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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1-租房 :773恐怖在线第二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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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万,房子出手了。汪子祺没赔钱,连装修的钱都收回了。但他心里不是滋味。他觉得愧对买主。这是一处凶房啊,要是他们知道了,恐怕10万块都不会买。
何晓梅和汪子祺暂时先租了间小房,等买到合适的房子,再搬家。卖了房子,离开那个鬼地方,两人紧绷的神经都松弛下来。何晓梅去肉食店买鱼买肉,还买了瓶度数不低的酒,她满面春风,兴冲冲地和汪子祺回去庆祝。
两人推杯换盏,商定第二天就去领结婚证。汪子祺尤其高兴,虽说卖房时心情复杂,但想到终于要结婚,终于要有个真正的家了,他还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自从父母去世后,他一直向往着对别人说‘我得回家了,老婆在等着呢’,这对他,是期待已久的幸福。左一杯右一杯,一瓶酒渐渐地都灌进了汪子祺的肚子。不用说,他醉得一塌胡涂。何晓梅打发他休息,他竟七扭八歪地唱起了黄梅调儿,那是他曾在世的母亲教他的,他似乎又看到了疼他的母亲,目光慈祥地看着他,为他祝福。唱着唱着,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脸的满足和欣慰。
汪子祺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他才醒过来。他觉得头痛欲裂,手揉了半天太阳穴才勉强起来。屋子里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他感觉脚下虚浮。洗了把脸,汪子祺大声叫着阿梅。
没人答应。
她去买早餐了?
汪子祺开始刷牙,他还记着,今天他要和阿梅去领结婚证,从今天起,阿梅就是他正式的老婆了。这么一想,汪子祺的心就“突突突”地跳,好像害怕这根本是一个美梦。刷完牙,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阿梅回来。汪子祺坐到窗前,喝杯水,晃晃头,看窗外的玉兰树。
花开得鼓鼓地,像一只小小的白茶杯。汪子祺眯上眼,想着阿梅很喜欢花儿,所以才找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来租房。以后买了大房子,他要在阳台上种各种各样的花儿,凡她喜欢的,他都会想方设法地满足她。
半小时过去了,阿梅还没回来。
汪子祺坐不住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墙上挂着何晓梅的围巾,他亲手做的木衣架上搭着他的湿袜子,洗过的衣物全部收回,烟灰缸是干净的,窗台上的玻璃瓶里插着一只绢花。他突然觉得这房间静得有点儿别扭。
汪子祺觉得怪怪地,好像寂静中蹲伏着一头怪兽,它一直在寻找机会发动攻击。他坐下来,目光顺着窗子往下移,毫无意识地移到桌角的一只笔架上。那是一只翻筋斗的小人,穿着滑稽的运动衣,不厌其烦地翻来翻去。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一页纸上,被那个笔架压着。
他心里有些不安。那是什么?阿梅从没给他留过纸条。她有急事上班了?他的双脚有些发抖,像是没吃东西站不稳似的。但他还是拿起纸条来看:
子祺,对不起,我走了。我带走了银行卡,我知道密码,所以,会取走你所有的钱。我知道这是你全部的家当,可你也该明白,我是以此为生的,我别无所长。我主动接近你,就是为了这一天。这可能会是我的最后一站,我会回老家,好好地过下半辈子。你不用找我,你不会找到的。我留下的所有东西,身份证,我所说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肯定会恨我。但我还是要说,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虽然这和你记住我的方式有些不同。
我会记着我们度过的每一天。
谢谢你,子祺。
何晓梅于深夜。
汪子祺呆了。他的手一松,纸片飘飘摇摇地落到地上。
《租房》第一部分爱情的河流(1)
许毅然觉得自己躺在一条清亮的河底,阳光透过水波以优美的角度折射入他的眼睛。他不禁微微眯起眼睛,但仍然可以看见水面上轻快地飘过的树叶、啤酒瓶和小纸船。他的内心充满了幸福感。他知道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许毅然轻轻侧过头,一个清秀的笑容映入眼帘。她的面孔洁白无暇,双眸却熠熠发光。她就躺在他身旁,在这条美妙的河底就这么幸福地并排躺着。
“毅然,我很喜欢这样。我一直梦想着,希望有天能像普鲁斯特那样在河底躺着。”
“普鲁斯特,就是写《追忆似水流年》的那个?”
“对。”
“是这样。那我就一直陪你躺着。”
……
“你怎么不说话?”许毅然睁开眼睛,蓦然发现和自己并头躺着的,已经不是她,而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仿佛白壳一般的塑料面具。许毅然浑身一抖:为什么会这样?
许毅然坐起身来,原来仍然是在床上。那么河呢。她呢。又是梦吗?
“你醒了?”一个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带着欣慰的微笑。她的面容很熟悉。
“你是谁?”许毅然冷冷问。
“我……是清笑啊。”
“你不是!”许毅然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虽然她很像清笑,却绝对不是清笑。她为什么要冒充清笑呢?“滚!”他说。
她哀伤而无奈地看着他,垂下眼睑,转身离开。
她的腰很细,身姿很窈窕,实在很像清笑。连伸出去拧门把的手都很像。清笑的手,手指很长,但指关节有遗传的炎症,仿佛总有一点伸不直的样子。
“清幼?”许毅然心里一动,脑海里蓦地跳出这个名字。
清幼倏地回头,眼里满是惊喜,“毅然,你记得我是谁了。你都记起来了吗?”
许毅然看着她,没有说话。对他而言,〃清幼〃两个字孤零零地伫立在一片荒野上,他想不起来任何其他关联。
“咚、咚、咚”几声有板有眼的敲门声后,徐妈推门说,“董事长,太太,你们要的车准备好了。”她身材矮小,虽然看起来有些老迈,但做事利索而尽心。
太太?许毅然往四周看了看,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和清幼。
清幼很自然地转头回答:“我知道了。”徐妈关门出去了。
许毅然冷冷看着她,带着嘲讽口气说:“这么说,你认为自己是许太太了?”
清幼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努力克制自己。她看着他,或许是眼底有隐隐的泪水渗着的关系,眼睛显得很大,“毅然,清笑她已经死了两年了!而我们结婚也有两年了!”
许毅然顿了一下,仍然一字一句地说:“这么说,你认为自己是许太太了?”
清幼浑身一震,她扑过来抓住他的肩膀摇晃说:“姐姐她已经死了!你醒醒吧!”
许毅然的目光穿越她,看着她身后的地方说:“不,清笑她没有死。她一直都在这里。”
清幼看着他的神情,感到一阵寒意。她不觉放开手,呼吸渐渐紧迫起来。突然回头。脑后空无一人,惟有窗帘被风卷起。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清笑是你姐姐啊。这只是因为你心虚,对不对?”许毅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他想。
“这么说,他就这么冲出去了?”杨医生第二次往清幼面前的青花瓷碗里倒进开水。“好像上次犯病时也是这样的,但到晚上就乖乖地回来了。”
“对,是这样。”清幼怔怔地望着远方的湖面。一些美丽的水鸟忽起忽落。
杨医生的心理诊所,和那些仿佛是密封狭小的小包间似的诊室完全不同。就是一座湖边的小竹楼,敞亮而静谧,望出去可以把青青的翠竹和潋滟的湖色尽收眼底。这样的环境,本来就是一剂心理的良药吧。难怪杨医生的病人,都要康复得更快更好一些。
杨医生,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医生,笑容温和而可信赖,清幼早已把他当作一个朋友了。
“应该来赴诊的病人自己跑掉了,但你仍然来了。”杨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清幼,“是不是你也有一些话,想对我说呢?”
清幼想强迫自己微笑一下,然后说:“杨医生,你拉生意的时候也是这么有风度吗?”但她却唐突地冒出一句:“我很害怕!”她嘴唇苍白。
杨医生温和地问:“清幼,你在怕什么?”
“我有个姐姐,在两年前死了。在我和毅然结婚前,他们是一对恋人。”
“唔,这个关系,很令你困绕吗?”
“姐姐从小就漂亮得令人惊讶,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聪明、美丽、活泼的女孩子。并不是因为我是她妹妹才这么说。认识她的人都被她迷住了。啊,杨医生,你从我脸上是看不到姐姐的影子的。呃,其实,这个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并不是一个母亲的孩子。”
“关于令姐的传说,我也听过一些,可惜没有机会看到。不过,清幼你也是很可爱的。”
“我十八岁的时候,家里为我举办了一个生日宴会。虽说是我过生日,但在所有人心中,姐姐才是真正的主角。毅然就是在那个宴会上认识的。他是‘许氏’的太子,那时还不是董事长,刚从国外回来。他很严肃,一本正经地对我说‘生日快乐’。你不要笑我,我真的是一见钟情。”清幼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当然,另一方面,毅然他也是一见钟情,不过,对象是我姐姐。这也无可厚非。”
杨医生再一次为清幼斟上开水,幼嫩的茶叶上下翻飞。
清幼静静地看着他斟水。
“我姐姐从小有梦游的毛病。有时半夜会爬起来找饼干吃或是把大家的鞋子扔到窗户外面什么的。她的样子,眼睛半闭着,步伐要比平时缓慢,就好像在悠悠地踏着什么拍子一样。”
“她的那种步伐和节奏,我太熟悉了。而在那天晚上,我突然听到了相同的节奏。”
“相同的节奏?”
“对,就是和她梦游时节奏相同的步伐。那么慢慢的,哒哒哒我很害怕。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但是,这个脚步声却一直在房间的哪里真实地响起。而且,还一步一步朝我这边走来了。我用被子紧紧把头捂住。但是,那脚步却越来越近,近到我无法承受的距离。我就要大叫出来了。而那个人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
“什么?”
“我不顾一切地跳了起来,却看见睡在我旁边的那个人,是毅然。”
“是毅然?”
“对,你觉得,他本来就应该睡在那里的,对吗?我轻轻掀开他的被子,他的脚上还好好地穿着拖鞋!你明白关键之处在哪里吗?不是结婚两年之后,毅然突然有了梦游的毛病。而是,那个节奏。和我姐姐一模一样的节奏。”
“不过,梦游的人,脚步大概都是差不多慢腾腾的吧。清幼,你不要想太多。”
“你不明白。大家都以为,毅然的记忆一点点地在恢复,在变得正常。现在只是间歇性地发病,平时都是好好的。但是,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没有醒来。自从姐姐死后,他就陷在过去的哪个地方。”
“或者说,”清幼面色苍白地说,“是死去的姐姐又回来了,她要我把毅然还给她。”
《租房》第一部分爱情的河流(2)
为什么清笑会突然死去?
为什么明明是跟清笑结婚,现在的妻子却变成了清幼?
这两个问题一天没有答案,许毅然就不会心安。没错,他能够回忆起来的东西已经越来越多了。但仍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隐藏了所有的秘密。使他头痛不已。
他记得那天清笑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清澈,美丽得就像是云中的仙子。她挽着他,他们互相凝视,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然后?
接下来的记忆就仿佛直接跌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一声女人尖利的惊叫声,仿佛是触动了一个什么按钮,把记忆的电源“啪”地关掉了。醒来后,他长时间被一种剧烈的头痛所纠缠,整个世界昏天黑地,而且几乎忘光了以前的事情。好在,记忆慢慢地在恢复。
但这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的时间。清笑凭空消失,他们说她死了。而清幼,他以前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一个女孩子,却以妻子的身份出现。
“看来,事情的关键都在我遗失的那部分记忆里。难道我只好这么等待哪一天记忆恢复吗?万一想不起来,不就永远都不知道了吗?”许毅然喃喃自语。
“一个人坐在这里嘀咕什么呢?”突然有个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许毅然蓦地回头,只见一个女人鲜明的面孔已贴近到离自己的鼻尖只有半公分的地方。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你是谁?”
“嗳,你不会那么快就把我忘了吧?毅然。”
“你认得我?”许毅然上下打量这个女人。细细一看,这还真是一个〃尤物〃。虽然黑色的口红和指甲油有些刺眼,但和低胸的黑色紧身衣裙和长长的卷发配起来,魅力非凡。
那个女人紧紧地挨着他坐下,在他耳边吹气,悄悄说:“我是影儿啊,我们昨天晚上还在一起呢。你可真会装。毅然,你说我们今天去哪儿?”
许毅然忍受不了这样的攻势,微微有些冒汗。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立刻躲开。或许,他以前真的认识这个女人呢?
“我们,昨天在一起?”
“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像个小男生。干脆今天去你家吧,好不好?”
“什么?”许毅然张口结舌。这个女人不知道是自己以前在哪里沾惹的花花草草,带回家不是开玩笑吗不过,清幼老是一副无辜而逆来顺受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固若金汤的城堡,什么话都问不出来,不如刺激一下她?
“我去一下洗手间。”影儿抛过来一个媚眼,然后扭着腰肢出去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钟,清幼一定会进来给他喂药的。
正这么想着,清幼就推门进来了。她看起来神色如常,对他微微一笑,然后熟练地从瓶里倒出几颗药。“毅然,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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