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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6-绿色安息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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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吹到我们脸上。海湾附近有一间屋子,那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艰难地下了马,把马匹拴在树上。前方是屋子的大门,煎蛋的香气透过门缝飘散出来。我敲了敲门,等候回应。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名肌肉发达、个子不算太高大的中年北欧男子,提着一盏煤油灯在我们面前出现,用一双敏锐的蓝眼睛仔细审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在过去,这名男子可能几年或几个月才会接待一次白种人访客,而且他们每次来访,都是从海边过来。    
    他很快用法文问候我们:“日安!”    
    我则用挪威语回答:“日安,亨利防狄粒℉enryLie)。”我用他曾经使用过的语言向他回礼。    
    他向后退,陷入困惑之中;接着,他认出我们身后的提莱。    
    原来如此!那个晚上,在希瓦瓦岛波茂河谷的这间孤寂小屋里,对话像香槟酒的软木塞般被打开,他在火炉上煎了更多的蛋。    
    


第二部分天外奇人

    除了大溪地来的帆船,他没有再看过外面世界的任何事物。他的生活重心除了工作,就是儿子阿雷提(Alette),以及一些令人惊讶的丰富藏书。他那间宽大却只有一间房的木屋里除了床就是书本,证明他是个好客之人,也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丰富知识。在他为我们准备三张床之前,我一直很困惑地看着他如何把放在书架上的书,一书架一书架地抬起来。    
    就像在法图希瓦岛上一样,此地所有原住民的家都靠海,海风可以驱散大多数蚊虫。相对于岛上大多数人口,这个河谷只有少数几间屋子,那一定是前欧洲时期就已经存在的。少数波利尼西亚人仍住在这里,似乎还过着蹲在门口或躺在屋内草席上无所事事的日子。阿雷提解释,他们还是会等待椰子从树上掉下来,然后用斧头剖开椰子,把椰仁拿出来暴晒,再用晒干的椰干向他父亲交换白米和罐装食物。他父亲就像法图希瓦岛的威利,也开了一间小店。    
    波茂河谷还住了另外一名白种人,他是亨利的邻居,也是他的好友。他们因为对书本有共同兴趣,每天晚上都有聚会。不同的是,亨利每天都会在农园里里外外劳动,因此皮肤晒得很黑,而他的邻居似乎不太喜欢劳动,只喜欢翻阅亨利的书本。    
    亨利带我们去拜访他的邻居,那个人只被简单介绍为“我的朋友”。他是个矮小的法国人,有着浓密的眉毛,一大把络腮胡垂挂在嘴巴两侧。他在一间很迷你的小木屋接待我们,屋子小得一次只能容纳两个人。他骄傲又快乐地带我们四处参观。我们从低矮的门进入屋内,只能站在一个定点,而且只能转动脖子。紧贴着我们的墙边,堆放着空箱、木板和漂流木。地板是用竹子编成的,屋顶则覆盖着茅草。我们从没看过如此局促的住屋,里头却装满了十分天才的设备。这个老法国人只要拉一根线或扳动一个把手,就会有出人意表的东西出现。当他想睡觉时,只要拉一下绳索,墙壁里就会跑出一张折叠床;拉另一根绳子时,桌子就会出现。他只要站在一个定点,就可以拿到或抓到所需要的工具。如果拉错绳子,就可能有马鞍从天花板掉下来,或是一个盒子的盖子掀开,跑出一大块可口的烘焙面包。他利用桌子和床之间的一个火炉架上波浪铁皮,自己烘烤面包。    
    当亨利呼唤我们回他的小木屋时,这位老兄拿了一块热呼呼、香喷喷的面包夹在手臂下。我完全没有想到,波茂河谷的这两位特异人士,后来竟然对我的生命有相当大的影响。他们其中一人是跳船的甲板水手,另一人是万事通。我后来很快就想起一件令人费解的事:他们都只受过一点点基础教育,却都能阅读和思考,而且很有天赋,能自行实地观察。第一天晚上我们累得半死,很早就爬上床睡觉,而四周,是堆积如山的书本。    
    


第二部分河谷里的巨人(1)

    第二天早上,当我们起床走出门外时,太阳早已升起。除了鸟叫和亨利工作的声音,外头一片静谧,没有任何活动的迹象。阿雷提带我到一个开阔的河谷散步,我看到提莱的马绑在一间木屋前,因为屋里有人生病了。由于他吩咐里芙待在屋内休息,于是我便跟着年轻的导游阿雷提去欣赏河谷之美。    
    突然,我看到曾经听说过的石雕巨人。我们走近时,阿雷提一直保持缄默。他将厚厚的蕨类植物扳开,只用手指着它们。它们正透过灌木丛,用像救生圈那么大的圆眼瞪着我们,恶魔般丑陋的嘴咧得大大的,露出牙齿,似乎可以吞下一个人的身体。它们的身躯比黑猩猩还庞大,几乎是一个人的两倍高,曾让极少数观光客印象深刻,那些人造访本地风光时,很幸运地看到这些石雕巨人。展现在被悬崖绝壁围拱的波茂河谷里的巨人和住在海边慵懒的人们,呈现出强烈的对比,我脑子里很自然地想到一个问题:是谁把这些红色大石雕放在这里?如何办到的?它们的重量至少有好几吨。    
    我曾经读过关于马克萨斯群岛大型纪念石雕的资料,但研读是一回事,无预期地撞见巨型石雕站立在林叶之间,又是另一回事。    
    我们走近那尊最高大的石雕,它站立在一座高高的石造平台上。我们为它肥大的肚子感到惊奇,整座神像(包括深陷在平台石座上的柱子)大约有十英尺高,由一块完整的红石雕成,而这种石材并非产于当地。阿雷提告诉我们,采石场在河谷更上游,那里已发现一些未完成的石块,造型和此地的相同;除了石块,还有雕刻石像所用的坚硬玄武岩石斧。    
    这些红色石像,很明显地竖立在某座神庙外。我们开始在灌木丛四周寻找,发现到处都有墙面和平台。有少许石像半埋在土里,头部和手臂被外力折断。也有一些巨大的圆形头颅躺在地上,在藤蔓植物和蕨类植物之间瞪着我们。这些头像是单独雕刻出来的,没有四肢或身体。其中最奇特的是一尊笨拙的石像,它的姿势好像在游泳,发育不良的手臂和脚一前一后伸展着,安放在一个短小的基座上,基座从石像的小腹延伸到地面,成为整件作品的一部分。那是用坚硬且纹理细致的岩石雕刻而成的,表现出石雕设计与工艺技术的完美。只有最专业的石雕家,才能创造出如此精湛匀称、流线而光滑的作品。    
    我从没见过由单一石块雕成的巨型石雕,而且是这般模样:腹部朝下,手脚呈反方向伸展。那完全不是波利尼西亚人的造型,一点也不像太平洋数千个岛屿上的人雕刻的作品。    
    为了仔细研究所有细节,我扯开围绕在石柱旁的野草和树枝,想看看它到底如何延伸到地下。阿雷提用大刀协助我。让我大感惊讶的是,我们发现了围绕在基座周边的浮雕。那是两个呈蹲姿的人像,一前一后,手放在头顶,左右两侧各有一只哺乳动物,有着修长的身躯和瘦长竖立的尾巴。这些动物的头部有钝钝的鼻口、圆而翘的耳朵,眼睛和嘴也清楚雕刻出来。    
    那是两只四足兽!这就值得一探究竟了。每个波利尼西亚学生都知道,马克萨斯群岛的任何一个岛屿在前欧洲时期,除了老鼠和猪,没有别的哺乳动物。然而,老鼠的颈部不可能是这副模样,也不可能有竖立的尾巴。当然那也不会是猪,猪的尾巴短小,卷曲起来像一段残余的绳子般皱褶。波利尼西亚大多数的岛上都有狗,可能是欧洲人带进来的。波利尼西亚狗叫做“Canismaori”,有一条细长且毛茸茸的尾巴,总是卷成一种固定的圆形,不像猫那般直立得像棍子。猫?是的,有可能是猫,但是大洋洲任何地方都没有猫科动物,既没有野生的,也没有驯养的,包括澳洲在内。    
    而最接近的猫科动物则是美洲虎,在古代秘鲁,它是神力与皇权的神圣象征。美洲虎的雕刻作品在前印加时代非常普遍,在提亚胡安纳科的前印加时期,以单一石块雕刻而成的太阳神雕像,基座两侧的支撑物就是两头尾巴直竖的美洲虎。这当然有可能是两只猫科动物,但也显示它们和南美洲有某些关联。所有的权威学者都认为,在欧洲人到来之前,南美洲和波利尼西亚的距离实在太远了,双方不太可能有接触。    
    南美洲的确很遥远,但此地却有从那里吹来的季风和漂来的洋流。它虽在远方,却也是离此地最近的大陆。    
    无论如何,我小小的努力让我有了新发现———即使当地岛民从海边来此观看这些雕像,他们也没有注意到。我从他们身上了解到,这具雕像其实不过在几年前才被重新竖起,它原来一直倾倒着,躺在草丛间,可能是被夏威夷的喀喀拉(Kekela)传教士推倒的。他曾经在五十年前让当地的原住民改信基督教,并且在神庙遗址种植咖啡树,后来神庙遗址被食人族用于庆典活动。事实上,在这地区,雕像四周的大多数矮灌木丛,草木都太过茂密,红色咖啡豆撒得到处都是。


第二部分河谷里的巨人(2)

    1890年代来此的克里斯臣(F。W。Christian)和卡尔贩驳欠史坦恩(KarlvondenSteinen),以及在1920年代来此的美籍人类学家劳夫妨值牵≧alphLinton)。当时,亨利曾经带林登来看这些雕像。我在克罗匹林的图书馆做研究时,就熟知这三人的所有著作。当地原住民曾经告诉他们不同版本的传说故事,而且还给那些雕像取了不同的名字,后来他们向亨利坦承,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懂。我是第一个能在正确位置观看这些雕像的人。其他人全都倒着看它们。雕像腹部下方的短柱,其实只是支撑物,毫无意义地朝天空竖立,却被人粗糙地假想为:孩子正要从女性的子宫冒出来。没有人注意到,孩子是从海平面升起,而不是从两腿之间诞生的。    
    对最晚抵达的科学家林登而言,河谷的住民其实早已招认他们的无知。他们告诉他,而他也做了记录:雕像早在这些人的祖先抵达之前,就已经竖立在那里,他们的祖先还把原来的居民赶到山里去。没有人能向林登说明较早的住民是什么人,尽管他们还保留一种特定的传说:古代的纳基部落(Naki),曾经吸过那些更早期的石像雕刻家的血。    
    由于岛民告诉林登,他们的祖先并没有刻过那些雕像,所以很难令人相信他们知道雕像的意义。林登在《马克萨斯群岛考古学》(ArchaeologyoftheMarquesasIslands)里宣称,在那个遗址中,伸展手脚的雕像和其他雕像有极大不同,很难认定那是人形,他想不出到底代表什么,但却写道:“可以证明的是,那位雕刻家一定有一套周详的计划来制作那件作品,他是一个设计与技法高超的大师。”    
    每个人生活中总有一些不经意的插曲,却对未来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甚至重新引导生命的发展。我在本书里介绍过试图回归自然时所见到的波茂河谷巨人,让我扭转了生命的方向,找到新的线索,在后来纷纷扰扰的许多年里,也引导了我的命运。它让我毅然驾着木筏出海,诱导我走进各大陆的丛林,想把那四层楼高的复活节岛人头像所遗失的身体挖掘出来。和复活节岛的人头像相比,马克萨斯的石雕巨人不过是侏儒。    
    紧接而来的后续发展,就是和那些沉默的石像对话。两位无师自通的自学者也来到海边,企图帮助石像说话。同一个晚上,亨利在明亮的煤油灯旁放了一堆已经被读烂的书,一页页翻阅那些我过去曾经读过的文字,他可能对那些学者的权威太有信心了。我在海上和这个岛屿丛林所见识过的事物,已经让我对一般人普遍接受的结论产生了动摇。几个月以来,我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太平洋上各种由东向西移动的自然因素(如风与洋流)。我也明白,对波利尼西亚人来说,西方代表“沉降”,东方代表“升起”。而那些权威学者也同意,所有的波利尼西亚住民都来自西方,没有人从东方来,也没人来自南美洲的海岸文明。为什么呢?有件事十分明确:波利尼西亚人起源之谜已经不攻自破。讨论过此一问题的学者,从未相互认同彼此的主张。数十位曾经提出理论的学者,也从没有达成一致的结论。他们彼此反对、驳斥,惟独一件事是他们一致认同的———波利尼西亚人的起源,混合了多种民族和文化。至少有一组以上的航海者,曾经到达波利尼西亚岛屿地区。这项结论是通过各种观察而来的,也以波利尼西亚传统和每个地区的族谱为根据。    
    亨利说:“我们没有理由怀疑这些人所确定的一切。在欧洲人到来之前,这岛屿上有两种不同的人种。波利尼西亚人是崇拜祖先的民族。如果祖先曾经竖立这些纪念石雕,他们一定会记得。在这个岛上,所有主要的家族都会结绳纪事,称为‘kipona’,这就是他们的族谱,和秘鲁的结绳纪事(quipu)方法很类似。”    
    他提醒我,整个波利尼西亚地区都受一个持久不变的传说所影响:在祖先到达之前,岛上曾经住有另一个人种。从复活节岛延伸到东边的萨摩亚群岛(Samoa)、西边的新西兰和北边的夏威夷,所形成的波利尼西亚大三角地区中,曾经受过教育的原住民都同意,父执辈曾经在各岛发现一支工艺技术发达、有着红头发和白皮肤的人种,但后来被新移民者驱逐或同化了。对欧洲人来说,这种主张只是传说,但对波利尼西亚人而言,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由于对传统的记忆如此鲜明,以致第一位欧洲人到来时,被误以为是那些早期的白种人回来了。这误解被解开后,库克船长因此在夏威夷遭到杀害。他没有柯提兹和毕莎罗那么幸运,他们两人因为当地人的奇特信仰,相信早期有白种文化传播者,所以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征服位于墨西哥和秘鲁的庞大的阿兹特克帝国(Aztec)和印加帝国。    
    在美洲地区,不管走到哪里,人们都还记得这些传说中的神秘人种,认定是他们留下这些巨型石像。从墨西哥湾一路到中美洲,再沿着太平洋岸到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秘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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