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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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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捂嘴笑:“真不经逗,这样就不好意思了,皮这么薄,总让人胜之不武啊。”
  皇帝看定他,断然道:“这是你自找的!”
  “什么?”
  皇帝突然转身,将她仰面朝天地按倒在床上,恶毒地微笑:“朕又想宠信你了,怎么办?”
  皇后不假思索地答:“忍住。”
  “忍不住呢?”
  “那就一忍再忍。”
  “朕只听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皇帝冷哼一声,轻声:“敢和朕争辩,看我呆会不弄死你。”

  第 19 章

  “啊,好怕啊,绕了我吧。”皇后看着皇帝,一双笑眼弯如月牙,虽是求饶,眼神却毫不示弱。
  皇帝恨得想咬死她:“你就不能服个软?就知道嘴上占便宜。”
  皇后刚要说话,外边突然有人道:“皇上,奴才要事回报。”
  好事被打断,皇帝没好气地嘟囔:“谁呀这是,这么没眼力价。”
  皇后欢呼一声,跳下床穿衣。
  皇帝胡乱披衣,出去问:“什么事?”
  那太监一个头磕在地上:“皇上!太后于方才……”
  皇帝一惊,脸色刷白,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匆匆摆驾而去。
  皇后在里面听了个清楚,问皎月:“你也听见了,是那个意思吧?”
  皎月颔首。
  “这么快……”皇后怔怔地坐下。
  国丧期间,宫内一片素白,深冬未至,已像将了场大雪。
  文慧步出宫外,看着天地间耀眼的白,淡笑道:“这地方,难得这么干净。”
  侍女道:“公主,这就去吧,王公大臣都到了,迟了怕不好。”
  文慧抚了抚额前吹乱的碎发,下了台阶,轻描淡写地:“这样的大风,恐怕要吹很久了。”
  灵堂庄严肃穆,气氛分外悲痛。
  文慧执丧礼,看了眼太后遗容,也不多做停留,站在了皇后身边。
  先是皇亲国戚,后是内外臣工,文慧这才知道,与皇室有关的原来有这么多人,简直是酷刑,公主何曾站过这么久,从清晨直到下午,吊丧者仍然络绎不绝。
  皇后皱眉,问皎月:“韩王还没来?”
  “北边正下霜,估计是路上不好走。”
  文慧轻声:“母后,听说韩王病入膏肓,难道真来?”
  “你以为我在乎他来行个礼?”皇后冷然道:“来也是家眷来,若是不来,我们今后便有得忙了。”
  正说着,太监高声道:“韩王府前来吊孝——”
  一听韩王府,众人心头都是一惊,齐刷刷将目光投向正门,文慧也跟着望去,只见当前进来的是个中等身高的中年人,满脸贵气,又很是和气,看起来像个乐善好施的富绅,文慧想,这不会就是下任一方之主吧,也太平平无奇了。
  “那就是韩家老二吧?”皇后侧首问皎月。
  “可不就是他。”皎月低声:“还是那么英俊潇洒。”
  皇后道:“你个动凡心的仙姑,小心遭天谴。”
  文慧看见韩穆时,觉得他很干净。
  他随大哥一起上殿,随着礼司一起行礼,然后上香,礼毕,站在韩府专门的位置上,一举一动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动作,自始至终沉着而从容,仿佛世间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文慧听说他是有名的将军,在北边,人们都称他为军神,作战刚猛,为人果断,可除了身形微显魁梧,身穿白衣的他,像个游侠。
  韩家老三是个清秀的年轻人,神情倨傲眼神冷漠,一看便知典型的官宦子弟。
  “只来了三个。”皇后口气很是担忧。
  这时,韩仲习声泪俱下,向皇帝叩首:“家父年迈,听闻太后西去,悲痛欲绝,已然心如刀割,卧床不起,我等不肖子带家父前来吊唁,望皇上见谅。”
  皇帝扶起他,目中含泪:“亲家何须多礼,韩王为社稷操心多年,积劳成疾,朕做晚辈的,本也应前去看望,请务必转告韩王,勿要多分悲痛,身子要紧啊。”
  劝了半晌,韩仲习方止住悲声,退到一边。
  文慧站得远,因说话无人听见,冷笑一声:“父皇装相的本事不亚于你呀,母后。”
  皇后不理她,哼,今天让你多哭几声,就好象我要杀你似的,这么“诚实”的人,居然讽刺我虚伪。
  文慧向前边看了看,侧头道:“父皇让你过去,他向你努嘴呢。”
  “知道我不喜欢跟人瞎客套……”皇后上前,无奈地站到了皇帝身侧。
  文慧站了半日,早已头晕目眩,这半日水米未进,只觉口干舌躁腹内饥饿,后悔出来时为什么只吃了一点点,她向殿中看去,这时朝堂内外有些身份的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见无人在意自己,便无声无息地退到了殿角,再趁人不备转身出门。
  韩穆站的地方靠进殿墙,突然一个白影闪过,只见一个妙龄女子正不动声色退出殿外,丧礼进行时是不许随意进出的,然而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身子一转,清秀的面孔便消失在灵堂。
  韩穆问大哥:“刚才在皇后身侧的,是文慧公主吧?”
  韩仲习点了点头,奇道:“刚才还在,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韩穆道。不知为何,他竟想为她隐瞒。
  “这位公主一看便知被皇上皇后充坏了,太后是她亲祖母,她竟不显哀色,平静如水,未免太过薄凉。”
  韩穆一笑:“大哥,先前父王还欲向皇上提亲呢。”
  “大哥早已有家室,要提也是替你提,得意什么。”
  “怎会轮到我。”韩穆别有深意地道。
  “二哥是在遗憾么?”韩广淡淡地,精美的嘴角牵了牵:“公主绝色,实属难得。劝二哥一句,就是脾气欠妥,不好消受啊。”
  韩穆冷笑,目光径自前望,毫不理会揶揄。
  只是觉得那身白,特别的耀眼,说也奇怪,整个灵堂都是素白,惟独那女子身上的白,格外醒目。

  第 20 章

  文慧退出殿外,倚在墙上喘息。
  太压抑了,当一切都死气沉沉的时候,反倒不觉得死亡陌生了。
  想当初,太后在世,最恶嫔妃结交外戚,一旦发现风吹草动,威胁社稷,毫不忧郁斩草除根。
  早上好好的人,下午就突然不见了,一切与她有关的事物一齐从世上消失,从此再无人提及。
  不仅仅是不寒而栗。
  文慧松一口气,紧绷的面孔松垮下来,呵,经历的太多,不麻木也就太脆弱了。
  她以为第一次看见尸体会害怕,可除了深深的好奇,剩下的就是那么一点淡淡的悲哀。
  那些与生命本身有关的困惑与迷茫混杂的伤感。
  当然,那些感觉只打扰了她一下,就再没出现。
  也许,我真的薄凉,文慧回忆韩仲习的话,旁观者清,既然不止一人这么说,那就是有些依据的,呵,他们以为他走远了,其实她走得很慢,因为还没从沉重的气氛中缓过来,一出了人前,疲态就露了出来。
  知道自己冷血,这并不是一种好感觉。
  文慧有些厌弃地看一眼自己夕阳下的影子,就像太后曾经看她的目光一样,你真是这样的?她冷冷凝视长长的灰影,你怎么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也许,是太后背着人说:“女子能堪什么大用?一个女孩子家,做不得数的,不是同没有子嗣一样?”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们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说话不太避忌,可她偏偏听到了,偏偏懂了。
  然后,母后说:“你就要有小弟弟了,高兴吗?”
  我会高兴吗,文慧冷笑,她真想问母后,你觉得我会高兴吗,我这么天生心胸狭隘的人,会虚怀若谷地接受另一个孩子抢走我的爱吗?
  至于血缘,可笑,宫中人,讲究什么血缘,又不是普通人家,一家子成日在一个屋檐下,吃喝睡,什么都在一起,呼吸相通血脉相连。太远的距离,亲情会淡得感受不到。
  宫里没有亲情,是传统了。
  文慧有些怨愤地仰首望天,不,我也不是不曾努力,我尽最大的力学书画,学作诗,学做文章,甚至掌握那些乌烟瘴气的政事,就是不想让她看轻,可是,当我以此证明我的能力,也只得到她淡淡的评价:再优秀,也终究是个女子,女子懂这些,不过是装饰,没什么用处。
  因为只女子,所以,一切努力,只是装饰,尚不如一颗夜明珠有价值。
  她记事起,她甚至没抱过她。
  文慧淡淡收回目光,眼前仍然保留着橘红夕阳的影子,忘了吧,忘了吧,当一个人被轻视,可以通过展现能力来消除轻视,可是当无论用尽办法也除不去轻视的目光时,也只能选择忘记。
  人已死,不忘,又能怎样?
  丧礼顺利进行,一切程序像走马灯一样盏盏过完,已是一个月以后,番王也陆续回京。
  这一天,文慧在御花园里看见几个宫女隔着花丛往空地上看。
  她一走近,宫女们便受惊雀儿般匆匆离开了。
  疾风扑面,一杆银枪刮着旋风在晨光中闪现银白的光,文慧看向舞枪的人,此时他已没有那日的安静,一身短打,汗水正从额角滴下,像与微弱的阳光融为一体。那人见有人,便停了下来。
  文慧过一会儿,才问:“你没回去?”
  韩穆银枪杵地,过了片刻道:“圣上垂青,皇后怜惜,让臣在宫中多留些时日。”
  “你的兄弟呢?”
  “回公主,他们已回番地。”
  文慧的目光转向他的银枪:“他饮过多少人的血?”
  韩穆诧异于她问的奇怪,有些措手不及:“战场之上,你死我忘,臣已忘了究竟有多少。”
  “真羡慕你,过那样的生活。”
  韩穆没听清,愣了愣。
  文慧笑:“你还没拜见我呢。”
  韩穆这才想起忘记见礼,自己被留宫中做了人质,怎么还这么疏忽?怎么就忘了呢?
  “拜见公主,公主千岁。”
  韩穆见完礼,站起,发现公主已经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
  韩穆有一个感觉,她还会再来的。
  第二天,他又去了那个地方,直到练完整套枪法,直到他又练了趟刀,她没再出现。
  韩穆觉得她那天的问题很奇怪:你的枪饮过多少人的血?
  一般女子不会问这种问题,她们只看他的脸和身段,很少问及他的枪。
  她们更不去关心枪下有几个亡魂。
  饮过多少人的血,饮过多少人的血?
  这句话轻柔地挥之不去,她的声音显得很坚强,甚至有些自负,却像轻而透的丝绢般撩人耳畔。

  第 21 章

  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晨,韩穆见到了文慧。
  她安静地坐在草地上,看不出什么时候来的,总是给人出乎意料的感觉。
  他一转身,便看到了她。
  文慧说:“继续,我不想打搅你。”
  韩穆一笑,接着舞起沉重的银枪。
  文慧看着飞舞的枪花发呆。
  韩穆舞完了,看向她,看仍在发呆。
  她穿天蓝色的窄裙,和天空一个颜色,消瘦的身体裹在薄薄裙子中,显得伶仃,连下巴也比以前尖了,脸色苍白。
  仿佛感受出了他的意思,文慧笑了笑:“我病了一场。”
  难怪她几日没来,韩穆突然生出了浅浅的安慰。
  “坐下吧,我不喜欢昂着头说话。”
  韩穆看了看四周,除了远远挺立的侍卫并无其他人,便坐在离她较远的花坛上。
  文慧邀请人聊天,自己这时却不出声,偏着头拨弄草上的水珠。
  韩穆见她不说话,也沉默下来。
  过一会儿,韩穆道:“你好象不爱玩。”
  “踢毽子,斗草,还是捉迷藏?”文慧一副我很欣赏你的弱智问题的表情。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的都不会实现,所以,只喜欢看。”文慧的目光落在他的银枪上。
  韩穆了然:“你不是不可以学。”
  “用这个?”文慧伸出纤纤玉指,笑容清澈:“我有自知之明。”
  韩穆沉默下来,和她聊天并不能让人愉快。
  她总让人觉得人生是一条结了冰的大道,虽然宽敞明亮,却掩不住那份从脚底冒出的寒意。明明集万千恩宠于一身,却像一无所有的流浪者,有一颗防备坚定而凄凉的心,
  不过,与她说话,沉默是另一种交流方式,不用费心寻找话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有共同目标,所以,相处起来没有压力。
  文慧道:“蓝妃有身孕了。”
  “恭喜。”韩穆诧异于她并不像关心这些事的人。
  “父皇很高兴。”文慧淡淡地:“母后也很高兴。”
  “这是喜事。”
  “我也应该高兴吧?”
  “有个兄弟,是件幸事。”
  “小时候,我喜欢蓝妃,她很温柔,而我的母后有时是个急性子,还有些任性。”文慧回忆:“可后来我疏远了她,因为,那年我母后被软禁,据说是她向父皇告密。”
  “传说不可靠。”
  “你很喜欢引据事实。”
  “我习惯用人不疑,战场上,多疑意味着兵败如山倒。”
  文慧突然转移话题:“你的兄弟都回去了。”
  “是。”
  “他们没有留下。”
  “圣上只留我一人。”
  “所以,兄弟代表不了什么。”
  韩穆沉默一会儿:“我们并非一母所生。”
  “我知道。”文慧道:“韩仲习是侧妃所生,韩广和韩阔,是王妃嫡子。”
  韩穆点头:“你知道不少。”
  “这宫里,不是被说,就是说人。”文慧嘴角弯了弯。
  韩穆明白,她也一定知道自己的母亲,只是,也许有意不说出来,只为给自己留些面子,其实,他早就无所谓别人特殊的眼光和看法。
  他的母亲,当年是韩王的厨娘,他只是一次偶然的结果,那次偶然,甚至连韩王自己都没什么印象,也是多年以后,韩穆十六岁,韩王才谴人去母亲的家乡接他们母子回家。
  韩穆记得,母亲当时只让他回了韩府,而自己,永远也不回当年把她赶出来的地方。
  她就是那么倔强,倔强到毫无根据。
  “我很佩服你的母亲。”文慧道。
  “可她宁愿与我分离,也不回去。”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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