人口为1。5万的小镇大约有千人左右遇难,但听居民们说,由于仍有大量人员失踪,实际数字应该远不止此。 临海的房屋几乎全部被摧毁了。部分旅店由于建造坚固且地势较高而幸免于难,但即使是住在这些旅店里,凄凉的心绪也会无可阻挡地袭来——阳台下的平房废墟马上会提醒你这里经受过的一切。能够经受这种心灵冲击的人,无论是居民还是过客,都需要坚强的勇气。 “能不能恢复我的生育能力?” ——西里塞娜•;费尔南多,37岁,女渔民 一支14人的中国医疗援助队1月3日抵达科伦坡,第二天便来到希卡杜瓦扎营,开始救治当地灾民。连日来,每天救治的平均人数接近200人。 西里塞娜•;费尔南多(Sirisena Fernando)到医疗队营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治好伤病。她向医疗队的护士刘作辉提出了一个看似荒唐的要求:“能不能恢复我的生育能力?” 去年年初生完第三胎后,考虑到家中并不宽裕,西里塞娜作了输卵管结扎手术。26日在海啸中失去全部3个孩子后,她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 西里塞娜的家曾经是离海200米左右的一座木屋。丈夫是渔民,夫妻俩结网打鱼,日子过得不轻松,但看着3个活泼的孩子,俩人脸上就会有笑容。 大海啸的袭来完全没有先兆。“比两层楼还高的海浪铺天盖地压过来,我和丈夫拼命想抓住孩子们的手,带他们一起跑,可就是觉得力气不够,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手一点点地离开指尖。”西里塞娜说。 夫妻俩靠着从小练出的爬树本领,攀上一棵椰子树,眼看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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