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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爱情调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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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笑了笑,问我:“你是学生吗?”
我裂开嘴笑,有丝得意,原来我看起来也不老啊。心情就愉快了起来,我说不是。
我很久以前就没读书了。
他打开了话头,我寂寞了很久的舌头开始说话,忽然我发现我需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于是我的话有如浑浊的黄河一般,滚了出来。
他问:“你是什么地方人啊?”
我说我在长沙上的车啊,当然是长沙人了。他笑说我也在长沙啊。我不好过多的盘问,不符合现代人的礼仪,我说哦,反问了一句:“你不象湖南人啊,你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呢。”
他谦虚的说:“我是内蒙古的呢。”
我有些惊异:“那么远的地方,来湖南习惯吗?”
他说还好,只是天气老阴着,要么就下雨,人一看见天天下雨就很烦闷。
我心忽然就想到,是啊,要是在天气晴朗的时候,人的心境是会无由的就好很多,就跟女人每个月的那次例假,多数女人都有经前综合症,原来心情与很多想不到的原因有关系。
我无聊,于是与他东拉西扯;从天气聊到人生;从城市环境到信仰到民族文化。
忽然就发现了我平时所没有的灵牙利齿;我觉得自己可以侃侃而谈,以致他有时候只得聆听我说。
我看着窗外移动的景物,我嘴里在嘶哑的述说着一种情绪。那男人娆有兴趣的听着我说,不时的插一两句话,以表示赞同或是反对。
我在阐述我的一种对社会的理解,除了在火车上打发时间,在城市里,没有人愿意与我探讨这样的问题。
太凝重的话题,红男绿女是不喜欢的。
13亿人口80%…90%是汉族;我们的民族不再有民族信仰和民族仇恨感;我们太宽容;所以;我们无法象韩国以及日本民族一样凝结在一块;我们成了一盘散沙。
我想起了韩国人在奥运会上焚烧中国国旗的举动,我想起一些中国民众所说的抗韩,言辞激烈,却毫无内容。
我笑说要是真的要抗日抗韩的最好办法就是大家都不要用国外的物品了,人家那两个国家的人民不是这样做的吗?你我或者其他人做得到吗?洋货的诱惑,在普通人的眼里,还是抗拒不了的,我们还是很懦弱的。
我们的民族还有自己的信仰吗?纯净度又为多少?佛教和道家的信徒之间相互争吵,谁为中国的本民族教派,为什么佛教一个外来教种在本土兴旺之后又衰败。
还有神灵吗?我没见过,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三
平头的男人继续和我聊着天,车在贵州的土地上行驶着,我不时的拿起照相机装模做样的的拍摄着,把快门调到了1/1000秒,我看见农民在收割成熟的稻子,收获的季节,也是离开的季节。
我坐下继续与他说话,他好象很乐意与我胡言乱语,也许是因为路途遥远,寂寞可以让人暂时靠近。
他很好奇,我一人上车,询问我去什么地方,我说我去云南,然后去四川的稻城。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热情万丈的给他介绍我脑海里自己对那地方的印象,我忽然就说我本来是准备去西藏的,因为怕身体吃不消,然后才折中的选择了稻城,这一路上也有西藏式的风景。
他说你一人去那个地方,不怕危险吗?
我想了想也是啊,我不怕吗?其实我是怕的,万一遇上抢劫我将如何是好?
出门前,我查看了许多有关西藏风俗人情的书,以及询问过我那曾经去过西藏的朋友,他们说藏人是很纯净的,好的朋友对你有如亲人,如果是仇人最坏的办法就是用刀来解决问题。
西藏,那是我十几岁时就开始的梦想,对那一片神秘的地方,我无数次的构想过我将如何的去接近并且拥抱着它。
对于那片未知的土地,我有一种原始的敬意,从文成公主到昭君出塞的历史,到我无数的朋友们都已经去领略过那里粗狂的风光后给我的描述,我心向往着。
于是我和这不知名的男子说起了藏民对佛的信仰。
我曾经在一个记录片里看到,他们一生中的愿望就是可以把生命奉献给佛,他们一路徒步行走到拉萨,只是为了把礼物奉献给佛主,那是他们一生的心意,要用很久的时间才能完成,那样的虔诚和执著。
在当地;是不会有偷盗和抢劫出现在藏民身上的;因为他们信奉的神会处罚他。
可汉族人在这样做;是一个信仰的问题吗?
我想起了繁华的都市里的那些可怜而可悲的孩子们,在酒吧丛林里眼神迷茫,我想起了那些吸毒的孩子们,最后走向灭亡的生命。
我忽然间很悲哀,为我,也为我们没有信仰的一代人甚至于两代人,我们错过了革命的时期,我们的热血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于是我们便迷失了方向。唯一如鲜花一般的爱情,也失去了鲜亮。
我呢?我自己该怎么去选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需要寻找自己的一个天堂;我信仰我自己。
我想应该去努力做到,我可以做到。
第一部分 上篇第6节 罂粟花的舞蹈(1)
罂粟花的舞蹈
让两朵脆弱的
玉色飞蛾
欲罢不能
摇摆又摇摆
撕裂又撕裂
直至心灵被完全洗劫
一。
林涛递过来那盒包装得很精美的礼物的时候,我正在赶为出版社撰写的一部长篇小说,我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一次饭,不停的抽烟,
让我的舌头麻木,茶喝得我头脑发晕。
我披头散发的跑出去开门,一般情况下只有少数几个好友才知道我的住处,所以没有多想就跑去开了门,门前着装整洁的林涛让我吃了一惊,休闲服掩盖了他的岁数,已经是38岁的人了,还保养得非常好,扁平的肚子,刮得青青的下巴,除了矮点,年纪大点,几乎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了。
可他怎么跑到我的家门口来了?我仍然有些吃惊。
他一直在如飞面前感慨说欣赏我的文章,我也有耳闻说他定会每期购买有我撰稿的杂志,但欣赏我文字的人也不在少数,我并未有过特别的感动。
只是他的确是如飞的朋友,我也与他见过几次面,一起喝过茶,不过是普通朋友,从来没有在意过他是否对我什么倾慕之意。所以也没有留下过联系地址以及电话。
看他站在我家大门前,我楞着了门口,不知道是应该请他进来坐坐还是就在门口聊,他居然也没要我请他进家坐,就递过来那包东西,说:“祝你快乐!今天是七月初七。”
我仍然傻傻的,接过了那包礼物,我在想,七巧节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随手就扯开了礼物精美的包装,里面是一盒进口的黑巧克力,不是我平时喜欢吃的牌子。
他见我打开了包装,有些歉意地说:“我知道这不是你喜欢的牌子,可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你要的那种,我想平时你写东西经常不吃饭,饿的时候,吃点巧克力会增加热量的。”
尽管不是我喜欢的,可我还是很感动,许久了没有人关心我,日子久了,我也不需要朋友的关心了。可意外的受到关心很让人意外的触动的。
我有些结巴的说:“进来喝杯茶吧,你看我这样子,也没准备好见朋友的。”
他笑了起来,我发现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有男人味,见过几次面,我并没有发现他的牙齿很白,与他同年代出生的人,牙齿几乎都不好。
我侧身请他进了门,然后才想起家里已经没有煤气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对不起啊,家里的煤气才送去灌,没有水喝,你抽烟吧。”
我想我的脸肯定又红了,我不惯单独的和生人打交道。尽管我曾经在他面前嚣张的大讲黄色笑话,可那是如飞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了调剂情绪而已,关键时刻我还比较勇敢,可以不要面子,也可以偶然轻狂。
我家里非常的凌乱,我一人居住在这里,很难得有兴趣打理房间的。
他不经意的四处环顾了下我居住的环境,没有坐下,我猜想是因为我那兰色的布艺沙发上堆满了我不要的报纸和杂志,根本就没地方让他坐下了。
他很随意的说:“我不抽烟的,既然你请不了我吃饭,这样好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我有些犹豫,我和他其实并不熟悉,我都弄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我家住什么地方的。
哦,我想起来了,我与他仅见过的两次面都有如飞在,肯定是如飞告诉他的,这个丫头,自己天天泡在社交场所还不算,要把我也拉下水。
我有些气急,但既然都请林涛进家坐了,也不在乎是否与他共进晚餐了,正好我也饿得不行了。
我随便的梳洗了下,换上了一件露肩的长裙,款款的走出了卧室,林涛正凑在我家的油画前欣赏着,见我走了出来,眼里有光亮闪了一下。
我说你先下去等我吧,林涛便先打开门下了楼去,我把电脑关上,望窗台下看了看,他已经在他那辆黑色的奥迪车前等我了,以前夜深了他提出要送我和如飞回家,我从来都没答应过,没想到如今他的车就停在我的楼下,我觉得有些张扬了,不太好,我们小区里都是住些普通的老百姓,车进车出的很逗人说闲话。
我锁上门走下楼去,快速的闪进了他早就帮我打开的车门,我坐在他驾驶室旁边的位置上,看着他游刃自如的把车倒后,然后前进。
他气定神闲的把着方向盘,边问我,“咱们去哪里吃饭?”
我又迷糊了,我想了半天说:“我不知道去哪里吃好啊,你说去哪就行了吧?”
这时候他笑着就叫了一句:“你是不是平时里都这样迷糊的啊?”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我是不太出门吃饭的,平时没有什么应酬。”
他哦了一声,说:“今天是七巧节,中国的情人节,我们去吃西餐吧,这样安静一些。”
我默许了。
他伸手把车上的音乐按键打开,如水银般的音乐流了出来,是我平时喜欢听的《大峡谷》,乐曲中运用长笛吹奏加上电子合成器敲击乐演奏,有时加些无词哼唱,自然水声鸟语,我安静的聆听着,边在猜想:一切都是那么合我的心意,看来他颇下工夫来研究我的喜好,不然怎么会处处的小节都让我百般的合意?
我对他一时间产生了莫名的好感,我转头看他,他也正在看我,一时间我的眼神有些乱了,我慌乱地把眼光掉离开。
我坐在绿色的柔软靠椅上,面对着这个男人,我们慢慢的喝着鸡尾酒,他要了一杯兰色海洋,帮我要了红粉佳人,他举起装着兰色液体的酒杯,对我说:“兰色海洋,对红粉佳人,是一种很美的意境啊。祝你快乐!”
温文尔雅的感觉,我很受用,随意的聊些无关大雅的话题,气氛很轻松,我点了一支烟,微笑的听着,他略带江苏方言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很舒服。
他说自己曾经也很喜欢写诗,在年轻的时候,也给喜欢过的女孩子写过大把的情诗。笑谈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里跳动的暗淡火花。
忽然就谈到了如飞,我说不如把如飞也叫上一起吃饭吧?他有些犹豫,支吾了下,说她好象今天没时间吧?
我奇怪了,说你如何知道呢?
二。
如飞自从知道了那老导演的风流事件后,也没怎么动声色,还是老老实实的一如往常般对待老头,煲汤仍然还是会放中药进去给老头补身体,甚至于更加体贴了些,那老头心里越发愧疚,安分了不少,毕竟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如飞跟了他这么些年,多少也有些真感情,他女儿那边也默许他与如飞私下往来。
我以为如飞真的就认命了,却不料从林涛的口中无意的得知,她只要是老头不在,就跑去林涛酒吧里喝酒,林涛的原话是说她可能是有了酒瘾,我却从中猜到他没说出的东西。
我猛然间脑海里就冒出那吧台内年轻小伙子的样子来。
我低头喝水,叹了口气,林涛忽然说话,我对你的生活很好奇。
我抬头看着林涛,他正看着我,我忽然就笑了起来:“有什么好奇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坐在家里写乱七八糟东西的,简单得很。”
他往沙发上靠了靠,说:“能写出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的人,生活一定很多彩的,不然那来那么多内容可以表达。”
我点了根烟,慢悠悠的说:“你的言下之意,是说我的生活内容很丰富?”我面带微笑。
他避开我的问题,盯着我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很美丽,我每次看见你的眼睛时,总觉得你能看到我内心去。”
我鼻子哼着笑了一声:“我知道,很多人对我说过,可我是近视眼,哈哈。”
忒俗的套路,我小说里随便编个十个八个的都比这个有意思。
穿着绿短裙的服务小姐拿着透明的壶来添水,他抬头看了下,回头再看我,我正微笑的看着他,高手过招,眼神传播就可以了。
他忽然哈哈的就笑了起来,我看着他,不动声色,我慌张的劲头已经过去了,我有了从容面对一个不熟悉的人的良好心态了。
他说:“我真的越来越对你好奇了,你的表面和你的内心不一致。你的文章我基本上都拜读了,真的和你本人是两码事。”
我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笑:“从某个角度来讲,人都是具有双重性格的,甚至于多重性格,我不过是靠写作为生,其实很普通的一个人,你要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好象没什么意思。”
他接着说:“其实我也是很矛盾,我的生意做得很好,可我却觉得孤独。也许,你可以写写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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