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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出名字的爱[bbc梅林同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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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会知道对你而言天下比我重要得多，亚瑟，”梅林语调哀伤，“况且谁要你把那十字架丢出去呢？这在那些虔诚的人看来就是亵渎圣物，宫里的东西一眼就认得出，如果大主教为这事找到你你怎么解释呢？”
“这……”
“得了，我去给你拾回来。”
“梅——”
梅林转过身，看到床上的金发王子张开双臂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快过来，别冻着了，”他像哄孩子一样地招呼他，“那个不打紧，我大不了说我不小心掉在外面，谁也不会怀疑的。”
“好罢，说实在的你这样子真让人不习惯，”梅林于是拖拖拉拉地回到他身边，坐下，温暖的怀抱连同被子一并裹挟而至，他几乎被融化在里面。
“知道吗，我今天想通了，我不怕犯罪：梅，这辈子能有你，下地狱算什么。”
“别胡说，你是会上天堂的——如果天堂真实存在的话，否则不是白给你塑那雕像啦？”
“反正我死以后到天堂还是去地狱还是化成灰谁也证明不了，”国王就满眼爱昵地揉着小仆人的黑发，“但不管我去哪都会拖你一起的。”
“好罢，托您的福，陛下，”梅林就习惯性地将手掌覆在他紧贴护身符的胸口，触摸着他的心跳闭上眼睛——“晚安，我的王子。”
“嗯，晚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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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秋的夜晚，沁凉如水。
这是莫德雷德第一次执行巡夜任务，有些小小的兴奋，又有些小小的紧张。手执火把走在宫殿外的草地上，靴子被带露的草尖搔着发出窸窣的响声。月色真好，像天使纯净的笑——见鬼，关那天使什么事。一个自诩圣人的小破孩，大家都喜欢他，连城堡最高层的回廊里都塑了他的雕像——他是其中唯一一个才来卡默洛特不久的人物，其他的形象不是屡建功勋的骑士便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当然还有一个梅林，不过这人在国王面前举足轻重：在卡默洛特，但凡是个聪明人都不会选择得罪他——梅林*艾默瑞斯——梅林——他不清楚这人为什么像天生与自己有仇。他们是同类，他却想要他死，也许因为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许还有别的原因。莫德雷德搞不清楚，却深切明白梅林对他的不信任便意味着骑士团主流人士的不信任，尤其是璀斯丹和高文，他们对他这种默默无闻的小人物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至于兰斯洛特，他对谁都那么温和，却似乎也对谁都那么冷冰——只有面对王后他的眼中才会透出柔情，只有混迹在梅林一群中他的唇边才会带上欢欣。这些细节也许别人不会察觉到，在他的眼中却一清二楚：他们才是真正的朋友，梅林是他们每个人都宠爱的角色，而自己在卡默洛特的骑士中默默无闻，唯一肯花心思在乎他的只有那个见鬼的上帝。
——见鬼的上帝——
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就不偏不倚砸在他头上，拾起来却只见火把的光晕里一枚雕刻着精美耶稣受难像的纯金十字架，钢钉的位置嵌着如血的红宝石。他抬起头，开着窗的位置是国王的寝宫。有灯火在窗里忽暗忽明，仿佛是谁人怕被听到的喁喁低语。
“是主降下的神迹呀，年轻的爵士，”一位虔诚的士兵激动地说，“您当好好供奉它，明日一早呈上陛下才是。”
之后他就一直不停地在胸口画十字祈祷，其他士兵也跟着一道做。“我想上帝会喜欢它的，”莫德雷德却只是淡淡地说着，看一眼头顶的窗，颊上牵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什么声音？”
莫德雷德的耳力向来极好，在他发出警告的一刻所有巡夜的士兵都竖起耳朵：那像是某种生物的脚步声，极为沉重，一记一记自西向东而来，每个人都能感觉出它离城堡越来越近。莫德雷德随手将十字架揣在怀里，就指挥部下兵分两路，一队到西门查探实情，另一队接应消息随时准备敲响警钟。到西门的士兵很快回来了，凄厉的警钟声倏然在城堡上空响起——璀斯丹如兔子一般从床上跳起来，高文满肚子的酒都出作了冷汗。骑士们纷纷集中在王宫门前的广场，亚瑟和梅林也赶到了，莫德雷德紧咬着嘴唇，绿色的瞳仁里燃烧着血战在即的紧张气氛。
“是巨人，”他的语调还是很沉静——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静。亚瑟闻之立即率众奔向西门，站上城楼，那巨大的身形近有半座城堡的高度。一钩残月斜挂在天顶，阴森的魅影打在草地上城墙上就像是地狱门前召唤亡灵的鬼魂。“本巨人勒托，来自阿瓦乌斯山，特来向传说中伟大的亚瑟王挑战，”它的嗓音沉重而嘶哑，听起来就像是它的脚步踏在人的肺叶上——“不列颠现有的国王俱已败在本巨人手下，只差你一个——本巨人用他们的胡须做成这件珍贵的斗篷，由于你比较出名，本巨人可以考虑把你的镶在最上面——嗯？国王，你的胡子呢？”
“早知道今晚睡前就不给你剃了，”梅林轻笑着用手肘顶他；“这就证明你根本取不到，”亚瑟只是朝城下的巨人冷笑，“你要向我挑战什么？”
“当然是格斗，穿紧身衣的国王——原来传说中的亚瑟是个嘴毛还没长全的奶油小子——”
“你是不该为我剃掉的，”亚瑟满脸黑线地朝梅林撇撇嘴，“还有干嘛给我穿你的衣服……”
“黑灯瞎火的随手拿着就套上了，”梅林眨眨眼睛，一件血红色的衬衫像只破水桶般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亚瑟无奈地摇摇头，早有士兵为他取来战甲。梅林服侍他穿上，为节省时间就直接无视了他最里层紧裹在身上的紫衬衣。
将龙息打造的断钢剑递在他手里，趁没人看到时亲吻过他的脸颊；亚瑟不自然地笑笑，拍拍他的肩膀离开房间走下城墙。梅林匆忙奔上城头：他可不想他的亚瑟出半点差池。月光将那王者的身影拖曳得冗长，正如城头那黑发年轻人绷得太紧的心——
“报，兰斯洛特大人，东部林子里出现大量撒克逊人，他们向我们发动进攻，东门快守不住了……”
兰斯洛特脸色一沉，璀斯丹随口骂出一句脏话。“高文留在这里协助亚瑟，”他随手用腕上的金链子将长发一绾，拖起兰斯就朝城下奔去——“撒克逊人多吗？”他边跑边问。
“黑压压一大片，看不清有多少……”士兵边喘粗气边说。
“集中兵力，”兰斯依旧冷静沉着，“同时传令各城门加强防守，不可懈怠。莱昂带五百士兵守卫宫殿，珀西保护百姓撤离，璀斯你率你部下到正门去以防不测——其余人跟我来！”
卡默洛特登时陷入一片混战，只这一切亚瑟浑然不知。梅林在城头上心急火燎地注视着他的一招一式，只想如果找到合适的时机就用法术击倒这该死的巨人。断钢剑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巨人虽皮糙肉厚也奈何它不得。然而这种生物毕竟力大无穷，亚瑟攻击得十分吃力。梅林完全见不得亚瑟吃亏，便直接在巨人脚下使个绊子——亚瑟砍下它的头颅，筋疲力竭地起身——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一支匕首，梅林站在城头上，就眼睁睁地看着它自后背穿透了亚瑟的身体。发疯一样地奔下城墙，抱住亚瑟，沉重的手臂挽上他的脖颈，撒克逊人却已自林中杀将出来——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个圈套。高文大喊着“保护陛下”一马当先冲出城外，如夜色般的战马越过巨人的尸体冲进撒克逊人阵中。进犯者纷纷倒地，而梅林就在留守士兵的掩护下艰难地将亚瑟往城里拖。“抱紧我……梅，就这样抱紧我……”亚瑟勉强张开眼，喉结间吐出绝望的呻/吟——那匕首离他心口很近，模糊的视线中梅林几乎不敢想象他现在是有多痛苦。兰斯洛特带领的主要兵力集中在东门，一任高文多少神勇也敌不过漫山遍野的军队，而不知哪里爆发出一阵强光，高文就像投石机射出的飞石般自混战中被剔除出去。“别，别管我了梅，”亚瑟在他怀里清楚地看到这一切，他缓慢地摇头，就只是试图挣脱开他愈环愈紧的怀抱——“去找兰斯、去找璀斯丹……守住卡默洛特，不要管我……”
“不！！！！”
—TBC—
☆、十五章 远归（Ⅱ）
愤怒和痛心交织在一起爆发出撼天动地的力量，深邃如海的蓝瞳一瞬间变成耀眼的金色。撒克逊人一排接一排地倒下了，茉嘉娜发出愤怒的惨嚎，而亚瑟张大诧异的眼睛，像在做梦——他几乎无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在梅林的怀里陷入晕厥。本在东门被困住的骑士纷纷赶来，盖乌斯和依瑟也到了。盖乌斯说好险，多亏他戴着护身符才抵过了强大的魔法，否则若再偏个半寸就非要了亚瑟的命不可。他为他清理好伤口，梅林守在他身边——高文已经醒了，几乎不记得方才发生过什么。璀斯丹拖着他离开，国王房的间安静下来。梅林握住他的手，窗外只剩下风轻吻树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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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最近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呀？”
梅林从冰冷的洗衣盆中抽出湿漉漉的双手，回过头，看到薇薇安倚在门柱上，笑吟吟地望着他。
“国王至今昏迷不醒，国家前途堪忧嘛，”梅林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你才不是担心国家，你是担心你的亚瑟吧，”薇薇安圆滑地投给他一个像是关切的表情，“否则这大冷天的，何苦亲自给他洗衣服呢——看我们小梅梅这么漂亮的手指冻得通红的真是好可怜——”
说着她就一脸心疼地抓过他的手给他呵气，梅林本能地把手抽开，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哈哈，小梅林害羞了，”薇薇安就开心地拍手叫起来，“看来姑娘与你亲密些你还是会脸红的嘛，我还以为只有男孩子喜欢你的时候你才会这样羞涩可爱呢——”
“我……我哪有……”梅林被她说得忙不迭低下头去，“这种事情不要瞎说，我……我不是……”
“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嘛，”看他不好意思薇薇安倒愈发激动得两眼放光，“你对女孩子有兴趣吗梅林，还是你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只爱亚瑟？”
“是……是谁说的我喜欢亚瑟，我没有，我不是那个……”
“哈哈，还说不是呢，娇羞得都要哭出来了——好让人心疼呢小梅梅，”薇薇安小姐倒的确有八卦到底不死不罢休的潜质，“你要证明你是直的就过来和我接吻——别害羞呀小帅哥，女孩子一点也不可怕——或者还是国王登峰造极的技术已经让你不屑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了？”
“薇薇安小姐，你这样……好吗？”
“嘿梅林，找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儿，”这时依妮的出现无疑解救了困窘中的小巫师，她匆匆忙忙跑来，看到梅林顿时长出一口气——“国王醒了，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叫你，王后打发我来看你在哪——你快过去吧，否则国王重伤初愈，若再来个相思成疾麻烦可就大了。”
“依妮怎么你也……”梅林面红耳赤地支吾着，却完全没有心情继续辩解。他丢开洗了一半的衣服急匆匆向亚瑟房间奔去，依妮和薇薇安相视而笑。“我还以为你是个心灵纯洁的姑娘呢，”薇薇安坏笑道；“有些男孩子生来是让女孩崇拜的，还有一些嘛……嘿嘿薇薇你懂的，”依妮调皮地眨眨眼睛，“吉伦特是前一种，梅林就是后一种啦——其实陛下和梅林蛮配的，连王后都这么觉得呢。”
“你是说王后也开他们的玩笑？”
“我的女主人可比我们淑女多了，”依妮笑着甩开她的满头金发，“她说若梅林是个女孩，她从一开始就会选择退出——她多善良啊。”
“那是因为她确定他们之间不会发生什么，”薇薇安却犀利地指出，“否则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这种事情，除非她自己也有情人，并且根本不在乎她的丈夫——”
“薇薇安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王后是最纯洁的……”
“我只不过随口一说，为什么你会紧张得像是做过些亏心事？”
“呃……这事涉我女主人的名声啊，”依妮只得无奈地扁扁嘴，“求你以后这种玩笑别乱开成吗薇薇，万一流言传播起来，那是很可怕的。毁灭一位高贵女子贞洁的名声，但事实上她并没做什么对不起国王的事。”
“如果她没做，即使开开玩笑，流言也是传不起来的，”薇薇安像在安慰她。依妮点点头，之后两人道别各行其是。回头看到依妮消失的背影，薇薇安的嘴角浮起一线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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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
“别乱动，伤还没好全呢，再折腾坏了又要我替你心烦——呃……王后陛下。”
“那你们单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格尼薇亚却格外亲切地拍拍梅林的肩，之后就极度识相地带上门离开了——想起方才薇薇安和依妮的话梅林一下子就羞涩得抬不起头来。亚瑟看他那样子只觉得分外可爱，就从被子里探出双手，将他冰冷的手指暖暖地攥进手心里。
“手怎么这么冰？”
“没……没什么，我只是……”
“梅你知道吗，我做了一场梦，好真实好真实的梦，”亚瑟却自顾揉搓着他的双手，抬起眼看进他灰蓝色的瞳，“我梦见你会魔法，你用魔法打退了撒克逊人——听起来很可笑是不是？但那梦好真实，我好像就在你身边，我们抱得很紧，而你的法力好强大……”
“亚瑟，我……”
“真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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