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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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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失眠、干呕、失忆、阳萎与恐惧。    
    麻雀与复旦对那天逃跑所做的解释像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婴儿一般毫无差异:我离乡背景来这儿是补习的,不想惹事,表情倒也坦诚。    
    绿更是无话可说。她失踪了三天,回来后整日一言不发,每天只是到学校在眼镜面前露个脸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石头说现在绿给ET陪床,照顾他的起居。石头隔三差五去一趟医院,他说ET很孤单,你们什么时候去看看他,可我们没空,十一月份的考提前了,搞得大家措手不及。〃等考完试吧!〃我们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人们起先还津津有味的谈论这件事,随着考试的逼近再无心顾及。石头的探病周期也由两天一次慢慢变成了想起来去看一眼,想不起来就算了,除了绿之外,ET被所有人慢慢淡忘着。众人都明白ET不可能再回到这里,复读班本身人情薄如纸,更不会去关心一个退出自己生活的人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冷得已经和冬天无异,天空中有时会掉下一只在漫长、寒冷与饥饿的飞行中耗尽力气的鸟。    
    我们已经考完了十一月份的月考。有一天夜里,我正在看书,眼镜突然来找我们,说一起去看ET,他毕竟是我们班的一员。    
    在那间黑黑的小房子里挤着七、八个伤口奇形怪状的病人。我们没有坐的地方,眼镜把水果放在桌上,把鲜花塞进神色枯稿的ET手中,他站着动情地说:ET,我们班随时欢迎你回来。    
    ET对绿说:〃绿,我要撒尿。〃    
    绿抻手拿起一只塑料袋,伸进了被子中,眼镜难堪的听着细小的水流响声,那声音越来越小,消失时绿的手抽出来,袋子里呈着半昏黄的液体,我想象着绿的手将ET的阴茎塞进袋口的景象,尖锐的痛苦像海水漫过城市般占据了我整个灵魂。    
    几天之后,一个身体像虾米般佝偻的中年女人来到了我们的小院。她的眼白和ET的一样布满了病态的暗黄色血丝,她的手和ET一样到处都是铅笔道似的小裂口,她口腔中的味道和ET的一样透露着疾病的气息。这个女人是ET的母亲。我们帮她收拾好了ET的行李,她一直在伤心地哭泣。我偷偷瞅了她一眼:她的嘴角是向上扬起的,仿佛笑了一样。    
    她走的时候寒冷的世界浮起了雾,层层白雾中ET的母亲不知从谁的口中知道了这一切。在病房中,她抽了绿一耳光。    
    当时健康正好去看望ET,健康说ET母亲辱骂绿时ET扭动着身体想起来阻止,当他母亲狠狠的扇完绿两上耳光之后他就似僵硬了一般,眼睑低垂,凝视着地面。〃和个傻逼似的〃,健康说。    
    眼镜说的对,人无法控制自己便会遭到报复。我开始相信,存在是一种失控,同时又是对它自身的一记耳光似的报复,是毁灭性的打击,是耻辱,也是忏悔。一切在一场大雪中完全走向了疯狂,像隔着冲天火焰所观望的世界一般,如同跳舞、如同欢歌、如同糖果、如同童贞。    
    那天的雪仿佛是被天神从空中倒下来的一样凶猛。雪花很大、很白。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漫无边际的白色,我想,谁今天晚上要是醉倒在路边,肯定会被冻死。我又想,如果是ET,他还敢不敢脱光衣服躺到一个女孩屋门口那冰冷的雪地上?我不知道,绿说是幻觉,而阿静与健康又再三提醒我不要记忆往昔,事情渐渐变得混乱起来,似电似光、似梦似幻。    
    我去院中劈了柴,炉子很快生着了。我开始用炉子了,与夜晚在屋中那河流般缓慢流淌的寒冷相比,红色的火在炉中跳动着是可爱的,像一颗在童话中跳动的心。    
    我在火上压了几声炭,火苗顺着黑色的缝隙窜出来,我想象着它越开越旺。我饿了,我要去吃饭,当我回来时,这间小层将会变得温暖如春。    
    在路上,风雪大得我想哭。    
    在补习村门口的小饭馆里我遇到了绿,她正在安静地吃一碗面条,面汤乌黑,面条雪白,几根暗绿色的菜轻飘飘其上,香味清淡得像一条裙子。    
    我坐在了绿对面,绿看起来心情不错,她说画画的,你请我吃饭吧!    
    好啊好啊!我点了几个菜,绿说我们喝点白酒吧!天气冷了,我又要一瓶白酒,当那瓶酒喝至一半时,我才猛然想起,这是我第一次见绿喝酒。    
    绿的开心是装出来的,她慢慢变得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喝酒,时不时长吁短叹几声,当一瓶酒喝完时她已经烂醉如泥。她说,小土,你知道吗?我是个烂货。    
    我站起来,走出了门,在饭馆对面的墙根处撒了一泡尿,寒风让我体内的酒精燃烧起来,我想,绿你不是个烂货,我需要你。    
    回到小饭馆我又要了一瓶酒,还没喝完绿便不省人事了。过了一会儿,我推了推她,绿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对我说我们走吧!    
    好的,我们走吧!我们走向疯狂、走向不顾一切,走向谁也不知道的终局。    
    


第一部分十一月(7)

    我扶着绿,在路边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身边,我把绿塞进了车厢。我说,这里哪儿有管得不严的旅店,司机看了我一眼,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条件不算太坏的地方。我交钱时服务员看都没看我背着的绿。    
    我把绿轻轻放在了床上,当洗完澡后,我清醒了许多,我在撒谎,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完全清醒的的状态下发生的,我就是要绿。任何力量都不能阻止我,既使绿的仇恨与你的伤心也不能。我甘愿做个罪人,见神杀神,遇佛灭佛,玉石焚在所不惜。    
    恐惧与寒冷使我不停地发抖,绿睁开眼看了我一会儿,我赤裸的身体在她眼中仿佛虚空,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我开始脱她的衣服,绿的胸罩与内裤都是蓝色的,像天空一样蓝,像纯洁一样蓝,像光明一样蓝。    
    手指划过脸庞、划过眼睛、划过嘴唇、划过脖颈、划过丰满如水的胸庞、划过坚硬似铁的乳头、划过光滑的小腹、划过曾经将她与母亲连为一体的肚脐、划过光滑的小腹、划过温柔的阴毛丛、划过像南方般湿润而暖和的生殖器、划过结实的大腿、划过双脚、我所抚摸之处皆在我抚摸中微微颤抖,绿开始轻声的呻吟,像是在哼唱一支一支歌谣。    
    我停止了动作,凝视着绿,我也只能凝视,甚至可以用〃狠狠的〃这个词来形容这种凝视。我看着绿美丽的容颜,绿美丽的身体,我渴望将她牢牢记忆,永存于心。    
    绿急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起伏的乳房恢复了平静,我躺在了她旁边,把她侧转过身,我搂着绿,紧紧贴着她,脸贴着脸、胸脯贴着胸脯、下身贴着下身、呼吸贴着呼吸,光亮贴着光亮。绿进入了熟睡,像只小狗般打起了呼噜。    
    夜进入最深处,绿在梦乡中开始了哭泣,哭声刺耳,这声音我已听过无数次,可却是第一次见她睡梦中哭,那让我羞愧,又像个孩子般感到安全。    
    我搂着绿,她的身体像水般洗涮着我,所有的肮脏与不幸都离这对身体远去,黑暗中洋溢着幸福与青春。我睁大双眼望着开花板,这究竟是救赎还是毁灭;我不知道。假若真有明天,我等待明天,我仍旧无法入睡。    
    在绿的怀中我猛然想起,这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夜。


第二部分十二月(1)

    绿醒来时已是中午,整整一夜,我一直欣赏着她的脸。    
    每个渺小的动人之处,每个细微的不足瑕疵,我向你保证,我将这一切收藏进我的宝库,我害怕忘记这张脸,我害怕失去这张脸。    
    绿睁着眼,静静的想了一会儿,似乎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捂着头问我:“几点了”?    
    不知道,我回答道。    
    绿起身下床,一件一件捡起了自己的衣物,走进卫生间,轻轻关上了门。    
    我动都不想动,重新合上了双眼,刚才绿的裸体又重新呈现于我脑海之中,在黑暗里,美丽的肉体比它所面对的光芒更像光、更刺眼、我压抑了整晚的恐惧,此时开始点点滴滴逐渐放大,很快便汇聚成海,我在其中挣扎,等待着绿的审判。    
    妈妈,我害怕。    
    我听到了绿的哭声,它穿过卫生间的木门,在我耳边萦绕,将我的心撕碎,我站起来,从长裤里找出了烟,颤抖使我费了一阵功夫才将烟点燃,雾入眼后,我的身体才渐渐的暖和起来。    
    但我仍是冰冷的,光是冰冷的,时间是冰冷的,绿同样是冰冷的。妈妈,一直到这里我才明白,我向你讲述的是一个冰冷的故事,是一个人在冰冷中寻找温暖的生存力量的故事。    
    绿的哭声越来越大,这让我的恐惧由心灵波及到了面部的表情与身体,我敲卫生间的门,绿不理睬我,仍然固执的哽咽,我继续敲门。    
    在我的执着中绿爆发了,“滚!”她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我说绿,你把门打开,我们谈谈好吗?    
    操你妈!小土,你趁我喝醉把我强奸了,我要告你。    
    我又重新躺到了床上,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卫生间的木门,上面的木纹像一个秘密的咒语。    
    绿哭了很久很久,打开了门,我看见她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那一刻我从它里面深深懂得了“仇恨”这个词的含义。    
    在那一刻我甚至也开始恨她,美丽的绿因为宿醉的疼痛,被诱奸的悲哀与漫长哭泣后的疲劳变得丑陋。妈妈,是不是任何人都有丑陋的、恶心的、像个魔鬼的一面?    
    绿向屋门走去,她想夺门而逃,我拦住了她。    
    她说,你走开。    
    我说,绿,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说,你走开,我不想听。    
    我无言以对。    
    她说,你疯了,走开,我要出去。    
    我说,绿……    
    “滚开!”她再一次大叫,绿用劲的推我,打我,我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我用尽全身力气,绿的腰是那么细,像一阵微风,我开始害怕将它勒断。    
    绿,我喜欢你。    
    我不相信。    
    我昨晚什么都没干,真的,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红发女孩哭了,红发孩大声嚎叫,她疯狂地晃动着自己的头颅,千万根纤细的红发甩在我的脸上,疼痛使我觉得仿佛千万条蘸满鲜血的皮鞭在抽击我的面孔。绿的身体在我怀中剧烈地扭动、挣扎、犹如焚烧我的烈火。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急了,冲着她吼叫:“我有病,我没法做爱,我什么都没干,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绿停止了挣扎,她转过身来望着我,眼中是泪水,她说,小土,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心里只有你,我什么事都干不下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不能没有你,我害怕。    
    她又开始挣扎。疯狂像冰冷刺骨的水般流过了我的每一寸皮肤。我把她抱了起来,扔到床上。我扑在绿的身上,像个真正的强奸者一样撕扯着她的衣服。绿悄无声息地流泪、反抗、挣扎。她让我疼痛,疼痛让我轻松。当我扒光绿的衣服后她的动作停止了片刻,她望着我,绝望得像一具死尸。我用尽全身力气揉搓着绿的乳房,腰腹,她在巨大的喘息声中弓着身子开始了更激烈的抗争。我们像两只博斗的乌鸦一样在房间明亮的光中相互伤害、相互攻击、相互仇恨。    
    我与绿在搏斗中筋疲力尽。当我分开绿的双腿时我听到了那让自己都害怕的呼吸声。绿的下体和任何一个成熟女孩的一样健康、美丽、温润,我用力摞住绿的腿,使自己对准她,随之用力刺向绿。    
    我用全部的力量刺向绿,我用全部的痛苦刺向绿,我用全部的疾病刺向绿,我用全部的罪过刺向绿。她的胯部开始还在羞耻中摆动,像一团渐渐熄灭的火焰,绿渐渐停止了挣扎,我也停止了。那一刻绿惊讶地望着我,我敢保证,我在绿的眸中发现了人们叫做“怜悯”的那种感情。    
    我并不羞耻,我需要它,需要怜悯,正如我需要绿。    
    绿握住了我,它如同一个男童的嗓音般稚嫩、无力,它在绿的手中感到了温热,这使它欣喜的缩成一团,宛若睡眠。    
    绿问我:“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声音干枯而苦涩。    
    我说绿,(我)喜欢你。    
    我哭泣了,伏在绿身上我悄无声息的哭泣,绿抱住了我,绿的身体的温暖无(比)安全,(像)在草地上,像在你怀中。    
    我的脸紧紧贴着绿如玉石般光滑的脸庞,泪水顺着我的脸滴在了她的脸上,已无法再分清那是我的泪还是她的泪。    
    我们在沉默中搂抱、抚摸、亲吻,像一对圣人犯下罪过般高兴,像两个罪人得到了宽恕般高兴。


第二部分十二月(2)

    自那之后,我与绿隔一段时间会找个地方住一夜,我们瞒过了所有人,在不大不小的床上,没有做爱,只有幼童般的凝视与抚摸。绿说这是她所做过最别扭的事,绿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袋枕在她的小腹上,倾听着她体内似风笛般的鸣响,她用手抚摸我坚硬的发梢,手指在脑壳上不停划圈,力量轻柔,像是在寻找什么。    
    更多的夜晚,我们拉起窗帘,不去理会外面凛冽的寒风、黑暗的夜晚、只是贪婪地掠夺着对方身体的温暖,那温暖是柔软的。我看着绿,绿看着我,在漫长的对视中绿沉沉睡去,她在我的怀中轻声哭泣,泪水滚烫。绿的哭声便是音乐,它抚摸我,安慰我,引领着我一夜又一夜地逃出荒原,在我的失眠中,在绿熟睡后的哭泣里,我们等待着第二天早上太阳的出现。    
    我不再恐惧,不再手脚冰凉,不再痛苦,当我连我的病症都忘却时我甚至感到了幸福,那是毫无畏惧、为所欲为的感觉,那是在命运中顺其自然后的平静。    
    绿在众人眼中还是ET的情人,她会去看他、摸他的脸、询问他的伤势、忍受他母亲的冷眼与责骂,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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