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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去呐喊或者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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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憬说:就没什么?     
    苏云灿说:就没用林树的床单,我扯下来扔一边了。     
    我一把掐住苏云灿的脖子说:你他妈可够阴险的。     
    我和苏云灿在床上打闹,刚收拾好的床又是一团糟。夏小雪咚咚敲门,说:过来吃饭吧。夏小雪煎的荷包蛋质量上乘,我们三个抢着扫荡一空。夏小雪说:我再去给你们做。     
    苏云灿说:你把林树的米找出来给我们熬点粥。     
    孟憬说:四苏又要臭显了,林树我告诉你,夏小雪做饭很在行的。     
    苏云灿没有显错,孟憬也没有说错,夏小雪做的饭确实很好吃。我这才知道我厨房里的那些东西原来可以如此可口。后来我又吃过许多人做的饭,也有不错的,但都感觉缺了点什么。仔细想想,缺的是用心。夏小雪用心是苦的,做出的饭就加倍的香甜;其他人用心平淡或者根本就没有用心,做出的饭也就只能朝拜到脏腑庙那一层,受不到记忆的洗礼。     
    夏小雪和苏云灿是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夏小雪上了阳城师范。两人的关系那时还是一张白纸,至于什么时候打的线条,什么时候描的轮廓,什么时候上的色,都已不可考,我见着时,已经是一张完整的图画。苏云灿有一次喝醉后大骂跟他谈恋爱的那些女生,说她们要么是冲着他的腰包,要么是冲着他的相貌,没有一个人去管苏云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夏小雪。苏云灿是个懂得可贵而不懂得珍惜的人,并不把自己的醉话当回事,我们也就当没听见,懒得质问他跟夏小雪不清不楚算什么。     
    孟憬说苏云灿每次跟一个女的断绝关系,受了伤或者自以为受了伤,就会去找夏小雪。夏小雪不问他为什么,也不管他跟哪个女的又恋爱甚至上床了,仍像以前一样的对他,就好像两人从来没有分过手。苏云灿那次带夏小雪去找我,说:我有种错觉,我跟夏小雪结婚快十年了。     
    孟憬说:你他妈找了一个伟大的傻逼。     
    苏云灿不知从哪儿弄了个钢丝床和一套被褥来,放在我空余的那间卧室里;又配了一把我房门钥匙。诸事停当后,苏云灿拎了些酒菜同着夏小雪到我那儿,说:林树,我可把这儿当自己个家了,也就周末来,平时绝对不麻烦你。     
    我说:我说这不是你家,你认帐吗?得,我就当请俩门神回来。     
    苏云灿说:小雪课不紧,没事儿就让她来给你做一顿人吃的饭,别老给自己流浪狗的待遇了。     
    自那以后,夏小雪还真的经常去给我做饭。我很少碰到她,只是放学回去揭开锅就是诱人的饭菜,好像我遇到一个田螺姑娘。我的劣等厨师生涯,暂时告一段落。有时我的脏衣服也会不翼而飞,但过两天就整齐的叠在床头,每件衣服都容光焕发。夏小雪的出现,是我在那个冬天没有饥肠辘辘衣衫褴褛的重要原因。     
    苏云灿和夏小雪度他们的甜蜜时光时,我一般就去跟孟憬凑和。有时苏云灿过意不去,强拉着我留下,我也是用棉花塞上耳朵睡觉。夏小雪没什么动静,苏云灿那家伙喜欢吼上两嗓子抒情。为防小姨过来给我收拾东西,我朝小姨家送床单被罩的次数比以往频繁许多,小姨对我卫生习惯的改善大为赞扬。苏云灿做事很马虎,虽然夏小雪足够细心,也难免百密一疏。好在有我善后,偶尔也从褥子下面找出安全套避孕药片,收集到寒假,倒也蔚为可观。     
    小姨还是知道了我那儿有别人入住的事情。我告诉她我有个同学叫孟憬,他的房东一到周末就聚众搓麻将,他就到我这儿学习,图个清净。小姨对孟憬的遭遇深表同情,说干脆让孟憬跟你住一起算了。我把这话转述给孟憬,孟憬说:你他妈倒会拿我做托儿,万一东窗事发,我跟着你们灰头土脸。     
    我的窝没有东窗,无从事发。一切安安静静,像室外的冬天。


第二部分 我的学校第9章:丁琪

    寒假前。西伯利亚的寒流排闼而来,气温降至零下。穿的衣服多起来,也就更利于考试作弊。帮我作弊的还是苏云灿和丁琪,我几乎是随心所欲控制着自己的分数,数学还是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会,我让它止步于七十分。自从丁琪的英语水平借我的试卷反映出来,教英语的班主任就把我当得意门生,常提问我,我总是答的风马牛不相及,但这也逼着我和英语在包办婚姻中磨合出一点感情。期末考试我把英语分从云端降到我能仰望的地方。老爸看了成绩单问怎么退步了,我说我也不知道。老爸结合我以前的表现,把我期中考试的大放异彩解释为昙花现象。老爸说这种现象很常见可也证明你还是有一定资质的。我把实情全告诉老姐,老姐说:你要糊弄咱爸到什么时候?他迟早要知道的。     
    我说:等我玩累了,就game over,到时杀剐存留估计我也置之度外了。     
    我生在大年初三,每到这个日子家里人都忙着过年,从没人提起过我的生日。我也不当回事,自我安慰我这生日会场面多宏大举国同庆啊,暴食之后饱睡,便又老了一岁。截止到十六岁,我都是这样过的,借别人的鞭炮声庆祝自己的生日。我十七岁生日时,这种剽窃行为受到影响,因为有人在电话里取代鞭炮说:生日快乐。     
    第一个打电话给我的是丁琪。初三那天零点时,我家电话铃声大作,我用被子蒙住头挡住声波,累的老爸敲了好一阵门。我闭上眼,想着刚才那个美梦的情节摸到电话,听见的是清脆的音乐。我说:爸,怎么没人啊?     
    丁琪大喊:生日快乐!     
    我说:谁家小孩这么不懂事,吵人清梦。     
    丁琪说:你没听出来我是谁吗?     
    我说:丁丁冬冬的,莫非你是电子琴,怎么会说人话啊?     
    丁琪叫道:林树,你大喜的日子别逼我骂你。     
    我说:谢谢你,我祝你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中万事如意,能找到肯娶你的傻小子。     
    丁琪说:不跟你贫,许个愿吧。……好了吗?     
    我说:好了。     
    丁琪说:你许了什么愿?     
    我说:我希望我是那个傻小子。     
    丁琪说:你别肉麻了——哎,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哈哈大笑,说:逗你呢。     
    丁琪说:哦,那再见吧。     
    初三夜里我竭力去想那个被打断的梦,想来想去却全是丁琪。最后终于捕捉到那个梦的残余情节,却发现梦中的人物已被丁琪的身影置换。     
    孟憬苏云灿初四都给我来了电话,孟憬先和我爸说了会话,祝他工作顺利身体健康。老爸说:你这个同学很懂礼貌嘛。     
    接苏云灿的电话时我捂紧了听筒,老姐还是说:这谁啊,抽风了吧?     
    夏小雪的电话还只是让我有些意外,陆葭的电话简直就是于无声处响惊雷。我琢磨半天都不明白我什么时候跟陆葭有了交情,像被人打了一闷棍,晕头转向。好在孟憬忍不住又打电话让我分享他长征到头的喜悦,我才不致迷茫到以为陆葭吃错了药。     
    阳城一中正月初八就开了学。应小姨的邀请,我正月里的伙食都安排在她家,助其解决令表妹厌恶透顶的家畜和水产品遗骸。到二月里我称了体重,长了十斤肉。表妹期末考在班里拿了第一,跟我很是炫耀了一番。表妹说她以后要经商当女强人,小姨小姨夫欣慰地嘲笑她不自量力,我告诉她如果真当了老板一定要提携我当司机,如果不幸被那个含有歧义的词言中,那我就去给她当马前卒杀人放火肝脑涂地。小姨呸了几声,向正月里集体放假在天上塞车的日游神表示:林树刚才说的话全部作废。小姨夫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顺着他的意愿说考大学。他说再以后呢,我说到神州各地去打工到六十岁找片人迹罕至的穷山恶水化作泥巴养育几丛灌木。小姨又呸呸连声说正月里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人家都想长寿呢你倒好目标只有六十岁。我说你如果有办法让我三十岁时就谁的情义也不亏欠,便是那时死了也行。     
    小姨说我年轻不懂事,这些话以后再也不许说。我那天的话被打断焊接在一干人为我补办的生日晚宴上,我说其实我不止是不想长寿,我还不愿转世,我宁肯下十八层地狱也绝不再世为人。我说如果我被押赴刑场我绝对不会喊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会微笑着向人群中哭泣的孟憬苏云灿陆葭夏小雪丁琪投以同情的目光。     
    孟憬说:你放心吧,我到时一定给政府送面锦旗感谢他们铲除了社会渣滓。     
    苏云灿说:对,我就给阎王老子烧上几吨纸钱,请他务必在油锅里烹了你。     
    陆葭说:你们别这么说,林树怎么是渣滓了。     
    我说:渣滓是个中性词,它是指社会底层那一部分人,比如说我。     
    孟憬说:渣滓是铺路都嫌碍事的东西,所以我们对四化建设做不了任何贡献……     
    苏云灿说:所以我们活着让人气愤,活着多余。     
    陆葭说:你们说的话都很奇怪,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丁琪说:他们都喝多了,等他们醒了,他们比谁都怕死——就别说醒着了,现在如果有人拿刀进来抢劫,他们一准扔下我们溜的比兔子还快。     
    苏云灿说: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溜的比兔子还快了,这都是我苦练的结果啊。     
    孟憬说:她骂你呢。     
    苏云灿说:我姐能骂我吗?打是亲骂是爱,骂这殊荣我姐都留给林树了。     
    丁琪说:你胡说什么,醉话连篇。     
    苏云灿说:怎么是醉话了,我们小林子可对你一往情深啊。     
    我说:你他妈就是醉了,散了散了,都爬回家醒酒去。     
    苏云灿说:王八顾左右而言他。     
    孟憬要送陆葭回家,先行一步。苏云灿哄着让我送丁琪,我看也不看丁琪转身就走。丁琪骑着自行车赶上来说:我怎么得罪你了?     
    我说:没得罪,只是我有的时候不太想看见你,比如说现在。     
    丁琪咬着嘴唇说:好,我不烦你了。     
    我看着她用力蹬着自行车急驰而去,点着烟,深吸一口。     
    苏云灿说:你干吗对丁琪那样,你不挺喜欢她的吗?     
    我说:我不谈没有前途的恋爱。我们是两种不同的人,没有交集。     
    苏云灿说: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没有交集,兴许还互为真子集呢。     
    我说:有些事不用试,就知道结果,这需要悟性。     
    我在地上画了两条相同端点的射线,说:我和丁琪现在只是刚从端点出发,还能彼此相望,当这两条线无限延长,我们就谁也看不见谁,永为陌路了。     
    苏云灿说: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你就把握现在吧,先拉拉手。     
    我说:什么叫一发不可收拾?现在拉手还够的着,以后摸不到了呢还想着,就遭罪了。     
    苏云灿说:不说了不说了,如果是我就不管那么多。     
    我说:你是圣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苏云灿说:我没有为什么不可为的,是吧小雪?     
    夏小雪低着头踢着路上的石子,没搭理苏云灿。过了会她抬头看了看我,像是要说什么,但又很快闪开视线,轻轻一声叹息。


第二部分 我的学校第10章:借读生

    又来了几个借读生,班主任把班里的课桌调度整齐,重新排了座位。我和孟憬的海外孤岛不复存在,要在大陆上重寻落脚点。班主任采用了新的排座方式,把全班人马都赶到教室外面,然后按照期末考试的名次从高到低依次喊人进去,随意挑选座位。只不过先进教室的人可以随自己的意,而后进教室的人就要随别人的意了。丁琪学习成绩的边角料也威力无穷,我刻意让自己考差些也只是差到了十三名,早早的进入教室,找了个中间靠墙的位置落脚。孟憬和陆葭都和我差着十几个名次,有人过来要坐到我身边,我一概告之以:有人了。     
    苏云灿坏笑道:我说你们不喜欢年纪大的,让她去叫俩年轻的来。     
    孟憬踹了他一脚说:你他妈混帐。     
    苏云灿说:你别以为我要请你嫖娼,也就是按摩。你如果当面一套背后胡来,我可不负担这方面的款项。     
    正说着,又来了三个女子,依样施为,靠在我们身边跟我们磨蹭。观其眉目确实比刚才的人年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苏云灿说:这下没话说了,每人一个房间,按摩去吧。     
    他喊过一个服务生,交代了号码,自己先牵着一个女的手扬长而去。我和孟憬四目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推半就的也就跟着那两个女子走了。     
    顺着大厅向里走,穿过一个甬道,豁然开朗处,是一溜房间。有的房间紧闭,有的房间虚掩着。那女子推开一个虚掩的房门说:请进。待我进去,她把门反锁住。     
    房间不大,仅床就占了一半的空间。壁灯是石榴红的,我想起谁说过红色能刺激性欲,不禁失笑。那女子眼尖,问道:你笑什么?     
    我说:我笑我自己,竟有些怕你。     
    她说:你怕我干什么,我是侍侯你的。     
    我说:听你口音不是阳城人,你家是哪儿的?     
    她说:这我能跟你说实话吗,来这儿的没一个人像你这么话多。怪不得刚才她们说来了几个小孩。     
    我说:你比我大不了多少吧,她们就没告诉你我们要年轻的花姑娘?     
    她笑道:说了,你们是学生吧,干吗到这种地方来?     
    我说:我能跟你说实话吗,在这儿的没一个人像你这么话多。     
    她哏儿的一笑,说:你倒是会报复——别耽误工夫了,我们是按钟点收钱的。     
    我说:还是算了吧,我不是柳下惠,恐怕自己乱了性。     
    她说:你说谁?     
    我简要给她讲了柳下惠的感人事迹,她说:那是古时候了,如今哪还有这样的男人。     
    我说:就因为没有了,我才怕自己禁不起诱惑。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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