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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站在屋顶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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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如雪片一般的作业覆盖,而他也终日端坐在电脑前关心他的“经济活动”,偶尔也会泛点酸,边写诗边朗诵。他的声音如他年轻时一样洪亮而有激情,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和醇厚。他说他把写作当作一种乐趣,他所追求的,不过是写写而已。在这淡泊的背后,在我看来,应该还潜藏着许多秘密和无限丰富的内容。
作为一个四十出头风华正茂的男人,他更多地在为做人的责任而奔波,为我们更好的生活空间,先搁置下自己的梦想。或许他不甘,或许他伤感,或许他疲倦,但他习惯于沉默,并不宣泄并不抱怨也不表露出一些别的什么。只是有一次,我仿佛是在梦里,意外地发现他在暗自哭泣,那是牵动人心的抽泣,一声一息地仿佛要掏空人的心,整个世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声长一声短的抽泣声。
这抽泣,十年难得一次,短短的几十秒罢了。
可我无法忘记他清晰的声音:我是怕我等不到你长大来帮我了,我的希望就在你身上。
我能体会到那种无力感,如同我许多次独自抽泣,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痛苦一起袭来,想起责任想起梦想想起曾经的努力想起自己的错误,一切的一切,让人难以控制。
于是从13岁开始,我有一个梦想,要养得父母快快乐乐衣食无忧,就算我再苦再累也要。这不是单纯的责任,这无关乎什么仁义礼教,不过是因为我爱他,爱一个为我付出为我的家庭付出的人,我的生命也就是他的生命。要让他过得好,也是让我自己好。
我对自己说,我要为了他,为了妈妈,快点蜕变成人,成为最好的那一个。我不允许自己倒下,不允许自己说失败,不允许自己有差错,不允许自己放弃拼搏。我以为我倒下,他的希望就会瞬间颓败成空。就算他不说,就算他不怨,就算他装作不在意,失望也能狠狠地将他击倒。
或许出于某些排遣心中不快的因素,家里开始养宠物。
我忙于功课无暇顾及,爸爸却最是宠爱小狗儿,日日带它去散步日日为它做好吃的,关切之情一如从前对我,总是献出一份特别的感情。狗儿便也与他交好,与他最亲,总是紧随其后,像儿时的我。
我看着,仿佛有种时光倒流的体会,常常也就泪湿眼眶。
年岁渐长,常常与爸爸有分歧,处世、待人、写作、学习等等方面。然我一直愿意用平静的心态来接受他的意见。爸爸曾教我民主,许多事都允我阐述观点,许多事情也让我独自拿捏主意。如今我也学会听他的言语,斟酌着去学习。偶尔实在僵持不下,怄气几分钟便也罢了。
两人一同出门游玩或吃饭时,仍习惯地拉爸爸的手,宽大温暖仍然不变。在他的身边,或是提醒他不要吸烟,或也上前为他捶背说话解闷。旁人说他好福气,一个孝顺的女儿。我听了微笑。旁人也说我像他,像个英俊的异邦人,我也只是微笑。这一切倒并不意味他已苍老,他一样喜欢与我争辩我的偶像歌星的好歹,喜欢与我抢夺电视遥控器的选择权,喜欢和我一同上街买零食啃冰棍……种种,即使容颜更改,那人心还是不老的。
写到这,感觉许多东西还未写出,比如他的忠厚,愤怒时却也会上前与人论争;比如他勤劳,爱劳动;比如他特别孝顺他的祖父祖母;比如他会真切地对我和妈妈说我爱你们;比如他看过各种各样的书,文学艺术哲学心理学社会学几乎均有涉猎,总能侃侃而谈……
我的爸爸是一本书,我想我是写不完的。
可天下人的爸爸啊,谁不都是一本书呢?
第二部分:索狄十二月花开的声音
早晨进教室时,同桌突然说,十二月到了,圣诞节也不远了。
我一愣,好呀好呀,十二月过去,来年春天又将有花开。
进了十二月,流感开始在城市蔓延,捉摸不定的温度变化让人活得很是尴尬,一会儿仿佛是在六月天里穿着厚厚的毛衣,一会儿又似乎远行北冰洋而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无论穿什么,总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鼻子开始沉重,喉咙发痒而沙哑,我成为一个准病号。教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若有人带头咳一声,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就没个停,很是有趣。不吃药,不打针,我懒散地继续听凭感冒病毒在体内四处游走,继续穿着单薄的衣衫,继续熬夜工作。
我只是想,病毒要是哪天觉得烦了,自然会走,不必刻意驱赶,除非我倒下。
而我倒下的机率不过千分之零点零几。
但若有个人来照顾我多好啊,当我经历过体育课上拼命的训练之后,当我的肩膀酸痛不止的时候,当我面对满盆子的脏衣服,有人来照顾我,让我好好歇歇。
如果这也算高要求,那我只期待有个人拍着我的肩膀温柔地逼我吃药。
可惜,连这样的人都没有。
我想起许久前接过的一个电话,对方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也想照顾你,不要你累着自己,我会心疼。
我倔强地微笑着,却还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是孤单的花朵,开放在一个人的世界,独自成长,可怜这没有呵护的花朵。
一个朋友向心爱的女生告白,未果,每天晚上打电话来倾诉郁闷。
虽说是倾诉郁闷,寻求安慰,但我总是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单纯的小男生自以为聪明地设计了许多巧合和惊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我相信自己的爱情观已经开始和太多年轻的生命不同,于是很感动于他那近乎幼稚的感情,又不由觉得可笑,大概是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吧。
我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劝慰这个骑虎难下的男生,于是说,你再找一个人,重新爱上,重新追求。
他愣愣地和我讨论了许久究竟该看上谁才好,每一个刚刚被提名的女生却又都被他自己否定。他叹气说,算了,还是等吧,就是喜欢她没办法。
就是喜欢她没办法。
我莫名地感动起来。虽然我相信经过时间的磨洗,朋友终究会把这一段幼稚的青葱岁月付之一笑,终究会不再坚持。然而,毕竟他曾经这样坚持地喜欢过一个女生,除了她没有任何选择,把她看作最好的,为了她的郁闷为了她而快乐,这就是美的。
美在他曾经为了她而丧失爱别人的权利,美在他曾经只属于她一个人。
仿佛朋友的感情是开在严冬的梅花,等待许久,开放的时候只能孤芳自赏,永远得不到回应,却曾经美丽。
曾经有一个女孩子问我,为什么看你写的故事总是没有美好的结局?
美好结局?
请告诉我什么叫做美好的收尾,当我对爱情绝望,没有人回答我什么样的收尾是最好的。
只是知道,当我们这些孩子都无一例外地学会了掩饰伤感,在平淡的后面任凭痛苦肆意流淌,忍受和孤单、沉默和离别,是最好的收尾。
为什么我们习惯让痛苦沉默,习惯到可以用手触碰自己冰冷的伤口,看着它们在黑暗中溃烂或愈合。
于是我写了《无处投递》,我想在某种时候,我就是那个写着永远无处投递的信的女子,自己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慢慢破碎、遗失。我想起瞬间的爱情,瞬间消失的那个人,他的眉目,我的沉默。于是一直哭泣,哭得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写完以后,猛然发现泪水已经流干。
或许,痛到绝望就是最好的收尾,如同花朵颓败,枯萎成空。
因为,我的文字是一种发泄,让我自由地流泪。因为,我的文字是浸泡着泪水和伤口的。
虽然我也想说服自己看到完满的结局,但我无从下笔——我从未经历过完满的美好。
所以,它们的结局注定伤痛在平静中成为习惯。
有人说,花开也是如此。
有很多人看我的文字的时候,惊讶地说为什么你如此年轻,你还应该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
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我只是过早的,在严冬里在我的心里听见花开的声音。
第三部分:西门小烨落叶飘零在秋天的幸福里(1)
西门小烨,真名于雯烨,江苏人,1987年7月18日生于安徽,在四川长大,现就读于广东珠海第一中学。热爱武侠,崇尚唯美,从2002年开始接触网络文学,因为各种原因,至今仅发表文章十余篇。无所事事,个性古怪,将梦想寄托在笔下人物中,希望自己能够多才多艺,并且喜欢梵高的《星空》,加缪的《不贞的女人》,德彪西的《月光》。希望能赚很多的钱与妈妈过上好日子。
妈妈走之前,把那只旧旧的表给了我。
那是我外婆的。她告诉我。不要搞坏了。
好的。我说。
然后落叶飘零在秋天的幸福里,妈妈就像初生的婴儿,闭上眼微笑着。
她出生在一个有着青石板小路的巷子里。顶着一头微卷的短发,明眸皓齿,并且恬谧地笑着。那时候,树叶正以一种最令人感动的方式飘荡,飘荡,流浪,流浪,被风卷着,从屋檐,经过窗前,然后在拥抱大地的那一瞬间,发出最后的呐喊。
簌簌。簌簌。
她的娘亲温柔地唤着她。像树叶一样的声音,清脆的,唯美的。
它是块银白色的圆形机械表,因为时代久远,背面有些痕迹,可能是被划伤的,也可能是被磨损掉的小字;指针朝向的地方,还有一点黄色的印记;表带在时光的流逝中,失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系着两头的白金链子。
我郑重其事地接过来,把已经黑掉了的链子挂在颈项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衣服里。一阵冰凉传过,它就紧紧的贴在我胸口。秒针随着我的心脏一起跳动,我的体温蕴热了它僵冷的身躯。
非常非常神奇的感觉。就像树叶飘落的簌簌声,微妙的,不可言传的。
好心的邻居抱着簌簌去找她爹。踩着一地的落叶,吱呀吱呀。簌簌眼睛里挤满了金黄的颜色,她张开嘴,解颐。那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秋天,值得纪念。
在红色琉璃瓦围成的庭院里,她的爹怀抱着她,捏起她的手。簌簌无声地流出了泪。一滴一滴,在深秋的阳光下反射出幻变的色彩。
她知道,从此以后,她没有了娘。
那个女人在给她名字的时候,用尽最后的声音来诠释她一生的疼爱。她死了,云淡风清,什么也没有,只为她所爱的男人剩下一个延续。
簌簌。
树叶飘落。时间好像开始倒退。
这只表,每天慢两分钟。所以我不得不用笨拙的双手为它上发条。一圈,两圈。我感受着旋钮逐渐变紧,忍不住轻轻笑了。这个世界,没有永远。连分分秒秒不停走着的时钟,都会被远远甩在身后。还有什么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是时间本身吗?抑或它也不是永恒的?
我重新挂回了我的怀表。我称呼它为“我的”,尽管它一度被装饰在另外的女人身上。可我还是要这么称呼。因为在与我的手指接触的那一刻,我们的灵魂就接纳了彼此。它在心里轻轻说:我是属于你的。然后通过我的体温,我的心跳,再次告诉我。
它告诉我一个故事,关于它和我的故事。
第三部分:西门小烨落叶飘零在秋天的幸福里(2)
一九一五年,簌簌十五岁,像落叶一样安静,没有一点声音。她的声音被她娘带走了,因为那是她对她唯一的纪念。簌簌只好每天在家画画。她的画,永远只有两种颜色,红与黑。红得耀眼,黑得至纯。她听过一个传说,说的是有个女孩,用自己的血去晕染纸折的白玉兰花,因为那样,玉兰花才有生命,才像真的一样。簌簌于是也用自己的血,调和出最灿烂的朱赤色,涂抹在雪白的纸上。她的画是真真正正用心血灌溉的,她的生命,完全倾注在那些遥远的梦里。
她拿她的画出去卖。不是想赚钱,只是因为喜欢。
就在某个春天的上午,天气很好很好,簌簌把全身舒展开,倚在靠椅里,懒洋洋的。
这是你画的吗?
簌簌睁开眼,他就随意地站在前面,欣赏那幅满是红色的、凋零树叶的画卷。他的脸,因为背对阳光,所以看不清楚。
很寂寞的感觉。他说。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就是这第一次,让簌簌不谙世事平静如水的心起了涟漪。
你是个爱幻想的孩子。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年轻医生,看着她的画,明亮的笑着说。
簌簌仰起头,看他的黑发在深秋的下午,荡漾出七彩的光环。她不会说话,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自己的心情。她听得见他的嗓音,柔软,富有磁性,她知道这就是喜欢。连同那个人的声音一起喜欢。就是这样的感受,甜蜜,释怀。
后来,他为她定做了一只表,银白色,纯纯的,并且在背面刻上她的名字。簌簌。他将这只表戴在她手上说,我希望你能像时间一样,永不停止地完成你的幻想。总有一天,你会像其他人一样幸福地成长的。
簌簌戴上那只表,灵魂在念着:我属于你。在那一刻,簌簌抬头,看着那个干净,温和,爽朗的年轻医生,心里蔓延着膨胀的潮水。就是他了,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
对着面前雪白的屏幕,我的眼睛一片模糊。我有预感,我一定会瞎掉的。可是我不在乎。曾经听人说过,只有孩子才会对什么都不在乎,他们有明媚的理想,所以对未来充满期待,对昨天不屑一顾。
我去看医生,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说,如果你再这样用眼过度,视网膜会脱落,导致最后失明的。
其实也没有所谓。我乐呵呵的说。那样我就看不到我讨厌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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