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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6-绿色安息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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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洲地区,不管走到哪里,人们都还记得这些传说中的神秘人种,认定是他们留下这些巨型石像。从墨西哥湾一路到中美洲,再沿着太平洋岸到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秘鲁,甚至远达提亚胡安纳科,都流传着这种传说。而在开阔的太平洋上,这传说再度出现,不过只流传在复活节岛和马克萨斯群岛这些面向南美洲的地区。
第二部分河谷里的巨人(3)
接着,亨利防狄恋幕案梦揖龋º;“现在波利尼西亚人的祖先,一定来自一个树木丛生的海岸地区。”他解释道,“因为他们都是伟大的木雕家,会在图腾柱子上雕刻、在劈开的木板上雕刻、在独木舟的船舷和船尾上雕刻,但没有人会在岩石上雕刻。”
那法国人也同意这一点,他抽出一卷大书,急促地把烟草塞进烟斗中,然后翻到一页图片,指着说:“你们看!”
我看了一下图片,大为惊奇。图中的石像和竖立在我们这河谷的一模一样。我翻到封面,是一本有关南美洲旅游的书。
那张图片里,是一堆散布在哥伦比亚境内圣奥古斯丁(SanA-gustin)丛林广大地区的巨型石像,而距离那里最近的陆地,就是东边的马克萨斯群岛。这种南美洲石像的特征,和我们今早看到的石雕特征很相似———头部占了石像高度的三分之一,蹲坐的脚也很荒谬地占了三分之一,手部交叉,扣在肥胖的腹部,大大的鼻子,宽阔的嘴巴,厚厚的嘴唇,露齿微笑,嘴巴咧开的宽度及于两边耳朵。
法国人激动地说:“看看这手臂!这个岛上,每具雕像都有着相同而奇特的姿势,它们的手肘弯曲有一定的角度,而且手都扣在肚子上。”
我又看了其他几张圣奥古斯丁石像的图片,接着走到屋外享受季风带来的凉意。那风全力吹到这遥远的河谷,也把原本孤零零的属于安第斯文化的石像,从大陆地区反方向吹到另一边。难怪波利尼西亚人认为,石像是较早的人种留下来的。但是南美洲似乎太遥远了些,而反方向的地区则一直没有这种石雕,直到亚洲才又出现,那里因为有逆风与逆流,所以实际距离应该是两倍远。两位无师自通的外来移民和河谷中沉默的石像,让我对大多数只会单向思考、只靠着阅读地图而闭门造车的波利尼西亚文化研究者产生了怀疑。
啪的一声,老法国人胜利地合上书本,好像让我欣赏珠宝盒里的宝贝后再关上盒盖。他看得出来,这本书的确让我印象深刻。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所有的教科书都说,在欧洲人发明造船技术之前,从南美洲航行到这些岛屿是不可能的事。这也是众人一致认同的。但是,这两位未受过学院教育的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远离学术团体,独自思考,都期盼答案正好相反。
第二部分四足兽之谜
整个礼拜,我都待在波茂河谷神庙台地的欧波那(Oipona),巨细靡遗地查看这个地区。不过,我并没有在这个岛上进一步探寻与欧波那艺术有关的雕刻作品。那是一只四足兽,而非一头猪、狗或一只老鼠。四足兽不属于太平洋岛屿的动物群,波利尼西亚的猪、狗,也没有那种长而直竖的尾巴。凡登肥诽苟髟坡郏绻豢葱撞械淖ψ雍褪⒌奈舶停庵侄镉Ω镁褪抢鲜蟆£;
当我第二次前往柏林的博物馆,观察马克萨斯群岛的石像那一双四足兽支撑物时,我看着四足兽的爪子和胡须,对这同时存在于新世界与旧时代的航海者所留下的不朽石雕艺术,产生了一股亲切感。没有人会在代表神圣或神明的石雕上,刻上老鼠图形为装饰,但是四足兽显然就是如此。四足兽在中东地区和南美洲的早期石雕文明中,经常成双成对出现,是统治者纪念雕像的陪衬图案。小亚细亚的希泰族(Hittites),通常会雕刻一对狮子并列在神像两侧;安第斯山区的宗教艺术,以一对山猫或美洲虎取代旧时代的狮子;在提亚胡安纳科,航海太阳神康提基肺撇椋↘on…TikiViracocha)的神像支撑部位,两侧各雕刻了一只美洲虎。
波茂河谷那尊游泳姿态的石像,基座有两只四足兽,而且分布范围明显受限。我必须到圣奥古斯丁的丛林遗址去比对一下。在无数站立着且看来凶暴的石雕人像中,有两具以平躺的姿势瞪着我。每一具石雕都有巨大的嘴巴和眼睛,身体伸展着,好像正在游泳,弯曲的手臂向前伸到脸部。这种概念,明显地和马克萨斯群岛的俯卧石雕造型相似。这些在另一个大陆的雕像所要表现的,是一种游泳的大鳄鱼神。不管是大鳄鱼或四足兽,都不属于马克萨斯群岛的动物群。但是,这种概念却能够漂洋过海,在现代人到来之前,就已经传到希瓦瓦岛。
第二部分石像的年龄
当我再度回来与亨利防狄僚雒媸保叶圆ɡ嵛餮嵌甑难芯¿;———包括田野采掘,以及在图书馆和博物馆的研究———已宣告结束。我驾着自己的探险船沿着波茂河谷前进,想从沿岸的原住民身上,研究最近发生的一场横扫这河谷的大洪水。那场倾盆大雨,把亨利和那法国人的小木屋都夹带到海里去了。亨利的书本、古石像和其他收藏精品也都没了。那法国人已不在人世,亨利则幸存下来,搬到邻近的河谷。我们看到他在那里忙着清理过于茂密的野草,准备开辟另一个新的农园。
惟独河谷上游那些肥胖的红石巨人,仍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半掩在丛林里的羊齿植物和咖啡属植物之间。它们到底站了多久了?
那是我再度回到这里想要寻找的答案。没有人知道这些石像的历史,也没有人知道复活节岛上的石雕巨人到底有多大年纪。但是,所有的权威学者都认定,那些雕刻及竖立石雕巨人的概念与技巧,最初是在马克萨斯群岛发展,然后才传到孤零零的复活节岛。这种假设是基于一种信念:复活节岛必定是移民者最后一个落脚处,因为它是离亚洲最远的太平洋岛屿。如果可以确定,进入广大太平洋的所有航行都是从亚洲出发,这项推理就显得有意义。但却没有人思考过一种可能性———某些人是从别的路线来的。
我再度回到波茂河谷时,带了一组专业的考古学家。我们从复活节岛出发,那是最接近南美洲的岛屿。我们驾着自己的船(我们包下这艘船一整年),事先针对复活节岛的巨人搜集了相当丰富的资料,也做过放射性碳元素测量。这一次,我们想要考察欧波那神庙遗址平台下方,测量马克萨斯群岛的纪念石雕究竟是何时竖立的。
我回到欧洲一年后,从两个地方取得的碳元素采样透露出,复活节岛上巨人石雕的年代,比起马克萨斯群岛上尺寸稍小但有关联的石雕,至少早了五百年。波茂河谷的石像大约在公元1300年竖立,而复活节岛第一座石雕,大约竖立于公元800年。
尽管如此,如果两者有直接关联,创作灵感一定是从复活节岛传到马克萨斯群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到底这两者有没有直接关联呢?可能有,不过我无法十分肯定。我们曾经从复活节岛挖掘到目前世上样式最古老的石像,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和提亚胡安纳科最古老的雕刻形式十分相似。希瓦瓦的石像则大不相同,和圣奥古斯丁的石像比较相近。希瓦瓦和复活节岛纬度有别,希瓦瓦比较接近赤道,而复活节岛比较偏南;圣奥古斯丁和提亚胡安纳科也位于不同纬度,分别在安第斯山脉的最南和最北。这两个被安第斯山脉远远分隔的地区,当地的石雕家是否可能各自随着季风向西航行,而分别影响到波利尼西亚地区之中,两个最接近不同大陆的岛屿前哨呢?
第二部分挑战教条
我和里芙跟在提莱背后,翻山越岭回到阿托纳河谷。当时,我们一点也不清楚以上我所叙述的那些事,也尚未造访安第斯山脉的遗址,尚未挖掘复活节岛的早期石雕;还没有考古学家到过波利尼西亚东半部进行挖掘工作,我也没有想到,我是带着考古学家前往考察的第一人。
波茂河谷带给我一个秘密梦想:挑战足以妨碍客观公正研究波利尼西亚的种种教条。那是一种未经证实的通则,认为惟有从亚洲出发、穿过整个海洋的原始部落航海家,才能抵达波利尼西亚。
印加帝国纵贯整个太平洋沿岸,从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秘鲁,一直到智利北部,都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前印加时期古文明。古印加人靠着近岸航海和捕鱼为主要经济来源,他们为何被彻底忽略了呢?对波利尼西亚调查者来说,太平洋似乎只有西海岸线,东方则是一个不可贯穿的地狱———正如同当年哥伦布航行时,地图上并没有标示出美洲这块土地。
第三部分经地狱进入遗忘之域
蒙田岛逐渐变小,摩纳号的船尾在波浪下沉没,刺骨的海风把我从时光之旅的思绪中唤醒。我一直期盼能在欧摩亚河谷的卵石海滩上岸,赶紧回到我们那间位于浓密树林里的屋子。在法图希瓦岛,我们的这颗星球是活生生的。
这时节,高大的椰子树正一排排沿着皇后故居的小径站立着。它们不像皇家阅兵仪队的旗杆般挺拔,反而像法图希瓦岛令人熟悉的丛林绿树,有着友善的特质,正要欢迎我们回到自己的河谷。我们很想招手回礼,因为我们认得所有高大和矮小的椰子树。一棵倾斜着身子倒向小径的椰子树,似乎知道自己的姿势不正确,于是又站直身子抬起头迎向天空。每一棵树就像一位熟识的朋友。上方长着树瘤的树枝栖息着兰花丛,它们一样友善多礼,就像当初我们离开时一样,似乎正在期待我们回来。我们也知道吊挂在丛林小径上寄生的藤蔓和悬空植物根生长的地方,经过时也会向它们打招呼,抚摸它们,让它们在我们身后摆荡。
这是属于我们的世界,是我们的河谷。我们正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回到我们那间黄竹编造的小屋。我们觉得很快乐!
再次打着赤脚,围上轻便的束腰布,大自然用它的乐器为我们演奏,我们的知觉充分觉醒了,感受到生命触动的全新兴奋。丛林照料我们的肌肤,用一种温暖的气息填满我们的肺。我们不再是生存在一个死亡的星球。蒙田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好像沉没到大海里了。我们重新进入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鸟类和蝴蝶仍然自由地在阳光下或清凉的绿阴里歌唱起舞;贫瘠的底层土壤上,仍旧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腐质土,让细长的蕈类、柔弱的树茎和巨大的树干,都能繁衍与站稳脚跟。这里没有贫瘠的砂土,是一块充满动植物的土地。这里是人类所承受的大地资产中最富饶的范例———安息日的大自然。
第三部分体验自然奇迹(1)
我们带着欢欣和愉快的期盼赶紧进入内陆,像孩子要参加生日宴会。这一切让我们重生,我们用所有的知觉去感受、体会。天上云层很厚,但太阳似乎仍在空中照耀,天气好坏和云层无关。丛林的气息就像我们上回呼吸到的一样原始,不过现在我们已懂得享受空气中的湿气,甚至会享受土壤和菌类的霉味。这交错的一切,反映出充沛的繁殖力与生命力。在此之前,我们看过一个连菌类都长不出来的海岛,在那里过了一夜,并决定逃离那死亡的世界,回归到活生生的星球。这个星球上,晶莹剔透的水珠依旧会从叶梢滴落,淙淙小溪还是会流入舞动的大溪流中,忙碌的昆虫在绿色植物间疾走,伸出触须找寻适当的地点,好像老板付了钱,要它们在这座生长茂密,提供绿阴、空气和食物的复杂绿色机器中加入润滑油。
虽然我们并非要寻找什么,只是要回到以前的家门,但我们仍四处凝望,仿佛奔走全球的探险家,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惊奇。我们没有明确的目标,然而,在大自然中所看到的一切,却值得我们一再思索。蒙田岛的不毛之地仍深植我们心中,它经过无人知晓的千年岁月,回归到太古时代的死寂状态。而法图希瓦岛,原来应该也是光秃秃的吧!此地丰饶的森林属于今天而不属于昨日,但明天可能也会消失,就像一场借作展出的画展,展期有多长却无法确定。
在这个相互依存、复杂广大的生命体中,百万吨充满树液的木材是从哪里来的呢?少数靠风力或水传播的种子,在烈焰熊熊的火山熔岩从海底隆起后才抵达,那微小的细胞体,足以激活广大物种生存、死亡、腐败和还原所需要的一切。这种神奇的转化过程,不管是人类还是其它生物都会感到惊奇,也不可以侵犯。这种转化是很缓慢的,以致肉眼无法察觉它在进行中。我们的眼睛原来可以看到这种奇迹,却因为时间因素,使脑子无法意识到奇迹的存在。人类就像其它兽类,在自然环境中拥有自我防卫的能力,可以应对环境突发的改变。我们看不到自己一直存在的鼻尖,对远处不断传来的街道吵闹声和瀑布声有时充而不闻。一条狗会在苹果树下睡觉,一只鸟会在树梢之间跳跃,这两种动物都没有留意到树是活的,苹果会成熟,直到果实掉落到地上。永恒的存在与极为缓慢的动作,都令我们无法察觉。
当帆船把我们从不毛的蒙田岛送回生机盎然的法图希瓦岛后,我们才感受到头顶上方的丛林如何急速成长。我们只是跟不上时间的步调,只感受得到自己知道的事情。我们现在进入的河谷,可能曾经比蒙田岛更贫瘠,没有任何绿意,甚至连一小撮腐质土也没有。时间蒙蔽了人类的双眼,这个岛的景观原来也是空无一物。法图希瓦岛贫瘠的岩石从海底隆起时,就像一张野餐桌,桌上空无一物,就等着摆上水果和坚果,并摆饰兰花和其他花卉。在这片青翠绿意的背后,我们可以意识到另一种景观:法图希瓦岛当初从海里冒出来时,光溜溜的如同新生儿一般,而早期的人类,还在最原始的前身———染色体里沉睡。空气里充满了烟尘和蒸汽,红色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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