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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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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斌呆愣愣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一个被审问的囚犯。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想通过他的表情看到他那颗善良的心。他的脸竟有些红了,垂下头看着脚下的那一方地毯,嘴里仍然喃喃地往下说:我开始到处打听蒋颖的下落,同时我对小强由牵挂上升为强烈的想念。我在深夜经常将他不同阶段的照片拿出来看看,还在单位的玻璃台上压着他的一张照片。终于我按捺不住了,就在他被领走的一个月后的星期天,我敲开了刘枫的门。
小强怯怯地站在门口,他看到我吓得拔腿就跑,我追上去拦住他说:“小强,你跑什么?”小强用惊慌的目光盯着我,半天才说了一句话:“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一时语塞,望着又黑又瘦的小强问:“新爸爸对你好不好?”他“哇”地一声痛哭着投进我的怀里,哽咽着说:“新爸爸不好,他用棍子打我。”他掀开衣服给我看,只见他浑身上下全是伤痕。我心疼地把他紧紧地搂进怀里,他又哭着说:“爸爸,我要跟你回家,我好想妈妈。”我帮他擦去了眼泪,牵着他的小手到街上,给他买了一根小手枪玩具、水果、糕点,看着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样子,我笑着说:“小强,我送你回家。”他天真地笑着说:“爸爸,回到我们的家,就能看到妈妈了。”我摇摇头说:“你妈妈出差去了,你先回新家。”他就抱住我的大腿嚎叫大哭起来,我心烦意乱抱起他一口气来到刘枫家。我推门进去,只见刘枫在喝酒,他见我们进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把小强放在地上,小强眼泪汪汪地凝望着我,刘枫走到小强的前面,抡起手一巴掌把小强打倒在地上,当他再次举起手时,我用身体护着小强说:“你不能打。”刘枫一巴掌掀在我的脸上说:“对不起,我打错了人。你也没有什么权利来管我,我打的是自己的孩子。”我愤慨得说不出话来,小强见状痛苦地挣扎起来,躲在我的背后,刘枫拉过小强讥笑道:“不是说这不是我的孩子吗?我来管教他,不要你这个野爸爸管。”我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怀着愤怒的心情离开了这个无赖的家。那一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我安慰自己小强是刘枫的儿子,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还是想法儿将蒋颖找回来,生个属于自己的儿子。
任斌喝了一口咖啡。一天上午,我刚吃过早餐去上班,打开门时只见小强赤着脚遍体鳞伤地站在门前,他一见到我就扑过来痛哭道:“爸爸,那个新爸爸坏蛋喝醉了酒,又打我了。”我看着脏兮兮的小强,眼睛一热流出了眼泪,抱起他给他擦洗了伤口,涂上消炎药水。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牛奶,煎了两个荷包蛋,小强又恢复了往日那活蹦乱跳的欢乐神情。
小强吃完饭后,我要用自行车送他回去,他却死死地抓住铁门说:“爸爸,我不走,这是我的家,我再不去那个家了。”他歇斯底里的哭声,使我一时犹豫不决,我被他的哭声所感动,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我说:“小强,那你就在家看电视吧。”小强快迅地擦去眼泪,调皮地笑着说:“谢谢,谢谢爸爸。”我独自去找刘枫,只见他跷着二郎腿在喝酒,我和善地对他说请不要打孩子,棍棒底下不会出孝子,今后更不能虐待孩子了。他生气地将酒杯往桌上用力地一放,满脸不悦地说:“我怎么是虐待孩子,这孩子有小偷小摸的恶习,这都是你这个当干部培养五年的结果!”我怒火冲天地喊:“放屁!”刘枫哈哈地狰狞着狂笑了一阵,怒吼:“你才放屁,我管我自己的孩子不要你来教训!”说完他拿起一只啤酒瓶,猛地朝我砸过来,我转身一闪,啤酒瓶敲在我的后胸勺上。顿时,流出了鲜血,我将双手捂住后脑勺,狼狈地跑到了医院。
我回家后,再也顾不上小强的哭声,我硬是把他送回到刘枫的家,我让自己不要去想他,但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挂仍时时困扰着我,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小强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那双泪水汪汪的期盼眼睛总是在我眼前浮现,这种矛盾的心理使我每隔两个星期专程去幼儿园看他一次,千叮万嘱他要回家听话,不要惹新爸爸生气。
任斌沉默了。我问他能不能承受这样的记忆,他微微地点了点头。1998年12月9日,我有法定的26天年休假,我决定去外地找寻蒋颖。出发前,我又去幼儿园看望了小强,我对他说:“我要把你的妈妈找回来,你一定要听新爸爸的话,也要自己照顾自己。”小强懂事似的点点头说:“爸爸,你告诉妈妈,我好想她呀!”
我带着小强的希望,也带着自己的思念上路了。我猜想蒋颖在南方,于是,我就特地去了广州、深圳、杭州、宁波等地,到处寻找她的身影。我的脚底都磨破了起了血泡。有一次,深圳大街上有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与蒋颖相似,我就一把抓住她,她生气地转过头来问我干什么,我脱口而出:“找老婆。”她怒冲冲地说:“你神经病!”为了找蒋颖,我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呀,我都不想说了,说起来太痛苦,太痛苦了。
一个月后,我带着失望和一身疲倦回到了家。转天,我就带着一些糖果和衣服去幼儿园看小强,可那里放假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刘枫家,却发现他的家门锁上了。我急忙问邻居,他们告诉我,很久没有看见小强了,一种不祥的预兆掠过我的脑海。我通过调查发现,刘枫已经堕落成一个真正的混蛋,由吃喝嫖赌到吸毒,成为远近闻名的恶棍。我绞尽脑汁在一家酒吧里找到了他,我满怀愤恨地责问他说:“刘枫,你把小强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刘枫朦胧着醉眼说:“任斌!你又来管闲事,小强现在叫刘小强,而不是叫任小强,他是我的孩子,你用不着操心!”我望着眼前这个无赖,多年的屈辱在一瞬间爆发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厉声喊:“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今天揍死你。”刘枫只好如实说:“我将小强送给别人了。”我一听气得像发怒的雄狮,打得他跪地求饶,他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将小强以6000元钱,卖给了一个湖南人。我立即将刘枫押送到派出所,经公安局审讯,刘枫彻底交待了他为了吸毒,将小强卖掉的经过。公安机关根据他提供的线索迅速组成干警去湖南营救小强。我毅然加入了营救行列。当我从那间破烂不堪的房子里找到小强时,只见小强痴呆地坐在地上,我温和地说:“小强,来,到爸爸这边来。”小强反应迟钝,睁开眼睛恐惧地看着我,我走近他说:“小强,我是你的爸爸呀!”我说完伸手去抱他,他声嘶立竭地大叫:“我不要爸爸!”然后拔腿就跑,我追上去一把抓住他,在干警的许可下,我把小强带回家。一进家门,小强看着熟悉的环境,扑到我的怀里大叫了一声:“爸爸!”我们立刻拥成一团流泪了。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调养,小强渐渐地恢复了活泼的天性。
那时,刘枫以拐卖儿童罪被送进了监狱,我决定收回小强的监护权,代替小强去监狱征求刘枫的意见。刘枫无耻地说:“我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谁也别怨谁,我本有妻儿的温暖小家庭。因为小强的出现,让我妻离子散,这是对我的报应。小强跟我一年多,没有给我带来好运气,我萌生卖小强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我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太艰难了,现在又因他将我送进监狱,小强是我的灾星呀!你快领回去吧。”他爽快地在协议书上签了字。现在小强天天倚着家门,期盼着母亲的回家。他总是向我要妈妈。我也彻底原谅了蒋颖,我期盼她能够重新回到这个家,过去的都已过去了,一家三口重新团聚。任斌说完的时候看看我。我说:“刘枫仍然没有彻底恢复一个亲生父亲的人性。而你用善良、宽容和爱心掩盖了曾经留在你心中的屈辱和仇恨。”他说:“每当热恋的情侣在眼前经过,洒下一路欢歌,我就禁不住驻足投去羡慕的一瞥。每当看到朋友晚饭后与妻子并肩携手散步,恩爱有余,我就无限惆怅,脑子里总是蒋颖闪闪烁烁的影子。我知道'诚'是爱情的基石,我要用真诚呼唤妻子的归来。”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真诚的呼唤,假如蒋颖认识到了“诚”与“爱”的价值时,我相信她一定会回到丈夫的身边。回来吧,蒋颖!
第一部分燃烧的欲火毁灭情爱(1)
采访地点:北京武夷花园××家
采访时间:2000年1月9日
姓 名:洪涛
性 别:男
年 龄:48岁
北京某大学外贸专业本科毕业,曾任某市核电站站长、电力局局长、开发区主任。现任某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
说起来我是个吃软饭的男人,右傍女市长,左傍女大款,踩着两个情妇的肩膀爬上去。这有点像司汤达小说《红与黑》里的人物于连。——对付女人我有个经验之谈,不管是老女人和小女人,都要学会引诱她——我知道一个女人接受了一个男人的身体,同时她的思想也接受了这个男人。如果男人在性行为上表现低劣,不能使她满足,那自然会引起她的鄙视、厌恶以及憎恨——但你只是我的情人,没有权力控制我与别的女人接触。失去的青春,死亡的爱情,感情上仍然是空白
洪涛打我手机的时候,我正在外面采访。他说:“文华,我看了您的文章很想和您聊天,我比您写的那个人心地还要坏。我是个右傍女市长,左傍女大款,踩着两个情妇的肩膀爬上去的吃软饭的男人。然而,我想不到害了她们,也害了自己……”我跟他约在两天以后见面。
2000年l月9日,星期日,洪涛来到我家。他西装革履,身材魁梧,略有些发胖,头发向后梳得油光发亮,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蕴藏着充沛的精力。
我们在客厅落座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与您通电话后,我心里才安宁一点儿,我从来没有向谁忏悔过。”
洪涛是我采访的惟一男性劳改释放人员,官员——囚犯——经理是他人生的三步曲。用他的话说:“像我这种撤职罢官坐过牢的人,挣钱就是我惟一的事业。”说起来我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洪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似乎是在问我是否觉得他的这种说法不太符合常情。我未置可否,他一笑了之。
我从小到大都是靠女人们扶着一步一个台阶上去的。当我还在娘胎时,我父亲就病故了。我一出世就被奶奶、母亲和两个姐姐宠爱着。我的老家在山村,封建意识比较重,她们把我当作传宗接代的活宝,因为家里贫穷,两个姐姐辍学在家。家里的女人们全都围着我这个轴心转,上学由两个姐姐接送,回家由奶奶和母亲给我烧饭,我简直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小皇帝般的生活,吮母乳一直到八岁,也许营养特别好的原因,我非常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大学毕业后,我的同学给我介绍了一个老处女,她比我大七岁,苗条得像一根弱不禁风的稻草,面黄饥瘦,患肝炎还未痊愈。我犹豫不决,同学说:“娶了她你就是半个宣传部部长了,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呀!”为了留在城市找个宣传部部长的女儿当靠山,我还是咬咬牙与她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平淡如水,我让她一同去跳舞,她没兴趣;我给她讲一部电影,她听到一半就睡着了;甚至我很激动的时候,却得不到她激动的反应。我埋怨她:“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冷淡,对我都热不起来,你是不是不爱我?”她听了我的话脸色变白了,说:“谁说我不爱你,我们结婚以来,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先尽着你。”她眼里闪动着泪花。我忙上前为她擦泪说:“我不是说你不好,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说什么呢?我望着她委屈的神情,我什么也没有说。也许我对她要求过高了,也许不会有既温柔体贴、又感情丰富的女人。再说,自己是依靠她父亲的权势留在市级机关。我命令自己不再对她挑剔,一心一意地去和她好好地过日子。一连五年,我的确和她生活得比较和睦、平静。
洪涛呷了一口茶,微微地闭了闭眼睛,略有所思地往下说:
自从妻子生了两个女儿后,看上去像一个皱巴巴的老婆子。我又不安分了,常常拿她与身边细皮嫩肉的女人相比,心里痒痒的,但碍于妻子家的权势,只有贼心没有贼胆。一次,我和妻子上街,碰见她的一个多年未见面的熟人,那人上下打量着我说:“莹子,几年不见,你的儿子长得比你高出一头了。”弄得我们很尴尬。回家后,妻子立即将此情况报告给母亲,岳母说:“只有你抓住家庭的经济权,洪涛就是孙悟空七十二变,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就这样,妻子让我把所有的经济收入毫无保留地交给她,就连我的私房钱也被挖空。每逢佳节,我去乡下探望年迈的奶奶和母亲,都要向妻子乞求一点钱,有时她给的钱连买一斤桂圆、白糖都不够。为此,我们发生了多次冲突,妻子嚷嚷道:“男人有钱就变坏,我给你钱就是把你往歧路上送。”但我是个孝子,一心想节约钱,给乡下的奶奶和母亲建造一幢漂亮的房子,让她们度过幸福的晚年。可没有金钱就无法报答她们的养育之恩,只是说在嘴上没有落实到行动上呀!我心里非常内疚,千方百计要弄到一笔钱。
洪涛苦涩地笑了笑。
1989年6月,我被下派到乡镇筹建电站。我就像一头挣脱了妻子约束的野马,在任电站站长期间心情特别舒畅。人家送给我的名烟和名酒实在不少,但我烟酒不沾偷偷地转卖掉。这种事情说出来真是丢人,有一瓶茅台酒,我放在店里卖了,又被行贿者买回送给我。竞反反复复卖了六次,结果,我在送往转卖的途中,一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不久,电站调来一位粗壮的女副站长,名叫何晓芳,精通业务,工作大胆泼辣,摸爬滚打在工地,那股拼命劲,那种热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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