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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宫七年(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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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皮肉,就算缝回去,还能有原来的一半吗?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想起她十岁那年的光景。似乎自己也是在后院的雪地上穿着薄薄的一层单衣罚跪,跪着跪着就那么睡着了。
分明那么冷,膝盖那么痛,天那么黑,自己为什么能够睡着呢?
好像是因为,太累,太疲倦,头太痛,心里还被塞进了那么大一块再也挥之不去,并且对于十岁的她来说是那么残忍沉重到不知所措的棱角分明的石头。
所以,再大的风雪和再寂静的黑夜都无所谓了。睡着了,就可以逃避一切吧,就好像一切还在自己本应该走的那条道路上延伸。
但是,苏靖不会是这种逃避的原因。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但就是肯定。可就算并非这样的原因,那是否也会有那么一两种相近的心情?
明殊神思飘散到这里,微微一凝,接着抬手就给自己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妈的,自己是在想什么,找方法给苏靖那个变态开脱?
凭什么自己在行刑时要为了那个混蛋又急又悠,行完刑接着又痛又怒?
笃笃笃的敲门声不是时候地响起。
“什么事?”明殊不快地问道。
月杜的声音在门后低低地回道,“娘娘,有个侍女想见你。”
明殊稍稍转了下脑子,立刻一扫先前的满脸晦气,悠然勾起一抹纯澈的笑意,“李朝书,是吗?”
送上门来的小绵羊,这下有意思多了。
得到门口肯定的答复后,她的嘴角几乎裂到了耳边。
“还不请进来!”明殊心情大好地招呼,立刻把自己帮苏靖找理由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婢子朝书,拜见明妃娘娘,娘娘金安!”
朝书恭恭敬敬地进门跪倒在明殊的脚边上,叩首触地。
明殊微笑,伸手托起朝书的下巴,“直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朝书神色不改,就这么仰视着明殊,一本正经秉行公事的语气道,“娘娘,婢子知道我们家宝林在娘娘这里。”
“哦?”明殊不由得又有些来气,这个丫头明显跟着苏靖学坏了,除去那份懒散不羁,连这天压下来都激不起波澜的态度都有三分神似。
“苏靖是在本宫这里,你难道想向我求情放过她?”明殊放开她,示意她起来说话。
朝书摇头,依旧跪在地上,“朝书没有资格干涉娘娘的行为。”
“既然不求本宫放她,那你来干什么?”明殊弯下腰,颇有兴趣地问道。
朝书再次叩首,前额狠狠地撞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砰的一声在相对安静的室内异常清晰可闻!
“朝书求娘娘将婢子与主子关在一起。求娘娘让婢子去看看宝林。”朝书抬起头,额前马上青肿了好大一块。
她直视这明殊,仍然保持着先前的表情。那两句恳求,同样没有起伏,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放大。
明殊却听到了她必然的决心。
她忽然笑了笑,这个孩子果然还是比苏靖那个气死人的混蛋可爱多了。
“朝书,你不是才说你没有资格干涉本宫的行动吗?你现在又要我把你和苏靖关在一起,你说说这不是干涉是什么?本宫又凭什么那么做呢?”明殊笑吟吟地蹲在朝书面前问道。
朝书一愕,半天才再次磕头下去,“娘娘,这不是干涉,是婢子在求您!”
明殊手一伸,就扶住了她即将碰到地上的额头,强行抬了起来,眼中闪耀着天真好奇的光芒,“就算你求本宫,不也是一种在拜托本宫做一件本宫并没有想做的事情么,你怎么能认为不叫干涉呢?”
朝书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等待她的下文。
明殊长长的睫毛闪烁了一下,“不如这样,我本想罚你的,可是你不过是个侍女,所以我罚你的主子好不好?”
朝书的双唇刹那发紫,眸中精光大盛,下意识就想冲起来!
明殊轻轻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朝书顿时控制住自己,生生咽下一口气又跪了下去。
这个忠心耿耿的孩子果然比苏靖可爱。明殊笑得灿烂非常,不过,刚才朝书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她也没有错过,这可不是个一辈子当侍女的命。
“娘娘。”朝书想要开口。
明殊微笑着站起,歪着头看她,“开个玩笑而已,不要那么激动。你看本宫,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不让你去陪她坐牢不是吗?”
朝书听完她的话,怔了半晌,总算露出一丝喜色,“娘娘您同意了?”
“本宫不仅同意了,还保证绝对不对你用刑,还允许你亲手照顾那个人。”明殊补充道。
“谢娘娘!”朝书这一次诚诚恳恳地磕了个头。
“别高兴。”明殊摆手,“等你到了掖宫,说不定就后悔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来,跟我一起过去吧。”
朝书点头起身,默然跟在明殊后面。
她能明白明殊的话中的意思,她也会做好心理准备。
朝书跟在明殊后面,二人没有乘辇车,就这么走着去。到了掖宫大门口,明殊招来了行刑者,三人共同步入幽深黑暗的甬道。
“前面就是了,你不介意的话,就先去瞧瞧你们主子吧。”到了拐角处,一想到现在可能还在酣睡的苏靖,明殊就气不打一处来。
朝书早就按捺不住焦虑的心情,此刻一听到这话,立刻飞奔起来。
明殊叹了口气,停住脚步。
果不其然,前方的脚步声在某一个点上刹住,紧接着一片宁静。
“宝林!”一声惊呼爆发而出!
朝书手足发凉地伫立在牢门口,难以置信地瞪住前方血淋淋的人不能喘气。
交错纵横的铁丝网把原本白皙紧绷的肌肤割裂成一块又一块突出的不规则形状,深深的无数铁刺扎进骨肉,把身体固定成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
左半边的躯体尚且还比较完好,但是右半边从肩膀开始到小腿部位,就全是用刑后的深重痕迹。一块块厚度不一的肉皮脱离身体表面翻卷起来,露出凹凸不平的内层,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肉皮下网状的筋络。其中一处皮肉从大腿上扯下一半,晃晃荡荡的垂到地上,尾部仍还有一点牵连在膝盖的位置。
鲜血从铁刺的伤口处涌出,沿着铁丝淙淙流下,变成了暗红色,又顺着被鞭打出的沟壑流入伤口。
朝书出了好久的神,突然疯狂地扑上去,抓住布满铁刺的门柱嘶叫起来!
“宝林!”
苏靖微皱眉头,掀开一只眼皮,立刻怔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面无人色浑身抖个不停的朝书。
只见朝书惊恐地死死抓住牢门企图撞门而入,手上鲜血横流!
苏靖的表情陡然凝重了起来。
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可以见人,又怎么可以让朝书看见!
苏靖大脑一阵胀痛,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慌乱中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主子没有回应她。朝书在刺激下神志完全乱了,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是单纯地嘶吼着拼命撞门!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平时那个云淡风轻连天塌下来都顶得住的主子到哪里去了!主子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她的错!那天晚上是她没有看好主子,是她因为自己的私事提前离开!主子是因为找不到她才出门的!主子要是不到处乱跑就不会这样!明妃娘娘抓不到主子的错处,就不会对付主子!全部都是她的错!是她把主子害成这个样子的!
“朝书!”苏靖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扬声喝到。
朝书的动作在听到苏靖的话的一刹那停了下来,目光略有些呆滞地望了过来。
“朝书,你别急,你先听我说。”苏靖把声音放慢,温和地笑着对朝书道。
朝书目光清晰了三分,半茫然地点点头。
“朝书,你别看我这样子,你看,我还不是可以好好地跟你说话,还可以笑,可以睡觉。所以说,皮肉伤而已,就是夸张了一点点,没多大事儿。”苏靖努力甩掉眼睛里的血,认真地注视着朝书,“朝书,我说过,要你相信我的,我没事。”
朝书涣散的瞳孔慢慢收拢,终于回归正常。她愣了一下,瞬间回过神来。
“宝林…”朝书痛苦地喊道。
苏靖安抚地望了她一眼,目光转向旁边的明殊,神色中散发出寒气。
明殊胸口一闷,苦笑,她终于对自己变色了,自己这次真的触到了她的死穴。
她轻笑,“哟,脸色好骇人,就跟要吃了本宫一样。”
苏靖一笑,眼底寒光四溅,“你带她来是什么意思?”
明殊心头一凛,她看得出来苏靖起码压制住了那份狠厉没对她表现出来,可就算如此室内的强压也让人无法喘息。可是,她喜欢的就是这种浩大的气压,越疯狂她越想接近,哪怕最后被撕扯得粉身碎骨也是乐在其中!
“我只说了不伤害她,这不算违约吧?”明殊欢快地笑道,迎着苏靖的目光走向朝书,潋滟的红色长裙印衬着她珍珠般雪白的面容炫目无双。
“而且,这你就生气了?你不是还有好几个丫头吗?我记得朝书是最拿得起放得下的吧,现在连她都这样,还是在用刑初期?”
苏靖低笑,只觉怒意微微开始从胸口溢出,眼睛眯了起来。
明殊瞳孔中的血光也开始迸发,苏靖,你生气了是不是,你终于还是生气了是不是?
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朝书整容向苏靖道,“宝林,是我去求娘娘让我进来的。”
一眨眼间,屋内气压全消。
明殊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飞了朝书一个白眼。
“你这是何苦。”苏靖无语地望着朝书。
“好了好了,你门主仆先不忙抒情了,当本宫是摆设啊。”明殊听到朝书在苏靖面前一口一个“我”,有些小不舒服,“朝书,烦劳你把牢门让出来。”
“娘娘您要做什么?”朝书心下一紧,立刻气势汹汹地挡在门口,先前与明殊对话时的冷静荡然无存。
明殊笑道,“我能做什么,我不是算好了时间来给她洗澡补伤口的吗?”
“洗伤口?”朝书不解道。
“是啊,只不过是用盐水和酒洗而已,再用针线把掉下来的□上去而已。”明殊笑得好不欢快。
“娘娘…”朝书惊恐地看着她。
“你什么表情啊。”明殊撇嘴,“你瞧瞧苏靖那样子,盐水和酒是为了防止她伤口化脓,把皮肤重新缝上去是为了保护新的肉芽的生长。”
“当然,”明殊勾起嘴角,对朝书温柔多情地柔声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在十五天这种重复的刑法中活下去。”
朝书的双腿颤抖得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站立。
“我说明殊,反正是事实了,你少说两句不会损失什么。”苏靖开口制止了明殊,无奈道,“要干什么赶快吧,光流血也是会死人的。”
明殊眉开眼笑地立刻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她把东西塞进行刑者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朝书一个箭步拦在行刑人身前。
“你又要干什么?”明殊奇道。
“娘娘,请把要干的告诉婢子,让婢子来。”朝书认真道。
“朝书。”这下连苏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朝书回头冲苏靖一鞠躬,又转回头,对明殊口气决然地请求道,“娘娘,让婢子来吧。”
“好啊。”明殊答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
25、第二十四章 与君同囚 。。。
还带着一丝不可理解的戏谑,“听好了,先用酒,再用盐水,全身擦洗一遍。接着用这个给所有的伤口上一遍药。最后,把那些皮呀肉啊什么的掉下来的和即将掉下来的都缝回去。听懂?”
朝书接过包袱点头。
明殊把她推了进去,轻笑,“那你就好好伺候你们主子吧。不过记得,别忘了任何一个步骤,少一个她都可能活不成。”
朝书脚步沉重的走到苏靖面前,拿出装有酒和盐水的罐子,看着近在眼前的躯体,竟然不敢抬手。
血一滴滴打在自己的手背上,触目惊心。她死死地盯着伤口,手抖得连罐子都差点跌落。
她终于明白明殊为何会那么痛快。
“朝书,没关系的,少上一次药,我也不至于明天就被打死了。来,把眼睛闭上,陪我聊聊天好了。”
“不!”朝书定了定神,艰难抬起头,对着苏靖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明殊咦了一声,她讶然发觉朝书的手居然不抖了。
朝书开始有条不紊地擦洗伤口,上药,缝合,整个过程流畅得让人咋舌。
明殊看了一会,方笑道,“不愧是你的侍女。”转身和行刑者一同离去。
只有苏靖看见,朝书的眼角,不住地溢出清澈透明的水流,无声无息。
最后一针缝好后,朝书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擦了擦眼睛,放下东西端身一礼,“主子,好了。”
苏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补丁一样的身体,想如同平时一样拍拍朝书的肩却无法办到,半晌悠悠叹息,“想哭就哭吧。”
“不。”朝书摇头,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朝书虽然不曾体会到底有多痛,但是每一针都要穿透皮肤的感觉还是猜测的出的。主子为了不让我伤心,整个过程连呼吸都克制得那么平稳。我就更不能哭了。”
“好了,完了就出来吧。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我的囚犯。”明殊估摸着时间从廊道后走出,淡淡插话。
“是。朝书明白。”
明殊打开隔壁的囚室,“就这里,你不是要陪她吗,也算遂了你的心愿。”
“谢娘娘。”朝书恭顺地从苏靖的牢房退了出来,自愿走进了那间囚室。
“那么,苏靖,咱们明天见。”明殊给苏靖招了招手,有朝书在这里,看起来明天会顺利很多啊。
苏靖对明殊笑笑,“明天我尽量不睡着。”
明殊脸色一黑,不再说话,拂袖而去。
苏靖渐渐放下脸上的笑容,使劲抽了几口气,胸中气血翻滚。
忍不忍得住是一回事,但不痛肯定是假的。
尤其朝书在的时候,她连偷偷默默小运一下功都不敢,就怕痛得一个把握不住反而伤了朝书。
“宝林。”
隔壁墙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呼喊声。
“我知道你听得见。”声音继续传来。
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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