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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伊人好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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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见皇帝动了大怒,连连叩头道:“臣儿不敢,臣儿不敢,这真是边疆送来的,臣儿不敢撒谎!”
“哼!老七还说是李庆福污蔑你,还求朕明鉴,你亲口承认了也好,免得那万死不足的李庆福多担一个罪名!做弟弟的竟敢指使下属搜查封了王爵的哥哥的府邸,目无法纪,罔顾君王父兄。朕不杀你不足以眀法纪。”皇帝说完,拿起桌上的镇纸就要向六皇子头上砸去。那镇纸是天然宝石制成,砸到头上不死也差不多了,洵晏心下一惊,忙上前一步,抱住皇帝的腿,连连磕头道:“父皇,六哥只是一时糊涂,受人蒙蔽,他是绝不敢欺君罔上的。父皇,饶过六哥这次吧,饶过六哥这次吧。”皇帝正在怒头上,把她踢开,洵晏不敢放手,头都磕破了,见皇帝还未消怒,手里的镇纸也没放下,便挡到六皇子面前,拉了拉已经吓呆的六皇子的长袍,口中还念着:“求父皇息怒。”
满室一时都响起:“求皇上息怒。”的声音。杨公公口中不停,却是颇为复杂的偷偷瞧了洵晏一眼。
皇帝终于放下镇纸,命人将六皇子押入大牢,等候处置。六皇子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吓得手脚发软,被侍卫拖了出去。
洵晏还跪在地上,不敢动。皇帝看着在亲王服下更显瘦弱的女儿,她面前地上还沾着她额上的血迹。心内叹息,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也退下吧。”
“臣儿告退,”退到门口,洵晏又复跪下叩首道:“父皇消气,身体要紧。”才退下。
杨公公见门关上,状似无心的说了句:“七爷真是仁孝之人。”皇帝喝了口宫女送上的茶水,叹道:“难为她一个女子,却要为那不肖兄长做到这地步,比那些只顾皇位的哥哥好了不知多少。杨庆林,你亲自去太医院,选个医术最好的,派去宝亲王府。”
“奴才这便去。”杨公公退下就忙往太医院去。
洵晏出了宫,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关总算是过去了。小德子见了她头上的伤口,吓得变了音,掏出丝绢往洵晏头上擦去,口中还不停念叨着:“王爷怎不知顾惜着自己,这可如何是好。”洵晏淡淡偏开头,眼眸幽深,摸了摸渗血的伤口,这下也不适合在去田夕那了,免得让她担心,便遣了贴身侍卫东篱亲自去肃亲王府,跟田夕报个平安,临去前,还多次嘱咐,拣好的说。
田夕在王府,虽然闭着眼睛,面色镇定,但心内却是不安,宫里不时传来消息,说皇上砸了杯子,皇上怒骂皇子,甘露殿里传出重重磕头声。皇上震怒的事已经传遍皇宫,贤妃娘娘听说七皇子在里头,急得直抹眼泪,六皇子生母丽妃也不知如何是好,到最后六皇子被打入天牢,七皇子回府,临了还遣了人来宽慰,贤妃见此才放下心来,丽妃却是直接昏死过去。
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传入后宫,不需多时,满朝大臣都会知道,六皇子污蔑肃亲王叛国,皇上大怒欲杀之,多亏宝王爷拼死拦着,才捡回一命。
田夕等得心焦,只觉得过了好久东篱才到,宫外消息慢,还不知究竟怎样,忙问:“如何了?”
东篱答:“王爷平安,派卑职来告知王妃放心。”
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田夕怀疑地看向东篱,直到东篱心虚低头,复又问:“七爷可有受伤。”
东篱眼神闪烁答:“不曾。”
“说实话!”
“皇上震怒,要杀六皇子,王爷求情,额头都磕破了,还被皇上踢了几脚。”
“下去吧。”田夕得到了实情,才把提着的心放下,虽然心疼她受了伤,但毕竟性命无虞,还让六皇子这辈子都与皇位无缘了。她越来越理解为何洵昊会单单吩咐她出事找七弟了。宝亲王的心机,就算把人逼死,也不忘为自己留下个好名声。
正文 第六章
一晚的安心休息后,田夕就恢复了大半,在丫鬟的搀扶下可以站起来走动几步。小王爷还刚出生,总是睡着的,他小小的鼻子果真像极了洵晏,粉嫩粉嫩的小脸极为惹人怜爱,小嘴嘟哝着,睫毛像扑闪的蝉翼,真真是遗传了即墨家的好相貌,碧琳伏在摇床边上看着,回头对田夕轻声道:“王妃,小王爷怎么一直睡着呢?”田夕淡笑着摇头:“他是刚出生的,自然贪睡。”碧琳还是个未曾通晓人事的小丫头,更不曾知道婴孩的习性的,见田夕这么说,便想该和嬷嬷们讨教讨教了,虽说王府里备了好些乳母嬷嬷,但是多个人懂总是不会错的。
又睁着灵活的大眼睛瞧了一会儿,才起来,想起宝亲王昨儿在甘露殿伤了额头,两手搅着手绢,眼睛不知望向何处,仿佛才想起这遭般说道:“王妃,七爷伤着了,咱们给寻些药送去府上吧。”昨儿下午,甘露殿发生的事刚传出去,宫里的娘娘、几家王爷还有与王府有些来往的官员都派了专人上门慰问,顺带还奉上上好的膏药,一直到今儿午后,还是络绎不绝的往来,宝亲王府的门槛儿怕都要被踩破了。
可却偏偏最该上心的自家王妃,一点不放在心上,也没提起个一言半语的。
田夕斜靠在床边,怜爱的看着眼睛紧闭,小嘴嘟哝着的儿子,微微摇头道:“她不缺这些。”又见碧琳一副纠结挂怀,却非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料是这小妮子春心动了,便打起玩笑道:“不如,把你送去吧。反正她也是喜欢女子的,让她收了你,也并非不可。”
碧琳是田夕的陪嫁丫鬟,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非同一般下人可比,便也敢说些俏皮话,听王妃打趣她,小脸一红,手指间便将那条可怜的手绢儿搅得更紧了,羞怯道:“七爷眼界高,哪看得上奴婢。况且,奴婢是要服侍王妃的呢。”
瞧那小脸红的,还说要服侍她呢?田夕微微一笑,打趣的看着她:“再搅,这手绢儿可得破了。”碧琳忙羞赧的把手松开,灵动的大眼睛羞怯的瞪了田夕一眼,急道:“王妃只管拿羞人的话来取笑奴婢。”见田夕美得像画上一般的朱唇笑意更深,急急一个转身,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瞧她。田夕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也是该给寻个好人家了,她虽对洵晏有意,但那风流不羁的宝亲王真真不是个好的对象,何况碧琳这般出身,进了王府也顶多是个不掌事又说不上话的侍妾,将来是必要遭人欺侮的。
只是说来甚怪,宝亲王都十七了,王府后院还空空如也。既要当皇子来教导,皇上应当早早就给她指了婚才是。当年七皇子出世,仙家所言“以公主之身,予皇子之实”,皇家对此事看得极重,皇上更是常挂心上,自七皇子出生后,样样都比着皇子的惯例来办,周岁礼,拜师礼,件件都让身边的杨总管亲自督着,务必要隆重无上。就连封王,都不忘她。皇上对宝亲王一直都是最上心的,却不知为何一直没给她指婚,宝王爷倒也没有看得上的。说来也怪,她生得风流,常在外面晃荡,府内却是连个侍妾名分的都没有,身边除了自幼服侍她的内监德公公,还有几个近身的侍女,连个打点衣食的亲近人都没有,王府中的日常琐事也是几个长史执事看着。虽也不乱,总觉冷清。当朝皇子,就连年方十四的十四皇子安郡王也有一位侧妃,两名侍妾了。这么细细想来倒真是不妥。
田夕自己想了一圈,又觉自己好笑,皇家的事,从来不是能轻易勘透其中奥妙的,她又何必多这心思。想罢了,便探出温软的指尖,柔柔的抚过小王爷软嫩的小脸,小王爷仿佛是有了知觉,梦中受了扰,转了转小脑袋,小嘴嘟了嘟又继续睡去。
又过了些时辰,门口的丫鬟进来通报:“王妃,灵侧妃和柳侧妃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衣饰华丽,面容姣好的女子。田夕坐起来一点,笑着招呼道:“两位姐姐随便坐,不必多礼。妹妹身子不便,便不起来招呼了,还望姐姐不要见怪。”她进门晚,又年幼几岁,便自己谦称了妹妹。
灵侧妃一身华贵粉色苏锦,不知花了多少绣工的心血制成,上头细绣朵朵娇艳的海棠,甚是明媚动人。她唇上一点嫣红,肤如凝雪,发髻巍峨重重,是个极美的人儿,据说肃王爷出征前专宠着她,只是她是赵国公的庶出孙女,配不上那正妃的名头,否则早早是王府的正经主子了。可即便如此,灵侧妃性子灵活,目高于顶,仗着有王爷的宠爱,素来不爱和主院往来,这些时日,更是连请安都给自己免了。田夕看在眼里却不愿计较,便随了她去。柳侧妃则柔婉些,原是王爷的侍妾,后其兄随王爷一起出征,成了帐前小将,沾着了兄长的光,成了侧妃,却是个不受宠的。
灵侧妃见田夕如此说,也不答话,气势嚣张的进来,丝毫不推辞,果真随便坐,直接占了主位。碧琳气不过,想为主子出头,却被田夕一个阻止的眼神拦下。
“王妃现下可觉得好些了?”柳侧妃见气氛尴尬,忙找了话说起来,也算是为田夕解围。田夕对她了然一笑,答道:“好多了。多谢姐姐挂心。”
小王爷这时睡醒过来,啊啊的叫起来。碧琳把孩子抱给田夕,对小丫鬟吩咐道:“快找乳娘来,小王爷饿了。”
灵侧妃冷嗤一声道:“这便小王爷小王爷的叫上了?将来是不是世子还指不定呢。”大炎朝立嗣,历来立嫡,几个皇子争夺储位也是因为当今圣上不曾有过皇后,嫡庶未分,身份等同尊贵,便对那皇位升起觊觎之心。田夕乃正妃,所生之子自然是嫡子,肃亲王又无其他子嗣,这孩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尊崇祖制自然是世子。灵侧妃这话里存了歹毒阴狠之意,是明晃晃的犯上无礼。田夕听了却也不恼,只笑着说道:“那便要劳烦姐姐为王爷多生几个孩儿了。只是,再多,也是要按着嫡庶长幼,喊妹妹的孩子一声哥哥的。”
灵侧妃自己的母亲是庶出,进了国公府又是妾室,她便成了庶女,嫁到王府,虽有王爷宠爱,却因出身又无子嗣,只能偏居侧位,成婚当日,连王府正门都不曾走过,心中向来不甘,听得田夕轻巧的两句话,戳了她的痛处,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便转头拿柳侧妃出气:“听闻你兄长原是王爷的一名牵马小卒?”她讽笑两声:“你倒是有些运气,得了王爷一夜宠幸,变成了侍妾,如今倒也爬到和我平起平坐了。”
柳侧妃闻言脸色涨得通红,低头不语,眸中却有不易察觉的怒色。田夕在一旁瞧得清楚,却只当做没有看见,对灵侧妃道:“都是姐妹,入了王府就该事事念着王爷,提这做什么?”
乳娘恰在此时进来,朝着田夕见了礼,又向两位侧妃微微致礼,才到田夕这来抱小王爷,田夕小心的把孩子递过去,却在余光里意外瞄见柳侧妃竟露出怨毒的目光,心内咯噔一下,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接下去,灵侧妃又说了几句刻薄话,田夕不急不恼,礼数周全,不反驳也没让她讨到多少好处。柳侧妃一直是顺顺弱弱的样子,在边上说着体己话,被灵侧妃奚落了也是委曲求全,尽力打着圆场,颇为惹人怜惜,那怨毒的目光只一刹那,让人觉得是幻觉一般。两人坐了一个多时辰才起身告辞了。
碧琳见她们走远了,才颇有些刻薄地说:“都赖了这么久,不如干脆留了晚膳再走!”田夕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不疾不徐的说了一句:“不可无礼。”
“王妃,”碧琳愤愤然,跺着脚说:“您这般大度,灵侧妃可不会记心里。”田夕摇了摇头,依旧是不在意,她对这些事,惯来不上心,若非今日灵侧妃说话间常扯了小王爷,她爱子之心切切,也是绝不愿多做理会的,或许早早便端茶送客了。碧琳明白自家王妃的心思,只能自个儿生着闷气,主子不上心,做奴婢的再心焦也没用。
这般过了三个月,隆冬时节便来了,腊月冷风刮面,寒的彻骨。十三皇子洵旷见这时节大好,自个儿跟皇帝告了三天假,跑来宝亲王府,要同洵晏一道去那围场冬猎。既然皇帝都准了,洵晏自然没有扫了他兴致的道理,便着人备马,弓箭一干物品,第二日便各自带了两队亲卫,朝着围场去了。
洵晏骑得是匹棕色良驹,此马双目炯炯,毛色光亮,尾巴甩动有力,是开春之时,大宛国进献的良马,性情刚烈,骏武不驯。洵晏瞧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连称好马,皇帝见她喜欢得紧,便赐了她。洵晏自是喜不自禁,亲自带着它到马场,用了足足三日,才将它驯服,自那后,只认她一人为主,旁人不得近身。
冬景虽不如春景瑰丽,却另有一番滋味,大雪盖地,万物银装素裹,枯枝丛丛绕绕,显出那奇形怪状的丑样子。这个时节围场中有的多是庞大蠢钝又不乏凶猛的大猎物,今年皇帝开不曾开猎,围场官员放养着的猎物众多,今日必能有大收获。洵晏想着,定要好好猎几只雪貂猛虎,给田夕制件暖暖的外袍。
“七哥。”十三皇子骑着匹白色骏马,双腿一夹,小跑上来。洵晏转头,冲他笑了笑,说:“父皇怎么就准了你呢?这天冷的,还要我陪你受着冻。”
十三皇子嘿嘿的笑了两声,答道:“父皇向来注重皇子学业,本也是不能准的。不过,臣弟说,前些日子箭术多有长进,想来这试试身手,将来也好像五哥一样,上战场杀敌,保家卫国。”
洵晏闻言轻轻一笑,骂道:“必是父皇正烦着,不愿与你多说,否则,怎会听你这不着调的缘由?”“正是呢,”十三皇子见洵晏拆穿了他,也不恼,乖乖的就认了:“臣弟听闻那日父皇心中不豫,似是有大臣为六哥求情,臣弟瞅着点,就去甘露殿找父皇,父皇就准了。”
倒是有些小聪明。洵晏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十三皇子寻思了片刻,问:“六哥下狱之时,七哥是在的。你说父皇是真的要杀六哥么?”洵晏听了,扭头看了他一眼,唇角的微笑依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父皇是天子,天子的威信谁敢去猜呢?”
话说到此,十三皇子也不再深问。天子的威严不容揣测,但作为父皇,他的心是向着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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