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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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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太后时,文慧吓了一跳。
  说是人,和枯木已然没什么区别。
  她记得祖母是一个矫健的妇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颇距威严,那种低沉而沙哑的嗓音有种无形的压力,让人透不过气。而眼光又是那么犀利,像一把利剑能够随时洞穿人心。文慧记得半年前自己还见过她,那时的她虽然病着,却精神抖擞,双眼还是能放出利刃般的光芒,虽然那种光芒转瞬既逝,没有了从前的执著。
  她轻轻走过去,离床前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停了下来,唤了声:“太后。”
  太后问:“是文慧吗?”
  “是,我来看望太后,请太后珍重身子,安心静养。”
  太后点头,算是回应。
  文慧面无表情,平静地退到一边去。
  她一直不喜欢我,文慧想,呵,我并没什么地方对不起她,她不喜欢我,是她的事。
  皇帝又说了些宽慰的话,才和皇后一齐出去。
  皇帝边走,边低声道:“你也看见,母后的日子不多了。”
  皇后淡淡地:“以后的路,自然有人为你筹划妥当,担心什么?”
  “朕只是在说母后的身子。”
  “不用强调,我知道你的意思。”
  过一会儿,皇帝又开口了:“你在生气?”
  “对。”皇后看定他:“我是个没度量的人。”
  “老大不小的了,你今年也有三十八了吧?何苦日日与我作对?”
  “你大可不与我交谈,这样我就没法使你不快了。”
  “刘止瑜!”
  “你废了我吧。”皇后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三十多的人嫉妒太后跟你说悄悄话,而你又不告诉我,真是大罪,真该死。”
  “朕原本打算晚上再同你慢慢说。”皇帝口气加重。
  “是吗?”皇后费解地:“敢问皇上,晚上是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或者,林淑仪那儿?”
  皇帝咬牙切齿地:“随你挑。”
  皇后虎视耽耽地瞪着他。
  皇帝忽而一笑,得意洋洋地:“你又吃醋了。”
  皇后一副欲吐还休的表情:“你喜欢如此娱乐自己,随你的便。”
  “我们又吵架了,我们还要这样吵多久?”皇帝赌气不与她说话,到了寝宫门口,又突然道。
  “是,我们上次商量好不吵了。”
  “文慧呢?”皇帝四望,沮丧地:“一定又给恶心走了,她上次说我们很恶心。”
  “她真这么说?”
  “她说我们像一对弱智儿。”
  “她——”皇后不知如何形容,半晌才抱怨:“你不知道掌她的嘴?她现在什么话都敢说了,小时侯还挺怕你的,可是你老是光打雷不下雨,待稍微年长一点,她就说你是纸老虎了。”
  “你以为你很有原则,很严厉么?我记得上次你打了她一耳光,倒把她打笑了,说你好好的干嘛挠她痒。我在旁边都看笑了!你那手轻得跟游丝也差不了多少。”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笑出来,还表现的很支持?真会装相。”
  皇帝摇了摇头:“也许你没注意到她的眼睛,你有时有些粗心。她当时把的气得不轻,你一巴掌甩过去,虽然跟挠痒差不多,但是文慧不可能不知道你在发怒,而且你怒到打了她,这是她从小到大没经历过的。当时她挨了一下,头别过去,别了有一会儿,才回过头的是不是?在别过去的刹那,我看见她眼里有泪,很薄的一层,但是很亮。”
  皇后张大嘴,愣愣地:“没想到你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
  皇帝颇为自得:“那是。不过,我一直没见文慧哭,她不是爱哭的女孩儿,那一次,虽然眼泪在眼睛里转啊转,又很快消失了,但对我的震动是一样大的。”
  “她从前对我说,她不快乐,这里不适合她,她长大了就要找适合自己的地方。”
  “她说过这话?”皇帝一怔。
  “类似的多了,她的怪话层出不穷,我没兴趣一一复述给你听,你又那么迷恋你的蓝妃,哦,不对,最近那个,是林淑仪吧?”
  皇帝咳了声:“你永远致力于挖苦朕的伟大事业。”
  皇后轻描淡写地:“我说过你不满可以废了我,我只是一个老而丑的妇人,刚才你还提醒了我,我已三十八高龄了。看着我这张脸,很痛苦吧?”
  皇帝狠狠注视着她,诚然,如她所说,她已过了让男人留恋的年纪,岁月把她雕琢成与世上中年妇人一般无二的样子,她的身段虽然没有过多的走形,虽然脾气依然让人欲罢不能,生机勃勃的眼神与生动的嘴角也没有变,但是时光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
  皇后恃无恐地叫嚣:“废了我啊,废了我。”
  皇帝突然纂住她的手,把她拉进寝宫。
  皇后挣扎:“干什么!”
  皇帝挥手打发走宫人,将她按在墙上,满头珠翠发出纷乱的翠响,皇帝呲牙:“为什么每次与你吵完架,都让朕觉得无比年轻?”
  “因为你吃饱了撑的。”
  “后宫佳丽三千,只有你能让朕尝到活力的滋味。”
  “我很荣幸,陛下。”
  “你是该荣幸。”皇帝欲火焚身:“因为等会儿你就将得到朕的赏赐。”
  皇后当然了解他的意思,她叹息一声:“这样是不对的呀。”
  真是不对呀,为什么每次见了面就要争吵,吵完又要做那种事呀,真是怪异啊,偏偏又没有任何理由啊,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皇帝陛下不肯说,皇帝每次只说:“一和你斗嘴就让我想起我们的美好时光”。
  丫的,我们的美好时光不也是在斗嘴中度过的吗?

  第 18 章

  “现在可以说了。”
  “说什么?”皇帝尽兴了便枕着胳膊闭目养神。
  “别装傻。”
  “太后没说什么,不过交代日后该注意的事,老人家,总是喜欢操心,然后罗嗦两句。”
  “这样啊。”皇后斜眼看他,见他的目光迅速闪到一边去,似乎不愿正视自己,更确定了猜想,本来人家母子谈论点事她不愿探听,谁没点悄悄话啊,可是直觉又有点不对劲,一试探,果然不对劲。
  皇帝道:“朕这几天一直在想,文慧已经十八了,原本前几年就想为她选个驸马,可就这么一个孩子,不多留在身边一会挺不舍得,现在母后的病又成了这样,万一……国丧未满,自然不能成婚,这一耽搁,又不知耽搁到何时。”
  “可有合适人选?”
  “丞相与朕向来默契,这些年又多亏他在北边周旋,结成亲家,日后更有助益……”
  “说吧,我听着呢。”皇后换一个睡资,背对着他。
  “你觉得李都怎样?”
  “李焕全的第几子?”
  “老六,今科探花,文才一流,又出身相门,之所以一直未给他个名目,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你若中意,朕便有意提拔他,保管不委屈了文慧。”
  “不是我中意与否,你要问文慧,一相情愿替她筹划,她不一定领情,到时候,又成咱们的不是。”
  “文慧知道什么?她若能自行解决,朕真的要大松一口气。”
  “她瞧不起读书人。”皇后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她经常挂在嘴边。”
  “那喜欢什么?武生?”
  “说对了。”皇后笑了笑:“她倒说过,行兵打仗,方能显现大丈夫风范。”
  “若论将军,举国谁又能比得了韩王家的老二?”皇帝若有所思:“听说他在北边被称做军神,连朕也佩服他的才能,只是……这不可能。”
  “他倒还知礼,我见过一面,看起来不像个打仗的,倒像个书里说的侠士,干净利落,是个成大事之人。”皇后叹道:“只是姓错了姓,不然,我也愿意把女儿嫁他,看着就让人放心。”
  皇帝道:“我今天才知她的心思,看来从前白物色了这么多人,今后要留意武将了。”
  皇后也不言语,背对他躺着,一动不动。
  皇帝推推她:“哎。”
  “嗯?”
  “你好象没什么精神。”
  “皇上龙威不减,精力过人,臣妾年迈,体力跟不上了,故萎靡不振。”皇后淡淡地:“你喜欢听这种话吗?喜欢,我以后都这么让你开心。”
  皇帝听前半段很是高兴,听到后面终于听出意思来了,扫兴地:“还不如不说呢。”
  皇后又沉默下来。
  皇帝与妻子多年相处,怎能不了解她的心思,就算不解也能大概猜出她心中所想,所以,心虚地问:“你还在介意中午的事吗?”
  “我哪有资格对皇上不满,皇上敷衍我,我应感恩戴德,叩谢圣上欺骗,这是妾身的荣幸。”
  “你有完没完。”
  “母后对你说的,一定与我有关,不然你也不会对我隐瞒。”皇后叹息一声:“其实,你说了我也不会介意,除死无大事,再糟还能糟成什么样?”
  “是,是与你有关。”皇帝不出意外地缴械了,并且悲哀地发现,他已数不清缴了多少次械,这些年,苦哇。
  “说吧,我只是知情,并不干预你的决定。”
  半晌,皇帝缓缓道:“太后建议,我们和韩王结亲。”
  “用谁?”
  “还能有谁。”
  “文慧?”皇后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太后说,韩王这些年,越来越不安分了,唯今之计,只能用结亲暂时束缚住他的手脚,可保几十年平静。”
  “韩王?听说他缠绵病榻多年,早不是当年那个野心勃勃的一方霸主,现在掌权的,是长子韩仲习,他比他父亲老谋深算多了,文慧嫁给这个人,不如直接让狼吞了,倒痛快点。”
  “你当朕不知道么。”皇帝苦笑:“朕也很为难。”
  皇后忧心忡忡地锁起了眉,突然,想起什么,又喜上眉梢:“你刚才问我驸马的事,就是没答应太后?”
  “要把文慧尽快嫁了,不然,夜长梦多。”皇帝喃喃。
  “太爱你了!”皇后忽地吻他一下。
  “朕不是好皇帝……”皇帝叹道:“当年,先帝下断言,朕的软弱是致命弱点,母后也说,朕的仁慈会误事,从前听到这些话,朕气个半死,现在回想,不是没有道理。”
  “文慧不能嫁到北边,就是不能。”皇后此时丝毫没有贤后风范:“她是我的女儿,不是政治砝码,谁把她当工具,我第一个和他拼命。”
  “软弱……就软弱吧。”皇帝看她的样子,更坚定了:“有什么事,朕来承担,用亲生骨肉做盾牌,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谢谢你。”皇后真挚地握住他的胳膊,摇了两下。
  “现在知道朕不是嫌弃这个女儿了?”
  皇后扁了扁嘴。
  皇帝沉思一会儿,问:“朕真的会亡国吗?”
  “即使有那一天,也不是你的错。你的祖先留了那样一个心腹大患给你,是他们没有能力清除,而你,只是受害者。”
  “说了你也许会笑,朕最怕的,就是做亡国之君,一想起李后主那些词,就浑身发冷,像人无衣,树没皮。”
  “担心无用,顺其自然吧,我们别无他法。”
  “你不怪我无能,断送了江山?”
  “别这么悲观,目前还不至于,未来几十年内也不至于,韩仲习比他父亲沉得住气,不打无把握之仗。再说,谁能断定未来,变数是无法预测的,不是吗?”皇后沉默一会儿,冷冷一笑:“我始终不认为用和亲换来和平就是能力的展现,牺牲他人,那太容易了,有本事为什么不用刀枪去解决?用女人的身体稳固江山,反倒是种最无能的行为。我不理解,史书为何称颂为益举,也许,写书的都是男人?”
  “你总是对男人抱有偏见。”
  “男人对女人又何曾公平?”
  “好了,这个我们讨论过,后果是冷战数日,朕不想再纠结于此。”
  皇后把头靠进他胸口:“我代文慧谢谢你,并且为她庆幸,她有一个有担当的父亲。”
  “现在才发现朕的好处?”
  “我说句心里话,你别介意。”
  “小人不敢。”
  “以前,我嫁给你,觉得挺委屈,在我的印象中,你是个庸庸无为,又傲慢无礼的半瓶子醋,你总是一副天下惟我独尊的模样,好象是人就该对你必恭必敬,奉献一切。我很看不上你的样子,因为有些人傲慢,至少他们有能力,有骄傲的资本,那还可以理解,而你,我至今没发现你有什么实用的才华,除了书画和吃喝玩乐这些无用的本事。”
  “谢娘娘教诲。”
  “可是这几年你慢慢变了,也许,是以前就这样而我没有发现,我觉得你纵有千般不好,有一点是值得称道的,就是有担当,这是一个男人的基本素质,没了责任心和面对困难的勇气,就称不上男人,人们之所以叫男人大丈夫,是因为他们那份顶天立地的气概,你刚才对待文慧的事,就让我看到了你强悍的一面,那一刻我很震撼,也对你充满了迷恋。”
  皇帝注视她:“几乎没听你夸奖过,今儿你真够抬举朕的。不过,真有你说的那么神?朕自己倒觉得那理所应当,不能保护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朕自始至终都同意这点。”
  “好了,我夸一遍,您就别温习了,一头牛扒两次皮,别人夸完自己再接着夸。”
  皇帝大笑不已。
  皇后扭头佯做不理。
  皇帝搂住她,颇有感慨:“说话,这已是十八个年头过去,那年我们一起逛街,欢声笑语还在耳边,却恍如隔世似的。”
  “又来了。”皇后翻白眼:“接下来肯定要说,你是朕第一个亲自买东西相送的女人。”
  “你怎么知道?”
  “每次你说到都要提,此乃必备环节。”
  “不会吧,朕怎么不觉得。”
  “然后你又会让我把东西拿出来,让你看看。”
  皇帝尴尬地看她一眼,呃,你怎么又知道?
  “你再一样样摸一遍,嘱咐我保存好了,就像生怕我忘了你的恩典一样。”
  皇帝无语。
  “我说的都对吧?”皇后张张嘴,打了个哈欠:“真不明白,你一天子,一切都属于你,干嘛罗罗嗦嗦跟小气鬼似的。”
  皇帝动了动嘴,仍是无语。
  皇后捂嘴笑:“真不经逗,这样就不好意思了,皮这么薄,总让人胜之不武啊。”
  皇帝看定他,断然道:“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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