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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谨玉-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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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于是缮国公抓住了贾雨村的小辫子,他涕泪泣下,“皇上,老臣为官几十年,自太宗朝起,只知御史言语言风奏事不为过错,如今司马大人可是开了此先例了么?无凭无证,司马大人就参奏一品相辅三品京都府尹,还敢大言不惭的说邢部会审,先不说司马大人此举不合规矩,妄开尊口!皇上尚未定罪,怎轮到司马大人说会审二字!此大不敬之人,老臣历经三朝也未曾见之啊!”
贾雨村误会了徒景辰的意思,他显然还不大了解自己的主子,他立码开口驳道,“向来无风不起浪,王大人外甥薛蟠闹市中伤人至死,这是有真凭实据,多人亲眼所见,石大人判其误伤,岂不是有意为他开脱!试问,国公大人,若无内幕交易,石大人为何偏颇薛蟠!而薛蟠正是兵部尚书王大人的嫡亲外甥,试问,石大人不是看王大人薄面,看谁的薄面!”
见贾雨村入套,缮国公冷冷一笑,“老臣也想问一句,贾大人一心致薛蟠至死是何故!”缮国公扶着老腰转身,望向皇帝,振声道,“万岁,老臣有一内侄孙自金陵回来,前儿跟老臣说起了一桩事故,说金陵城薛家薛蟠在金陵曾卷入一场官司,乃是与人强争买侍女以至将一户冯姓少爷冯渊活活打死的事情,当时金陵知府判词为‘死者了结。冯渊与薛蟠原因夙孽相逢,今狭路相遇,原薛蟠今已得了无名之病,被冯魂追索而死’,”缮国公精光闪闪的眼睛转向脸色泛白的贾雨村,厉声问道,“若臣记得不错,那时正是这位贾司马贾雨村大人任金陵知府!若臣孙未出错,今日朝中贾大人口口声声所告杀人案中所涉的这位薛公子正是金陵城薛家长房薛蟠!臣倒要请教司马大人,曾经被司马大人论为死人的薛蟠如何又活过来了!贾大人一味要至薛蟠到死地,可是怕这位尚在人世的薛公子挡了你的路,被人翻了旧帐!贾大人为金陵知府时徇私薛蟠,看得是谁的薄面!”
缮国公是有备而来,他冷眼盯着贾雨村脸色一瞬间的委败后又挺直了胸膛,高呼冤枉。如今的贾雨村已不是当年金陵知府、更不是初入京的巡街御史,他位列三公,当朝大司马,他此时掩去俱色,声色俱厉,满腔正气,大声控诉缮国公冤枉于他!
缮国公是绝不会就此罢手的,这位老家伙深知打蛇打死的道理,他上前一步,冷声道,“是真是冤,凡案子必有文本记录,自金陵取来便知!老臣在这里立下军令状,若是贾大人实属冤枉,老臣请陛下治臣妄言诬蔑重臣之罪!”
王子腾此时也出列道,“薛蟠的确是臣的外甥,此子素来猖獗,若为实情,请万岁依法治罪。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臣在朝多年,难道国法例律倒不知,徇私薛蟠不成?若这般,臣有何面目站于这朝堂之上。贾大人并无凭证,私自捏造参奏臣等不法之事,请万岁为臣等主持公道!若贾大人所奏不实,请陛下依法治其狂悖之罪,还臣等清名!”
这个时候,别说薛蟠,就是亲儿子,也不能多管了!
王子腾见缮国公都下了血本,他自然不能坐视,因贾雨村淫威而瑟瑟的权贵此时见两大家族都跟贾雨村叫了板,也请陛下公审此案!贾雨村的确得罪了太多的人!
徒景辰不是个逆势的人。
他并没有当朝夺去贾雨村的官职,他将薛蟠的杀人案交到三司会审。
贾雨村此时自然急着去销毁金陵的案底,他的确在朝中颇有些权势了,也有不少人巴结奉迎他,不过贾雨村此时的对手是王石两大家族的联手。
金陵是哪儿,金陵是王子腾的老家!他家祖宗就是自金陵发迹的!而缮国公更是年老成精之人,贾雨村派去赶往金陵的人刚出发,缮国公的家人已经拿着印鉴完好的薛蟠冯渊案的案件记录回京了,并且缮国公老奸巨滑的给贾雨村下了套儿,现金陵知府当着贾雨村家人的面儿将一份假的案件记录烧成了灰,贾雨村自以为事成,悠哉只待开审,殊不知石王二府已经举起了要他性命的铡刀!
要说薛蟠冯渊案何以落到缮国公手上,林谨玉功不可没,他不但双手将香菱送到缮国公府上,更将葫芦僧判断葫芦案合盘托出,半点不差的当人情送给了缮国公。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缮国公听到过这位贾雨村的手段,知道这是位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若不弄死他,国公府就得成了被贾雨村吞下的骨头。贾史二府前车之鉴,虽知这位小林学士借刀杀人,缮国公还是谢了林谨玉的好意,才有了缮国公入朝请罪一事。
甫一下朝,王子腾缮国公两个老家伙便走到了一块儿。
王子腾展现了世族庞大的人脉,当年的涉案人员,香菱、冤死鬼冯渊尚在人世的老管家及家人、香菱老迈不堪的母亲、甚至连那个出馊主意被贾雨村发配葫芦僧门子都找到,除了出家为道的甄士隐仍不知所踪,全都请到了京都来当呈堂证供。
话说现在这位葫芦僧十分不简单,当年能给贾雨村出谋划策,虽被发配,到底命大,他是善于钻营之人,也有几分造化,如今就在京都工部做了个小侍卫头目。当初在工部看大门没看好被林谨玉强闯大闹工部的侍卫甲是也。
话说侍卫甲也有些机缘,他当年误放林谨玉进了工部,事后被吴忧责问,不想却投了吴忧的青眼,提拔他做了工部侍卫的一个小头儿。他在京都无人脉无靠山,王石两府许以富贵,他不会不应,何况他与贾雨村有仇,以贾雨村的性子,若是知道他还活着,少不了再发配他一回。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首次公审一件民案——薛蟠酒馆杀人事件!
薛蟠是个很有些运气的人,相比他那倒霉催的王子腾舅舅更是如此!他打死冯渊、雇凶杀林谨玉,直到杀死酒馆当槽儿,三次杀人事件他逃过了两次,不得不说他命大、运气好!可是运气不会一而再的垂怜于一个蠢材!此时,王子腾也不得不借薛蟠的人头一用了!
缮国公偌大年纪,他请了一个差事,要求旁听,徒景辰也准了!
这是个必死之局。
贾雨村不死,就是石王二两覆灭。反之亦然。
事实证明,贾雨村还是太嫩了,这次石王两家将他的老底都抖了出来,他的老婆是甄家婢,他受甄家资助进京赴考得中功名,却在金陵知府任上趋炎附势,任恩人骨肉甄英莲——香菱,流入豪族薛氏为婢。
而当初他趋从的势力却是被他一手参倒的荣国府贾家。
贾雨村不仅输了官司,还输了人品名声,不说别人,徒景辰看了三司案呈都是满心厌恶,他不介意养一只会咬人的忠狗,但是这只狗不能是只无情无义的疯狗!
徒景辰没有保贾雨村,不是这人太坏,实在是太恶心了!
失去帝心的贾雨村被嫉恨已久的权贵们收拾到了流放的路上,此次他流放途中监管的小头目正是当初遭他发配的葫芦僧,当然这也是王子腾的费心安排了。
所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便是如此了。
贾雨村已成落水狗,王石二府都得到了帝王的扶慰,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缮国公却要感慨一句,“后生可畏。”
王子腾更是心生寒意,林谨玉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他早便知道香菱的身世,也早拿到了贾雨村的把柄,不过他一直不说,就是在亲舅舅家被抄时也未将此事示众,他一直耐心的等着最好的机会,一个不得罪王子腾却又能将薛家打落尘埃的机会。
林谨玉是圣人么?
当然不。
他不但不是圣人,他颇是小心眼记仇,他永远忘不了薛家那副让人作呕的嘴脸,还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谋划,这几年并非没有收拾薛家的机会,可这还不足以使薛家致命,薛蟠还有个能干的没半路儿喝错药的舅舅——王子腾。
林谨玉不想得罪王子腾。
他像一个绝好的猎手,耐心的等待着时机,直到贾雨村参奏了王子腾与石光珠,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林谨玉没上缮国公的门,他通过缮国公的内侄孙——史湘云的丈夫卫若兰传信儿给了缮国公一把可以杀了贾雨村与薛蟠的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番外大赠送,亲们想看谁的番外尽管留言~~~
175
175、番外三 。。。
吴忧是个很难管教的人。
就是他亲爹徒景辰也得承认这一点。
开始吴忧不姓吴,他姓司徒。
说是姓氏,不免牵扯到姓氏学,古往今来从没听说过姓徒的。实际上太祖他老人家以前也不姓徒。
太祖复姓司徒。
太祖爷的出身有些悲惨,好听一点叫草莽英雄,实际上还做过山大王。平白无故的,谁愿意做土匪呢。
太祖也是有苦衷滴。
当年太祖还不是皇帝,他姓司徒,排行第三,因为家里穷也没啥正经名子,就小三小三的叫着,所以,太祖原名司徒小三。司徒小三一直到十五岁就是姓司徒的,到他十五岁时家里发生了一件事,爹死了。
此时,又要讲一下司徒小三的身世,这个爹不是亲爹,他是随母亲改嫁到司徒家的。因为都是一个村儿,生父继父全都姓司徒,就没啥改姓儿不改姓儿一说了。
可是他这继父一死出现了个要命的问题,他异父异母的两位兄长吵吵着分老头儿的遗产:三间破草房以及若干锅碗瓢盆儿和圈里的一头猪仔。
是两个人分得爽,还是四个人分得爽呢。司徒小三的母亲嫁给他继父后又给他生了一个弟弟,短命的靖王,司徒小四。
这个时候司徒老大和司徒老二联手,给族长送了半口袋白面,诬蔑继母通奸,阖族开会审判了这位开国太祖的母亲。
事实证明冤狱无处不在,审判的结果非常不人道,这位母亲依族规浸了猪笼。司徒小三同弟弟也被赶出了司徒村,杀母之徒,不共戴天,司徒小三一气之下改了姓氏,他不姓司徒了,自己独创了一个姓氏:徒。
这便是皇族姓氏之来源。
当然,后来徒小三也不叫小三了,他改了一个更威武的名子。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还是要绕回来说吴忧的事,吴忧虽然一出声便被送走,徒景辰也没忘了这个儿子,孩子大了,总得取名子,名子容易取,可姓什么呢?平白给儿子随了别人的姓,徒景辰就有些不大乐意。想了三个晚上,他才想起来,他家以前是姓司徒的,遂让吴忧复了原姓,赐名:司徒忧。
司徒忧是个很聪明的小朋友,啥事一教就会。后来渐渐长大,更展露了非凡的才智,可一件事始终困扰着司徒忧,父母是谁?他哪儿来的?
后来小小的司徒忧跟着先生念书,看了《西游记》就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可孙悟空是只猴子,他身上又没毛没尾巴,石头里也能蹦出人来吗?
司徒忧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的问自己的管家,吴伯。
吴伯只得安慰小主子,“乖,等大爷考上状元就明白了。”
这话骗得了五岁的司徒忧,骗不了十岁的司徒忧。司徒忧的生命里,除了念书好像没别的事可干了!他没父母,也就没亲戚,没兄弟姐妹,只有满院子的丫环奴才。
这些丫环奴才也跟司徒忧有一样的疑惑:家里怎么只见小少爷,不见老爷太太呢?
司徒忧一时半会儿的问不出个所以然,他也就暂且不问了,改为旁敲侧击。
天热了,他拒绝住在城里,嚷嚷着住郊外山上去,山上凉快,清静,能安心念书,这是司徒忧给吴伯的理由。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过几日,一家子人浩浩荡荡的搬山中别院去了。临山绕水,树木成荫,风景秀丽。
司徒忧吓了一跳,他又开始审问可怜的吴伯,这别院用了多少银子,他名下有多少财产,叫吴伯把帐本子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别看司徒忧年纪小,心眼子贼多,这个年纪就怕下人贪他银子。
其实司徒忧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山上除了庙就是庵,再有其他的人家他也不认识,这远不如闹市里有趣,得到自己的小帐本之后,吴忧就带着一大家子回了城。
回城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司徒忧死活要骑马,吴伯是个很谨慎的人,他知道吴忧的身份,生怕出丁点儿意外。坚决不肯,司徒忧这时也火了,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吴伯惹不起,只得从了。司徒忧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哄吴伯,“我三岁就会骑马,有什么可担心的,难道还能从马上掉下来不成?”
吴伯不高兴,司徒忧是他一手带大的,很有些感情,冷着脸道,“大爷三岁骑得是竹马吧。”
“竹马也是马的一种嘛。”司徒忧厚脸皮的笑。
总之司徒忧是骑了马,可此时,又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司徒忧□的马忽然惊了,发了疯一般的狂奔,吴伯差点吓晕过去。所幸后面的侍卫都不是等闲之辈,真正上演了一出飞花逐叶脚踏微波的绝世轻功,从池塘里将司徒忧捞了出来。
马跳进了荷塘。
司徒忧没被吓着,精神极好,不停的夸赞两个侍卫的武功。
这事一定要彻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徒景辰派出了最精密最隐蔽的调查小组,结果差点让他吐血:司徒忧拍马屁时拍了十数根绣花针到马屁股里,马不惊才怪。
至于司徒忧为什么这么做,谁知道呢?
当然司徒忧也有收获,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徒景辰把儿子放在外面,也没有让他野生疯长,文武啥的都命吴伯花重金请了先生教导司徒忧。惊马事件后,徒景辰决定去看看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子,他没直接找上门儿。
司徒忧有个毛病,喜欢听人说书,每日必到街前茶馆儿听隋唐演义。
徒景辰那会儿还只是个郡王,义忠千岁倒台后,是忠顺千岁粉墨登场,他还蛰伏着呢。徒景辰俗套的装出偶遇的情形,不过司徒忧听着津津有味太过入神,根本没注意到身边儿的冷脸大叔。
当时正说到单雄信被杀一节,司徒忧跌足长叹,敲桌子踹凳子的跟着难过。徒景辰见状道,“李世民下跪劝降,这哪儿里是劝?此时李氏江山已定,李世民是日后的帝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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