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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念别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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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的将她的手移开,不漏痕迹的拿起那本叫做《尘埃落定》的书,接着昨天的章节开始读给她听。我每一个字都读的认真,以至于听起来有种过分的字正腔圆的味道,百合觉得这种语调很好笑,我便和她一起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莫名其妙的流了出来。
第二天下午,我做好晚饭等百合回来,却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她晚点回来,他要请她吃饭。
原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情了,我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却是第一次一个人吃饭。
“嗯,味道还不错。”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话,却没有一点胃口。屋子空旷而显得过于安静,只有我努力吃饭和安慰自己的声音:“没关系,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收拾好碗筷,洗洗擦擦,做完所有的事情后,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着电视里一头大象妈妈正在给小象宝宝喂奶,我不知怎么的就哭了。
看来我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坚强,胸口像是压着重物,快要喘不过气,我用力的呼吸着,胸口的刺痛也终于让我彻底明白了我对她的感情,那并不是单纯的友谊。
作者有话要说:
☆、偶遇琳兰
那个秋风萧瑟的午后,百合去上班,我则一个人拿着画夹,来到江边一棵大树下。坐在靠江这一侧,可以看到江面上缓缓行驶的船,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空隙,落下一地的斑驳。
那个下午我格外认真,也或许是某种机缘巧合,总之将那幅非常特别的画画的很好,确切的说是临摹的很像。那张我从网上找来的手绘图原稿和我现在画夹上仿制品,简直像是丢到机器里打印了一份。我拿起那幅画摊在面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不由有些洋洋得意。
“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回过头,那是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的头发有些乱,轮廓很鲜明,有些黑眼圈,也可能是涂抹的眼影,身材修长,虽然容貌清秀,但皮肤有些过于白皙,总之这种不太健康的肤色给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我把画递给她,我察觉到她在看画的时候很平静。我并不是在自我夸耀,只是就算是出于礼貌,她也该露出些许表情来,可她还是那幅扑克脸,看上去像是老师在检查作业一般,让我一时有些尴尬。
她在我身旁坐下,左手拿着画探过了,右手则指着画面中的一处说道:“这个地方不对,这是凸起的部分,在阳光下是不可能有阴影。”
我有些不知所措,她手指修长,我注意到她的中指第一关节处有厚厚的老茧,影响了整只手的美感,不过这样再明显不过了,她或许才是一位真正的画家。
“这样看起来大概比较有层次感吧。”我敷衍的回答道,就像是做错事后无谓的挣扎,原本不错的心情有些黯淡下来:我真是太差了,简直同小学生抄作业,不管对错都一并抄了下来一样。
她的嘴角扬了扬,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她肯定知道我在信口开河,根本就没有层次感这一回事。
“细节是很重要的东西。”她的语气依旧没有夹杂一丝感情,我也就是在这时候反应过来,我虽然不认识她,但我从心底对她有种微妙的敬畏。
“我只是临摹一些别人的作品,就当是娱乐吧,若是真要成为画家,我可能还缺少一些天赋。”
我老实的回答道。她若真的是画家,肯定会明白我的意思。艺术类的东西最讲究天赋的,那大概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艺术之美在于表达,那些被称之为天才的家伙们,总是用其独特的眼光,去发现常人难以发现的美,然后用更加意想不到的方式表达出来。拿绘画来说吧,评论家会指出梵高、毕加索的画美在哪里,却不可能画出和梵高、毕加索一样震撼人心的画。所以功底相近的人,有的成了画家,有的成了画匠。
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又盯着我的画看了一会,抬起头,这次的神情总算是温和了一些,并不像是敷衍,而是很认真的对我笑了笑说:“这幅画可以送给我吗”
“嗯,要附上签名吗?”
她淡淡的说了句:“不用了。”站起身,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转身离开了。
我并没有对此感到不快,因为她是头一个指出我画中有错误的人,也就是说,她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唯一一个懂得绘画的人,尽管现在说我和她认识还为时过早。
“或许叫她帮你画一张画像会很不错,她肯定是很厉害的画家!”我一边吃饭,一边对百合说。
“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个没完!而且今天的饭没有昨天的好吃,肯定是你做饭时想着她放错调料了!”
“拜托我说的是‘她’,女性词!”
“只要爱,一切都无所谓!”
“那我还不如和你在一起呢!”我脱口而出的说了一句。
“谁叫你早点不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我无言以对,这个词是那样刺耳。
“发什么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就告诉她,你怕羞的话我帮你去说!”百合拍了我一下,我有些慌乱的抬起头。
“你才看上她了,吃你的饭!”
百合又和那个人去约会,而我百无聊赖的拿铅笔在纸上涂鸦起来,脑海中一点点的勾勒着百合男友的样子,虽然从没有见过他,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心绪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平静。我莫名的在这时候又想起了那个女孩,原本还在纠结人生的我拿了画夹,又去了江边那棵老树下,我想要让她帮我画出百合男友的样子,虽然这个想法很荒谬。
和往常一样,这里没有人,树下的座椅空着,好像喜欢来这里的人只有我,尽管穿过身后的马路就是繁华的商业街。
心绪被莫名的东西绕乱了,天空落下阵阵小雨,跌在江面泛起点点涟漪,浸润的泥土传来淡淡的芬芳,融合在这细雨浸染的落寞气氛里,或许那时就该意识到,这是一种暗含着某种晦涩意味的隐喻,只是我那时并不相信那早已注定的结局。
“你好。”
我从那过于美好的回忆中回醒过来,看到上次遇到的那个女孩正站在我旁边。或许是她走路很轻的缘故,也可能是我过于专注,总之两次都没有意识到她是何时来到我身旁的。
我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出现。
“你好。”我冲着他笑了笑,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似乎比上次还要苍白,整个人也愈发消瘦了。
她坐到我身旁,盯着我画夹上空白的画纸。
“这回可没有画可以送给你。”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画夹递给她,她没有推辞就接了过去,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
“帮我画一个男生,要很帅的可以吗?”
她向一侧歪了歪头,眼角似乎微微的眯了眯,便拿起笔画了起来。
我就是在这时候明白了,在她面前,我甚至连一个画匠都算不上,那种大开大合的张扬笔法是我不可能学的来的,我意识到,我所欠缺的不仅仅是绘画的技巧,而是更深层次的一种无法表达东西。
我仅有的一点引以为豪的东西在她面前不过只是小儿科。我盯着跳动的笔尖,试图去推测它的轨迹,然而这只是徒劳,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她的神情依旧是那样冰冷,但她眼中透出的炙热险些要将这画纸点燃,这绝非有意卖弄,而是进入了某种我尚无法进入的绝妙境地。笔触如行云流水一般,想不到她竟有这种一气呵成的气势,最后那三笔更是无比凶悍有力,我从画纸发出的声音想象这那三道有力的压痕。
终于,我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到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她把画递给我,上面画的却不是英俊的男生,而是我。
“我只画我看得见的。”她淡淡的笑了笑。
画面的右下角有她的名字——琳兰。
作者有话要说:
☆、渐行渐远
“看,她送我的画!”我得意的拿着那张画向百合炫耀。
“哇,叫她也帮我画一幅,超级像唉,你应该拜她为师,不过到时候你不会跟着她跑了吧,到时候没人给我做饭我可怎么办啊?”
我抬手在百合的头上敲了下,她做出一副很痛的表情。
“我能跑哪去如果我真的跟她走了,那就叫你男朋友来照顾你吧!”我没好气的说。
仲夏已逝,天气微凉,窗口透进缕缕残存暖意的光芒,细小的尘埃随着微弱的气流晃动,终究不知会飘落到何方。
“快点我们去唱歌!他们都到了,就等我们呢!”百合执意要介绍我和他的同事小王认识,我推脱不过,只好跟着她一起去了约定的地点。等候的不只是小王,当然还有百合的男朋友成昊。
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百合的肩膀上,而百合依旧和他说着话,显得并不在意。我忙低下头,害怕百合会突然转过身,看到我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假装摆弄着手指,用力的做着深呼吸,可是心底的那份酸楚却抑制不住的翻涌上来,阻塞在喉咙挥之不去。
他为她唱了一首歌,她笑的花枝乱颤。
屋顶那盏华美的灯饰,映照在黑色大理石材质的桌面上,显现出暖黄柔和的轮廓,百合的笑声让我难以忍受,我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她和他在一起时的情景,她会和他牵手,她会和他亲吻…
他揽着百合的肩膀,就像是曾经的我揽着百合的肩膀一样。我听不到其它任何声音,一切都已变得无关紧要,只是百合的背影逐渐模糊了起来,我恰到时机的垂下头,让那滴泪重重的落在地上。
兴许是这灯光不甚明朗,没有人注意到我,我起身去洗手间,眼角和鼻尖有些泛红,我草草收拾了一下,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
我拿着手机却迟迟没有拨下百合的号码,我怕她的声音让我难过。斟酌再三,发了一条信息给她,就说编辑部有事,要赶回去改稿子。发过这条信息,我关掉手机,沿着江边漫无目的的游走。
徘徊了好久,直到新月初升,月光轻柔的难以言语,江面显现出几条船的轮廓,偶尔发出幽远而悲凉的气笛声,鳞光闪闪的江水弥漫着淡漠的寂寥。
一直到我常去画画的那棵树下,坐在树下的木椅上,仿佛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一切都已与我无关,长久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让我哭的肆无忌惮。每个人都在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属于我的幸福,却只是不可碰触的泡沫幻影。
“喂…”
我抬起头,琳兰不知何时站在我的面前,我侧过脸擦去眼泪,深呼吸。
我回过头努力的想要向她挤出一个笑容,却没有做到。
她没有再讲话,只是伸出手,停在我的面前,没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握住她的手站起身。她的手很冰凉,也没有百合的手那样细腻,但却蕴含着一种微妙的力量。穿过马路,她带我走进了巷口的一间纹身店。
门廊口挂着很多照片,都是些已经完成的纹身作品,那些精巧的图案镌刻在身体上,有种难以表述的残酷美感。屋子不大,但装扮的非常精致,木质的茶几和座椅被摆放的整整齐齐,靠墙的书架上满是厚厚的画册。
琳兰倒了杯水给我,她垂至肩膀的头发被揽在耳后,耳朵上居然有五个耳钉。我不知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 ,只是道了声“谢谢”,她莞尔一笑,并不在意,顺着旋转楼梯上了阁楼。
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已是10点多钟,百合可能回家了,我心想着自己也该回去了。于是我顺着楼梯去阁楼,想要向琳兰道别。
她正坐在窗边画画,直到现在我还能回忆起她当时的样子:微微皱起的眉头,紧闭的嘴唇,以及周身散发的专注气质。也许是记忆一次次的对那些残存的细节加工重构,现在反倒觉得这影像过于完美而不太真实 。
她停下笔,抬头看着我,我走到她身边,透过窗,江面隐没在寂寥的夜幕中,一盏盏街灯一字排开,带着那一团团暖黄色的光芒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
“你就是在这里看到了树下的我”我看着那个沉寂在树影下的座椅。
“嗯。”她应了一句,随即我又听到了笔尖与纸张碰触的声音。莫名的感动。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干嘛关机,我打了多少电话给你,发了多少信息!”我一进门百合就对我喋喋不休,我捧住她的脸揉了揉,向她道歉:“好了好了,真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百合把我的手拿下来,那种严肃的表情倒是第一次见到,我向她耸耸肩,转身回了卧室,一头扎在柔软的床上,百合不依不饶,进来继续追问我:“你昨晚住哪了?”
我懒洋洋的翻了身,抬手摸摸额头,指缝中偷偷看着百合生气的表情,那模样可爱的像个孩子。我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笑,快说!”
“我住在我男朋友那里了。”我看着百合,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交了男朋友了?少来骗我!”百合依旧阴沉着脸。
“就是那个美女画家,她有个哥哥,”我侧过脸,不再看百合,决定向她撒谎,就像有意让她难过一样,继续换了暧昧的语气说,“他长得很帅,我一下子就被迷住了,所以昨晚和他在一起了。”
“……”让人不安的沉寂,百合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表情变得复杂。“你太…随便了!”仿佛是在心底搜寻了很久才找到这个词。
心底微微的刺痛,但我不在乎,我笑着对她说:“我本来就是一个随便的人,不然怎么可能为了你说的一句话,就跑来和你一起住”
百合没有说话,呆呆的站在门口,胸口起伏愈加剧烈,我看到她闪动的泪光,心里并没有报复的快感,而是一种心疼与愧疚。她安静的转身出去了,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盯着天花板,听着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不愿去想。我与她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远了一步,就像人们说的那样:渐行渐远渐无言。
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醒来也不愿意动一下,依旧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百合走了进来,脸上还是气鼓鼓的表情,站在我的床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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