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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玄奘同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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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的天神晚上来供养佛像。婆罗门明白了佛比天神更有威力。这种传说让法显和玄奘津津乐道,也给他们注入极大的精神力量,这也是他们行走起来犹如神助。  这种光芒通过想象折射到了更加遥远地方。崇佛的贵霜王朝在祗树给孤独园里增加了寺院和佛塔,并且竖起了一些佛像。从笈多王朝开始,婆罗门教进入了复兴时期,舍卫城依然是佛教徒心中的圣地。法显看到“绕祗洹精舍,有十八僧伽 蓝,尽有僧住处,唯一处空。”在政治和经济上已经走下坡路的舍卫城,已经难以维护佛事活动。玄奘到来后,看到“伽蓝数百,圮坏良多,僧徒寡少。” 自从玄奘走后,再没有人对这里进行过详细记述。后人只能从考古发现中推测祗树给孤独园的命运。考古工作者陆续在这里发现了公元8、9世纪的泥印章和佛陀雕像,在祗树给孤独园的一间僧房里发现过一个铜盘,上面记载着周围6个村子对寺庙僧人的供养,这个铜盘的雕刻时间为公元1130年。这意味着祗树给孤独园到了公元12世纪中叶才逐渐被放弃。穆斯林军队占领这里后,祗树给孤独园才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了。


第四章 舍卫城里的佛影舍卫城里的佛影(4)

  继英国考古学家康宁汉在1863年对这里进行发掘后,印度考古工作者在1907年至1911年又进行了发掘,基本形成了现在的遗址群。祗树给孤独园的遗址大都带有贵霜王朝和笈多王朝的风格和装饰。寺庙和佛塔都是用红砖垒砌而成,石灰地面。寺庙中间为活动场所,四周是窄小僧房,只容下一个人休息,可见当年僧人的生活相当简朴。在整个遗址区,最神圣的地方也最容易辨认,因为那里的朝圣者最多,香客点燃的蜡烛痕迹比比皆是。其中一座建筑为拘赏波俱提精舍(Kosambakuti),是须达多建造的7层精舍。另一座建筑遗址为为犍陀俱提精舍(Gandhakuti),是佛陀居住的房舍。在两座建筑附近出土的碑文上刻有同样字迹:“给孤独长者用亿万金币购买,奉献给佛陀和僧伽。”  在佛陀时代,比丘们在1年中只有3个月的雨季安居期。也就是说,佛陀每年只在祗树给孤独园祇园里安居3个月,其它时间都要游化于印度各地。当地信众必须要承受9个月的思念佛陀之苦。 这一年,佛陀又要托钵游化传教去了。信众拜托阿难陀,让佛陀留下一件纪念物,以便可以睹物思人,把纪念物当成礼敬对象。 佛陀答应了阿难陀的请求,让神通第一的大弟子目犍连运用神力,从菩提伽耶的大菩提树上取下一株枝苗。国王和信众推举须达多栽下菩提树枝。为了感谢阿难陀向佛陀传递了民众请求,信众称此树为阿难陀菩提树。如今,来这里的香客都要围着这棵菩提树绕圈祈祷,小商贩乘机在这里兜售蜡烛和金箔。这棵陀菩提树显然是后人栽种的。法显和玄奘的游记中都没有提到这棵菩提树树,看来它也是在虚构传说中变得神圣起来。   穿过一条小径就到了拘赏波俱提精舍(Kosambakuti )。精舍附近出土了公元1世纪雕凿的佛像。玄奘当年看到的情形是,“室宇倾圮, 唯余故基,独一砖室,岿然独在,中有佛像。”如今只剩下了精舍基座。拘赏波俱提精舍估计是建立在建更古老的神殿之上。有学者认为这里是给孤独长者建造七层精舍的地方。根据法显游历此地时了解的传说,“诸国王、人民竞兴供养,悬缯幡盖,散华烧香,燃灯续 明,日日不绝。”无奈一只老鼠偷油时,将灯捻衔出,引燃了花幡布施,烧毁这幢七层精舍。从法显的叙述看,这幢七层精舍应该是一个木结构建筑。  从拘赏波俱提精舍往前走70米就到了祗树给孤独园内最神圣的地方——犍陀俱提精舍。传说佛陀当年主要居住在这里,但是考古学家却认为,精舍结构和布局是经过几个朝代修缮后的结果,只有部分墙基是早期建筑,贴近地表的墙基属于笈多时代。进口处有一锥形小塔,信徒在上面贴上了金箔,四周点燃着蜡烛。绕过小塔就进入了一个宽大厅堂。倘若佛陀真的在此居住过的话,这里应该是佛陀的起居室。最里面是一个缩进去小室,与厅堂构成了一个“凸”字。这一部分应该是后人加上去的建筑,用于供奉佛像。墙壁上用砖构成了简单装饰和壁柱,其它建筑遗址上则看不到这类装饰,这也体现了犍陀俱提精舍所具有的特殊地位。根据北传佛教的说法,这里是 佛陀讲授“阿弥陀经”的地方,佛教徒来到祗树给孤独园后,都要在这里举行纪念仪式。  犍陀俱提精舍对面有一遗址,据说是当年佛陀或者高僧讲经说法的道场。讲演者坐的是一个大砖台,听众坐的是小砖台。从发掘现场看,这个道场也是在原来建筑遗址上扩建的,现存遗址为笈多时代所建。附近有一口水井,在2000多年的时间里,地下水脉和水质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信徒们相信佛陀当年曾经饮用这里的水,如今在古老的水井旁有一个手压水泵,信徒们纷纷从那里取水喝。这与佛教信仰已经毫无关系。即使在一个家族中,兄弟姐妹同吃一锅饭,也会有智商和智慧上的差异。这种差异本身就是社会人群存在的前提,也是社会稳定的必要条件。现代社会过分注重教育而忽略了天赋智慧和个性,实在是让很多人白忙活。


第四章 舍卫城里的佛影舍卫城里的佛影(5)

  犍陀俱提精舍北侧有一个规模更大的僧院。僧院中间是庭院,庭院内有水井,四周是僧房,多达76间。估计只有大财团或者王室的财政支持,才能建造出如此宏大气派的僧院来。我在印度北方邦参观游览时,发现佛教遗址都坚固厚重,而同时代的帝王宫殿几乎都化成了粉末,踪迹难觅。这些佛教遗址与现今民居形成了强烈反差。现代乡村民居大都十分简陋,几乎都是茅草房,透露出生活的贫困和无奈。我感觉印度佛教遗址属于一个世界,当代印度人属于另一个世界。两者之间没有任何交汇点,简直就是两种文化。  我在舍卫城的经历应该记上一笔。我独自来到祗树给孤独园附近时,四处招揽生意的导游首先用日语向我打招呼,见我毫无反应,又改成了韩国话,又有人用泰国话问候。正在不胜其烦的时候,又跑出几个兜售简易导游图的小商贩,那些所谓导游图都是旅游团参观后丢弃的复印件。这些人先是递上日语导游图,又拿出韩语导游图。我撇了一眼,还是不言不语。对方摸不着头脑,把所有地图都摊到我眼前,有缅甸文、僧伽罗文、还有一些像蚯蚓一样爬来爬去的文字,惟独没有中文。我心里嘀咕:应该有不少台湾香港佛教观光团来这里朝拜吧。这么就没有留下一张中文地图呢 ?我这才开口发问,“我是中国人,你有中文地图吗?”围上来的人面面相觑。我像辩论大赛中的获胜方一样露出了轻松微笑,然后径直走到售票口,窗户上面写着一行提示:印度公民每人5卢比,外国人每人100卢比。这种带有“种族歧视”的提示几乎出现在印度所有古迹景点。我把记者证递给售票员,“我是驻印度的外国记者,请给我一张5卢比的门票。”里面的女售票员打量我一番,又与旁边的人嘀咕一阵,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那个女售票员笑眯眯地走了出来,礼貌地对我说,“中国人先生,不用买票了,你进去参观吧。”这是我在印度4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宽厚的礼遇。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对方还是微笑着示意我进去。我估计是管理处对外国记者的特殊优待。  到了遗址旁边,我打开从新德里带来的地图,又翻开《大唐西域记》第六卷,对着寺庙遗址核对起来。在里面招揽生意的本地导游又围了上来,又是一场国籍鉴定会。我于是给他们兜了一个圈子:“我是中国河北省人,我家与玄奘家只隔着一条河,一条叫黄河的河。我家与法显家只隔着一座山,一座叫太行山的山。”当地人根本没有关于中国的地理概念。有人试探着问我,“你家与他们家真是住得那么近吗?”我来了情绪,说,“那当然了。玄奘家上空飘起乌云,我们家肯定下雨。法显家发大水,我们家肯定遭水灾。”印度人没有很强时间概念,发生在1千年前的事就跟发生在昨天差不多。围观者窃窃私语起来,不再争论谁最先发现了我这个“猎物”。他们开始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突然,一位长得很像大哲学家马克思的导游问,“你是玄奘的亲戚吗?”我觉得这个提问十分有趣,就虚荣地反问:“你说呢?我拿的就是玄奘写的书哩。”围观者又议论起来,这次声音很大。其中一位向远处的同行喊道:“快过来吧,玄奘的亲戚来了。”远处的几个人立刻都跑了过来。


第四章 舍卫城里的佛影舍卫城里的佛影(6)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向这些导游们用英语翻译了玄奘写的《逝多林给孤独园》。导游们十分羡慕我能读懂玄奘写的文章。于是我走到那里,他们就跟到那里。当地人大概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也过来凑热闹,我身后就形成了一支十分壮观的队伍。人家的朝圣队伍前面是导游或者和尚,后面跟着一群信徒。我是一个对佛教历史一知半解的记者,后面却跟着一群当地导游。他们对周围环境的指点,倒是让我对这里的佛教遗址有了更准确了解。不过,这些导游并不比我了解更多的佛教历史,他们在导游时总要说两句话,第一句是“公元5世纪初,中国僧人法显来到这里时……”,第二句是“公元7世纪,中国僧人玄奘来这里时……”,然后分别讲述中国两位僧人对当时情形的描述,让游人和信徒瞪大了眼睛。法显和玄奘对当时建筑格局和位置的描述,部分已经通过考古发掘得到了证实,尚有一部分不知在何处。这就给当地的佛教历史增加了几分神秘。我指着手里的《佛国记》和《大唐西域记》说,你们讲的故事都是来自这两本书。离我身边最紧的两位长者恭敬地从我手里捧起这两本书,然后用前额触碰了三次。场面十分感人。我干脆坐下来,与他们攀谈了起来。  我问道,“你们都是印度教徒,为什么那么尊重法显和玄奘呢?”一问长者回答,“这两位僧人能走那么远的路,实在太了不起了。虽然他们到过附近的迦毗罗卫城和西面的桑其萨(Sankisa,玄奘译为劫比他国),但是两位僧人对舍卫城和祗树给孤独园的描述最为精彩生动。这些故事吸引了更多信徒来这里朝圣。我们这里每年都要有10多万游客。我们这些导游是在靠重复法显和玄奘讲述的故事来维持生活。遗址周围一共有6个村子,全部人口加起来有9000多人。我们这里缺水少电,全部耕地加起来有2020英亩土地,但是产量不高,生产的大米也卖不上好价钱。大部分村民只能靠佛教旅游来维持生活。”这位长者讲得十分实在了,我也到过迦毗罗卫城和桑其萨。佛陀的故乡——迦毗罗卫城在荒郊野地里只有一个条件极其简陋的旅店,没有院墙。由于朝圣者不多,院子里长满野草,旅店窗户上的玻璃也残缺不全。相比之下,舍卫城的旅游设施就完善了许多,有各种小卖部,还有中国寺院、韩国寺院、斯里兰卡寺院和日本寺院等。这些寺院都具有客栈功能,为当地人提供了很多就业机会。  我要到舍卫城的古代遗址区游览去了,那个地方与祗树给孤独园有2•;5公里的路程。我挥手向他们道别。在进入古代城区遗址时就会看到两个高大的土堆,上面长满了野草。这里就是古代宫城的大门,玄奘称“宫城故基周二十余里”,与当代考古学家的测量基本相符。整个古城为弯月形状,城东北部城墙沿着古代的阿奇拉瓦迪(Achiravati,古称 Rapti)河的弯曲走向而建立,形成了向内侧弯曲部分。一些突兀高大的土堆上有红砖裸露出来,估计是古代城堡或城墙遗址。老城区有佛教、婆罗门教和耆纳教建筑。最先看到的是一座耆纳教建筑。其中上半部塌陷了一半,恰好形成了一个剖面图,站在一个位置就能看清楚内外结构。上面的穹顶部分并不是耆纳教庙的建筑风格,而是穆斯林到来后为了纪念伊斯兰教圣人而加上去的,是宗教建筑中的“寄居”现象,从而形成了一个不同宗教建筑的混合体。  沿着乡村小道继续向前走,就会看到两座气势宏大的古代建筑遗址。左侧为帕耆库提(Pakki Kuti),考古学家康宁汉认为这就是玄奘提到的鸯娄利摩罗塔(Angulimala‘s Stupa)。鸯娄利摩罗本是一位善良的婆罗门教修行者,家住舍卫城北郊的萨那村庄。一位恶毒的婆罗门老师告诉他,要杀掉1000人,用被杀者的小手指做成花环戴在头上,就能得道升天。鸯娄利摩罗不知其中有诈,于是见人便杀。当他杀掉999人时,他成了远近闻名的杀人魔王,人们见了他就逃之夭夭。鸯娄利摩罗无论如何也凑不够1000人。鸯娄利摩罗成道心切,欲杀自己的母亲来凑数,这时佛陀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开示说法。鸯娄利摩罗幡然悔悟,但自觉罪孽深重,欲一死赎罪。佛说,你一死反而不能赎罪,只有放下屠刀,行善事,即能赎罪,亦可成佛。鸯娄利摩罗立刻拜在佛陀脚下成了佛弟子。这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故事来源。与其说鸯娄利摩罗塔是对弃恶扬善者的纪念,到不如说是对一种勇气的奖赏。  右侧的卡耆库提( Kachchi  Kuti)是舍卫城富商须达多纪念塔。这个气势宏大的建筑是不同时代建筑的混合体。最早部分为公元1世纪的贵霜王朝的建筑,最晚部分则到了公元12世纪。不同建筑垒叠在一起,使得这座建筑结构有些复杂,红砖基座东西长32米,南北宽4米,通向塔顶的坡道长13米。红砖基座是建在两座佛塔遗址之上。那两座塔基残痕提供这是佛教建筑的唯一证据。印度考古学家根据玄奘的描述,认定这就是须达多纪念塔。  我正要乘车离开时,看到远处有人向我招手。我听见有人喊:“中国人,玄奘的亲戚,请等一下。”先后有5个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跟前,一个人手里拿着干菩提树叶,恭敬地放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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