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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尤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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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知什么时候起,小小也不见了。
雨宫站起来走向玄关。感觉上没能完成笔直的行走,他自己也意识到已经有了相当的醉意。因为平时几乎不喝酒,所以他不知道多大的酒量才是适度。
“是,谁?”
“是谁的话看就明白了吧?”
来客已经位于玄关内侧。好像是他忘了锁门。“你喝醉了吗?”一眼看到雨宫,馆就皱起了眉头。
“不行吗?”雨宫用手撑着墙壁地询问。
“秘书的工作在八点就结束了。那之后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吧?”
“哟,喝醉后就是这种口气了啊。”
糟糕。雨宫一面想一面用难以确定准星的视线看着馆。
“你来干什么?”
“我有话和你说。”
馆将手插在夹克的口袋中说道。因为玄关和走廊没有暖气,所以可以看到白色的吐息。
“请明天再说。如你所见,我在喝酒。”
“我陪你喝。”
“碍事。”
“一个人喝酒很无聊吧?”
“不用你多管闲事。”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平时会多少加以修饰的语言,现在也赤裸裸地冲出了口。
可是馆似乎不以为意。话虽如此,他也没有坏笑,而是表情认真地说着“不要这么说啊。”地脱下了鞋子。
“你干什么?”
“哇,好浓的烧酒味。你在哪里喝呢?那个小家伙在不在?”
对了,只要把小小带来的话就可以吓走这个厚脸皮男人……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这个时间,小小应该已经在它中意的猫床上睡着了吧?要把他叫起来好像也很可怜。在他如此思索的期间,已经被馆带回到了炕桌前面。
“哟,感觉上是昭和时代的房间呢。”
馆擅自坐在被褥上后如此表示。
“……你要和我说什么?”
无视雨宫的冷淡,馆一面说着“啊,没有我的杯子。”一面站了起来。他擅自从厨房拿过杯子后坐了下来。
“如果不快点说完就回去的话,也许又会过敏哦。”
“那样的话你就要沐浴到喷嚏了。”
“请不要开玩笑。”
馆一面为自己倒烧酒,一面坏坏一笑。“如果不开开玩笑的话,人生不是太无聊了吗?”
“好不容易活了下来。不享受人生的话不久太吃亏了吗?”
“你……你想说我不懂得快乐?”
“你懂得很厉害的快乐哦。不过相对的,”
喝了一口烧酒,馆嘀咕着“不坏啊。”地继续说了下去。
“相对的,你似乎没有享受。或者说,你很寂寞。”
“我很寂寞哦。老爷已经不在了。”
会如此微妙地直率,也是因为喝醉的关系吧?如果是平时的雨宫的话,应该会用一句“那和你无关吧?”而打发掉对方。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老爷子吗?”
“他对我有恩……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彼此的理解者。”
“理解者?”
“就是同类哦。我们都很孤独。”
他觉得孤独这个单词直接说出来似乎有些滑稽。可是话虽如此,他又找不到可以代替的词汇。
“老爷子会孤独是他自己的错吧?否则的话也不会三个孩子都跑掉。”
“是啊。那个人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信任。”
“我听透说过……那个老爷子,好像和自己的妻子都几乎不怎么不说话。”
“因为他是沉默寡言的人。”
无意义地摇晃着杯子如此回答后,得到了“不是那种问题吧?”的回答。
“他好像在妻子死亡的时候没有流一滴泪。因为是透的父亲这么说的,所以应该没错吧?那样的话孩子难免会感到不快啊。”
“哼。你的母亲生前对你说了老爷的坏话吗?”
听到雨宫略有些无礼的质问,馆低着脑袋思索了一阵。放下额发后,这个原本让他讨厌的帅哥似乎有了几分可爱的感觉。
“她几乎没有说起过老家的事情。”
“是这样吗?”
“父亲那边的亲戚很罗嗦哦。说什么明明是资产家的女儿,为什么要过这种穷日子。真是多管闲事!”
馆露出了好像要狠狠地切一声的表情。雨宫突然冒出了这个男人当初是什么样的孩子的念头。应该不会从少年时代开始,就是那么色迷迷、霸道而且贪婪吧。因为他在成人后在事业上获得了成功,所以也许出乎意料地有好好学习也说不定。
“那个老爷子之所以孤独,就是因为不相信任何人。”
“我想也是这样的。”雨宫点点头表示同意后,馆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格外的直率啊。”
“因为是事实。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就会孤独。”
“你想说自己也是一样吗?”
雨宫握着已经几乎被喝光的杯子点点头。他的手无法顺利地用力,感觉上就好像只是摸着杯子一样。
“我不相信任何人。你也听到了上次加濑说的事情吧?我很难说是在幸福环境下长大的……就和被人类欺负过的猫不会亲近人类是一样的。”
“你不是猫吧?”
“其实就是猫哦。只是现在变成了人类形态而已。”
也许是酒精的关系吧?他的嘴角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淡淡笑容。“是是。”馆有些哭笑不得地应了下来,将杯子从雨宫的手指中移走。他好像已经用力到了连关节都变白的程度。
“可是,至少在你和老爷子之间还是存在信赖关系的吧?”
“不,老爷直到临终都没有相信任何人。那就是他的个性哦。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改变的东西。对于我的工作他也会定期进行检查。”
“你又怎样呢?我觉得你对于老爷子可是非常执着啊。”
“他对我恩重如山的事情是事实。在工作方面也是值得尊敬的人物。可是那个和信赖不一样。……不是不相信,而是无法相信哦。不是没有想要去相信的感情。毕竟,相信其它什么人的话,生活起来比较轻松。”
总是怀疑什么人的话会很疲劳。如果可以相信的话,就能保持心情的平稳。只不过,虽是伴随着在遭到背叛的时候也会格外痛楚的风险。
“在连续经历过被信任的对象背叛过的经历后……就会忘记信任的方式。说不定,这是作为动物的本能吧?为了不受伤,而不去相信。因为从经验中学习到不能去相信。就好像被欺负过的猫一样。”
可是。雨宫将手伸向烧酒瓶。
“老爷对猫很温柔。只有猫们——可以获得他无条件的爱。”
会在射入书房的阳光中蜷缩成一团睡觉。
感觉到寒冷就能获得毯子。如果更加寒冷的话,就可以在房间中最暖和的壁炉前占据地盘。肚子饿了就爬起来看着主人的脸孔。甚至不需要鸣叫。
猫和饲主的关系,很难说是主从。
不对,甚至可以说猫才是实际上的主人,饲主反而是仆人那一方。不是饲主在饲养猫咪。而是猫在让饲主饲养自己。让他留自己在这里。所以猫可以自由自在。没有必要好像狗那样接受调教。更加不可能去学什么手手之类的花招。
不能要求猫的服从。
不能要求回报。也不能要求信赖。
只要呆在那里就足够了——会得到宽恕。
“是因为老爷子是猫痴吧。……喂,不要喝了。你的脸孔已经通红了哦。”
馆夺下瓶子后,无处可去的手啪嗒地滑落到座位上。
“借酒消愁对身体不好。”
“凭什么认定我是借酒消愁啊?”
露骨地皱起眉头瞪视后,馆从口袋中取出什么东西。是皱巴巴脏兮兮的纸片。在伸手拿过来之前,雨宫已经意识到那是什么。
雨宫失去了语音。
“是肥猫叼着的。”
他郑重地摊开一度被揉成一团的东西,就好像松下了什么担子一样。
“因为口水而粘呼呼的。我去向千鹤借用了消毒喷剂,所以字有些模糊了。”
即使如此,还是能看得出典这个字。
正因为如此,馆才把这个纸片拿到这里来吧?
“……你想,怎么样?”
雨宫看也不看馆的脸孔地低声说道。
“找到这种东西……特意给我送来,你想要怎么样?我先声明,这个纸片不可能成为威胁我的材料。薛定谔的事情……”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馆打断雨宫说道。
“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而已。那个是来自谁的书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必须告诉你?”
“我没有强迫你说吧?不想说的话不说也没关系。……那么,那个是谁?你的恋人?可是是女人的字迹哦。你也有女人吗?”
机关枪一般的询问,让因为酒精而迟钝的脑袋无法跟上。明明只要说一句“你给我走”就好,雨宫却脱口给出了“无聊。是我母亲哦。”的回答。也许是自己心中也多少……有点想要对什么人说一下的感情吧?
“你不是无亲无故了吗?”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
“那么是找到了母亲吗?那不是好事吗?”
“你是白痴吗?”听到馆轻松的口气,雨宫扭曲了一下脸孔。
“是丢弃了还没有脱离哺乳期的我的女人哦。”
“是有原因吧?”
“对,有啊。因为自己不适合育儿这个原因。知道五岁为止都和我在一起的父亲,对我说到让我耳朵都起了茧子哦。虽然那个父亲也是把我扔给孤儿院后就消失了。”
“哎呀,虽然我觉得是比较可怜,不过也不要因此就厌世啊。”
在馆好像安慰般如此表示的时候,雨宫脑中传来了什么断裂的声音。
怒火就如同炮竹一般地迸发了。雨宫拿起酒杯朝着馆丢了过去。因为失了准头而撞上墙壁的杯子化为碎片。并不是故意没有瞄准。而是因为喝醉而没能控制好。他原本是真心打算打中这家伙的。
仅仅是抬起和放下手臂的动作,已经让他喘起了粗气。
馆缓缓回头,看着碎裂的杯子说了句“啊啊”再度转回脸孔。
“你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知道什么啊!”
虽然正是试图丢出这句台词,但是没出口就遭遇了挫折。“对,没错。”雨宫扭曲着嘴角看着馆。
“你知道抛弃了我的女人写什么吗?居然是向我要钱哦。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我是资产家的秘书,所以好像误以为我的工资很高。”
“缺钱吗?那么是我负责的范畴了。”
哼。雨宫冷笑着点点头。
“是啊,与其来向抛弃的儿子求助的话,干脆去借高利贷不好吗?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
“我先声明,我们那里可是优良企业。监察也很严格。只会借给有能力偿还的客人。”
“那就不行了吧?因为没有还钱的能力。”
“为什么会知道?”
“她是因病住院哦。不工作就没法还钱吧?”
雨宫嘿嘿笑着说道。他无法顺利地控制感情和表情。这种时候应该生气吧?不对,因为过于愚蠢,所以笑笑也没关系吧?
——无法筹措手术的费用。
衷切地向自己倾诉的纤细笔迹。
——医生说动手术的话,成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但即使如此,也想要尽可能活得久一些。我还有孩子。是你的弟弟。他还是初中生。
“你说生病……”
听到略带几分顾忌询问的馆,雨宫用轻快的口气说道。“据说是癌症。”
“在抛弃我之后,他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生下孩子。这次好像进行了抚养。不过又和那个男人分手了,所以是母子的单亲家庭。而且又生病了。可怜啊。不过和我没有关系。”
“不借钱给她没关系吗?”
听到这样的询问,雨宫转而反问。
“如果是你的公司的话,会借钱给她吗?”
“不,不可能的。不过如果有什么万一的话,会觉得内疚吧。”
“在我的心中,母亲什么的早就死亡了哦。”
哦。馆嘀咕了一声。他没有说什么原谅她吧,那是生下你的人之类的说教台词。
“你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啊,我之所以把那封信带来是……唔……唔……”
雨宫原本还奇怪他的话为什么停在了中途,结果就看着馆夸张地摇晃着上半身释放出了华丽丽的喷嚏。因为其它的猫也经常拜访别院,所以应该是飘荡着肉眼无法看见的毛发吧?吸了一下鼻子的馆揉揉眉心,发出了“啊啊”的无奈声音,然后继续了下去。
“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对方好像是希望我给你送来吧。”
“……对方是谁?”
“就是肥猫哦。”
“请你不要使用那么无礼的称呼。那样让吉太可怜了。”
馆睁大眼睛眨了眨。他在吃惊什什么呢?用酒醉的脑袋思考一阵子后,雨宫“啊”地叫了出来。
说出来了——猫的名字。馆得意洋洋地坏坏一笑。雨宫茫然若失。怎么会有这样的失态。他甚至想要把自己被酒精麻痹的脑袋从脖子上揪下来。
“是吗?那家伙是让吉吗?”
他想要狠狠抓伤那张还在坏笑的脸孔。因为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愚蠢,他甚至觉得恶心起来。
“茶色虎纹猫是孟德尔,肥猫是让吉吗?不过还是没有撞上薛定谔啊。”
“请你回去。”雨宫用带刺的口气向馆如此说道。
“看到你的脸孔我就觉得生气……请你回去。”
“那是酒精的……阿嚏!”
又打了个喷嚏后,馆哎呀呀地站了起来。
“算了,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哦。”
在离去的时候留下了这句话,馆离开了别院。
谁会后悔啊!
事到如今还扯什么亲人家人!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借钱给连长相都记不清的家伙。如果因为无法手术而死去的话,那就是她的命运。就如同雨宫从五岁开始就是孤身一人,在没有任何人需要的情况下生活下来那样,那就是命运。
当没有了他人的视线后,雨宫将脸埋在了炕桌上。
是有水滴吧?脸上凉丝丝湿漉漉的,就好像哭过一样。就算母亲还活着,就算有了弟弟,压在脊背上的孤独也不可能有所改变。
可以听到小小的鸣叫声。
如果是平时的话,立刻就会去它身边查看的雨宫,现在却无法动弹。

平成年十二年元旦

明明那样的大惊小怪,2000年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问题。愚蠢。
今年我打算试着让薛定谔进行工作。

被早晨的电话吵醒的馆,从龙子那里收到了不愉快到极点的报告。
“关我们什么事!无视就好。”
『社长,也不能这样。对方的亲戚好像相当恼火。』
“开什么玩笑!那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替他扛下债务不就好了吗?”
馆闷闷不乐地下了床。暖气不是很奏效的房间相当寒冷。“总而言之,还没有死吧?”他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如此询问了一句。
『虽然手术好像成功了,但是还没有从麻醉中清醒过来的样子。』
“那就暂时看看情形。派个人去医院监视。不过记得嘱咐他不要随便进行口头约定。因为不是我们的不对,所以也不要道歉。我会在八点半去公司。”
我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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