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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8-生命淡如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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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斯来到费城郊外的伯森住所。这儿正在举行一个庆祝会,十几名记者正围着一位老太太拍照采访。原来伯森•;汉姆94岁的曾祖母听说汉姆创造了吉尼斯纪录,特意从一百公里外的葛拉斯堡罗徒步赶来,她想以这一行动,为汉姆的纪录添彩。谁知这一异想天开的想法,无意间竟创造了一个耄耋老人徒步百里的世界纪录。
《纽约时报》的一位记者问她,当你打算徒步而来的时候,你是否因年龄关系而动摇过?老太太精神矍铄,说,小伙子,打算一气跑一百公里也许需要勇气,但是走一步路是不需要勇气的,只要你走一步,接着再走一步,然后一步再一步,一百公里也就走完了。
恐高症康复联席会主席诺曼斯站在一旁,一下明白了伯森•;汉姆登上帝国大厦的奥秘,原来他有向上攀登一步的勇气。
在这个世界上,创造出奇迹的人,凭借的都不是最初的那点勇气,但是只要把最初那点微不足道的勇气保留到底,任句人都会创造奇迹。
(本文作者:刘燕敏)
第三章我是快乐的工作狂
期望不劳而获就能成功,如同伸手朝天空摘星般愚不可及,但不论做什么,全神投入,真正乐在其中,你不可能失败。
我每年出国时间超过200天,呆在国内时,视察各地的业务也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时间。有时我会把内人和孩子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常常连自己的生日也记不得。我很忙碌,但我太热爱工作了,有人说我是工作着魔的工作狂,而我并不在意。我坚信倾注全力投入是成功的保证,没有任何一个工作全力以赴的人会失败。
一般人难以了解为什么我宁可变成工作的奴隶,也不愿意调节工作和休闲,让生活多些乐趣。但是,这种思考模式来自那些从未真正品尝过工作乐趣的人,来自那些从未目睹全神贯注工作者散发出“美”的人,更来自那些未曾体验过成就和满足感带来的狂喜的人。
我认为那些着迷于五光十色,却只把工作当成谋生工具的人很可悲。想到他们在人生的黄金时期,原本应该充满远大的梦想、蓬勃的精力和上进心,竟然觉得工作令人厌烦,实在令我难过。当你不从成就、满足感、个人成长以及对社会贡献的角度思考工作的意义、乐趣和努力,光考虑金钱报酬,这对工作伦理是莫大的伤害。工作是极珍贵的,绝不能只从经济角度评估。工作就像念书,你必须勤奋用功到有人说你已经读得过度了。你是否注视过专心一致念书的学生眼中闪耀的光芒?
碰到别人询问我的嗜好,常让我一阵困窘,因为我想不出一项特别的嗜好,尤其当嗜好是指某件费时间的消遣。虽然也偶尔下下围棋,但却不能称作嗜好,这对真正的围棋高手是种侮辱,他们可不把下棋当作排遣光阴的玩意儿。我也没打过高尔夫球、没上过戏院或听过音乐会。若真要追根究底,做什么事能让我得到莫大乐趣,答案还是工作。我没有强迫自己工作过,也从来没有人强迫我做过。如果“嗜好”的定义是带来愉悦和满足的活动,我的嗜好就是工作。
假若一个生意人把工作当嗜好乐在其中,事业必定蒸蒸日上,大展鸿图。同样的,一个能够享受读书乐趣的学生,学业成绩和表现都会进步。如果你不相信,何不试试看呢?期望不劳而获就能成功,如同伸手朝天空摘星般愚不可及,但不论做什么,全神投入,真正乐在其中,你不可能失败。
我在创业之前7年,在远亲开的一家公司上班。虽然有亲戚关系,我也只是领薪水的员工,却卖力得仿佛是公司老板。不用等别人吩咐,我总是自动自发去找额外工作来忙,上班从不迟到,一天假也不休。由于成就带来的快乐不可言喻;至今我仍毫不懈怠。
偶尔,和陌生人交涉新案子会令我不太自在。我想象当运动员面对着考验自我能力的重大挑战,必然产生类似的紧张情绪。但是,愈艰巨的挑战、愈庞大的案子,我的心志愈集中、兴趣愈高昂。例如,谈判志在必得的合约时,若能洞悉对方底线而不致落入陷阱,最后双方达成圆满协议握手言欢,我总觉得全身爆发出一股新生的能量。
(本文作者:金宇中)
第四章铁生:你让我久久感动着(1)
晴空碧海之上那一叶褴褛的帆,那是真正圣洁的美丽,因为它是经历过生死劫难的象征,虽然已经破烂不堪,千补百纳……
最早知道你的名字是读了你的小说《我的遥远的清平湾》。那时我并不知道你也坐在轮椅上,后来还是听于蓝阿姨说你的腿有病,于蓝阿姨希望我写一部电影,她说你就在写电影,她说你很有才气,是陕西回来的知青。我没问你是什么病,我不愿问起别人的病。我只以为你受了风寒,就像我们乡下那个地方的人,风湿性关节炎是常见病。我曾经用针灸给很多老乡治好了关节炎。所以我想你也许很快就会好起来。后来,我又陆续读到了你的一些作品,还有一些思想片断。也正是在这期间,我知道了你的病情——你也是因为脊髓病而截瘫的。我只觉得心重重地往下一沉,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但我懂得你承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
好多年,我一直没有见过你,一次去北京开会,会议名单上有你的名字,而你没有到会。但我有一种预感,总有一天我会见到你。几年后,在中国作协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我见到了你。此前我甚至不知道你的模样。那天,我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和朋友们闲聊,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轻轻的,但很浑厚。回过头,我看见了你,我一眼就知道那是你了——因为轮椅。我们握手互相问候。铁生,知道吗?你比我想象的要高大健康。你的笑容温和而朴实,一副可信赖的兄长的样子。那一会儿我不知道跟你说了些什么,因为一些印象急速地闪过我的脑际,我说不清那些印象来自何处,但它们仿佛又是我熟悉的:陕北的黄土高坡,九曲十八弯的黄河,头扎羊肚毛巾的放羊老汉,灰头土脸憨笑的娃娃们,还有窑洞,窗花,石磨……然后我看见你躺在担架上,被人们七手八脚抬下火车,又匆匆地送往医院……
铁生,我不知道你第一次面对神经外科医生的心情。我经历过很多次神经外科检查,从小就习惯了身边围满医生,看他们翻弄病历夹,听他们低声讨论我的病情。我没有恐慌惧怕。我一开始就没有害怕,因为我那时还不懂得脊髓病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医生用红色的小橡皮锤轻轻敲我的胳膊敲我的腿,把棉棒头扯得毛茸茸的,用它仔细地在我的胸前划来划去,然后再用大头针试探着扎来扎去,医生不停地问,这儿知道吗?这儿呢?我总是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回答:不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体从系第二颗钮扣的地方就没有知觉了,永远也没有了,留下的只有想象。有时我猜,想象或许比真实更美丽,假如真是这样,我宁愿在想象中生活。
铁生,你患病时十九岁了,我想那比我童年时患病要痛苦得多。十九岁已有丰富思想,面对的现实更加残酷,学会适应残疾后的生活是漫长而痛苦的过程。而我患病时还不懂得痛苦,更不懂得什么是残疾,只以为如同患了百日咳、猩红热。我们很多人小时候都得过这样的病,住进医院打针吃药,出院时又是活蹦乱跳的了。直到几年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妈妈背我走出了北京中苏友谊医院的大门,那一次我偷偷地哭了,我知道我的病再也治不好了。一路上我不停地用冻红的手背擦着泪水,我不敢抽泣,我怕妈妈听见我哭,我知道她比我更难过……一片灰蒙蒙的天空,那是我二十一岁的天空,我做了最后一次脊椎手术,在病房里平躺了一个月之后,人们用担架抬着我出了医院的大门,空中飘飞着凌乱的雪花,眼前一片灰暗的迷茫,我觉得自己正向深深的海沟沉落……那个冬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整整二十年后,我会与这么多作家一起开会。我只记得那是我度过的最艰难的一个冬天,我心灰意冷地躺了很久,终于有一天能够坐起来,忍着手术后的创痛,重新开始料理自己的生活,开始学习德语,日子枯燥又单调,心灵却渐渐像蓝色的湖一般宁静了。
印象仿佛一片片落叶在我的眼前飘飘闪闪,重重叠叠……
那天大会选举作协全委会,人们在清点人数,我坐在会场的过道上,我的轮椅显得很孤独。我不由把两只手绞在一起,我常常把手紧紧绞在一起,有时指甲会在手心嵌出印记。铁生,其实我很怕出现在大庭广众面前,长期以来,我一直很难消除内心一种说不清的怯懦。小时候有一度我很怕见人,一到人多的地方我就会紧张,脸色就变得苍白。尽管我渴望和人们在一起,而一旦走进人群,我又是那样脆弱,有时我甚至怀疑那个脆弱的人是不是叫海迪。记得我第一次参加共青团的代表大会,会议主持人宣布:全体起立,奏国歌。随着一阵椅子轰轰响,成百上千的人站起来。那一刻我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会场里只有我依然坐着。我能觉出我在微微发抖,我镇定自己,勇敢点儿,我对自己说。我让冥想中的自己站立起来,跟人们一起高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过去一些苏联电影里,常有人站着唱歌的情景,我那时很向往长大后与布尔什维克站在一起庄严肃穆地唱歌……
过道里不时有一阵凉风,那是十二月的天气,外面已经天寒地冻。虽然会场里是温暖的,可我还是有点发抖。我害怕冬天,我常常会冷得发抖,我的腿因为血流不畅有时像冰冷的
石柱。我的目光掠过会场,无意间我看见了你。你也坐在过道上,你坐得伟岸挺拔,你的表情沉稳平静。我觉得紧缩的心猛然放松了,几乎凝固的血液又开始流动。看着你,我不由得问自己;你究竟惧怕什么呢?
铁生,那次见到你之后,我读了你的长篇小说《务虚笔记》我的心被它撼动了。近年来,我已很少能被一本书感动。我有时甚至怀疑,是我对文文冷漠了吗?我常常毫无热情与渴望地翻着一些平淡的书,有时就放下,重新拿起翻过多少遍的充满真情的旧书,与那些早已熟悉的人物会面,他们仿佛是我永不厌倦的朋友,每次见面都会给我新的感受。我们的心其实是渴望被感动的。我被你书中的人物C感动了,这并不是因为C的残疾,而是C为争取自己的生存和爱所做的努力,还有你的笔敢于直面残疾与性的勇气。真的,很多关于C的章节都让我感到惊悸和颤栗。性爱,这一人类最基本的权利,对于很多残疾人,却如同荒漠戈壁。他们爱的情感和性的欲望,从来都被传统和偏见排斥在社会的意识之外。你以卓绝的勇气向这些不能言说的困惑发起冲击,使C成为揭示人类内心深层奥秘的探索者。有一段时间我不敢读茨威格的作品,他的作品总是撕扯人们的灵魂。其实,你也是。因此,你的很多作品我也不敢再读第二遍,比如《秋天的怀念》,《命若琴弦》……纯粹的凄美让我心中一片怅然,总想去一片寂静的山野,独自哭泣。
写作是残疾作家的翅膀,我们在飞,时间在飞。
第四章铁生:你让我久久感动着(2)
不久前,我又一次见到了你。你看起来有点儿虚弱,穿着厚厚的毛衣,你依旧露出诚挚纯朴的笑容,我能深彻地感受到你的坚毅。我靠在会议桌边,听你说的一切。你告诉我你的双肾功能都不好,几天就要做一次透析。你卷起毛衣的袖子,让我看你扎满粗大针眼的胳膊,几根血管因为反复的使用已经被扎坏了,错乱地盘虬着,有的地方还凸起青色的硬结。我难过极了,铁生,你一定很疼,你……哦,我们能帮你做些什么呢?我问你是否有换肾的可能,我说我们那座城市有医院做过这种手术,效果很好。可你轻轻摇摇头,你说你换肾已经很难了……我感动,就在这样的病痛中你依然顽强执着地写作。在你面前,我忍不住诅咒造物主。而你述说这一切时却是那样平静,仿佛病痛已是很久远的事。
你忽然说到安乐死。你说安乐死有必要。
哦,铁生,我不知道那会儿你是否看见了我眼里的泪水。你知道这也是我无数次想过的事。经历了几十年病痛的炼狱,我常常设想逃离它,我设想过很多种我走后又不让亲人和朋友伤心难过的方法,我甚至将某些细节都设想好了。我觉得最好是得一种病,比如肺感染,高烧不止,所有的抗菌素都无效,要不就患心脏病,突然离去……
你还说,你告诉你的爱人,如果你得了脑血栓千万别抢救了。我说我也多少次对我的爱人这样说过。铁生,我觉得对我来说,活着需要有比面对死亡更大的勇气。我早已不惧怕死亡,或许我从来就没惧怕过。死亡给我童年留下的是一个快乐的记忆:那一天幼儿园开饭了,我们吃年糕,阿姨说年糕很黏,吃年糕不能说话,更不能笑,不然就会生病。我问阿姨生病会死吗?会的,阿姨说。我们于是就很安静很严肃地吃年糕。笑一笑真会死吗?我偷偷地笑了一下,我发现我没有死,我快乐地笑起来,我还是没有死!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给同桌的孩子,他们笑了,后来全班的孩子都笑了,有的男孩还故意哈哈大笑,我们都为自己没有死而欢呼。后来我常想,假如我那时死了就好了,快乐地笑着……
死亡只是—种生命终结的状态。在我跟里死亡是一片绿色地带,也是生命新生的地带,那里下雨,纯净的雨滴滋润着青青芳草……当我再也无法抵抗病魔,我会从容地踏上曾给我美好生命的小路。生命消亡是万古的规律,有生就有死,有死才有生,只是我不愿看见人们在纷纷的春雨中走向墓地……
铁生,那天我们还谈到了美国。你说你去了美国。我说去美国路真远,我不知道怎样度过十几个飞行小时,所以我直到现在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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