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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号死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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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当我回到家后,我听取了雅各比的建议。
首先,我带着我的爱犬玛莎出去散步。白天我的两个邻居帮着照顾玛莎,但是它一直期待着晚上和我一起嬉闹。散好步,我甩掉浅口轻便鞋,把枪和衣服扔到床上,为自己拿了瓶基利安红酒,洗了个长时间的热水澡。
这个晚上戴维和米兰妮·勃兰特的印象被冲洗掉了,他们可以安息了。
但是仍忘不了奥伦沙勒和内格利氏,我整天都害怕给专家打电话,最终还是没有打。
不管我多少次把头冲进喷射的热水中,我终不能冲洗掉这一天。我的生活改变了,我不再只是和街上的杀手作斗争了,我还要和我的生命作斗争。
我一边走出浴室,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并在镜子中久久地凝视自己。一个很少产生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很漂亮。不仅是美丽,而且有灵气,高挑的身材,差不多有五英尺十英寸高。俏丽的身影就和偶尔出现在啤酒瓶和黄油干果冰激凌上的模特一样。我有明亮灵动的双眼。我没有胡说。
我快要死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然而今晚我的双眼变了样,充满了恐慌。所有事情都变样了。“劈波斩浪,”我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昂首挺立,你总是昂首挺立的。”在我尽力抑制这个声音的时候又禁不住地冒出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我穿上两件套衫,把头发扎成了马尾辫,然后走进厨房烧开水,煮面条,还把在冰箱里放了好几个晚上的沙司热了一热。
在我热东西的时候我放了一盘莎拉·麦克拉克兰的唱片,然后坐在厨房的柜台边上,品尝着新酿的红葡萄酒。在音乐声中我和玛莎逗趣着。
自从两年前我离婚后就一直独居。我讨厌独居的生活,我喜欢亲人和朋友。
我曾经深爱自己的丈夫汤姆,胜过爱自己的生命——直到他离开我时对我说:“林赛,我无法解释。我爱你,但是我必须离开。我要找到另外的某一个人。其它没有什么可说的。”我猜他说的是真话,但这是我所听到最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把我的心击得粉碎,到现在都没有愈合。所以虽然我讨厌单独居住——当然除了玛莎——我害怕再和别人在一起。当他突然不再爱我时怎么办?我无法承受。所以当任何男人靠近我时我都拒之千里之外。
但是上帝啊,我讨厌独居的生活。
特别是今晚。
我的母亲在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死于乳腺癌。之前我从伯克利转学到了城里的学校,来帮助她照顾我的妹妹卡特。和妈妈生活中的很多事情一样——比如父亲的出走——她求医的时候已经晚到无药可治了。
从我十三岁后只见过父亲两次面。他在中心警局穿了二十年的警服,被公认为是个出色的警察。他习惯在下班后去艾力比酒吧,在那里看巨人队的比赛。有时他会带上我,别人都会羡慕道:“这是他的小吉祥物。”我把准备好的沙司倒到了面条上,然后端上盘子和色拉来到阳台上。玛莎紧跟在后面。自从我把它从博德牧羊犬救援中心领来收养后,她就和我形影不离了。我住在波特雷罗的一幢修复过的蓝色迈克尔里安式城镇房屋里,能看到海湾的美景,但是这和从豪华套房看到的美景不一样。
我坐下后把脚搁在旁边的椅子上,盘子平放在膝盖上。从奥克兰城里泛出的光线越出海湾,就像成千上万双迷乱的眼睛。
我仰望着银河的星光,感到泪涌眼眶,我意识到这是我一天当中第二次哭泣了。玛莎轻轻地用鼻子蹭蹭我,然后她帮我吃光了面条。
第一部分:故事一戴维和米兰妮办公室的磨砂玻璃窗
第二天早上八点三刻的时候,我敲打着罗思办公室的磨砂玻璃窗,他的办公室就在大楼里。
罗思喜欢我——视同另一个女儿,他说他真不知道如何表达对我的关爱之情。我也告诉她我喜欢他——视同祖父。
我希望办公室里人头攒动——最起码有两个来自内务部的人在,或者是威尔汀副巡官,他是负责监督警察局的人——但是当他示意我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办公室里只有另外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样式挺好看的钱布雷料子的衬衫,戴着一根条纹领带,黑色的短发和坚实的肩膀。他有一张英俊、聪慧的脸,在我进去的时候他看上去刚醒过来的样子,不过我的唯一感觉是:高级官员,来自新闻部门或市政厅。
我有种很不自然的感觉,他们正在谈论我。
我边走边在心中就新闻安全漏洞问题作振振有词的反驳——我自己是如何迟到案发现场的,而真正要面对的问题是这起案件本身。但是罗思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婚礼丧钟’,他们这么说的。”他说着把《记事报》的晨报朝我的脸上丢了过来。
“我看过了。”我回答道,焦点又转移到了案子上使我松了口气。
他看着市政厅先生说:“我们会读到这个案子进展的每一步。两个年轻人都很富有, Ivy财团很有名, 他们有点像小肯尼迪和他金发碧眼的妻子——他们的悲剧。”“他们是谁和我没关系。”我回答道,“听着,萨姆,关于昨天……”他用手势打断了我,“忘了昨天。默塞尔局长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他全力关注这个案子。”
他瞥了一眼墙角里那个穿着华丽的政客,“不管怎样,他要求对这起案子的案情进行更好的掌控。这个案子不能像其他案子那样旗帜鲜明地开展调查。”然后他对我说:“我们在这起案子上改变了游戏规则。”突然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让人感到忐忑不安。
市政厅先生朝前走了过来,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沉稳老练。“市长和默塞尔局长认为我们应该展开部门间的联合调查。这就是说,你是否准备好和新搭档一起工作。”他说。
“新搭档?”我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游移,最后停留在罗思身上。
“见见你的新搭档。”罗思说道。
我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们不能这样对待另一个男人。
“克里斯·雷利。”自以为是的市政厅先生伸出手说道。
我没有伸手去握。
“在过去的几年里,”罗思继续说,“雷利副巡官还是社区行动组与市长办公室的联络人。
他擅长对付那些潜在的极为微妙的案子。”“对付?”雷利抬眼看着我。他试图使自己不被人注意。“遏制……控制破坏行为……之后治愈社区里任何受伤的人。”“噢,”我回敬道,“我看你像是搞市场调查的。”他笑了。他身上的每个部分透出一种老练自信的气息,就像我所接触过的围坐在市政厅大桌子边上的那种男人一样。
“在那以前,”罗思继续说,“克里斯是北部的一位区副巡长。”“那里是使馆街。”我轻蔑地说。所有人都笑话这个范围从诺布希尔到太平高地的北部喋血街区,那里犯罪案件频发,家庭主妇在屋里能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而晚到的游客都被旅馆拒之门外。
“我们也管理普雷西迪奥周围的交通。”雷利又笑了一下。
我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对罗思说,“沃伦怎么办?”在过去的两年里他和我一起查办每一件案子。
“雅各比会被重新安排的。我已经为他和他的大嘴巴找到了一份待遇很好的差事。”我不喜欢把我的伙伴丢下,包括他的俏皮话和所有的一切。但是雅各比是他最厉害的对手。
让我吃惊的是雷利问道:“你对这样的安排满意么,警官?”我实际上没有选择。我点头同意,“如果你不碍手碍脚的话。还有你戴的领带比雅各比的更漂亮。”“父亲节的礼物。”他面露喜色。我不敢相信自己被一阵让人颤栗的失落感袭遍了全身。天哪,林赛,我没看到戒指。林赛!“我取消你其它所有的任务。”罗思说道。“没有交叉的任务。雅各比能够处理完后面的事情,如果他想留在这个案子上的话。”“那么谁说了算?”我问切利。我比雅各比高一级,我已经习惯于掌控自己的案子了。
罗思笑着说:“他和市长一起工作,他曾是一位区副巡官,你认为由谁说了算?”“这样如何,你那一块的事务你做主。”雷利建议道,“如果发现是我们共同的事务,那就由我来负责。”我犹豫了一下,打量了他一眼,上帝,他是那么圆滑。
罗思看着我:你是否想要我问问雅各比他有否同样的保留意见?”雷利与我面面相觑,“等着瞧,当我们不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你就明白了。”这是我想要达到的谈判结果,事情发生了变化,但至少我保住了案子。“那么我怎么称呼您,长官?”雷利一副休闲随意的样子,把一件浅棕色的运动外套甩到肩上,向门口走去。“叫我的名字吧,我已经做了五年的老百姓了。”“好的,雷利。”我带着微笑说道,“你在北区的时候看到过死尸么?”
第一部分:故事一戴维和米兰妮令人满意的微笑
凶杀科里一个关于停尸房的笑话是这么说的:尽管天气很糟糕,这里还是生意兴隆。没有什么东西能像刺鼻的甲醛或者医院停尸房令人压抑的氛围那样,使得解剖尸体、查找线索这样单调乏味的工作变得令人兴奋。
但是正如他们说的,那是尸体的归宿。
我去那里看我的好友克莱尔。
关于克莱尔·沃什伯恩,除了她的聪明、才华横溢之外没有什么太多可以说的,而且绝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她成为这个城市的首席法医已经六年了,凶杀科的每个人都认为这个头衔她当之无愧,因为她实际上是为安泽瑞·瑞盖提掌管着法医中心。瑞盖提是她的极其专横、没有信用的老板,但是克莱尔很少抱怨。
在我们的书里,克莱尔就是法医中心的代名词。但是或许即使在旧金山,对这名女法医的偏见还没有根除。
她身为女性,而且是黑人。
雷利和我到了以后,被迎进了克莱尔的办公室。她身穿白色的医生外套,外套左上口袋绣着绰号“蝴蝶”。
克莱尔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她多长了五十磅肉。“我很有形。”她一直开玩笑,“圆形是一种形状。”第二点就是她开朗自信的行为举止。你要知道她不会怨天尤人。她有着婆罗门的身体,鹰的头脑,还有蝴蝶般善良的心灵。
当我们走进去时,她给了我一个疲惫的但是令人满意的微笑,好像她整夜都在工作。我向克莱尔介绍了雷利,她故意调皮地朝我眨了眨眼。
这几年我在大街上增长才干,她在技术领域大放异彩。她要在满足自己的工作需求,平息缺乏信用的老板的怒火和抚养两个正在成长的孩子这几方面之间保持平衡,这真是个奇迹。她嫁给了埃德蒙,他是个旧金山交响乐团的低音鼓手,他们的婚姻让我相信婚姻制度还存在着一些希望。
“我一直盼着你来,”我们拥抱的时候她说,“我昨晚在这里打电话给你。难道你没有收到信息?”她柔软的胳膊搂着我,一阵暖流涌上来。我想告诉她一切。如果不是因为雷利,我想我会全都说出来——奥伦沙勒,内格利氏——但是他正好在那儿。
“我很累,”我回答道。“精疲力竭。漫长糟糕的一天。”“别告诉我,”雷利笑着说,“你们俩是老熟人。”“标准的验尸前的准备。”当我们松开时克莱尔笑着说。“他们在市政厅楼下没有教过你这些么?”他开玩笑似的张开双臂。
“嗯——嗯。”克莱尔按着我的肩膀说,“不管怎么样,这是你应得的。”她又回到严肃的声调,“就在今天早上完成了预检。你们想看一下尸体吗?”我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要有心理准备:这两个人并没有对时髦新娘的广告太在意。”她带着我们穿过几扇紧闭着的门走进了停尸间,尸体存放在大的冷藏房间里。
我和克莱尔走上前,她靠近我低声说道:“让我猜一下。你亲吻了一下雅各比的鼻子,但是突然间又冒出来这么个令人着迷的王子。”“他为市长工作,克莱尔。”我笑着回答,“他们送他到这里是为了确定我不会一看到血就晕倒。”“在这种情况下,”她一边回答一边推开停尸间那扇厚重的门,“你最好牢牢抓住那个男人。”
第一部分:故事一戴维和米兰妮他可能是一位客人
到目前为止我近距离地面对死尸已经有六年了,但是当我看到眼前的情景时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被毁伤的新郎和新娘的尸体并排躺在带轮子的床上,他们的脸在临死的那恐怖时刻就僵住了。
戴维和米兰妮·勃兰特。
在他们呆板可怕的表情里露出了我所见过的最强烈的表达:生命不会被任何公正或仁慈所主宰。我的目光停留在米兰妮的脸上,昨天,当她还穿着结婚礼服的时候,不知为何她看上去带着凄惨和宁静。
今天,她带着刀伤的赤裸身躯像是一幅迷乱的定格画面,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我昨天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每一件事情又涌现了出来。
在凶杀科的六年里,我从未退缩过,但是现在我把脸转了过去。
我感到克莱尔的手撑着我的胳膊,然后我靠到了她身上。
让我吃惊的是,原来我靠着的这人是雷利。我带着愤怒和尴尬的情绪站直了身体。“多谢。
”我说,“我没事。”“我做这份工作有八年了。”克莱尔说,“然而这起案子我自己都想回避。”她从戴维·勃兰特对面的一个化验台上拿起了一个文件夹。她指着他左胸那个裂开着的刀口说:“他的右心室被捅了一刀。你能看到这里刀刃刺在第四根肋骨和胸骨之间。割裂了提供心脏电动力的动脉,很有技术性,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死于心脏创伤?”雷利问道。
她把一副紧绷的手术手套戴到了手上,她的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电动机械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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