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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02-读库0601-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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醯米髡哒犹ǹ诰谧沤牛盼⑿Α! 「涸鹜ūǜ甓嗟嚼吹暮⒆樱评梢欢运ソ忝冒缪荩ㄈ菰旅玻炜谕>菟嫡獬鱿返降鹿莩龅氖焙颍缆劢缍哉飧龃泶笪奚停衔焊旱谜桓龊⒆铀档幕跋袷钦嫦啵礁龊⒆映鱿志椭っ鞔渴艋蜒浴N矣∠蟾畹氖敲暇┗灾匆庖谴┥匣な糠啊我幻啡衔飧匆庖⒌醚┌椎那奖谝谎嘎冻龅佳菟饺说摹耙皆嚎志濉薄! ∫残戆桑残砟芾斫饣牡娜耍艿糜械闼饺丝志濉! 〉搅私嵛玻渌姹静煌氖牵绯〉瓢担饷孀呃鹊牡迫戳亮耍谑怯谐こさ耐队埃桓鍪菪〉哪凶幼呓矗凰祷埃缓螅礁隽骼撕汗ィ阉簿驳钠懒恕R残硭褪歉甓啵残砀甓嗬戳耍抢戳擞衷趺囱坷戳宋颐且惨涯闩馈! ≌飧鼍直┑拇恚橇硪恢鼐辰纾两袼贾淹! ”黄赖氖菪∧凶樱缪菡呤俏靼踩耍纸姓懦獬鱿返囊衾忠彩撬拇醋鳌D鞘焙蛩显谖颐撬奚崧ダ锘危馕菟教欤俏菟教欤┮患罾渡暮>笠拢豢幔窀隼囱靶殖ど塘渴裁醇沂碌牡艿埽褚桓鑫木驳闹醒! ∥蚁衷诨贡4孀乓患兜却甓唷返腡恤衫,紫色的,上有作者贝克特的头像,不知是谁的创作。我不是剧组里的人,T恤是硬要来的。 还有一件纪念品是该剧的说明书,孟京辉的导演阐述实在是用词华丽,结尾倒引了一首朴素而深刻的小诗:“我找到了/爱你的秘诀/永远作为第一次”。诗的作者是法国的布勒东,超现实主义的先驱。 这出戏衍生的另外一个八卦就是,期末戏文系学生口试,八九班的顾岩同学什么剧本不好提,偏偏提的是《等待戈多》。他遇上的正是一位自诩深悉现代派奥秘的老师,人家就哼了一声,意思是同学你怎么可以关公面前耍大刀呢? 老师要顾岩背几句《等待戈多》的台词出来,也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了这个剧本。 顾岩嗫嚅半天,最后开口一句:“你读过《圣经》吗?” 老师大怒,拍案:“我当然读过!” 顾岩更加谦恭的补了一句解释:“老师,我刚才说的是《等待戈多》里的台词。” 这就是我们那个时代,标准答案和玩笑,恭谨和叛逆,犹如一枚硬币的两面。
第五部分名剧的儿女们(3)
到了1992年,张扬导演《蜘蛛女之吻》,这话剧源自阿根廷一部好小说,作者曼努埃尔·普伊格,也拍过同名电影,威廉·赫特主演,也是上品。一个同性恋者和一个革命者的故事,信仰与背叛,戒备与牺牲,凄楚卓绝。同性恋是贾宏声演的,这个在八十年代独往独来的小生,表八五的,巩俐史可张鹭伍宇娟的同班同学,当年主演过多少电影啊,《北京你早》、《夏日的期待》、《陕北大嫂》、《银蛇谋杀案》,他是可以好好做偶像的,可是他没有,他找到了最小最黑的屋子,把自己关了进去——他后来再被媒体关注,是因为主演了自传影片《昨天》,一个吸毒青年的忏悔录。 我曾被那部影片触动,是因为主人公喃喃自语的提起披头士乐队,谈起自己一年只听那一盒磁带,我甚至隐隐听得出他的东北口音。 后来我在网上查贾宏声的简历,原来真的是同乡,我是吉林长春人,他是吉林四平人。在我们小时候,要是想讽刺什么人,往往就说,你赶紧买车票去四平吧,那是个小城市,因四平精神病院而全省闻名。 口音,籍贯,一一刺痛着我,这个贾宏声,年轻的孩子将只是通过《苏州河》来认识你吧,而他们也许是因为喜欢周迅才去看那个片子。 现在回想起来,他是八十年代那一拨人中最接近《嚎叫》的人(“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挨着饿歇斯底里浑身赤裸, 拖着自己走过黎明时分的黑人街巷……”),不是因为他有多帅,而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持久付出代价的人,为了自己相信的音乐,相信的生活方式——就像许鞍华的影片《千言万语》中那些信仰左翼思想而默默陨灭的身影。 《嚎叫》的作者艾伦·金斯伯格,曾把母亲内奥米(美国共产党员)的遗言写在自己的诗篇中:“钥匙在窗台上,钥匙在窗前的阳光里……我拿着这把钥匙……结婚吧艾伦不要吸毒……钥匙在窗栅里,在窗前的阳光下”。我看《昨天》的时候,想到过这首诗,却也知道这诗句,甚至比这诗句更强大的诗句,都无济于事。能救助我们的,只有我们心中的亲人,以及亲人心中的我们。 回到《蜘蛛女之吻》上演的时刻,好像是在电影学院的小剧场,演出效果是卓越的,所有的观众静静瞩目着贾宏声,看他在囚牢里荡着秋千,讲述自己的爱情幻境——那时候幻想还不需要付出代价。 演对手戏的革命者是表八七的李洪涛,电视剧《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里那个带口音的妹夫李木勺。编剧刁奕男,宣传策划和服装则是霍昕,我的同班同学,后来嫁给了导演张扬,后来参与创作了电视剧《将爱情进行到底》、电影《功夫》,还有张扬的《爱情麻辣烫》《洗澡》《昨天》《向日葵》。这几个名字也是张扬的奋斗记录,使他成为这一拨戏剧人里最与大众接近的影视创作者。 1992年对我自己也挺重要,因为我终于混进了剧组,而不是纯粹的观众。其实不是因为我的热忱,而是因为我有房子——作为1992年从戏剧文学系毕业的青年教工,我有一间十八平米的宿舍,房号414。现在,我不仅是剧组的成员,还是剧组的房东了。最多的时候,屋子里睡六个人,上下铺各一,地铺四个。这边演员在对词,那边舞美在刻版,出出入入的煞是热闹。 那出戏叫《思凡》,那出戏悄悄改变过许多人的命运。舞美八八的齐立一直痴迷于节气,相信那是我们祖先与大自然的约会,只是后世子孙失约已久,于是,一年来每个节气他都用自己的方式悄悄纪念,悄悄履约。有时候是在楼梯扶手上刷小广告,有时候是在布告栏里贴版画,有时候是在露天的垃圾桶上留言,有时候则是他自己白衣白裤,伏在操场堆砌的几条大冰块上面(都是齐立自己买来,用三轮拉到学校),号称冰葬——齐立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们,今日春分,今日立夏,今日清明,今日大暑。我们喜欢他的这些提醒,宿舍管理小组和校方不太喜欢,嫌他公器私用,窃据宣传栏。 大雪是齐立心目中最有意思的节气,他觉得应该隆重庆祝,隆重到排一出戏,就像农闲时乡间该响起锣鼓唢呐。于是他找到戏文八九的关山,找到孟京辉,也找到《思凡双下山》的昆曲剧本。 1992年12月7日,我一直记得这个日子,那一天的台历都是我从图书馆馆长办公桌上撕下来的,然后复印在了说明书上。关山在“演出者的话”里这样宣告:“前世有约,今日大雪,让我们一起下山。” 那一天从早上起来,我们就把录音机和音箱搬到宿舍窗台上,重复播放着那些饱含雪意的歌曲,从《一剪梅》到《北国之春》。我们盼望真的下起雪来。晚上演出更是沉醉的狂欢,小和尚小尼姑在结尾团聚,剧场外已经有人点起了鞭炮,演员们谢幕的时候兴奋得向观众席泼水,舞台似乎直接暴露在星空下。 那天晚上没有下雪,但是散场以后约二十分钟,外面下起了大雾,我跟齐立在操场上摸索,也走到胡同里,看不见彼此,高兴得乱喊对方的名字。 那时候我已经读过《神雕侠侣》了,却忽略了里面的一句宋词:“雾重烟清,不见来时伴。” 是的,很快就看不见齐立了,他在演出一周后默默自戕。理由可以被分析出多层,但,伤痛只有一种。 我们这些朋友聚在我的宿舍里,点上蜡烛,给齐立唱很多他喜欢的歌,唱“晚霞中的红蜻蜓”,也唱侯牧人的《兄弟》。 后面这首歌也有些来历,据说,来自侯牧人与张楚的一次碰头,那还是“面的”遍布北京街头的时代。老侯小张坐在里面,谈着闯北京的辛酸。 下车了,司机喊住张楚,说了一句: “兄弟,你好好混,不要太着急……” 老侯拿这句话,写了这首不错的歌,并收入了《红色摇滚》专辑: 噢………噢………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兄弟 我的好兄弟, 噢!哥哥惦记着你,兄弟 我的好兄弟 就在这盏路灯下,我告别了你 兄弟我的好兄弟 你歪着脑袋,拈紧拳头,挺着胸膛 向着你的天下走去 兄弟我的好兄弟 今后的事要靠你自己 兄弟我的好兄弟 你好好混,不要太着急 兄弟我的好兄弟 今后的事要靠你自己 兄弟我的好兄弟 哥哥我祝福你 兄弟你有出息 兄弟你有志气 兄弟…… 那一年的圣诞夜,在团结湖的九月画廊举办了齐立的木刻遗作展,题目是《平安夜·四季轮回》。 然而,这还不是结局,一个叫王小帅的人找到中戏,找齐立的朋友打听他的死因,我信不过这个人,没说什么。不久,王导演拍摄了一部叫作《极度寒冷》的电影,男主角定名齐雷,由贾宏声出演。他要讲述的是一个行为艺术青年如何把死亡作为自己的行为艺术,一再预报而终思逃避,最后却又神秘死去的故事。这个畏生怖死的故事,我知道与齐立无关,但别人未必知道——既然王导演把一个虚构故事尽量拍得像个纪录片,既然王导演已经铁了心要利用好一个陌生人的死亡。 我是不懂行为艺术的,齐立告诉过我,行为艺术的核心一定是爱,是想和别人发生交流的痛苦渴望。我信任他完成的那些行为艺术,我记得雨天走过操场,看见撑开的雨伞上面写着“今日雨水”的景象。 无论今时今日的行为艺术家已经完成了多少惊世骇俗的试验,我依然只信任齐立的行为艺术,我也想念他那些雨伞和冰块……
第五部分名剧的儿女们(4)
《思凡》后来又出现过两三个版本,也是孟京辉执导,不过换了国家话剧院里很优秀的演员担纲,但是我想老孟一定和我一样,确信最好的男女主角就是1992年12月7日一同下山的那两位。男主角吕小品现在投身情境喜剧事业,也演也导,《闲人马大姐》《东北一家人》里都有他的身影,而女主角刘天池一直留在舞台上,《切·格瓦拉》《风帝国》都见她的风采。 而与齐立一起策划《思凡》的关山,在第二年执导了《安道尔》,还是吕小品刘天池主演,讲述暴政下的爱情和不幸。我至今还记得刘天池在洋灰地上艰难的爬行,她一身朴素的衣裙,她被迫害,她牵挂爱人,她筋疲力尽,她是我们灾难深重的姐妹,在异邦守着自己的爱与不幸。 剧中许多吟唱段落让人至今回味。全剧作曲是由张广天和三宝协力完成,这个阵容现在想来还真是奢侈。我私心里最记得的是控诉暴政哀悼死难者的《伯明翰儿童之歌》:“大街上橱窗里玩具很贵,看着它们你不要伤悲。记着你是你妈妈的宝贝,天色已晚你要把家回……” 后来关山走向中国的腹地与边陲,采访着底层的爱与怒,写下了《一路奔走》这本书,也写了一出又一出印证他自身审美的舞台剧、音乐剧。 那次演出还有一个小小花絮,就是剧情发展到抒情段落,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从观众席从容站起,吹奏口琴,这个人就是戏文九一的陆亮同学,现在任职于国家广电总局,追随诸领导的电影审查工作,我们也常常拿他说事,把国产电影的不景气归罪于他。当然,他和他的领导们一样无辜。 孟京辉调进中央实验话剧院(现中国国家话剧院)以后,首先是复排了《思凡》,然后搬演的是法国作家日奈的名作《阳台》。这出戏让话剧的票价涨到了三十元钱,当时,北京人艺的票价可能还是个位数。 值得一提的是该剧译者沈林,刚刚归国的戏剧博士,中戏戏剧研究所的所长,管辖着姜文巩俐王志文李保田一干人等,后来又调任院刊主编。沈博是真正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烂漫轻信,好凑热闹,却又激烈偏执,爱憎分明,几乎能激起任何年龄段之女性的爱怜,他却恍然无觉——这也是中戏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吧,反正他在我宿舍里,大家争论戏剧的时候,还有外人以为这是一个学问渊博的考生。革命人永远是年轻,说的就是他。 每到夜深无聊,我们往往会走到办公楼窗下,朝着三楼第一扇窗户喊着“沈博”“沈博”,他基本都在,而且总有时间请我们喝茶,或者大家一起去钻胡同里的小馆子。 《阳台》里面汇聚了与孟京辉并肩战斗过的各路好演员,其中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扮演妓女之一的夏力心,扮演嫖客之一的周迅(这个周迅是男周迅,表演八九班)。他们在阳台旅社里遭遇,他要扮演将军,她就要扮演战马,有点甲方乙方的味道,但是,两人演得神采飞扬,处处妖娆。周迅一直沉溺教学,很少参加影视剧拍摄,夏力心一直没有真正走红,但是我们知道她的本事,知道她在舞台上的狡黠和妩媚。其实我觉得她创作的角色中,《大撒把》里那个跟葛优约会却始终惦记见作家王月(影射王朔)的文学女青年,没几句台词却颇让人回味,回味她出没其中的八十年代。 此后就是对我个人最具意义的时刻吧——1994年年底,我参与了《我爱×××》的创作,合作者包括本剧导演孟京辉、流浪歌手黄金罡,还有我的同班同学王小力。总共写了三稿,从1994年7月30日,到10月23日。本来是想写个好端端的爱情故事,后来却发现没有什么故事能让我们真正信任,索性把未来的演出当作肆意的表白,每句台词前面,都要冠以“我爱……”试试吧。 “拥抱贫乏”“审判历史”“挑衅观众”“轰然倒地”,一个又一个口号划过,宛如流星,我们经常会被自己的舞台狂想吓着,随即忘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最早的草稿中曾有一句让我们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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