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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水车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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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扇窗户像这样在构造上只留下这么点空隙,只有一个成年人的头勉强可以穿过的宽度。”岛田向我们展示着打开的窗户,“所以,无论如何绝对是不可能的。和走廊的窗户一样,不管是锁着还是没有锁,恒仁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
  “唉!”森教授叹息着走近窗户,然后从旋转式窗户两侧的间隙望着窗外,“确实是不可能啊。”
  “本来也可以连窗框一起拆掉。不过这样坚固的结构,不太可能。而且外面下着大雨,再加上墙壁上没有立足之地……这下面是什么,藤沼先生?”
  “是内院的花草丛。”
  “哦!”
  岛田叹了口气,按原样关好窗户,拉上窗帘:“难道还是束手无策吗?”
  “对了,岛田先生,您说的另一种可能性是……”森教授一脸不能释怀的神情问道。这时——
  窗帘外面哗地亮起了一道闪电。正好在这时,我们周围的所有的光线突然都变成了黑暗,只留下青色的闪电的光芒。
  ——停电了。

  副馆大厅——饭厅  (晚上10点)

  仓本取来放在走廊里以备非常情况下使用的手电。借着手电的光亮,我们出了房间,决定先下楼再说。
  于是将手电交到森教授的手中,让他先下楼梯好照亮脚下的路。岛田和仓本又从两侧抱起我的轮椅,费了很大力气下到了大厅。
  “这下惨了!”森教授将手电来回照着大厅说,“被雷打坏了吧?”
  “不,应该不会吧!”岛田说,“因为这里是由水车发电的。”
  “哦,对啊!打雷和停电——正好一起来,真是太巧了。这么说来,是发电机的故障吗?”
  “我马上去看看。”仓本说。
  “那么请把这手电……”
  “不用,那边的走廊里也有。”
  “一起到主馆去吧。由里绘和朋子可能会害怕的。”我说,“三田村君和大石先生不知道在哪儿?”
  “这个么,不知道是回房间了还是去饭厅了。”森教授这么说的时候,在面向中院左首走廊处,看到了有微弱的光亮在摇晃。
  “没事吧?”是大石的声音。不久,出现了他那肥胖的身影。他把打火机的火焰当做灯来用。
  “啊,好烫!有没有蜡烛什么的。这么暗,真没办法。”
  “有蜡烛吧,仓本!”
  “是的,在对面的柜子里。”
  “那么,我们就先到饭厅去吧。岛田先生,不好意思,能推我去吗?”
  “啊,没事吧?”
  一进入饭厅,就听到了三田村的声音。一看,圆桌上已经点了几支蜡烛,桌子周围坐着他、由里绘和野泽朋子三个人。
  “幸亏刚好回到这里。”说着,三田村迅速站了起来,在摇动着的昏暗的烛光中走了过来,“我问了野泽,找来了蜡烛。怎么回事,这次停电是什么原因?”
  “不检查一下的话,不好说。”仓本答道。
  外科医生缩了缩肩:“偏巧我是个机械盲,连汽车的引擎都不太懂……”
  “要是不嫌碍手碍脚的话,我也一起去检查吧。”说这话的是岛田。他一边将我的轮椅推向桌子的方向,一边说:“住在山里的亲戚家也是自己发电的,我曾捣弄过。或许能帮上什么忙……啊!” 

  藤沼纪一的起居室 (晚上11点)

  幸好停电很快就结束了。
  据说,也可能是在昏暗中进行检修的原因,最初好像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最后仅是接触不良之类(我没有具体地问)的简单故障。仓本报告说,能出人意料地这么早就判明出故障的地方是多亏了岛田。这么说来,把他请进来也不能一概说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了。
  不管怎么说,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人愿意在这样的暴风雨中来修理的。如果是无法解决的故障,那就只能在蜡烛和手电的光线下度过余下的夜晚了,因此当电灯被点亮时,在饭厅中等待的我们都一起长出了一口气。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临睡前,到由里绘的房间去听一会儿录音机已经成了最近的习惯,不过因为电梯发生了故障(虽然仓本检修过,但好像没有效果),所以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去听了。
  无论是电梯还是发电机,一天中重复发生两次故障。或许这个房子也到了该大修的时候了。
  由里绘对客人们说了声晚安,便回塔屋去了。当时三田村则之的视线还是让我心里很不舒服,那是牢牢地粘在由里绘苗条的身体上的目光……
  今天晚上12点后——他曾说过。他说今晚12点过后要去她的房间,希望能看看那里的画。然后……
  (作为由里绘的“丈夫”,为什么我不去阻止他不道德的行为呢?)
  当然,我也很烦恼,痛责的言语甚至都涌到了嘴边。可是,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恐怕这还是因为我无法揣测没有拒绝三田村要求的由里绘的真正的想法吧。
  (难以揣测?)
  (不对。不是那样的。)
  (不,还是……)
  我的心中波浪起伏,尽管我隐约看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我还是离开了现场,打开了起居室的门。进入房间,点上灯。突然,我不由自主地在嗓子里发出了如同野兽呻吟般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的头脑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
  (这到底是……)
  房间右首的门——通向书房的那扇门开着——那一年来绝对没有打开过的暗褐色的门。
  (怎么回事?)
  关上身后通往走廊的门,我竭力控制住打鼓般的心跳,向本不应该开着(但却是开着)的门移去。沉淀在门对面的黑暗——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预感让我感到战栗。我悄悄地靠近,向里面窥探,侧耳倾听。
  (不会是……)
  什么都听不到,也不应该听到什么。但是……
  我伸出手寻找电灯的开关。不一会儿,房间的情景就暴露在灯光下——遮住墙壁的书的封面、房间中央闪着厚重的黑色光亮的桌子、建在右首墙壁上的红砖壁炉台。
  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所有的都和以前一样,毫无变化的一直被封闭着的空间……
  (为什么这扇门会开呢?)
  对于疯狂舞动的一个个问号,我抱住了戴着面具的脑袋。
  (为什么这扇门……)
  一看,在向里面开着的门下掉着一把黑色的小钥匙。不用捡起来看,我也知道那就是书房的这扇门的钥匙。
  冷静一些,必须冷静地思考一下。
  走廊的门并没有锁。所以只要看准机会,馆内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进入这个起居室。难道有谁在晚饭后偷偷地进入了这里?
  (但是,这把钥匙,这把书房的钥匙……)
  我关上书房的灯,照原样关上门,锁好。这是旧式的锁,不管从里面还是从外面,都必须用这把钥匙才能开门。
  将再次关上的红木门抛在背后,我仿佛要从里面飘出来的奇怪的气息中逃走一般来到了窗前。稍稍拉开了一点窗帘,我将包在面具中的脸凑到被雨水拍打着的冰冷的玻璃上。
  两个想法从心中冒了出来构成了两个顶点。在它们之间我仿佛是一个不安定的振子不停地摇来晃去……

  滚出去!
  从这里滚出去!

  门下面的绿色便笺。
  威胁的话。
  打开的书房的门。
  这把钥匙……
  其中的一个顶点把我引向了巨大的恐惧之中。在那里有一个凶恶而疯狂的影子在等着我。然而如果想从那里逃脱的话,疑虑就无可逃避地指向了另一个顶点……而另一个……
  是怎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
  怀着暗淡的心情的我注视着被暴风雨蹂瞒的黑暗。 
 
第十二章 过去

(1985年9月29日) 
 
    副馆大厅 (凌晨2点40分)

  对副馆二楼进行了彻底搜索的结果,确认了古川恒仁的消失和其消失的不可思议性。此后——
  “不可能会有这种事。”
  “所以啊,这就说明你们看漏了,不是吗?”
  “怎么会看漏,我们坐在这边的沙发上,楼梯是在那边。”
  “你们不是沉浸在游戏中吗?”
  “但如果是我一个人也还说得过去,但那是要避开两个人的视线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地方欺骗了我们……”
  “正木先生,你真的没听到什么怪声吗?”
  “是的,教授!一点也没有。”
  “总而言之,那个和尚不见了,而且画也少了一幅。我觉得不必拘泥于这些无谓的小事。”
  “可是,大石先生。”
  “一成大师的画被偷啦!”
  “这我知道,不过这个么……”
  下到了大厅,大家都围着房子的主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请静一下!”藤沼纪一带着主人的威严,环视着惊慌失措的他们,“在这里争吵也无济于事。总之我们已经确认了该确认的事情。下面该做什么请交给我来判断!”
  “还是不报警吗?”大石说。
  纪一瞪着嘴角还留着飞沫的他的那张红脸,说:“这个也让我来考虑。”
  “可是……”
  “先不管他是怎么从二楼出去的,按现在这种情况来看,确实是古川君偷了画。那么,接下来就是他偷了画以后会逃到哪里去这个问题了。”
  “不是说后门开着吗……”
  “即使是从那里逃走的,可外面是这种暴风雨的天气。而且他也知道下面的道路是不能通行的。”
  “藤沼先生,你这是太过普通的想法了。一般来说,能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的人,像平常我们不能想像的事情,他们都会毫不在乎地去做的。”
  “对不起,老爷!”仓本用克制的声音打断大喊大叫的大石说,“其实,在我休息之前,有过这么一件事。”
  于是,仓本说了在北回廊亲眼看到的古川的可疑行为:“一种很异常的感觉,好像心不在焉地被什么附体一般。”
  “哦!”纪一抱起双臂点了点头。
  说起来,古川恒仁经常会有一些这种神经病式的举动。这一点纪一也感觉到了。
  (的确,像他这种类型的人要是钻牛角尖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呢?
  想来想去,最后纪一说:“总之,我们在这里慌乱也没用。即使报了警,在道路恢复以前恐怕也无济于事。而且,我觉得现在出去毫无目的地搜寻也没有意义。”
  “是啊!”三田村说,“一来我觉得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找到,再加上他现在恐怕不是处于正常状态,也有危险。”
  “车子呢?不会有事吧?”森教授说。
  “没关系吧,古川应该不会开。”三田村回答说。
  “可是,难道你就让我们在这儿什么都不干?”
  “不然的话,大石先生!”纪一透过中院侧的玻璃门看着外面,“你能替我到暴风雨中去找吗?”
  “这,这个……”
  纪一冷冷地瞥了一眼语塞的美术商,向大家说:“不管怎么样,我认为今天晚上是无法可想了。已经这么晚了。各位去休息吧!以后的事情等到了早晨再想吧,好吗?”然后,纪一将手放到轮椅的把手上,催促着筋疲力尽地坐在沙发上又始终默不作声地低着头的由里绘赶快起身,“仓本,再检查一下门窗的关闭情况。”
  “知道了。”
  “那么……”面具的主人转过身去背对着大家说,“早饭就推迟一点吧。今天晚上大家不要再出房间了。我不希望再添乱了。”

  北回廊 (凌晨2点50分)

  走出副馆,纪一跟着由里绘从北回廊向主馆走去。仓本为了遵照主人的命令,快步向相反方向的走廊走去。
  纪一自己转动轮椅,让由里绘和自己并排走在一起。从眼角看到她白色睡袍中纤弱的身体微微地在发抖,纪一便低声问:“冷吗?”
  由里绘单手抚弄着长发的发梢,缓缓地摇摇头。
  “问题变得麻烦了!”纪一叹了口气,低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过,跑到这种暴风雨中……”
  (难道他真的像三田村说的那样疯了吗?)
  陈列在墙上的画依次从视线的右端通过。
  (这些画中真的有让一个人变得那样疯狂的魔力吗?)
  纪一觉得似乎能够理解古川。就是他自己也经常有这样的想法,觉得自己也无法从父亲一成的这些画的咒怨中逃脱,而是以另一种形式被它们所操纵,过着现在的这种生活。
  穿过走廊。右首前方,就在饭厅双开门的前面,开着一条小缝的后门映入了眼帘。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藤沼,请等一下——”
  转头向声音的方向望去,是正木慎吾的身影。牛仔裤加运动服,这种随便的风格与厚重的回廊氛围并不符合。他跑到停下来的纪一身边,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说:“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事?”面具的主人从下面凝视着朋友的脸,感到有些不寻常的状况。
  “是那个——就是古川的事情。”
  “你想到什么了吗?”
  “嗯。刚才和其他人在一起,再加上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搞得手忙脚乱的,没能说。想起来,他恐怕……”正木支吾着四处张望道,“其实今天,不,应该是昨天了,我曾经有机会和他单独聊了聊。他好像在金钱方面有很强的自卑感。他还说最近炒股失败了什么的,而且他看起来好像比其他人更加被一成老师的画所吸引似的。所以,他就钻起了牛角尖,结果做出了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我这么想没错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这样偷了画跑出去,我想他很快就会后悔的。”
  “就是说,他会后悔因为一时的冲动,不顾后果地跑到暴风雨中这件事。我想他越是执著于偷来的一成的画,这种后悔就会越大。因为如果被这样的雨损坏了贵重的作品,那他就一无所得了。”
  “确实。不过,一旦走向犯罪的人会拘泥于这些吗?”
  “应该会的,”正木自信地说,“所以,我想他虽然跑出去了,但在这样的暴风雨中,他是不能逃到比如说山上去的,所以他现在还潜伏在附近。在某个能避雨的地方——这后面不是有个放东西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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