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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宫七年(gl)-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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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婴用一种奇异的沉淀的目光凝视着她,“所以,你从回来开始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她的手指划过床头的沙漏,“你从昏迷到现在,是三个时辰。”
“那又如何?”
元婴的目光缓缓下移,定在了她伤痕累累的小腹上,答非所问,“你看,还在流血。”
苏靖皱起了眉头。
元婴迟疑了一阵,才走到苏靖的面前,轻声道,“这些伤,应该就是明妃娘娘给你留下的吧。你是明妃的掖宫第一个可以走出两次的活人。”
“那是因为明妃要把我送入尚忏司。”苏靖淡淡接口。
元婴摇头,并不接她的话,“还有,我看见你的伤了。虽然只是一部分,可是很恐怖。”
“昨天,你倒在屋里,血一直流,一直流,最后甚至渗进了床底。我以为你会就这么死掉,没想到还是醒了过来。”
苏靖轻笑,“你还真是狠心,要是我真的是那么脆弱,遇上你还不死定了。”
元婴也轻轻地露出一个笑容,艳丽的神采顿时绽放开,眼中却是浓郁的重重迷雾,“所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当时,你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为什么不让朝书进来?到了那种地步,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强撑。”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苏靖笑起来。
元婴的笑容拉大,“当然有意义。”她在苏靖的面前弯下腰,扳开苏靖的手指,从她的手上拿下剩余的药和纱布棉花。
“你要干什么?”苏靖莫名其妙地任由东西被她接手。
元婴熟练细腻地展开纱布,把棉花放入夹层,再涂上药水,“你的答案的意义在于,我是继续为了谢蔺当你的监视者,还是为了你小小的过一把欺君妄上的体验。把手抬起来。”
“为什么?”苏靖听懂了元婴的意思,她愿意站在她这一边。
不过,等一下,这开的是哪一个时代的玩笑,谢蔺的皇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一提了。他的美人居然轻轻巧巧就为了一个根本没两次交情的人说出这种话?
“不是叫你抬起来一下吗?这样人家怎么给你弄?”元婴不满意地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娇嗔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苏靖无奈的抬起手臂,苦笑道。
元婴稍稍直起身,以便自己的手可以环过苏靖的背部给纱布系上结子,她的脸贴在苏靖的鼻尖上,身上茉莉花的香气一丝一丝萦绕而过,“我也是来自民间的,原本算是一个世家中的女儿。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被送入了皇宫当下女。”
“你想知道是哪一种原因吗?”
苏靖在香气中有点飘飘然了,此刻听到她的话心头腾得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原因啊?”元婴对着她吐出一口气,气流痒酥酥地顺着头发丝滑到肌肤上。
苏靖只能顺着她的话问,“哪一种原因?”
“因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我喜欢的是女人。”
哐当一下。苏靖的脑子里的那口大钟被一跟金属棒狠狠敲中,紧接着一群乌鸦低空掠过。
元婴扎好了绷带,正容站在苏靖面前,“苏靖,我想,从你昨天倒下的一瞬间开始,我喜欢上你了。”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愿意吗?”
28
28、第二十七章 帝君初妻 。。。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改成这个样子的话,要清楚一些了吧,应该比较好理解了。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愿意吗?”
元婴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绝。
苏靖讪笑,“你喜欢女人?”
“是啊。”元婴大大方方的承认。
苏靖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你看上我了?”
“对。”元婴毫不迟疑地点头。
苏靖叹了口气,头又开始痛,一个女人自作主张地说喜欢上她了?常识告诉自己这是违反人伦的,面对这种骇人听闻的言谈自己不应该极度震惊吗,为什么不仅觉得完全没有异样的心情,还感到毫不陌生。
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比明殊还要麻烦。
稍稍斟酌了一下,苏靖叹道,“纯美人,我们可还有一个共同的夫君。”
“皇上不是我们的夫君,他是我们的主上。”元婴娇艳的脸上笼起一片怅然,“就算我喜欢男的,我也不会把他当成夫君对待。”
苏靖没有插话,她知道元婴说的是事实。
“历史上,有太多把皇帝当成夫君的女人,下场惨不忍睹。我们争夺他的宠爱,拼命践踏其他人,并不是因为我们爱他,只是在为自己的生存做筹码,这是所有进入后宫的女人第一个必须明白的道理。”
元婴惨然一笑,脸色有点苍白,“皇上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也无不注意制衡我们在后宫中的地位,让我们后面的人更好的为他效力。如今,他同时宠幸好几个妃子,也是有原因的,这几位娘娘的外家势力都很大。皇上对元妃娘娘长宠不衰,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但随着元妃的娘家坐大,他开始常常在皇后娘娘那里留宿,紧接着明妃娘娘一进宫就受到了他百般关照。而荣妃娘娘当年那件事,又有谁知道是不是根本就是他刻意为之,为了打击元妃的势力,又不愿意荣妃那边借机起事。”
“荣贤妃?”苏靖重复了一遍,的确元婴的猜测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目前这个问题还是暂时搁置一下比较好。
苏靖翻出里衣穿好,又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纯白色的宽袖滚边袍子披到身上,苦笑,“元婴,关于这些你说得太多了一点。”
“是,要是是别人,我可能已经死了千百遍。”
“你就那么信我?”苏靖笑道。
“我不是信你,而是希望能够信你。你也没有陷害我的必要,你不能不顾及我身后的皇上。”元婴幽幽地看着她,“我不是在威胁你。”
苏靖点头,“我明白,你只是在陈述事实。”
“苏靖,我不可以爱上皇帝,但是我可以喜欢上你。我告诉你这么多,就是求你不要拒绝我。”元婴口里说的是求,姿态却无半点放低,甚至有些刻意隐藏的傲气,“你可以不答应,但是请不要拒绝。”
不要,拒绝吗?
苏靖忽然笑了,“那好,如你所说。”
“我不拒绝你。”
“真的!”元婴眼中的绝色光彩再次绽放而出,“我会让你接受我的,一定!”
苏靖揉了揉太阳穴,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
“宝林,你醒了吗?”朝书的呼唤忽然从门外传至,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二人同时一怔,苏靖笑着推开窗子,“走这里吧。”
元婴毫不停顿地跳上窗台,在即将跃下去的时候,又笑着掉头过来。
“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后悔了。”
苏靖一怔,人已经全无影子。
她不由得咧嘴一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能在床下潜伏那么久的人,武功就是不错。与此同时,朝书推门而入。
“宝林,这么早?”朝书放下手中的洗漱用品,走到苏靖身边,沉默了一阵才继续问道,“待会就要去尚忏司了,你的伤到底什么情况?”
她不是不知道苏靖的伤势有多重,但是,既然宝林不让她接触,那就必然有宝林的理由。现在看见苏靖精神不错,心里的石头才总算放下。
“嗯,没问题的,不要担心。”苏靖回头笑道,信步走到桌子旁,提起朝书拎来的银壶灌水入盆,开始洗漱。
“你待会着人把这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处理一下。”苏靖顺便嘱咐了一句。
“是,宝林。”朝书低头应声。
“不问问皇后在辇车上给我说了什么?我为什么会被送进尚忏司?”苏靖整理干净之后,笑着望向朝书。
朝书低下头,小声道,“宝林觉得可以说就说,觉得不可以朝书也没有必要问。”
苏靖笑了笑,这个家伙,从第一次在掖宫开始,就懂事得让人心疼了,但是,她不只是需要她懂事和相信依赖她,随即拍了拍她的脑门,“那你想知道吗?”
“想。”朝书的双瞳黑若深海圆润的水墨色明珠,她迟疑了一下才决定说实话。
“现在急,但我会抽时间全部告诉你。”苏靖摸了摸她的头,她在掖宫就下定决心把所有都让朝书了解,然后让她自己去抉择好了。“不过,我会先告诉你另外一件事。”
“是什么?”朝书站在苏靖的对面,有些迷惑。不知道苏靖会说什么,但是,单单就是靠近她就会觉得无比安心。
“干嘛那么紧张,不是什么大事。”苏靖见到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撑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
“唔。”朝书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苏靖笑得更加欢快。
“宝林,你要说什么嘛。”朝书小声嘟囔道。
苏靖眼光飘到窗外,笑道,“看,这不是来了吗。”
朝书跟着往窗外看去,一只玉石般雪白的鸽子顺着晨光的流线穿破树叶的斑驳剪影从碧蓝色的天空飞下。
“咕咕”,鸽子在屋外盘旋了两圈,才扑打着翅膀飞了进来,直冲向苏靖。
苏靖笑着一抬手,鸽子就自觉地落了下来,红色的小爪子收拢,抓紧那根屈起的手指。
朝书刚想摸一摸,立刻眼尖地发现白色羽绒下的竹筒。
“信鸽?”她失声问道。
“是啊。”苏靖并不急着把里面的东西取出,而是替鸽子理了理毛。
“它怎么可能进皇宫的?宫墙哪里应该有监视才对,这种违禁的鸟类按理说会被射下来。”朝书发现那鸽子一副很受用地表情,甚至眯起了黑豆大小的眼睛,神态简直跟苏靖一模一样。
“这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养的。”苏靖示意朝书打开鸽子腿后面绑着的信管。
朝书小心翼翼地分开鸽子屁股上的绒毛,拔出塞子,拈出一小卷纸,又把塞子塞回原位。
苏靖将手一扬,鸽子顿感脚下一空,啪的展开双翅拍打着飞起来。它扭头看了苏靖一眼,低低地在屋内打了个转儿,从窗子之间掠出,停在了屋外的树枝上,歪了歪头,异常不满地咕咕地叫了起来。
“它怎么了?”朝书奇道。
“我没给它回信之前它不会走的,不过这一次它可能会等好长一段时间了。”苏靖笑着抓起桌上的纸卷,用镇纸压住一头,用手指慢慢捋开另一边。
朝书知道这是苏靖让她也看的意思,便把头凑了过来。
——小苏,见字如面。
——小苏,今天有点无聊啊,想起上一次的信还没有回你,所以说点什么吧。
——我看你是没时间陪阿故了,我准备过一阵去把他接出来玩两天。
——对了,你在后宫待了有一个多月了吧,听说还升了两阶,玩得开不开心?有什么好东西要记得给我留着哦,以前你送我的好像都不知道花在什么地方了,毕竟三年了嘛。肖平那个家伙姑且算是个清官,所以,他一个人已经快养不起我了。
——啊,忘记了,你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对不对,不过没关系啦,这次咱们俩难得的近,有空记得出来找我玩哦。
——凭凭。
苏靖会心的一笑,转脸望向朝书。
朝书茫然地回望过来,又低头看了看纸上触目惊心的那一排字。
——你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对不对。
她再次瞪向苏靖,咽了口口水,“宝林?”
“嗯。”苏靖笑着应答。
“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是什么意思?”说实话,朝书现在是一头雾水,但她最想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这个啊,就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苏靖笑道。
“啊?”
苏靖忍不住又摸了摸朝书的脑袋,看着她张口结舌的样子就想笑,这个丫头,现在比最开始稳重了很多,可是依旧不够标准。忍辱负重宫中数年,她还有她真正想做的事情,自己迟早是要走的,要是等自己离开了她该如何是好。不管她的目的是恶是善,只有心沉下来了,才有余力判断是非。
而现在,连自己,这个样子的苏靖,都不够心沉。
如果是苏惘然的话,早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吧。
不过,好像也不尽然。
无所谓了。
“我本是金丰城烈山背后镇边小村的猎女,因为无意滑落猎场顺道在虎口底下救了皇后,才被皇帝招入宫中。”苏靖笑道,“这个是你之前就知道的。”
“是。”朝书回道。
“但其实,我不是真正的猎女。”苏靖叹道。
朝书眼睛陡然睁大,却没有插话。
“我三年前,晕倒在那个村子里,被一户猎户给救了。但是,我把我晕倒之前的除了名字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忘记了,而那户人家死去的女儿恰好跟我差不多大,于是我就被我现在的爹娘认下,开始生活。直到,那一次皇家打猎。”
“也就是说你其实不是那猎户的女儿?”朝书吐舌道,音调中带了些玩笑的意味,“这个是死罪。”
“对。”苏靖这下都有点佩服朝书神速的接受能力。
“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
朝书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人,这个才是关键。
苏靖轻轻一笑,“想起来了。”
朝书的眼中霎时精光满满。
“但不是全部。”苏靖颇些遗憾地眨眼笑道。
“宝林,你逗我玩呢!”朝书立马瞪圆眼睛准备炸毛。
苏靖赶紧拍脑顶,“不是不是,我这不是要告诉你吗。”
“你的过去?”
“不想知道?”苏靖又想捏她的鼻子,不过憋住了。
“废话。”朝书气鼓鼓地道,“当然想。”
苏靖想了想,走到窗前背过身靠在窗框上面向朝书,抱起手侧头,“那好,我把我现在知道的都告诉你。”
她的侧身被清晨的阳光投下一画阴翳,在朝书的视野中恍惚有些失真。
“如果不是明妃的刑罚,我可能还没有想起这些。前面的十多年,撇开某种我目前还没有想通的根本身份不提,我开过赌坊,鼓捣过草药,做过铸剑师,拿过算盘,买卖过情报,养过马,好像大概还当过□。在此之后,我应征入伍。不过现在看来说成入伍并不准确,具体应当是进入了某位大人的侍卫队。我记得不是个小人物,因为那人的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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