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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尤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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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您。龙子结束了通话。从窗口缝隙中吹入的寒风让馆合上了睡衣衣襟。
是债务自杀未遂。
是五十七岁的知名企业的中间管理层。虽然成为创业的朋友的连带担保人是没关系,可是那个友人却失踪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不光是背负上并非缘于自己的欠债,还偏偏在这种时候接到了等同于降至的转职命令。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吧。工资减少,原本是三百多万的欠债现在已经接近一千万。据说好像也有从其它公司借债。所以牵制总额应该是超过了两千万吧?
“因为好像是很认真的人,所以没有和任何人进行商量。”
龙子向来到公司的馆说明。
“既然无计可施到了想要寻死,那么找个人商量比较好吧……虽然想要这么说,不过事实上有不少人都做不到这一点啊。”
“因为这个世界不但有那种轻松宣布自我破产的年轻人,也有那种觉得与其它人添麻烦,宁愿去死的守旧者啊。”
“喂,我们没有进行什么违规的追债吧?”
“都在合法的范畴内。因为也从口碑糟糕的地方借了债,所以如果是遭遇压力的话,主要还是因为那边吧?”
虽然也许有人光是听到消费者金融这样的字眼就会皱眉头,但是馆的公司其实很正规。他们会和客户进行详细地商量,只进行对方的偿还能力范围内的借贷。因为如果对方欠债不还当然不行,所以他们会进行督促。但是那些都在合法的范畴内。
“据说是有遗书。”
据说那上面也清楚地写了馆的公司的名字。
“是遣债吗?”
“不,那个……只是不断向各个公司道歉。说是抱歉无法偿还,真的非常抱歉,他会用生命保险进行偿还的。”
“饶了我吧。这是最糟糕的吧?”
从家人的角度来看,消费者金融都是恶劣无情的守财奴。虽然馆完全不在乎自己被怎么说,不过如果公司的口碑受伤就糟糕了。金融业最重要的就是信用。
“怎么办?社长。如果是平常的话,现在已经该是申请的阶段。”
就是向法庭申请强制执行命令的阶段。就是依靠法律拿回债权的手段,也即是进行查封冻结对方的财产的准备。
“当然要按通常方式进行吧?”
馆理所当然般地说道,喝了口自己买回来的咖啡。
“光是工资的话是还不清的吧?给他的房子进行估价吧。我记得他的房子应该是自己名下的。”
“明白了。”
连房子都被抢走太可怜了——现在可不是说这种漂亮话的时候。如果没有其它财产,就要将房产进行拍卖来偿还借款。那就是馆的工作。他是通过这么做来给社员支付工资。
用手肘撑着桌子,馆揉着额头进行思考。是不是应该至少去探望一下呢?当然,作为自杀未遂导火线的消费者金融的人,他就算去了也不可能受到欢迎。如果遭遇好像看害虫一样的视线就讨厌了。
馆曾经和那个试图自杀的男人交谈过。
当然了,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是他的部下,不过在走廊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曾经说着“请问你是社长吗?”而叫住他。当馆点头后,他低头向自己道谢。
——真的非常感谢您延长了还款时间。这下能放心了。我相信朋友一定会回来的。在那之前我会想办法努力的……
虽然他挂着笑容说这样啊,请好好加油,可是内心其实在哭笑不得。想法太天真你了。将欠债推给朋友逃掉的家伙不可能会回来。在这样的状况下还相信对方,只能等同于逃避现实。会拯救信者的只有神明,在对方是人类的时候,就不应该随便相信。就算相信也只会显得自己愚蠢。
突然,馆注意到一件事。自己也和外祖父一样。不相信人,也不试图去相信。或者说,也可以说是和雨宫一样吧?
雨宫……是不打算去见母亲吧?
馆对于自己的父母还是很信任的。虽然两人都早早离世,但他们确实疼爱过馆。
那之后在亲戚家渡过的少年时代……老实说也有很痛苦的时期,不过毕竟是过去了的事情。
“对了,社长,薛定谔那边的进展呢?”
“还不行。”馆如此回答龙子的提问。
“没有那么简单。……仁摩那边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吗?”
“要收买是不可能的。调查之后很让人吃惊。他是比社长外祖父更胜一筹的资产家。”
“……我倒是原本就有那样的预感……”
馆用手托着下巴。雨宫和仁摩都不行。话虽如此,要在为数不多的日子中找出薛定谔也很困难。不仅仅四面楚歌,而且还要面对债务者的自杀未遂。他忍不住想要叹息。
“而且,仁摩好像在地下社会也很有门路。在调查的期间,不止一个人对我发出过警告。虽然原本打算再多调查一下……”
“既然有危险就还是算了。”
哎呀。龙子笑了出来。
“你在担心我吗?”
“因为你是我重要的秘书。”
“就算只是漂亮话我也很高兴。虽然你应该不是从心底相信。……对了,社长。你看过日记解读的报告了吗?那个很戏剧化的。”
戏剧化是什么意思?馆眯缝起眼睛。
“你在说什么?我只看了和猫有关的部分。”
“哎呀,果然是合理主义的社长的风格,不过这次你应该全部看一下哦。……加濑也许不是他亲生的外孙哦。”
“加濑?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他吃惊地说道这里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龙子迅速拿起话筒。从对话来看,好像是在医院监视的社员打来的。龙子迅速地结束对话后挂上电话。
“怎么了?”
“好像是状态稳定,恢复了意识。”
“是吗?没有死吗?”
至少可以松口气了。虽然如果债务者死亡的话,可以通过生命保险回收债券,但是馆还没有无情道那个程度。她的理想是圆满回收。
“……说是又发飙的亲戚哦。”
“是,那是个兄弟姐妹众多的债务者。”自杀未遂的亲人和他的妻子的话,会下意识表示想要尽可能帮助也是人之常情。
现在是个敲定这一点的好机会。
“我去探病。过十五分钟就走。”
馆看看手表对龙子说道。
“要我同行吗?”
“我一个人就够了。你准备探病钱,帮我较好出租车。还有,刚才的日记的打印。”
“好,我立刻去办。”
馆的原则是不雇佣专属司机之类浪费的东西。在出门前的十五分钟中,他将领带换成朴素的花样,结果了解读日记的打印件。这次他必须阅读全部的记述。
他在龙子的目送下离开公司是在九点半左右。
道路很拥挤,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达东京郊外的医院。
虽然日记那边看了不少,但是馆的脑袋却因此而完全混论。老人的日记……不对,在书写的时候他还不是老人。球岗家的宗主还很年轻,正在精力十足的地进行着工作。在那其中,是不是会出现关于妻子和年幼长女的记述。
——在楼梯上,女儿闹着玩地撞向我。因为觉得如果掉下去就危险了,所以我严厉地训斥了她,结果她哭了出来。妻子立刻冲过来,抱着女儿狠狠瞪我。
这个女儿就是加濑的母亲。
——多半,妻子已经知道了。知道了我已经知道的事情吧?
球岗老人知道了什么呢?随着阅读的进展,这一点变得明确了起来。妻子频繁外出。几乎没有和丈夫的对话。球岗老人虽然烦恼痛苦,但是那个仅限于在日记中,好像并没有表现在脸孔和语言上。
——我不擅长交流,不知道该和妻子说什么才好。虽然想要原谅妻子做过的事情,但是那个却非常困难。虽然女儿很可爱,可有的时候又让我觉得非常可恨。如果像妻子的话还好,可是她变得越来越像那个男人。
虽然没有清楚地写出来,不过……
从字里行间来看,球岗老人的妻子好像另有男人。而且老人怀疑女儿是不是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孩子。
在医院的接待室,馆还在翻阅报告书。他无法在中途停止下来。在接近结束的部分,馆瞪大了眼睛。
——检查结果出来了。是很明了的结果。我的怀疑已经不是怀疑。我收到了妻子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报告。怎么办?对她怒吼说让她滚出去吗?怎么说呢,一切都变得很麻烦。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应该相信的东西。
“……他说的结果,是什么的呢?”
馆不由自主喃喃自语。
和他隔着一个座位的老妇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不好意思,馆站起来离开了那里。
如果日记不是妄想,而是真实的话……就是外祖母发生了不伦。生下的女儿是外遇对象的孩子。而且,丈夫注意到了那个。不仅如此,妻子也知道丈夫注意到了。就好像三流午间电视剧一样的展开。
这样的话,加濑也无法称得上是球岗老人的外孙。但是,在户籍上应该还算是外孙。在这种场合,继承权会怎么样呢?假设通过DNA鉴定而确认了加濑和球岗老人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他会失去继承权吗?
在他思索着而转来转去的期间,不知不觉到达了住院病房。
他在问讯处查问了差点死去的债务者的病房。在护士表示“现在他还不能见家人以外的人。”之后,他表示说和对方家人打个招呼就好,于是问出了病房号码。
他决定通过楼梯前往位于五层的病房。这是个不错的运动。
怎么说呢,脑袋里面乱成了一团。
找不到薛定谔。
身穿丧服的秘书撕破了书信。
加濑也许不是球岗老人的外孙,死者的孤独是有原因的……
在馆的思考中,奇怪的遗产继承方法,是不是为了像孙子们诉说自己的过去呢?
为了找猫,必须要阅读日记。是不是在寂寞中死去的老人,希望至少在自己死后,有什么人能知道自己的生活之路呢?
他在三层的拐弯处喘了口气。
必须要切换头脑才行了。要和债务者的家人以及亲戚对面。虽然理所当然心情沉重,但那是工作。
他在脑子里进行着演示。
——我听说他脱离了生命危险。真的太好了……咦?你问我吗?我是这里的荏……对,我明白。你的丈夫是因为债务之苦才变成这样……虽然我觉得我这种人来了也只会让人觉得不快,但无论如何都很担心……而且,对于今后的事情也必须进行协商。这样下去的话,就存在着强制执行,也就是开始冻结财产的可能性。如果至少趁现在还上利息的部分,也许还可以有办法。啊啊,这位是你丈夫的亲戚吗?那想必可以放心了……
就是这个样子吧?
就算那些亲戚都摆出“不关我们的事情。”的态度,也只要死心地去走法律程序就好。
“你那样不是太过分了吗!?”
尖锐的年轻声音冲进馆的耳朵。
转过头去后,能看到走廊角落的轮椅。坐在上面的是瘦弱的中年女性。少年是她的儿子吧?他冲着母亲又说了一句“差劲透顶。”
蓝色的立领衣服是学校制服吧?因为是背对着馆,所以看不见脸孔。
“没有办法吧……除此以外,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骗人吧!还偏偏是那种谎言!”
可以看到愤慨的少年的侧脸。
他拥有好像少女一样端正的脸孔。虽然还残留着几分孩子气,但是过上五年的话应该就可以成为英俊的青年吧?虽然感觉上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像谁。
那个母亲抬起低垂下的脸孔。
“你知道什么!”她用混杂着憔悴和亢奋的表情反驳。
“你不知道真正的贫穷,才能说得出这种漂亮话来。我确实不会死,可是这样的话一年都无法回去工作。那样的话谁来赚生活费?如果不交房租的话,我们也会被赶出公寓。”
“不是还有存款吗?只是一年左右的话,就用那个啊。”
不行。母亲露出严厉的目光。
“那个是供你上大学的钱哦。绝对不能动那个。”
“妈妈,我都说了可以不去上什么大学。”
“你要去。因为你不像我和你爸爸,你很聪明,所以要好好上大学。如果脑袋不好的话,就会变成不断吃亏的人生。笨蛋的话无法获得幸福。就好像我年轻时一样……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哦。”
那个母亲的声音在颤抖,眼角浮出泪水。“妈妈。”儿子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虽然我很高兴你为我着想……可是还是不能骗人哦。亏你好意思说什么癌症……那个人一定在伤心吧。”
谁知道呢。那个母亲勉强挤出笑容。
“你也看到了吧?那么冰冷的目光……那不是看着母亲的目光。虽然,我确实没有自称母亲的立场,可是……只是那样把钱丢过来。”
“那个信封相当厚。里面装了多少?”
母亲说出的金额让少年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管他要那么多哦。我的信上只写了求他筹措两百万……”
下一个瞬间,少年奔跑了出去。虽然母亲呼叫儿子的名字想要阻止他,但是他头也不回。
不会吧?在这样的感情的驱使下,馆立刻追在了少年的后面。
拥有好像小鹿一样的腿的少年奔跑的速度很快。
他头发凌乱地暂时返回了病房,然后抓着茶色信封再度冲了出去。他冲到一层,转过综合接待处,然后飞奔出出口。
在好像田径选手一样绕着停车场转了一圈后,他难免也呼呼地喘起了粗气。然后又冲向了患者休息的中庭。就好像风一样的孩子。馆已经彻底呼吸紊乱,在追到停车场的中途就追不上了。很难受。甚至于到了让他想要禁烟的程度。
虽然已经浑身无力,他还是朝着中庭过去了。
“呐,那个,你……哥哥!”
在再度发现少年的时候,他正在叫住一个男人。
确认了转过头的男人的脸孔后,馆慌忙躲进树荫处。
是雨宫。当时的推测是准确的。
他的母亲也在这家医院住院吗?
他悄悄窥探两人。
今天的雨宫没有穿黑色西服。他穿着条绒裤,栗色的短外套。纤细的脖子上缠绕着雪白的围巾。
凝视着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雨宫沉默不语。从馆的场所还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这个,我们不能收下。”
少年递出信封说道。漂亮而年轻的额头上流淌着汗水。
“是谎言哦。什么在扩散中的癌症……什么要动手术都是骗人的哦。妈妈只是肝脏不好。那是因为饮酒过度和精神压力。不过妈妈从事的是夜间的工作,所以没有办法……”
“谎言……?”
“嗯。”少年向如此嘀咕的雨宫点头。他再度低头,但是紧紧咬住嘴唇,再度氧气脸孔看着雨宫的脸孔。
“你能不能,原谅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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