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63-一个陌生女子的来信-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也认为恋爱应该是件快乐的事情,”姐姐梦呓般地说,“我真闹不明白了。”    
      女孩困倦地又说了一遍:    
      “可怜的曼恩小姐!”    
      那晚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早晨她们都不再提起这件事,但都知道彼此心中仍为这件事整个占据着。尽管她们努力不和对方会意地相望,但每当遇到家庭教师时,她们总不由自主地要交换一下眼色。吃饭时,她们偷偷地观察着她们的表哥奥托,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似的。她们都不跟他说话,只是暗地里观察着他,想发现他跟曼恩小姐之间的秘密暗号。她们都无心玩耍,只在急于发掘这个巨大的秘密。到了晚上,她们之中的一个会用一种假装不在意的语气问另一个:    
      “你今天又发现了什么事吗?”    
      “没有。”另外那个简短地回答着,很快掉过头去。    
      说实在的,两个女孩已经有点害怕讨论这个问题了。事情就这样地又过了几天。那两个女孩在静静地观察着,但心里都忐忑不安,觉得正在接近一个闪烁不定的秘密。    
      终于,在晚饭的时候.妹妹注意到曼恩小姐给奥托做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暗号,奥徒点了点头当作回答。她激动得直发抖,在桌子下面轻轻地碰了她姐姐一下。姐姐困惑地看着她,她回答了一个示意的眼光。她们俩都开始坐立不安,为这顿还没吃完的晚饭感到焦急。吃完饭,那女教师对两个女孩说:    
      “你们自己回房里去玩吧,我有些头痛,要去睡一会儿。”    
      两个孩子顺从地低下头,而等到只剩她们俩的时候,妹妹立刻说:    
      “看吧,奥托肯定要到她房里去的。”    
      “那还用说!”姐姐说,“她就是为了这个才把我们支走的。”    
      “咱们非去她门口偷听不可!”    
      “可是,万一有人走过来……”    
      “谁会走来?”    
      “妈妈呀。”    
      “那可就糟了。”妹妹紧张地思考着。    
      “这样吧,我去偷听,你在过道上看着,要是有人过来,你就赶快告诉我。”    
      妹妹噘着嘴不高兴地说:    
      “可是,你不会把听到的都告诉我的。”    
      “你放心吧,我肯定都跟你说。”    
      “真的吗?不会骗我吧?”    
      “绝对是真的!你要是听见有人过来,就咳嗽一声。”    
      她们站在过道上等着,心砰砰直跳。会发生什么事呢?    
      一阵脚步声传来,姐妹俩赶快缩进教室。不错,走来的果然是奥托。他走进曼恩小姐的房间,并且关上了门。姐姐立刻冲到门口,把耳朵凑在钥匙孔上仔细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妹妹羡慕地望着她,终于受不住好奇心的煎熬,也偷偷走到那门口去,但是姐姐一把推开她,使眼色叫她到过道里去看着,她只好又退了回去。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对小女孩来说就好像像永恒一样漫长。她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她急得差点哭出来,因为她姐姐什么都听见了,而她什么都不知道。终于过道里有声音惊动了她,她赶快咳嗽了一下。两个女孩一齐溜回了教室。她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了一会儿才能透过气来开口说话。妹妹着急地说:    
      “快,把你听见的都告诉我吧!”    
      姐姐一副很困惑的样子,像在自言自语似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真弄不明白。”    
      “什么事?”    
      “真是奇怪。”    
      “什么事?什么事?”妹妹焦急又生气地问着。    
      姐姐努力回想着说:    
      “真是奇怪,和我之前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我猜大概奥托走进房里去的时候,要去拥抱曼恩小姐和吻她,因为她说‘现在别这样,我有要紧的事要告诉你。’我什么都看不见,因为钥匙孔里插着钥匙,但是我听得很清楚。‘什么事?’奥托问着,那一种声调我从来不曾听到他用过。你知道他说话一向都是愉快而大声的,但这时却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大概她已经看出了他在撒谎,因为她只是小声说了一句:‘我想你知道得很清楚。’‘一点也不清楚。’‘那么你为什么躲着我?一个星期了,你几乎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在躲着我。现在你也不跟那两个孩子玩了,也不到公园去了,就像你跟我是陌生人一样,啊,你为什么像这样躲着我,你自己其实明白得很。’奥托当时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说:‘你该知道我就快考试了。除了复习之外,我没有时间做其他任何事了。这有什么办法呢?’接着她开始哭了,一面哭着一面还很温柔地对他说:‘奥托,你坦白说吧,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待我呢?我没有向你提出过任何要求,但我们必须把事情清楚地谈谈。你的表情很明显地告诉我,你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什么?’他迟疑地说……”    
      女孩说到这里发起抖来,说不下去了,听的人凑得更近了点问着:    
      “然后呢?”    
      “然后曼恩小姐说:‘我不是有了你的孩子么?’”    
      “孩子?”妹妹吓了一跳说,“一个小孩!不可能!”    
      “可她就是这么说的。”    
      “你肯定没听清楚。”    
      “我听得很清楚。绝对没错。而且他也吓了一跳地重复了一句:‘我们的小孩!’过了一会儿,小姐才又接着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这时……”    
      “怎么了?”    
      “这时你就咳嗽了,我只好赶快跑回来。”    
      妹妹变得非常迷惑起来。    
      “她怎么会有一个小孩呢?那小孩又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我也被弄糊涂了。”    
      “也许她把小孩放在家里了吧?当然,妈妈肯定不会让她把孩子带到这里来的,一定是因为这个,她才那么不开心。”    
      “得了吧,那时候她还不认识奥托呢。”    
      她们茫然地思考着。妹妹又说:    
      “一个孩子!这是不可能的。只有结了婚的女人才有小孩,她又没结婚。”    
      “也许她已经结了婚呢?”    
      “别傻了。无论如何,她还没有和奥托结婚。”    
      “那是怎么回事?”    
      她们一筹莫展地互相望着。    
      “可怜的曼恩小姐。”她们之中的一个忧伤地说。    
      这句话一再被她们说起,最后变成一声同情的叹息。但她们的好奇心也跟着这句话一次比一次燃烧得更厉害。    
      “你认为那是个女孩还是个男孩?”    
      “我怎么知道?”    
      “我试着去问问她,好不好?”    
      “啊,别胡闹!”    
      “为什么不能问?她对我们那么好。”    
      “那有什么用?他们肯定不会告诉我们这种事的。每次他们谈这种事,只要我们一走进去,他们总是立刻停下,然后对我们胡说一阵,好像咱们还是小孩子—一虽然我已经十三岁了。问她有什么用呢?她又不会对咱们说真话。”    
      “但是,我真想知道。”    
      “当然,我也想知道。”    
      “最让我不明白的,是奥托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个人有了小孩一定会知道的。就像一个小孩知道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一样呀。” “也许,他不过是故意假装那样,他总是爱捉弄人的。”    
      “这种事他不会假装吧,他只是在跟咱们玩的时候才会捉弄我们。”    
      这时曼恩小姐进来了,打断了她们的话.她们都装着在做作业。但她的眼睛发红、声调也不自然,这些都没有逃过她们的眼睛。她们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带着一种新的敬意看着她。“她有个孩子,”她们继续在想,“所以她那么忧愁。”想着想着,那忧愁也不知不觉地侵到了她们自己身上。    
    


埃丽卡·埃瓦尔德之恋只求一份丰富的宁静

      怀着诚挚的友情献给卡米尔·霍夫曼    
      ……然而,这是所有年轻姑娘,所有那些温顺的饱受苦难的女子的故事。她们从来不说自己在受苦。女人生来就是经受苦难的。这的确是她们的命运。她们早早体验到这样的命运。因此她们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她们还总是说,如果说痛苦已经来临,那么,痛苦也就从未有过……    
      巴尔贝·多雷维尔①    
      埃丽卡·埃瓦尔德慢慢走了进来,因为来晚了而小心地迈着脚步。父亲和姐姐都已经坐下来在用晚餐了,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们都抬起头来看了一下,草草对她点了点头。接着盘子和刀叉的声音又响彻了灯光昏暗的饭厅。他们很少交谈。只是偶尔有人说一句话,就像一片被风吹起的树叶,在空中毫无着落地飞舞,随后便无力地沉落到地上。他们都很寡言少语。姐姐长得不引人注目,有些难看。多年来她说的话总是无人理睬或受人嘲笑,这种经历赋予她一种老处女般迟钝的听天由命的态度,每天微笑地看着时间离去。长年单调的办公室工作使得父亲和世界有了隔阂,特别是自从妻子死后,他更是情绪恶劣,深陷固执的沉默寡言之中。老年人常常喜欢用沉默来掩饰自己身上的病痛。    
      ①巴尔贝·多雷维尔(1808…1889)法国作家和评论家,有“文学高级警官”之称。    
      在这样单调无聊的夜晚,埃丽卡多半也是沉默不语。她感觉到,这几个小时的灰色情绪,像风雨欲来时密布的乌云,是无法抗争的。再说她也太疲倦了,没有精力去抗争。白天折磨人的工作每个小时都在追逐她,强迫她一刻不停地温顺地去忍受不谐和的音响、试探性的和弦以及非音乐的粗暴。她急需休息,以便在白天暴力下压抑枯死的各种感觉无言地流动起来。她乐于沉湎在这些醒着的梦境里,有种几乎是过度兴奋的羞怯,不允许她哪怕向他人暗示一点一滴她内心的恋爱体验,由于压抑着自己用话语宣泄,她的内心颤抖着,就像果树的树枝在熟透的果实的重压下摇摇晃晃一样。只有她苍白的嘴唇周围难以察觉的轻微抽动,泄露了她心中的斗争和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她不想由话语来表达,只是偶尔在紧闭的嘴唇周围进行强烈的颤动,就像是她突然啜泣那样。    
      晚餐很快就结束了。父亲站起来,简短地道了声晚安,就回到他的房间抽烟斗去了。在这家人家,天天如此,甚至最漫不经心的活动也石化成了一成不变的习惯。耶安奈特,她的姐姐,一如往常取来她的针线活,趁着灯光,由于近视向前弯着腰,不加思索地开始刺绣。    
      埃丽卡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慢慢脱下衣服。这天天色还早。平常她习惯于读书读到深夜,或者倚在窗边,沉浸在一种甜蜜的感觉中,从高处俯视沐浴在银色月光中的屋顶。她的思想中从来没有过朝一定目标努力的明确想法,只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一种喜爱,喜爱辉映在玻璃窗上闪烁的月光——在那些玻璃窗后面,隐藏着生活的奥秘。但是,她今天感觉到一种温柔的虚弱,一种愉快的沉重,渴望被柔软温暖的被子紧紧拥抱。这完全是一种对甜蜜的、幸福的梦的渴望,这睡意潜入她的四肢,如同使人慢慢冷却和麻醉的毒药。她振作一下精神,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脱下最后几件衣服,熄灭了灯。然后,过了一小会儿,她便在床上舒展开了身子……    
      白天的幸福回忆,像迅疾的皮影戏,再次在她身边蹦跳着又过了一遍。今天她到他那里去了……他们又共同排练了他们的音乐会,他拉小提琴,她弹钢琴伴奏。于是他就给她领奏肖邦①的无言叙事谣曲。然后他就对她讲了一些温柔甜蜜的情语,滔滔不绝的情语!    
      ①肖邦(1810…1849),波兰钢琴家和作曲家。    
      画面变换得愈来愈快,把她带回到家中,返回到她的自身,然后又悄悄离去,走入了过往的时光,回到了她和他初次相识的那一天。画面又很快地越过了时间与事件的狭小范围,变得没有约束,愈来愈五彩缤纷。埃丽卡还听得见她姐姐到隔壁房间去睡觉了。她忽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奇特的念头,似乎他也曾邀请她去他家里。一种愉快的纵情的微笑无力地从她唇上掠过。然而她已经睡意朦胧了。不多几分钟以后,几分钟后,安稳的睡眠就把她送进了幸福的梦乡。    
      醒来时,她看到床上有一张风景明信片。上边寥寥数语,像是写给陌生人的,笔迹坚定有力。但是她把这两句话视为礼品和幸福,因为这是他写的话。这些微不足道和不引人注意的细节激起了她的大量猜想。因此她觉得这种爱情不仅应该如同一道柔和的光辉,照耀四周并使一切发出亮光,而且这种使人容光焕发的感情还应当深入事物的内部,从一切无生命和无灵魂的东西内部燃遍全身,从里向外发出微光。早从少年时代起,她那阴暗的恐惧感和矜持的孤独感就已经教会她,不把事物看做是冷淡的和无生命的,而要看作是默默无言地听她诉说的朋友,可以倾诉衷肠与柔情的朋友!书本和图画,风景和乐曲都对她说话。而她一直还保持着儿童的想像才能,能够在画出的形体和没有灵魂的事物中,看到欢快活跃和色彩缤纷的真实。在爱情来到她身边以前,她孤寂的节日和幸福就是这个样子。    
      因此,明信片上那几行黑色字体对于她也就成了一件大事。她读着那几句话,就像他平常同她说话那样,带着他的声调里那柔和并且富有音乐感的重音。她想赋予自己的名字以只有温情语言才讲得出的那种暗含甜美的吸引力。由于她的家人的缘故,这寥寥数语是以冷淡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