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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奥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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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只是一个单一的片刻、一个非常小的空档,之后你就从清醒变成睡觉,只要等待,完全觉知,继续等待,这需要时间,它至少要花上三个月的时间,唯有到那个时候,有一天,你才能够瞥见那刚好在中间的片刻,所以,不要匆忙,你无法现在就做,你无法晚上就做,但是你必须去开始,而你或许必须等上几个月。
一般而言,在三个月之内,有一天它会发生,它每天都在发生,但是你的觉知,以及那个跟〃空档〃的相会是无法事先计划的,它是一个发生,你只要继续等待,有一天它会发生,有一天,你会突然觉知到你既不是醒的,也不是睡的,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你或许甚至会感到害怕,因为你只知道两种情况:你只知道你睡觉的时候和你醒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在你的存在里有第三个点,在那个点上,你两者都不是,在它的第一次冲击之下,你或许会变得害怕和惊恐;不要害怕、不要惊恐,任何那么新的,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东西一定会带给你某种害怕,当你一再一再地去经验这个片刻,它将会给你另外一种感觉:感觉你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既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这是一个深渊。
这两个运作过程就好像两座山,你从一个山峰跳到另一个山峰,如果你保持在中间,你就掉进一个深渊,而那个深渊是无底的,你会继续往下掉、再往下掉。苏菲门派的人使用过这个技巧,在他们将这个技巧给予追求者之前,他们会同时给予另外一个练习来作为保护。在苏菲的系统里,每当这个技巧被给予时,在这之前会给予另外一个练习,那个练习就是闭起眼睛想象你掉进一口深井里,一口黑暗、深邃而且无底的深井,只要想象掉进一口深井里——往下掉、往下掉、再往下掉,永远往下掉,它是无底的,你没有办法达到它的底,这个往下掉无法在任何地方停止,你可以停止,你可以打开你的眼睛说:不要了,但是这个往下掉本身是不能够停止的,如果你继续,那口井是无底的,它变得越来越暗。
在苏菲的系统里,这个〃井的训练〃,这个没有底的、黑暗的〃井的训练〃必须先练习,它是好的、有帮助的,如果你练习它而了解到它的美和宁静,那么,你越是深入那口井,你就变得越宁静,世界被留在远处,而你感觉你已经走得很远、很远、很远。宁静随着黑暗而成长,而在深处是没有底的,恐惧会来到你的头脑,但是你知道这只是想象,所以你能够继续。
透过这个练习,你就变得有能力来做这个技巧,然后,你将会在睡与醒之间掉进那口井,它就不是想象的,它是一个真正的事实,而它是无底的,那个深渊是无底的,那就是为什么佛陀称这个无物为〃空〃,它是无止境的,一旦你知道了它,你也变成无止境的,醒着的时候很难有这个瞥见(瞥见神性),当然,当你在睡觉的时候,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个时候那个运作过程正在发挥它的功能,很难将你自己从那个运作过程抽离,但是在早上的时候有一个片刻,晚上的时候也有一个片刻,它是非常容易的,但你必须等待。
〃在睡觉的那个点,当睡觉还没有来临,而外在的醒已经消失,本性就在这个点被显露出来。〃那么你就知道你是谁,你就知道什么是你真正的本性,什么是你真实的存在。当我们醒着的时候,我们是虚假的,这一点你知道得很清楚。当你醒着的时候,你是虚假的,当眼泪是更真实的时候,你却微笑,你的眼泪也是不能够相信的,它们或许只是一个门面、一个仪式、一个责任。你的微笑是虚假的;那些研究脸的人会说:你的微笑只是一个假装的微笑,它在你的内部没有根,那个微笑只是在你的脸上,只是在你的嘴唇上,它并不在你的存在里,它既没有根,也没有分枝,它是强加上去的,那个微笑并不是由内在来到外在,它是从外面强加上去的。
任何你所说的或是你所做的都是虚假的,你不见得是故意要做这个人生虚假的生意,你不见得知道!你或许完全不知道,但事实上你是如此!否则一直携带这些虚假而无意义的东西是非常困难的,它是自动发生的。当你醒着的时候,这个虚假就一直继续,甚至在你睡觉的时候,它也一直在继续,当然,睡觉的时候它是以一种不同的方式。你的梦是象征性的,不是真实的,你会感到很惊讶,甚至在你的梦中你也不是真实的,甚至在你的梦中你也在害怕,因此你创造出象征符号。
现在,心理分析正在做分析梦的生意,他们生意做得很大,因为你无法分析你自己的梦,它们是象征性的,它们不是真实的,它们只是以隐喻的方式说出某些东西,如果你想要杀死你的母亲而除掉她,你甚至不会在你的梦中杀死她,你会杀死某一个看起来像你母亲的人,你会杀死你的姑妈或另外一个人,但不是你的母亲。即使在梦中,你也无法真实,那么就需要心理分析,需要一个职业性的心理分析学家来解释,但是你或许会以一种歪曲的方式来描述整个事情,使得甚至心理学家都被你欺骗了。
你的梦也是完全虚假的,如果醒着的时候你是真实的,你的梦也将会是真实的,它们将不会是象征性的,如果你想要杀死你的母亲,你将会看到一个杀死你母亲的梦,而不需要,一个人来帮你解释说你的梦意味着什么。但我们是那么虚假,在梦中你是单独一个人,但是你仍然在害怕世界和社会。
杀死母亲是一项最大的罪恶,我怀疑人们是否曾经想过,为什么杀死母亲是最大的罪恶?——之所以是最大的罪恶——因为每一个人对他的母亲不应该怀有深深敌意的感觉。那是最大的罪恶,社会是这样认同的,你的头脑就被制约了,所以,甚至只要一想到要伤害你的母亲就是一项罪恶。在全世界,在所有的社会里,都会这样说杀死母亲是最大的罪恶——
她生你而你却杀她?
但是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罪恶?因为每一个人在内心深处有一种可能,不赞成必然需要母亲,因为母亲虽然生你,她也是可能将你虚假化的一个工具,她会使你变得不真实,她塑造了你,如果你是一个地狱,那个地狱里面有她的一部分、最大的部分,如果你是悲惨的,你的母亲也是在某个地方隐藏在你里面;因为母亲生你,把你带大,或者,实际上,她从你真实的存在把你〃往下带〃,她将你虚假化,第一个不真实是发生在你和你母亲之间,第一个谎言发生在你和你母亲之间——第一个谎言!
即使没有语言,而小孩子不能够说话,他也会撒谎,小孩子迟早会觉知到,他的很多感觉不被母亲所赞同,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行为、她的心情、她的每一样东西都显示出,在他里面的某些东西是不被接受的、不被赏识的,那么他就开始压抑,有某些东西是错的,当时还没有语言,他的头脑还没有开始运作,但是他的整个身体就开始压抑,然后他开始感觉,有时候某些东西不被母亲所赏识;他依靠母亲,他的生命依靠着母亲,如果母亲离开他,他就完了,他的整个存在都集中在母亲身上。
每一样母亲所表示的、所做的、所说的、所行动的,都具有意义,如果小孩子微笑,然后母亲就爱他、给他温暖和牛奶,而且抱他,这个时候他就在学习一些外交手腕,他会在不想笑的时候笑,因为他知道这样做,他能够说服他的母亲。他会笑一个虚假的笑,然后那个谎言就诞生了,那个搞外交手腕的政客就诞生了,现在他已经知道如何去虚假化,而这是他从他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学来的,这是他跟世界的第一个关系,当他开始觉知到他的悲惨、他的地狱、他的混乱,他将会发现他的母亲隐藏在某一个地方。
你或许会觉得对母亲有敌意,这是非常可能的,那就是为什么每一种文化都坚持:杀死你的母亲是最大的罪恶,即使在思想里、即使在梦里,你都不能够杀死你的母亲,我不是在说你应该杀死她,我只是在说你的梦也是假的、象征性的、不真实的,你是那么的虚假,以致于你甚至无法做一个真实的梦。
这是我们两个虚假的脸:一个是当你醒着的时候,一个是当你在睡觉的时候,在这两个虚假的脸之间,有一个非常小的门、一个间隔,在那个间隔当中,你能够瞥见到你真实的面目,那个面目是你不跟你的母亲关联在一起,不透过你的母亲跟社会关联在一起;那个面目是当你跟你自己在一起,当〃你是〃——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没有分裂,只有那真实的,没有不真实的,你能够瞥见那个面目,那个在这两个醒与睡的运作过程之间天真的面目。
平常我们不会顾虑到梦,我们顾虑到我们醒着的时候,但是心理分析比较顾虑到你的梦,比较不顾虑到你醒着的时候,因为它觉得在醒着的时候,你是一个大谎言家,而在梦中可以抓到某些东西。当你在睡觉的时候,你比较没有觉知,你不会强迫事情,你没有在控制,那么就可以抓住某些真实的东西。你或许是一个无欲的人,醒着的时候,你是一个和尚,但是你压抑了性冲动,那么性就会将它自己压进你的梦中,你的梦将会有性欲。很难找到一个不做性梦的和尚,事实上那几乎不可能,你能够找到一个没有性梦的罪犯,但是你找不到一个没有性梦的宗教的人。一个淫荡的人或许不会有性梦,但是一个所谓的圣人会有性梦,因为不论在你醒着的时候压下什么东西,它都会在你的梦中进出来,而染上你的梦。
心理分析学家并不顾虑到你清醒时的生活,因为他们知道那完全是假的,如果他们想瞥见某些真实的东西,他们只能够透过你的梦来瞥见,但是坦陀罗说:即使梦也并不那么真实,它们只是更真实。这看起来是似非而是的,因为我们认为梦是真实的。它们比你醒着的时候更真实,因为在梦中你比较没有防卫,检查员在睡觉,事情可能会出现,那个被压抑的可能会表现出它自己,当然,它是象征性的,但是象征符号能够被分析。
人类的象征符号在全世界都一样,当醒着的时候,你或许会说不同的语言,但是在做梦的时候,你是说同样的语言,全世界梦的语言是统一的,如果性遭到压抑,那么同样的象征符号将会出现。如果对于食物的冲动、想吃东西的冲动或饥饿遭到压抑,那么同样的象征符号,或是类似的象征符号将会出现。梦的语言是一致的,但是在梦中仍然会有困难,因为它是象征性的,弗洛伊德或许会以不同的方式来解释它们,而容格会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来解释它们,阿德勒又会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来解释它们,如果你被一百个心理分析学家分析,将会有一百种解释,你会变得比你以前更混乱,更混乱的原因是因为一种东西有一百种解释。
坦陀罗说:在醒着或睡觉的时候你都是不真实的,只有在这两者之间你才是真实的,所以不要顾虑到醒着的时候,也不要顾虑到做梦和睡觉的时候,要顾虑到那个空隙、要觉知到那个空隙,当你从一个状态转变到另一个状态,你要瞥见它,一旦那个空隙来临,你就能够知道,你就变成它的主人,你已经有了那个钥匙,你在任何时间都能够打开那个空隙而进入它,一个不同存在的层面、真正的层面,就打开了。
第四个技巧:
幻象会骗人,颜色会划出界限,即使可分的也是不可分的。
这是一个稀有的技巧,不常被使用,但是印度最伟大的老师之一——山卡拉,曾经使用过它,山卡拉的整个哲学就是以这个技巧作为基础,你知道他〃马耶〃(maya)的哲学——幻象的哲学。山卡拉说:每一样东西都是幻象的,任何你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都是幻象,它不是真实的,因为那真实的无法被感官所触及,你在听我讲话,我在看着你听我讲话,它或许只是一个梦,你无法判断它是不是一个梦,我或许只是梦见你在这里听我讲话,我怎么知道这是真实的而不是一个梦?这是没有办法的。
据说庄子有一天晚上梦见他变成一只蝴蝶,早上的时候他非常伤心,他是不轻易伤心的,人们从来不知道他会伤心,他的弟子集合起来说:〃庄子,师父,你为什么那么伤心?〃庄子说:〃因为一个梦。〃弟子们笑了,然后说:〃你竟然因为一个梦而伤心,你一直在教导我们说,即使整个世界都引起你伤心,你也不要伤心,而单单一个梦就使你伤心?你是在讲什么?〃庄子说:〃它是如此的一个梦,它引起我非常非常深的混乱、伤心和痛苦,我梦见我变成一只蝴蝶。〃
弟子们说:〃它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困惑?〃庄子说:〃那个困惑是这样的:如果庄子能够梦见他变成一只蝴蝶,那么相反的情况不是也能够成立吗?那只蝴蝶或许会梦见它变成一个庄子,这样一来,我就很困扰,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不真实的?是庄子梦见他变成一只蝴蝶是真的,或是蝴蝶进入睡觉而梦见它变成一个庄子是真的?如果其中一个是可能的,那个另外一个也是可能的。〃据说庄子从来没有克服这个困惑,终其一生,这个困惑都被保留着。
要如何来决定我不是在梦中跟你讲话?要如何来决定你不是梦见我在讲话?用感官不可能作决定,因为当你做梦的时候,梦看起来是真实的,跟任何东西一样的真实,当你做梦的时候,你总是觉得它是真实的,当梦能够被感觉成是真实的,那么,真实的存在为什么不能被感觉成梦?
山卡拉说,用感官不可能知道面对着你的东西是真的,或是假的,而如果不可能知道它是真的,或是假的,山卡拉称它为〃马耶〃:它是幻象,幻象并不是意味着不真实,幻象意味着不可能去决定它是真的,或是假的——记住这一点。在西方的语言里,〃马耶〃被翻译得非常不对,在西方的文辞里,它给予一种感觉说〃幻象〃意味着〃不真实〃,这不是!〃幻象〃意味着没有能力去决定事情是真的,或是假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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