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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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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身人①

                          作者:G。K。切斯特顿
                          
                          译者:林光奕、粟竞

    注: ①本文最初发表在《星期六晚邮报》(1911年1月28日),和《科赛尔》
杂志(1911年2月) 上。之所以给这篇故事取名《隐身人》,是因为切斯特领本来
在1897年就构思好了要与他的朋友H·G·威尔士(866—1946) 共同创作同一主题
的科幻小说。
    WWR也记载了拉尔夫·埃利森这位“隐身人” (1952),称其为“一篇意识到
二十世纪前五十年美国白人文化使黑人减少为零的著名小说”。观察切斯特顿的隐
身人故事发现同埃利森的所指一样,即发觉人类的手足之情。一些情节很有趣,尤
其是对其中的约会的着墨。我们注意到受害人伊西多·斯迈思在性格塑造上是个现
代人物,不但有辆跑车,而且有一整套机器人服侍他。(见《布朗神父与其他》)

    “……吃了他?”眼前浮现起噩梦般的情节,他为这撕心裂肺的猜测而恶心得
要吐。人类仍迷恋着这些无头的上有发条的机械装置并与之混杂在一块……

    卡姆登镇,两条急转直下的街道给沐浴在清凉,蓝阴的暮色之中了。街角的一
家店铺是个糖果店,此时像根烟蒂一样闪着红光,也许有人更愿说它像是一溜烟火
的尾部。因为那团光有着缤纷的色彩和微微的迷离情调,被许多镜片四处折射,在
色彩活泼,做工精致的蛋糕和甜点上跳跃着,灵动着。大批贫民和流浪儿把鼻子粘
贴在刺目的玻璃上。橱窗里的巧克力全都用红的,绿的,金黄的金属纸包装起来,
比巧克力还更有诱惑力。大型的雪白婚礼蛋糕,看着叫人肚饱却遥不可及,仿佛是
在把整个北极当做食品来诱人食用。这彩虹般的东西自然能逗引得街区里十岁到十
二岁左右的孩子们聚上前来。对于稍大一点的年轻人,这街道一隅也有着吸引力。
一个不下二十岁的年轻人就正盯着那橱窗。对他来说,店面有着撩拨人心的魅力。
虽然他的德性还远未达到让人呵斥的地步,但这也不能完全用巧克力来诠释。
    他,个子高大,肌肉发达,满头红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他神情坚定,
但却有气无力。胳膊下夹着个扁平的灰色公文包,包里面是些白纸黑线条的图纸。
自从他伯父,一位海军上将,因做了一次与现行经济理论相悖并主张社会主义的演
说而被剥夺了他的继承权,他就要靠这些图纸来谋生计了。他已经多多少少成功地
卖出了好几份给出版商。他的名字叫约翰·特思布尔·安格斯①。

    注:①约翰·特恩布尔·安格斯:这名字与切斯特顿的荒诞小说《球和十字架》
(1910)当中的苏格兰无神论者詹姆斯·特恩布尔的名字类似。

    最终他进了糖果店,穿过店堂,来到里屋。这间里屋有点糕饼师傅的工作室的
味道。他向正在干活的年轻女士举了举帽子。这位女士是个深色肌肤,妙曼身姿,
反应机敏的黑人姑娘,长着一双深黑、灵活的眼睛。她将手头的活路赶快放下,随
即跟着他走进内室,听候他的吩咐。
    他的点菜显然还是通常那一套:“请给我来一份半便士的面包,”他说话精准,
“外加一小杯清咖啡。”姑娘正要转身走开时,他又说道:“还有,我要你嫁给我。”
    女孩一下子僵住了,回答道:“这种玩笑,恕难从命。”
    红发男子抬起眼皮,灰色眼睛里有一种不可琢磨的肃穆神情。
    “这是千真万确的,极其严肃的,像半便士的面包。它又是十分珍贵的,也同
这面包一样,会为它付钱的。它炙手可热,还不易消化。”
    年轻的黑人女子没从他身上移走视线,似乎正在悲怯、仔细地审视着他。等到
打量过了以后,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影,同时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
    




    安格斯心不在焉地观察着,说道:“难道你不认为吞食这种半便士面包是极其
残忍的吗?它们也许能长大成为一便士的面包。等我们结婚了,我就放弃这种无情
的猎食行为。”
    姑娘站起身,踱到窗前,显然她正处于一种并非不同情的沉思之中。最后,当
她带着一副果断的神情,迅速地转过身来时,她却迷惑地看到那人小心翼翼地从橱
窗里把东西摆到桌子上。有五颜六色的金字塔甜点心,有多层三明治,还有两瓶做
糕饼时要用到的奇特的波特酒和雪利酒。在这干净利落的布置当中,他细心地放下
那块白糖蛋糕。那原是橱窗里最大的装饰品。
    “你究竟在干什么?”她问道。
    “在尽职,我亲爱的劳拉。”他开口道。
    “喔,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住手吧,”她叫道,“别用那种方式和我说话,我
是想知道你做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一次婚宴,霍普小姐。”
    “那又是什么?”她指着堆成山的白糖,不耐烦地问道。
    “婚礼蛋糕,安格斯太太。”他答道。
    姑娘径直走上前,唰唰唰将糖挪回到橱窗里,转过身,用她漂亮的手肘支在桌
上,并非不欣赏,只是充满愤怒地看着他。
    “你没给我时间让我考虑。”她说道。
    “我才没那么傻呢,”他回答道,“这是我作为基督徒的谦卑的秉性。”
    她仍然看着他,微笑后面是越来越深的凝重。
    “安格斯先生,”她平稳地说道,“在你讲完废话之前,我必须尽快地跟你谈
谈我本人的情况。”
    “不胜荣幸之至,”安格斯一本正经地搭腔道,“你谈到你的那些情况时,不
妨也可以扯上一点我的事。”
    “行了,管好你的舌头,给我规规矩矩地听着,”她说,“我没有引以为羞耻
的事情,也没有特别值得歉意的地方,但如果有什么与我无关却又像梦魇一般缠在
我身上的事,你会怎么看待呢?”
    “那么着的话,”男子严肃地说,“我就建议你把蛋糕带回去。”
    “得了,你必须先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劳拉·霍普固执地说道,“开始之前,
我得告诉你我父亲在卢德伯里①拥有一家名叫‘红鱼’的小客栈。我常常在酒吧里
招呼客人。”

    注:①卢德伯里:虚构地名。

    “难怪我总纳闷为什么一个糖果店会有一种基督氛围②。”他说。

    注:②基督氛围:在希腊语中,“耶稣基督”、“上帝之子”、“救世主”等
词均用“鱼”作首字母缩略词。鱼符也就成了基督忠信的代码。安格斯把酒吧看作
一个比糖果店更像基督殿堂的地方,但这个双关含义象征了切斯特顿对基督教与酒
精混杂的认识。

    “卢德伯里是东部郡县中一个挺小挺小的小镇,绿草如茵,街道弯弯拐拐如同
洞穴。到‘红鱼’客找来的人也主要是一些商业上的旅客,余下来的就是你可能见
得到的最可怕的一类人,假如你还未曾见过这种人的话。小镇上有群矮小、闲散的
人,生活知足,无所事事,他们或者到酒吧来,倚着柜台,或者在附近喂喂马匹,
几件破烂衣衫对他们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那些可怜的浪荡汉在我们店里并不常见。
有两个人较为不同,他们方方面面都非常平庸,靠自己的钱过活,穿着蛮讲究,懒
散怠惰。我或多或少地认为,他们俩因为各自有点缺陷,这才会溜进我们这个小酒
吧,并且由于他们遭到了乡下佬的嘲笑,所以我还真真地有点同情他们呢。或许他
们身上的不是缺陷,而是某种怪撤。其中一个出奇地弱小,可算得上侏儒了吧,至
少像个演杂耍的马术师,虽然外表上看去没有一点马术师的韵味。他的脑袋又圆又
黑,黑胡须修整得齐刷刷的,鸟儿般的蓝眼珠,袋里的钱叮当作响,粗大的金表链
也不时地发出不和谐的声响。除非穿得个绅士模样,否则他从来不露面。虽说是个
轻浮的游手好闲的客人,但他一点也不笨。很奇怪,他善于对付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的各种东西,即兴起来,能够变戏法般地将十五根火柴逐个点燃,排成有模有样的
烟火;或者把香蕉之类的东西切削成跳舞的洋娃娃。他叫伊西多·斯迈思。我现在
仿佛还能见到他:又小又黑的脸,刚走到柜台前,用五支雪茄做成一只会跳的袋鼠。
    “另一个家伙更是寡言少语,普通无奇。但与那小不点斯迈思相比,却是更加
叫我吃惊。他瘦高个儿,浅色头发,高耸的鼻梁,也许曾经英俊过,帅气过,但现
在却给人一种如鬼似魅的感觉。我第一次听说或者是看见他那厉害的斜视时,感到
十分惊奇。是呀,当他直视着你时,你真不知道你自己在哪里,更不用说知道不知
道他在看着什么。我对此很好奇,但那可怜的家伙对自己的畸形显然很痛快。就在
斯迈思随处准备显露他的驴子把戏时,斜眼人詹姆斯·韦尔金啥事也不干,在酒吧
走道上流连不舍,狂喝滥饮;小镇周围平坦而灰蒙蒙的乡村任他乱闯瞎逛。但我认
为,尽管斯迈思巧妙地掩饰了他的缺陷,他对他如此矮小的身材还是挺敏感的。他
俩在同一周都向我求婚了。这就是我又疑惑又惊讶又抱歉的地方。
    “好啊,我算是干了一件自从我有意识以来的最蠢最蠢的蠢事,但毕竟这两个
畸形人还可以算作我的朋友。我害怕他们会认为我是因为他们的生理缺陷而拒绝他
们,即使他们一点也不丑陋。我装作抱负远大,毅力坚定,不开创一番天地就不谈
婚嫁。我说过我不像他们那样可以靠遗产生活,并且说这是我的立身原则。在那次
善意的谈话之后两天,整个麻烦就开始了。我听说的第一件事就是他俩离家去闯荡
未来了,就像是在一些痴人痴语的神话故事中才有的那样。
    “从那天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但我有小个子斯迈思
的两封信,写得还很激动人呢。”
    “听说了另外那一个吗?”安格斯问。
    “没有,另外那一个从来不写信,”姑娘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斯迈思的第
一封信只告诉我他与韦尔金一道出发前往伦敦,但韦尔金健步如飞,小个子赶不上,
就在路边小憩。凑巧一个巡回表演团相中了他,一是因为他近乎于侏儒的身材,二
是他的确是个机灵鬼。他在表演界里混得蛮好,很快被送到阿奎瑞姆,耍些我已忘
了的戏法——那是第一封信。第二封信就相当地惊人了。我上周才收到。”
    名叫安格斯的男子喝干了咖啡,温柔耐心地看着姑娘。她继续说下去的时候,
嘴唇轻轻地悸动了一下,流露出浅浅的笑意:“我猜你一定瞧见过‘斯迈思无声服
务社’之类的广告牌了吧?要么你就是唯一没注意到这些玩艺儿的人。我不十分清
楚,包揽一切家务活的机器其实只是一种发条装置式的发明。你知道这类东西:按
钮——一个从不喝酒的男管家;转动拉杆——十个从不调情的女佣。你一定见过诸
如此类的广告。好的,那么这种机器究竟是什么,它们分出一袋袋钱,并提防我在
卢德伯里就知道的小淘气鬼。可怜的小家伙一摔倒,我就禁不住乐起来。但事实是:
我害怕他不定何时就会出现,告知我他已经开辟了一条独立的人生之路——正如他
决心做到的那样做。”
    “另外那个人呢?”安格斯难得平静地问道。
    劳拉·霍普突然站起身,“朋友,”她说,“我觉得你是个巫师。对,你很正
确。我没见过那人一行字。我也一点也不知道他是死还是活,成了什么,现在在哪
里。但我恐惧的是他一直萦绕在我身边。他已让我有些发颤。诚然是我觉得这样。
在本不可能出现他的地方,他却让我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本不会说话,但我却听
得到他的声音。”
    “亲爱的,”年轻人高兴地说,“如果他是撒旦,那只是因为你自己把这种感
觉告诉了别人,他才独自一人发疯的。但你曾在什么时候,奇怪地感觉到或听到过
我们的斜眼朋友了吗?”
    “我听见詹姆斯·韦尔金的笑声就如同我现在听见你的说话一样平常。”女孩
镇定地说道,“但没有见到人。我就站在街角的这家客栈的门外,能够一下子看清
楚两条街的尽头,我不记得他是怎么笑的。尽管他那笑声同他那斜视的毛病一样奇
怪,但有一年多,我都没有怎么想起他。可是,在他的情敌寄来了第一封信以后刚
刚几秒钟,他的古怪笑声就在我的耳边响起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实啊。”
    “你曾使鬼怪说话,尖叫或做别的什么吗?”安格斯满怀兴趣地问道。
    劳拉突然颤抖起来,接着镇定一下自己,用并不颤抖的声调说:“对的,当我
读完斯迈思宣告他成功的第二封信后,我听见韦尔金说:‘他还是不会拥有你。’
说得相当清晰,仿佛就在这间房子里。多么恐怖啊,我简直以为我会疯了。”
    “如果你真的变疯了,”年轻人说,“你当时应该以为你是个神志健全的人。
但这个看不见的先生对我而言,肯定是有点难对付的。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如果
你同意嫁给我这样一个坚强的有实干才能的人的话,那么,我的每个器官都会保存
你的暗示。把婚礼蛋糕从橱窗里拿回来吧。”
    说着,便听到外面街上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一辆疯狂飞驰的小摩托,箭一般地
冲至店门口,嘎吱一声停住。转眼工夫,一个头戴着磨损得发亮的帽子的小个儿汉
子迈着重重的步伐,踏进小店的外间屋子。
    安格斯先前一直因为自己健康的心灵动机而保持着喜不自禁的轻松劲,这时一
下子觉得全身神经绷紧了。他干脆突然跨出内屋,迎上去直面这位新来者,以解除
精神上的紧张。只瞥上一眼,就足以确定这人正深深地陷入在一厢情愿的狂热单恋
之中。他身形利落但却小得可怜,穗状的黑胡须向上翘起,一双狡黠的眼睛不停地
打着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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