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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6-绿色安息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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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但人类并不赞同。当上帝休息时,人类接管一切。人类想要进步,再一次为进步而远离天堂。    
    人类和上帝一样工作六天,并认为如果在第七天休息,可以取悦上帝。尽管人类曾争辩过星期天(或是星期六、星期五)是否要休息,不过,不管是基督徒、犹太教徒或回教徒,都会在第八天急于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奋斗,以便制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就这样,人类发展了几世纪、几千年。


第一部分进化的迷思(2)

    上帝没有想过要发明炸药。当他看到我们做到的事,是否会了解自己的短处呢?他是否同意我们将他所完成的一切,几乎全都加以改造?信仰宗教的成人似乎相信,是上帝导引我们的脑子,让我们确定自己所进行的任何步骤都是为了进步。然而,我们也被教导过,上帝已离开我们,让我们为自己的星球负责,他赋予我们建造和破坏的能力与自由,让我们前进、后退,让我们欢乐、受伤,单纯地运用曾经被赋予的智能、直觉和良知来导引自己。如果这种说法正确,那么,在我们死后,上帝会依我们的行为来奖励或惩罚我们,这件事也一定是真的。然而,真正让我困惑的是成人所说的:上帝曾经创造自然。因为成人表现出来的行为,仿佛是脚下被邪魔恶鬼缠住,除非斩断与自然之间的关联。无神论者也讨论过,是自然界创造了人类,但是他们的表现,似乎把自然当作人类古老而天生的敌人。    
    十六岁那一年,我开始觉得不安,对成人的信心产生动摇。他们并没有比小孩子聪明多少。即使对某些观念不认同,他们也容易受困于那些观念而显得僵化。他们正把我们拉向一条目的不明的道路,没有目标,只想逃避自然。一场恐怖的战火最近正在蔓延。如今他们发明了新式武器,却比以往的武器更糟糕。不论是政治、道德、哲学或宗教都遭到否定,追随着这样一个世代的脚步,谁会感到安全?最好能开始寻找一条安全的支线!我开始像一名罪犯,想悄悄地跳离这列走错轨道的列车。    
    大约在20世纪30年代,没有人会想到违背父母或学校的意思。我对自然史的兴趣与日俱增。我不只看到大自然的美,也看到构建这世界背后的超凡智能。不论何时,我都会尽量亲近森林、山岳和开阔的海岸,并且对那些把人类带离自然环境的文明趋势心生怀疑。我们是不是正在做一些疯狂的事呢?    
    最后,我必须把不断滋长的不安和某些同龄人分享。有一天,在体育课之后,全班都在更衣室,我静静地坐着,陷入沉思。    
    “我不喜欢机械。”我脱口而出,对坐在身边正拉扯衬衫的男孩说话。    
    “不会吧?”他只用一种傲慢的表情回敬我,并轻蔑地笑着。这话让我很想爬进正要穿上的鞋子里,在头上用鞋带打个结。我说的是一些十分荒谬的话!我嘴里再也吐不出半个字。    
    不过,班上有个男孩阿诺·杰科比(ArnoldJacoby),慢慢让我觉得可以向他吐露秘密。他是个高大的家伙,不像其他人喜欢运动,也不像我一样喜欢在树林里漫步,而是喜欢读书、写诗,沉缅于哲学的梦境。我渐渐敢向他开放我的心思,他也瞪大了眼睛听我诉说。我告诉他,我打算抛弃一切,所有的一切,去某处热带地区寻找自然,在那里,人们从树上就可以摘取食物。我不打算在欧洲度过自己成年后的生涯,在这里,灾难正潜藏在角落,20世纪的理想之塔不是正要倾倒,就是会把人类带向另一场恐怖的全球战争,我们最好躲得远远的。自此以后,我开始有了可以倾吐心声的对象。    
    这个美梦如何成真?缜密的准备是必要的。首先,我必须锻炼身体,改变多病的体能状况,因为前方将有苦头等着我。我的另一个朋友艾立克(Erik)是个高大粗壮的家伙,初中毕业后,他曾经离开我们一段时间,到海上跑船。为期两年的海上生涯,带给他我正需要的那种肌肉。艾立克对当代的进步也持着怀疑的态度,他一直幻想在非洲中部或巴西的马托·葛罗索(MatoGrosso)高原,建立一个理想的社区。我的野心没有那么大,我只想找个愿意跟我一起分享这种亲近自然的实验的女孩。    
    和艾立克及其同伙在一起,我开始接近运动:在森林里越野赛跑、下雪天就去滑雪。寒假里,我们开始进行一些当时在挪威十分罕见的运动:把帐篷和食物放在雪橇上,拖着前进,然后到蛮荒的山里住几个礼拜,远离人群。很快地,我们出门不带帐篷,而只带着向居住在遥远北方的拉普人(Lapps)买来的温暖驯鹿皮睡袋;我们在已经半硬的雪地上,替自己挖个舒适且可挡风遮雨的洞穴,或者把雪切成一块块冰砖,建造爱斯基摩式的冰屋。旅费都是靠我写些关于探险的文章赚来的,其中搭配了照片和插画。后来,我从一名挪威运动员马丁·梅伦(MartinMehren)手中得到一只西伯利亚爱斯基摩犬(Siberianhusky),那时,他刚带着狗拉雪车和雪橇,从横越不知名的格陵兰中部地区回来。得到这只狗,使我们的山中探险走得更远,也更加疯狂。我们替这只狗取名卡山(Kazan),靠它拉着我们的粮食前进。冬季,艾立克和我建造可供休憩的冰屋,甚至有时在挪威最高峰和最高的冰河区罗丹峰(Rondane)与约顿汉门冰河(Jotunheimen),我们也这么做。透过冰屋的门口,可以看到黄昏或月亮升起时,脚下世界那种令人屏息的景象。只有在这样的荒野假期,我才能真正感受到宁静。更棒的是,在蓝天之下,林梢之上,我真实地感觉到,我正在世界的顶端。在这些假期中,我们亲密地接近所有与大自然结合的元素,这些进入荒野的旅行经验,以及我从母亲馆藏丰富的私人图书馆里读到的原始文化资料,对我来说,比学校教科书还具诱惑力。我的高中成绩平平,不好也不坏,惟独自然史例外。我并不在意成绩,只想知道如何更友善地与自然亲近,以及在这个比较单纯且所有人都只是自然产物的环境中,人类与动物如何繁衍。    
    女孩也是我所渴求的自然产物。我对她们有极高的兴趣,但是我太害羞,不敢接近她们。打从孩提时代被父母强迫参加三期舞蹈学校的课程起,我就不敢和异性交往。她们那么神秘,不像是真正的人类,令我不知如何聪明地与她们交谈。不过,在这迷人的族群里选到一位可相伴同行的人之前,我绝对不会回归自然。


第一部分准备圆梦

    在某次毕业舞会中,我在峡湾码头上的一家餐厅遇见了里芙(Liv)。当时大家都很开心,因为学校生活已经结束;除了我之外,大家都在跳舞。我独自坐在一扇敞开的窗户前,望着随着小船行驶在黝黑海水上闪烁摇晃的月光。突然,我身边多了一个同伴,他从别的镇上载来了一名我不认识的女孩,浓密的金发,快乐的蓝眼珠。对不起,我不跳舞。那么散散步吧?不想?那我们聊聊天吧!好啊!话匣子被打开,从笑话说到哲学。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实在值得我一试。    
    “你对回归自然有什么想法?”我幽幽地问。    
    “我们必须这么做。”她坚定而毫不犹豫地回答。    
    成功了!她抓住重点了!    
    这个女孩将会分享我的实验。在前往奥斯陆接受大学教育之前,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我依照意愿,将学习动物学和地理学;而她则被父亲强迫,学习让我害怕的社会经济学。我主修动物学的目的很明显,选地理学则是为自己的实验作准备,以便找到可以进行实验的地点。我对原始部落和外国文化的兴趣与日俱增,现在,我的焦点摆在波利尼西亚广布在东太平洋各岛屿上的史前人类。然而,如果我在任何大学修人类学,学到波利尼西亚文化的时间可能只有几小时。幸好我的运气不错,找到一个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全世界有关波利尼西亚最丰富的图书文献收藏,属于一名住在奥斯陆的富有的挪威酒商毕亚讷·克罗匹林(BjarneKroepelien)。他年轻时曾在大溪地最伟大的酋长提利尔卢(Teriieroo)家里度过一段快乐时光,回到欧洲之后,便开始搜集所有波利尼西亚和波利尼西亚人的相关出版品,不管是哪个地方或哪个时代印刷出版的。我告诉克罗匹林我们的秘密计划,这激起了他的兴趣。他让我使用他的图书馆,待我宛如家中的孩子。虽然我正式的专业是动物学,但我还是掉进克罗匹林专门图书馆的世界,用尽所有的空闲时间,不断努力钻研(我并不知道这间图书馆的馆藏,在克罗匹林过世后,会被奥斯陆大学图书馆买下,而且成为康提基博物馆研究部门的主干)。    
    我研习的动物学并未符合我原先的期望,只学到一点点有关动物的知识和它们在野外生存的方式。我们解剖它们的肠子,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把蝾螈的脚从腹部到背后都切割下来;在瓶子里培育几千只小香蕉果蝇,计算背上遗传的毛发数目,以检验孟德尔{1}的遗传理论。我们从事短程旅行,到海边拖起鱼网,为那从海床拉上来的奇观而激动不已,却只关注它们的拉丁文学名,而忽略它们在环境中的生存状态与生活机能。波利尼西亚人擅长从死的或活的动物身上,找出对人类最有帮助的行为和生存方式,而我们的大学对于接近自然的方法,会比波利尼西亚人高明吗?与他们会有差异吗?现在,我必须和一起学习的科学家共同思考,也必须学习波利尼西亚人的生活方式,因为有朝一日,我将和他们一起生活。


第一部分告别文明

    一年后,里芙搬到奥斯陆展开她的大学生涯。她仍然想和我一起尝试回归自然,然而有些实际问题亟待解决。年复一年,我们在大学踩着不同的学习步伐,背负着书本中沉重的学术议题。她心里想的是自然科学,却得投身当代经济学的领域。    
    我们要如何回归自然呢?    
    我只能靠着父亲的资助,从事一趟热带之旅。    
    只有我的母亲,才能说服他这么做。    
    而只有我的大学教授,才有办法让母亲觉得我这么做有意义。    
    因此,我只有靠着学术研究方案,才能让大学教授资助经费,让我到波利尼西亚从事实地调查。    
    那么,我该如何着手进行呢?    
    我必须和教授们研究、拟订一个学术计划,才有资格从事波利尼西亚的研究。严格的教育是必要的,不只是到达当地那么简单,如果一切事与愿违,我还得被迫回到文明世界娶妻生子。    
    经过了七个学期,在柏林得到专家指导之后,我拟出一套研究计划,获得了动物学教授克丽斯汀·波尼维(KristineBonnevie)和希加马尔·波罗(HjalmarBroch)的赞助,将前往太平洋上一些孤立的群岛,研究当地动物是如何迁徒过去的,以及那些没有和大陆接壤的海洋岛屿上的花卉,如何发展出它们的生态。那些岛屿是因海床下冒烟的火山熔岩而成形、隆起的不毛之地,火山熔岩冷却后,各种生物靠着游泳、飞行、水流和风力吹送,抵达这些岛屿———可能也靠人类的旅行家推了一把吧?风和洋流,显然是生物迁徙的最主要的因素,而地理,则是特别有助力的次要因素。    
    大四那年,事情如愿地发生了。教授们说服了我的母亲,然后,我母亲说服了我父亲,让他同意贷给我一大笔款项,足以支付购买船票所需。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不需要任何生活费,因为我的计划得到了基金会的赞助,所以不需要采购或租用任何东西。    
    就在我身边所有的阻碍都瓦解后,里芙的机会也来了。她在精神上仍受到住在拉维克南方小镇的双亲的束缚,然而到目前为止,她所受的痛苦仅来自于她那双柔软的脚底板———我曾经坚持,星期天到森林里健行时,不管何时何地,她都要把鞋子脱掉,因为我们柔软的皮肤必须经过磨练,以便应付以后要走的丛林地。而现在,时机已到,她终于可以把所学的经济学全部丢到垃圾筒,虽然那曾经花了她许多光阴和她父亲许多钞票。我们必须得到她父母的同意,因为她还未成年。我母亲同意接纳里芙。对于我带着一位她欣赏的年轻女孩出去这个主意,她显然十分高兴,因为那比我只身前往一个以穿草裙的呼拉女郎著称的地方好得多。而我的父亲以不太浪漫的推理持反对理由:因为那里有呼拉女郎。不过,最后他还是勉强屈服在母亲的压力及里芙的魅力之下。    
    最艰难的时刻到来了,里芙必须写信通知她可敬的双亲大人。在给她那古板的父母亲的信里,她用了上千个词汇来美化以下的露骨信息:    
    不再要经济学。    
    不再要文明。    
    即将结婚,并且前往马克萨斯群岛(MarquesasIslands)。    
    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里芙的母亲大声读着那封信。慢慢地,里芙的父亲魁梧的身子从舒适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书架———那套百科全书,M字头的那本,找寻“马克萨斯”!我的天!在太平洋中央!书上陈旧的文字写着:这个群岛以———吃人和乱伦著称!我未来的岳父紧揪着一颗心,蹒跚摇晃地跌回椅子。    
    很幸运地,里芙和我都不在现场。精神上的炸药已经引爆,在我的准岳父放轻松,并同意让独生女被一名陌生的年轻人带走之前,需要花很多时间、写更多的信,也需要我父亲用更多冷静的方式予以协助。    
    当我们突然觉得摆脱所有牵挂纠结的时刻已经到来时,里芙才二十岁,我不过二十二岁。    
    到处都是绿灯,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止我们按照梦想中的计划出发。    
    告别文明,回归自然。    
    


第一部分通往天堂的船票

    这已经是第一千次了!我们还注视着那张五颜六色的南太平洋地图。这也是第一千次,我们还绕行在这个广大的海洋上,眼睛扫瞄着那如蓝纸般的海洋,希望找到一个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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