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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错觉-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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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哈利看着小斯内普涨红的脸色，“当我……”
“你。”小斯内普言简意赅的回答。
哈利：“……”
他发现自己的脸色有点发烫，他从前被这人保护了很多次，但这人却从来没有说出了口。
——赶脚自己好像被调戏了有木有？！
“真好，”哈利笑了笑说，“我果然没有白养活你。”
小斯内普：“……”
这个话题好像变得略诡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 ☆ ☆
两人的行程结束在两天以后，带着大包小包，盆满钵满的回到了科克沃斯，莉莉还比他们早了一天回来。
这时候距离开学只有三天的时间，哈利得赶回去霍格沃茨开教师会议，然后准备新开学的事务。
而小斯内普则留在科克沃斯继续整理他们收集回来的草药，地窖被分隔出了一个更大的空间做仓库，而哈利则在开教师会议以前回了一趟自己已经很久没去的办公室，把从家里小斯内普已经处理好的那一部分草药放在这里，权当分流仓库。
饶是只有一部分，也几乎把他的起居室放了个半满，看起来极为壮观。
这时候任谁进入他的办公室，都只能闻到一阵草药的味道。
哈利放置好的东西以后，又把之前熬夜准备好的开会资料拿了出来，没想到他还是第一个到的，而第二个到的，却是邓布利多。
老人一见到他，就有些愣神了，他主动打了个招呼，老人才挥了挥手，脸上却还是没有笑容。
“爱德华，开完会以后，你能跟我回办公室走一趟吗？”这人在那天离开以后，就不见了踪影，但却接到了这人留言说是在开学前一定会赶回霍格沃茨，让他不要找他，于是这些天两人的确没有碰面，而邓布利多也需要时间来考虑与沉淀事情的发展与思考未来的走向。
“没问题。”哈利点了点头，“有问题到时候再说。”
显然两人一致赞同了这一点，等两人停下来没有半分钟，其他的教授们都鱼贯而入，最后斯拉格霍恩进入的时候，也达标着会议正式开始。
哈利按照邓布利多的要求在教师会议后留了下来，两人等其他人走后，一起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这地方哈利很熟悉，福克斯在他进来的时候，还朝着它扬扬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哈利也朝着火红色的凤凰笑了笑，但门被关上以后，办公室里的气氛显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甚至还有几分沉重，饶是如此，青年也没有打算先开口，他知道老人想问他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让对方有疑问的事儿，所以他这些天也在不断的思考，究竟要告诉老人哪些部分，好应对老人的问题。
老人一开口，就劈头来了一句：“你为什么要在食死徒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模样？”
这是哈利第一次听到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气急败坏，但很快老人的声音就稳定了下来，他扶了扶那半月型的眼镜，慢慢的吁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道：“我希望你知道，这样会让你陷入一连串的麻烦。”
哈利耸了耸肩，表情看起来很淡定：“事已至此，我也已经暴露了，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作为一个爱好旅行的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正好路过碰到了这样的场面，并且‘不小心’被卷入这样的战斗里，我想要救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什么好争议的。”
有那么一瞬间，邓布利多窒了一下，事情在他的控制之中，他这孤注一掷，虽然受到了意料中的效果，却也出现了意外中的变数。
而唯一的变数，就是面前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那么事情究竟会不会进一步的脱离他的控制？邓布利多还没能完全把这件事情消化，青年来应聘，他看中了对方的实力，想要把人留下来帮助他——事实上这人还没有完全进入凤凰社，充其量只是社里请来的一个强大外援——可这人进入霍格沃茨以后的表现，却让他一直琢磨不透，这也是他为什么迟迟不找青年的原因，就算这人足够强大，但这人从身份到能力都是个秘密，就连立场也并不是那么的明确。
但从这件事情看来，青年似乎有自己的计划。
这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呢？是想用霍格沃茨和他来做一个跳板，与伏地魔一方接触交好，还是以这样的方法去接近伏地魔？可就从前者看来，那样的计划也未免太过迂回曲折，这么做还不如直接与食死徒们接触，更容易得到伏地魔的信任，他又何必先来己方，先打上自己的标签？
这一刻，老人甚至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对我的计划有所不满，但话几次想溜出口，最后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我是这么想的，”哈利说得特别的擦边球，“霍格沃茨应该是常年处于‘中立’的状态，所以我这么做，也没有错，对不对？”
老人被他这番强词夺理给弄得有点发懵，其实这些天他也这么想过，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青年就这么厚颜无耻的说了出来，甚至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这让他有点……
所以他应该重新审视这位青年才对。
“你确定要用这样的解释？”
“哪里都能说得过去，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碰上了麻烦的话。”
“所以……”老人揉了揉有点歪了的鼻梁，“就连拿出魔药去救对方的成员，也是你一开始就想好的吗？”
“没有这回事，”哈利否认道，“我觉得那人好眼熟，后来我发现那人有一头铂金色的长发。”
“铂金色？”老人诧异的说道，“你是说……”
哈利想了想：“或许对方也和我们一样喝下了复方汤剂。”
老人嘴巴撇了撇，他明明已经给青年安排了复方汤剂，但这人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喝……所以才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救下他，就是为了你说的那个借口吗？”
“我路过的，处于中立状态，谁打我，我就打谁，不是吗？”哈利理所当然的说道。
老人：“……”
哈利越说越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借口，完全忽略了老人目瞪口呆、“这人大脑回路究竟怎么长的”目光。
“所以……”
“就这样吧？”哈利目光炯炯的看着老人。
第156章
校长办公室内一阵寂静，就连最为吵闹的历代校长们都纷纷装作打起了瞌睡，又或者在自己的相框里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表面上的确如此，但实则，这些校长们一个个都努力的竖起耳朵听着呢。
哈利当然注意到异常，只不过也没当回事，校长办公室里的人与事都是值得信任的——大概现在在这办公室里的，最不能信任的就只有他了。
邓布利多这继续处于一种沉默又焦虑的状态，尽管表面上也不大能看的出来。
从在种种迹象看来，青年虽然并不没有明显倒戈的可能，但有极大的想要接近伏地魔的倾向，这就是让邓布利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青年为什么会要接近伏地魔？
老人下意识的看了哈利一眼，没想到青年立刻发现了，他立刻垂下眸子，不太自然的避开了青年投来的带着疑问的目光。
沉默中的试探与反试探，其实也是最无聊的，至少哈利就已经无聊得只想睡觉。
哈利知道邓布利多想问什么，但老人却始终没有开口发问，哈利也没有主动交代的打算，或许老人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者等时机成熟再发问，毕竟他也只是这一次没有完全听从老人的安排。
他这么做，应该没有让老人怀疑他是对方派来的间谍吧？事实上，没有一个间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己方幕后的大BOSS吧？！
眼见老人已经沉默低头思考了大约五分钟左右，这期间哈利也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但十分钟过后哈利觉得不能继续这么沉默浪费时间，于是他开始试着努力的缓和气氛，但直到最后原地解散的时候，双方还是有了那么一点不欢而散的意味。
哈利自知自己自作主张的行为肯定会惹老人不高兴，但相比起老人的计划，他还是得按照自己的步调要走，起码这个阶段，老人对伏地魔的事情恐怕比他还少得多。
还是那句话，他不是不信任老人，他是不信任自己，也不信任这个世界。
哈利离开以后，老人依旧陷入沉默当中，此刻他那用那交握着的双手支自己的下巴，神情并不轻松，反倒是校长们纷纷像是解禁一般，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校长A表示：“这小子看起来很有问题。”
校长B不服：“这小子难道不是看起来浑身都是问题吗？”
校长C哼哼唧唧：“这小子的大脑就跟妖精们的一样，不走寻常路线，但我总觉得他在讹你，早就说了，不要因为没人敢来做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就随便请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
邓布利多难得的皱起了眉头，“你们说，我可以信任他吗？”
众校长沉默：真当他们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吗？
“就算这人似乎在做什么隐瞒，但直觉告诉我，他是可以信任的。”
“梅林啊，阿不思，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直觉的。”校长B夸张的说道。
于是，大讨论继续，但邓布利多的直觉问题却成为了新一轮的谈资。而邓布利多的问题，还是没能得到解决。
☆ ☆ ☆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以后，哈利并没有留在霍格沃茨的打算。他刚从旅行中回来，东西都没整理好，那剂本来打算在开学前完成的魔药也没能完成，他和小斯内普在旅行回来以前大致算了一下时间，发现想要在开学以前完成这剂魔药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总归要抓紧时间熬制。
——时间不等人啊。
现在哈利在学生回来前半天赶来学校就行了，也就是把小斯内普与莉莉送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以前——只要不再遇到百年难得一遇能把自己埋了的暴风雪，想来应该会比本学年开学的时候要顺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窖草药味儿太冲，小独角兽与火蜥蜴都被小斯内普留在了一楼。火蜥蜴是直接被扔进了壁炉，柴火啪啪啪的燃烧着，而它正吧嗒吧嗒的啃辣椒啃得正欢。小独角兽这些天特别喜欢黏着小斯内普，所以在哈利赶回家，看见他哒哒哒的朝着刚进门的冲刺的时候还被吓了好大一跳。
小独角兽横冲直撞的，还好也只是把放在玄关没来得及放进鞋柜的鞋子，以及被随意摆放在地上的行李撞得七零八落的。
家里的空气中隐隐有了一点的草药的味道，小斯内普大概也没有注意到哈利回来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哈利坐下换鞋的时候，顺手摸了摸乖乖兽趴伏在他脚边那小脑袋上的尖尖角，小独角兽眼神哀怨，看起来有点委屈，但哈利这回真没有时间把自己的同情心找出来，于是只挠了挠小独角兽的下巴就起身把小兽甩在了身后，于是，小独角兽更委屈了。
小独角兽独自一个太寂寞了，但哈利觉得它最好还是不要下地窖去，虽然里头应该没有他的同类，但与他一起生活在森林里的小伙伴的身体零部件还是有不少储备的，而重点是：“等我和西弗忙完，再跟你玩吧？”
哈利去换了衣服，又去厨房弄热了买回来的外卖，这才朝着地窖走去。
小独角兽绝对是一个大问题，他和小斯内普都过两天要回到霍格沃茨，按照他的想法是把小独角兽带回禁林，禁林很大，也有独角兽群体在内生活着。照他看来，这只小独角兽恐怕是在他埃特纳落了单——那天他们要把小独角兽带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另外的成年独角兽跑出来阻止，可能是因为在小斯内普和他身上闻到了同类血液的味道，孤单寂寞空虚冷的小独角兽才会跟着他们回来，那么让它回归到它的族群里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不过与小独角兽相处了这么些天，别说哈利了，就连小斯内普都有点不舍得。
哈利提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帮着哈利一起熬制魔药的小斯内普差点就犯了个错误，还是哈利抓着他的手，才挽救了这一次的失误。
“抱歉。”好半晌小斯内普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懊恼。
“没关系，”哈利放开了小斯内普的手，“反正开学以前都做不好了，我不着急，慢慢来就好了。”
“真的要把小独角兽放到禁林里去吗？”小斯内普把搅拌棒放在了哈利的手上，自己让出了位置。
“办公室里肯定不能养，”哈利小声说道，独角兽很受欢迎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人……好吧就是被女生们发现，他的办公室的门槛恐怕很快就会被踏破，至于其他的后果也会比想象中要严重，“它应该去禁林里寻找它的同伴，它还小，总不能一直跟着我们。”
小斯内普不说话了，哈利看了他一眼，没能从那张面瘫脸上看出什么，“独角兽是一种很难与人靠近的生物，但当它们承认了你是它们的朋友，那么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它会不记得我们。”独角兽们很聪明也很单纯，善恶之间有一条明显的界限。
“只能这样吗？”小斯内普似乎还在挣扎。
哈利也不打算迫他，“要不你先上去跟独角兽玩一会儿，休息一下？”看着地窖里处理好的草药明显多了很多，这就表明了从他离开到现在为止，小斯内普都不停的处理这些草药，的确是需要休息了，“我回来的时候买了一点外卖，你去吃吧。”
“你吃好了？”小斯内普很敏锐。
“我不饿，”哈利专注的看着手底下变成深灰色的魔药，“等我把这部分弄完就去吃，你不要等我了。自己先吃就好。”
小斯内普这回也没说什么就径自上了去，他走得突然，让哈利反而有点愕然。
小斯内普一打开地窖的门，就被小独角兽紧紧的抓住了，他顺手抱起了并不算太重的小独角兽来到厨房，把小独角兽放在了餐桌上。小斯内普把哈利热好的午餐拿到餐桌上，又挑出了一根胡萝卜塞给小独角兽让它抱着啃。此时小斯内普的脸色很不好，吃午餐心不在焉，而小独角兽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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