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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香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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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老二在这里,妹夫的手早被剁掉了。”钟檀不客气地说。

“这倒是。”喜全点头。

钟檀停步细想:“二哥好象真的没人说过他象女人,为什么?”

“哪有女人一见就让人觉得冷嗖嗖的?”喜全殷勤地建议,“爷,您不如和二爷学学板脸,那多有男人气概!”

“学板脸?”三爷翻翻眼,“还不如让我自个儿动手往脸上划条疤来得快。”

“爷千万别划疤,您这张脸可是咱钟府的亲善招牌!”

“去死吧你!”三爷大笑着朝喜全屁服上就是一脚,“为了唱红脸,多少年来再不爽的事也得交给老二去处理,容易吗我?凭什么到现在还不许三爷砸招牌?”



在后院的另一处,钟魁正扶着摇摇晃晃的乔荆江去钟灵的房间。

“蠢货!”

“是。”

“笨蛋!”

“是。”

“无可救药!”

“是。”

“把你扔到井里去!”声音高了不少。

“是……四舅爷……”回答的声音带哭腔了。

“别叫我舅爷!我没你这种惹事生非的妹夫!”钟魁怒叱,“总是在快圆满的时候非常及时地大煞风景,这种要命的本事你从哪儿学的啊?”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没有底气的哀求声越说越低。

钟魁一下子把乔荆江肩膀上甩下来,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我这就送你去西方净土!”

“慢着!”乔荆江举起双手挡住脸,“别打脸!”

砸到半道的拳头停住,青筋在钟四爷额头若隐若现,他呼气,吸气,再呼气。

“你真把我气糊涂了,”四爷放下拳头,长叹一声,走到路边的井沿上坐下来冷静自己,“让我缓过劲儿再说。”

乔荆江放下挡着脸的双手,悻悻地蹭、蹭、蹭,蹭到一只脚踩在井边,坐着生闷气的四爷旁边。

“当真罪不可赦?”他小心陪着笑问。

“从男人的立场,不是不能理解,从舅爷的立场,宰了你下酒都不过份。”钟魁很烦,连一眼都不想看这个惹事精。

“四爷一向好心好脾气,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乔荆江响响的马屁拍了上来。

“嗯?你这是在讨好我吗?”钟魁被拍得很舒服,终于施恩斜睨这站都站不稳的醉鬼一眼。

“是。”

“干嘛讨好我?”

“四舅爷最好说话,愿意帮我看住娘子。”

虽然手脚不老实,还清楚地知道该求就求、该拍就拍、该转弯就转弯,这本事倒是值得夸奖。

“你娘子不用我看,虽然让她很丢脸,她还是会跟你回去。”钟魁没好气地说。

“还是会生气吧?”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可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得罪她啊。”

“那为什么做的总是和说的相反?”

“我也没办法……”乔荆江无可奈何地也往井台上坐,坐下向后倒,钟魁只好伸手把他揪住,免得他翻进井里去。

“你没办法我就得帮你想办法?”钟魁不高兴起来,“哄娘子开心是你这个当相公的事,把你们送出门,还关我什么事?”

“老泰山要你负责嫁妹妹哎!”乔荆江精明地用指头点点钟魁胸口,“难道嫁出门就不管了?这样对得起岳父大人的嘱托吗?”

“嘿——!”钟魁跳起来,不相信地盯着突然说出要胁话的妹夫,“你什么时候学会仗势压人的?刚刚不是还俯首贴耳认罪的吗?”

“我爹说过,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两手都要硬。”乔荆江甩甩脑袋,试图保持一点清醒。

这一甩头甩得他又是一歪,钟魁在他再次向后往井口里翻之前双手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拖回来。

“你用混官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他瞪乔荆江。

“用别的法子对付不了你。”乔荆江十分老实地回答。

钟魁把乔荆江提起来放到井台下坐好,自己坐回到井沿上。

“算你老实。”他说。

乔荆江咧开嘴笑,抬头看高处的钟魁,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和舅爷换了地方,“大家都这么夸我。”他得意地应道。

钟魁把一条腿搁在井台,臂支在腿上,手托着下巴,指头在下巴上不停地敲打,眼光发直。

“四舅爷?”

“别吵!”

“你在发呆?”

“在想法子帮你。”

“四舅爷?”

“吵死了!”

“想出法子来了吗?”

“想不出来!”

两个人都有点垂头丧气。

“为什么娘子对哥哥们就那么信任?”乔荆江灰心地问。

“因为我们不会只耍嘴皮功夫,”钟魁没好气地回答,“更不会口里说着好话,手上却去摸别人的胸。”

“我又不是故意的!”乔荆江面红耳赤,“那不一直都只有动口的机会吗?真需要动手去保护她的时候,我当然会动手的。”

“当真?”

“当真。”

“好!”钟魁放下腿,眼光放亮地说,“那我就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要是这回再弄砸了,我就再也不帮你了!”

乔荆江楞楞地盯着四舅爷,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明儿你们不是要大张旗鼓地回家么?你把大妹往偏路上带,我弄个人来打劫,你挺身而出保护她。”钟魁吩咐道,“就算你没真本事保护她,只要能让钟灵感动起来,哼,也算是功德圆满。”

乔荆江还是楞楞地盯着四舅爷。

“不敢做么?”钟魁问,“怕挨打?”

“不是。”乔荆江傻笑着摇头,“这么洒狗血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

“好主意我敢对你用吗?”钟魁憋着怨气说,“再好的主意哪次不被你糟蹋掉,还不如来个烂的,再糟蹋也烂不到哪里去。”

“那谁来打劫?”

“当然是我啦。”钟魁伸出手,“薛毅给你的那套假东西呢?”

乔荆江摸啊摸,从怀里摸出一个帕子包。

钟魁接过来,打开,里面眉毛、假痣、胡子齐全。

“什么味儿?”钟魁嫌恶地吸吸鼻子,把假东西拿得远些。

“汗味儿。”乔荆江不好意思地回答,用两指头夹起一根假眉毛解释,“用水涮涮就好了。”

钟魁十分难过地盯着这堆臭东西。

乔荆江摇摇手指间夹着的假眉毛,讨好地笑:“涮涮?”



第二天,定远候家的大姑爷乔荆江接媳妇回家,因为大小姐刚回家时到静云庵住过一两天,夫妇俩在回留候府之前特地拐过去打招呼。断尘师父并没有出面,只派一个小尼姑在门口说知道了,请他们回转。二人知道她无心尘事,也不勉强求见,就此回家。

从静云庵出来,一路都是没什么人的巷子,虽然离城门不是太远,可是由于不远处有几条主街,人都往那边熙熙攘攘的大道上走,除非是讨厌热闹的人,极少往这边曲曲拐拐的小道上来。要搁在以前,乔家大少爷是一定要瞧热闹的,今儿他突然心血来潮,想试试钻小巷的新鲜,于是带着众人走进了小巷子。

没走多久,迷路了。

喜乐和莫愁到前边去探路,去了一会儿没回来,乔少爷不放心两个丫头在外面乱闯,便打发车夫去找,于是便只剩下乔少爷在原地陪着坐在马车里的少夫人等着。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马不安地用蹄子捣地的声音。

“娘子?”乔荆江跳下马,走到马车前掀开车帘。

“什么事?”钟灵面色平静地问。

虽然昨天晚上闹得不高兴,可都一块回家了,那些事儿自然就不再放在心上,还是他那个仪态万方、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娘子。

“等一会儿就好了。”他说。

“知道了。”娘子点头。

打劫的怎么还不来?乔荆江心中直犯嘀咕。

匆匆的脚步声从巷子拐角处传来,乔荆江心中一动。

来啦!

一个粗壮的汉子冲过来,哑着嗓子叫:“劫道的!把钱和女人留下!”

乔荆江仔细看,看见过粗的眉毛和胡子,还有鼻子旁边一颗刺眼的黑痣。

“这位兄台,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打劫呢?”乔荆江胸有成竹地走过去,直摇头。

那汉子楞了楞:“咋撞见个酸货?”

这话带着粗俗的乡音,一点京味都没有。

“咦?”乔荆江心里格登一下。

如果他记得没错,钟家世代生活在京城,四舅爷应该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打劫的粗鲁地摇着手里的刀:“小子,把钱留下,爷爷可以饶你一命!”

“有话好好说。”乔荆江心里打着鼓,再仔细打量。

不对啊,虽然个子差不多,四舅爷走路的时候脚会向外撇吗?背会佝起来吗?那么粗的腰身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小肚子,一走一挺?

……不对吧!

“说你个屁!交钱!快滚!”打劫的烦躁起来,用力挥着手里的刀,挥得呼呼响。

乔荆江向后一跳,举起双拳拉开架子:“兄台,交钱可以,不准动我的人。”

虽然没有好好练薛毅教的护身拳法,拉出架子还象模象样。

打劫的一步步走过来,眼露凶光。

乔荆江向后退两步,退到马车前。

不对,越看越不对,四舅爷再凶,能凶出那种要杀人的眼光吗?

他迅速从怀里掏出钱袋扔过去。

打劫的十分痛快地接住,眼光扫向马车——邪恶的目光。

乔荆江感觉到寒意升上来。

……怎么回事?好象遇上了真劫道的!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吧!

“娘子,快跑!”乔荆江惊呼一声,挥拳向冲马车而来的劫匪打去。

劫道的一偏脑袋,拳落了空,他的身手显然比乔大少的要好许多。

“姥姥的,你这也叫拳?”劫道的刺耳笑声传来,挥起钵大的拳头向乔荆江脸上打过来,正中乔大少左脸,将他打得向后倒向马车,“看清楚,老子这才叫拳!”

“相公!”钟灵惊叫一声,从车内扑出来,扶住鼻子流血的乔荆江。

“小娘子,”劫道的嘿嘿笑,“别管你那个不中用的男人,跟老子走,老子给你好日子过。”

乔荆江确定,这个是真打劫的!

完了……

“快……快跑!”他抹一把鼻血,推钟灵一把。

“可是相公……”

“想跑?”劫道的大手向钟灵抓去。

乔荆江怒吼一声,扑过去,那劫道的眉毛都没动一下,就势一拨,乔荆江收势不住,扑倒在地。

钟灵惊慌地向前劈出一掌,没想到却被劫道的就势抓住了手腕子。

钟灵尖叫一声,虽然身为武候家的后代她小时候练过一点功夫,可因为将来要做少奶奶,不可以乱跳乱动,自小儿就没认真练过,根本就只懂些皮毛,碰上真的练家子,和一般毫无反抗力的良家妇女并没有两样。

劫道的哈哈大笑,手上刚要使劲,突然腿上一紧,低头一看,见摔倒的乔荆江顺势抱住他的腿。

“娘子,快跑!去叫人!”乔荆江大叫。

“你抱老子的腿干嘛?放手!”劫道的怒吼,抬起腿使劲甩。

乔荆江就象牛皮糖,越甩抱得越紧。

劫道的松开抓住钟灵手腕的那只手,弯腰去推乔荆江。

乔荆江抱得紧,根本推不动。

劫道的恼了,举起刀:“你再不放手,老子宰了你!”

手起,刀落,乔荆江没放手,害怕地闭上眼睛。

“啪!”很响的一声。

“哎哟!”一声痛苦的大叫。

乔荆江一楞,我没叫啊?

睁开眼,正见白晃晃的钢刀贴着脸颊落了下来,插在脑袋边的土中。

“啊?”他大叫一声,松开抱着劫匪的手,向后连滚带爬几步,惊恐万状地看着面前的一片混乱。

满头是血的劫匪抱着脑袋,气急败坏地对手举木板半跪在车辕上的娘子大叫:“你!你这个女人……”

钟灵脸上呆呆的,手中举着的是车夫坐着赶马的那块板子。

似乎是被劫匪的那一声惊动了,钟灵和身从车上跳下来,举起木板没头没脑向劫道的砸去!“不许伤我相公!”钟灵尖叫,一下一下拼尽全力打向劫道的,象疯了一样。

“妈呀!”劫道的大惊失色,掉头就跑,钟灵哪里肯放,直追直打。

乔荆江见那劫道的往这边来,一伸腿,将他绊倒。

钟灵追上来,使劲举着板子向下拍!

“啪”,木板擦着劫道的头皮过去,拍在石板路上折断了,钟灵恍似不觉,手中不停。

“死小子,还不快拦住她!”劫道的一把揪住正要爬起来的乔大少,低声急叫。

这声音很熟悉……

四舅爷?

乔荆江吓一大跳。

钟灵眼光发直,乔荆江从后面拉她,谁知竟怎么也拉不住。

正在此时,一辆马车从巷子另一头疾驰而来,停在旁边。

“怎么回事?”一个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冷着脸问。

“三舅爷,快帮我拉住娘子!”乔荆江手忙脚乱地对来人叫道。

“我是钟灏。”那人回答,走上来只是手一挥,就把钟灵手里的断板子打飞,顺手一推,把她推进乔荆江怀中。

被打得头晕脑胀的那位心中暗叫不好,偷偷向旁边挪动一下位置。

钟灏正眼也没看他,只问钟灵:“怎么回事?”

钟灵傻傻地看着二哥,只翻来倒去地念一句话:“他要杀我相公……他要杀我相公……”

“真的吗?”钟二爷的眼光扫向乔荆江。

乔荆江摇头,使劲摇头。

打劫的那位悄悄爬起来,要溜走。

钟灏头也不回一探手,拎住他的后衣领,打劫的知道跑不掉,乖乖不动了。

“我抓他去见官,你和妹夫乖乖回家。”钟灏盯着钟灵说,“听到了吗?”

钟灵木然点头。

钟灏拎小鸡似的把打劫的拎到马车边,喜庆打起帘子,钟灏把贼一把推进马车,自己也钻进去,喜庆一抖缰,马车飞快地驶离这是非之地。

“娘子,你二哥把打劫的带走了!”乔荆江轻轻拍着怀里的娘子,柔声劝。

突然,钟灵腿一软,向地上瘫去。

乔荆江吓一跳,赶紧搀住。

“哇!”钟灵大哭起来,抱住乔荆江,害怕得浑身发抖。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乔荆江十分高兴地把娘子抱得紧紧的,“娘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啦!”

乔荆江看看钟二爷马车消失的方向,“二舅爷不会也认不出来,真的把四舅爷送到官府去罢?”他十分担心地想,“他被打了一头包,会不会死呢?”


离开的马车里,钟灏手里拈着匕首,眼光落到对面劫匪的小肚皮上,“要我动手还是自己来?”他面无表情地问。

“自己来。”打劫的灰溜溜解开外衣,从肚皮处拉出一个枕头。

眉毛是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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