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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宫七年(gl)-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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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的手指在明殊的脸上划着圈圈,“其实,今天下午,你不是问我有什么话想告诉你吗?你现在可还想知道?”
明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身体异常僵硬。
苏靖拍了拍她的背,闭上眼,就看到明殊的一幕又一幕从眼前掠过,最后停在了最初的那一架秋千之上,“我想说,明殊,也许这一次失忆,就是为了让我遇上你。你说得对,我是个薄情寡欲的人,因为寡欲所以薄情,对谁都一样是因为对谁都没有心,可是我这一次却一不小心就对你有了非分之想,还差点连我自己都察觉不出来。”
“苏靖…”明殊一怔,尽管全身都像被撕裂了一般剧痛,可是她还是听清楚了苏靖的话,可反而更觉痛得厉害却又只觉从来没过的高兴,终于低低呻吟出来,泪水一直往下掉,抓住苏靖双臂的指甲深深掐进苏靖胳膊的肉里面,却无法抑制地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名字,“苏靖…苏靖…苏靖…”
“我在。”
“苏靖,够了,我满足了。”明殊的嗓子哑得完全走了调,开口就是一口血又一口的血,染得青白的双唇跟涂了胭脂一样鲜红湿润。她睁开眼对着苏靖笑,被泪水和血水洗过的眼睛里几乎通透得没有了任何颜色,纯粹得倒影出夜空里水银般的月光在眸中流转,亮得惊人,声音微弱得像是在笑又像在哭,连字都无法咬清楚,“我满足了…苏靖…苏靖…我满足了…苏靖…”
“你不是还要嫁给我吗?”苏靖揽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蜻蜓点水一样啄了一下她的双唇,舌尖微微打了个转就把唇齿间的血吸了个干净,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可是,苏靖,我要死了啊。”明殊死死地抓住苏靖的袖子摇头,她其实知道,自己心里好不甘心。
苏靖忍不住又啄了她一口,叹气,“谁说你要死了?就算无人可救,我也要救你。”
明殊有些发愣。
“我说过,我会救你,我说话可曾不算话过?”苏靖望着她,微微笑道,“所以,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可能有除了老死之外的第二种死法。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明殊突然就觉得心口之间烫得紧,像是什么煮沸了一样,不由得就点了头,“我信,我都信。”
苏靖握住她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上,“你看,我刚刚把你的毒都逼到胸口这个位置上来了,现在只要引导出来就好。”
“什么时候…”明殊话刚刚一出口,就反应了过来,方才苏靖一直抱着她,拍她捏她,还吻她,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你就不能有点正常点的方式…况且御医说了,就算把毒血吐出来也没有用。”
“我当然知道吐血没有用,毒没法跟着你的血一起出来,除非你把全身的血抽干。”苏靖看着她,抚摸着明殊苍白的脸颊。
红色的衣裙和鲜血和雪一样白的肌肤和月光,怀里的人透出一种濒临死亡的绝美。
苏靖喉间又溢出一丝叹息,正要低头,这异样的惨白鲜红突然像无限扩大似的映得她眼睛一花,忽然间像有一条肥硕扭曲的虫子硬钻入颅骨拱进了后脑,一瞬便头疼得要炸开一样。
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破冰一样往上涌,纷乱的场景和零碎的片段顿时撑得她眼前忽然模糊了一下,手臂受力处一软,差点抱不稳明殊。
苏靖长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抱紧了明殊,直接就从天窗滚进了烛火通明的照玉宫内,把明殊压倒在床上。
“明殊,别怕,你不会死的,只要我在,你就要好好活下去。”苏靖微微稳了一下心神,凝视着明殊的眼睛,稍稍安定了下来。自己自从上次在掖宫受刑之后恢复了一小截记忆,就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可是这次居然干扰到了自己的主观行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意志力下降了。
明殊看着苏靖黑得深邃的眼睛,下意识想要开口,唇间却猛然被什么堵住了。
她惊怔地等着苏靖陡然放大近在咫尺的脸,才将将呜了一声紧抿的双唇就被一条柔软濡湿的舌头拗开,直接势如破竹地抵开了她的牙齿,缠绕着自己的舌头滑进了自己的口腔,带来一股令人窒息的温度。
明殊的身子一下子就绷紧了,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推开面前这个人。
苏靖纤长灵巧的手指微微屈起,用指节顺着明殊的背脊骨轻轻一划,明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顿时就软了下去,被苏靖托在臂弯里。
苏靖就着这个姿势半跪在明殊的床上,轻吻着明殊,慢慢地搅动着自己的舌头,在滚烫的口腔内壁打着圈和对方的舌头纠缠起来,像一条小蛇,从明殊唇边一直摩挲到舌尖,一遍又一遍。
然后她开始一步一步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和节奏画着纹路,顺着明殊饱满水光的嘴唇吮吸起来,把水滞和唾沫以及血都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明殊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松,只感到一向体温偏低的苏靖的手臂都跟着烫了起来。
听见那人喉头滚动的声音,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蓦然滚烫得难受,烫得全身毒性发作的痛苦好像都涌到了前胸这一团,而且还在继续拼命往上挤,手指便越发用力地死死扣紧了苏靖的背,把自己贴了上去,舌头不由自主地就开始跟着苏靖的节奏游走追逐起来,搅动而出的黏腻也被苏靖灵活的舌尖一卷一并吞咽了下去。
口腔里的撕缠让明殊大脑也跟着发热到晕乎,几乎连痛觉都麻木了。
苏靖一面挑逗着明殊柔软而羞涩舌头,一面一分一分的吮吸她的唇,她的齿,她的口腔,按在明殊背脊之间的手指也烫得越来越厉害,简直可以让她的骨头都燃烧起来。
明殊迷迷糊糊意识不清地抱着苏靖,用自己的胸口紧贴着她的胸口,朦胧中感到胸口那一团火热在慢慢分解分流,化作无数小溪顺着喉管上汇,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口上,腥甜的味道堵得她泛呕,瞬间压迫到她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大脑短暂地清醒了一霎,低低地呜咽起来,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盯向苏靖。
苏靖却毫不犹豫地往她背上用力一拍,这边一吸,便有大团的什么东西被她咽了下去。
她微微一笑,又舔了舔明殊的唇,才抬起了上身放开了明殊。
明殊一摸胸口,还疼,却不是毒性发作的疼法,只是有什么被生生抽离的疼,她豁然一下就坐了起来,抖索着看着苏靖说不出话,脸色却比毒发时看起来还要骇人。
苏靖深呼吸了一圈,从明殊的身上爬起来,坐到床沿边上,摸了摸明殊的头,“好了,没事了,就是你身体被耗得有点狠,得多调养一下。”
“你把毒吸到你自己体内了?”明殊直愣愣地问道,原本还发热的手只松开了苏靖一会就变得冰冷。
“那毒吐不出来又化解不了,只能想办法转移,若不是这样,那毒断然拔不出来。”苏靖握住她的手,安抚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我没事,死不了,也压得住,我保证以后照样活蹦乱跳的。”
明殊摇头,声音无力之至,“你还说我傻?你这是在干什么混账事情?谁要你给我吸毒了。”
苏靖看着她惨白着脸,不由得心疼得有些后悔,当时头疼得分散了注意力,一时半会只记得先救人又不敢点晕明殊怕人失去了意识那毒吸不干净留到后来徒生折磨,思虑终究是不周详,导致她如此担心。她伸手把明殊揽到自己怀里,低着头看她,“明殊,我可不傻。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的身体经打经摔的,这点毒奈何不了我,你不要这个样子。”
“就算不会毒死你,毒还是会发作的对吧?”明殊扬起脸固执地问下去。
苏靖一愣,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实话吞了下去,转口笑道,“怎么可能,我都说了压得住的,自然是不会发作。”
“你骗我。”明殊立刻就打断了她,瞳仁里蹦出了血色。
“我没骗你。”苏靖心下一惊,她不知道明殊为什么这么肯定,可是还是赶紧否定了回去,“真的不会。况且你也知道的不是么,痛什么的对于我来说其实无所谓,无论怎么程度的伤痛我都能扛得下来,绝对不会影响到我的思维和行动。”
“可是你还是会痛的对吗,就算你是个怪物,你也是会痛的对吗。”明殊望着她,血光潋滟里带着一些苏靖看不懂的叹息和愤怒,“有些方面,你还真是迟钝得让人难过。不怕痛算什么,又不是不会又不是感知不到,你不要用那么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不好。”
苏靖被她的愤怒直接扎到了心口里面,产生了一种很诡异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这是第一次有人质疑这种说法,第一次有人的感知是自己所承受的感觉本身而不是自己的外部表现。
似乎从来都是这样一种定式思维,既然你扛得住既然你有能力,那你就应该每一次都承担最大的压力,你不怕痛你凭什么不去挨刀子,反正挨了刀子你也不会吼不会抱怨不会罢工,于是就算你的伤口上还鲜血横流也依然有人认为你应该继续去挨刀子,否则就不算是物尽其用,没有人会在乎你是不是千疮百孔。
就好像很久以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故事,天上有一个神仙看见下界的战争爆发,情势惨烈,所以下凡来帮助凡人,神仙救了很多人,后来人们都发现了他是神仙,都跟他成了朋友,后来神仙被人发现尽管会受伤但是伤势恢复得很快而且怎么伤都不会危及性命,于是他被人们毫不客气地用来当各种各样的挡箭牌,今天挡长枪明天挡大刀后天以身试火药,然后凡人们还是跟神仙很好,他们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因为他是神仙,因为神仙不会死掉。
苏靖垂目,正对上明殊的眼,胸腔里不禁就多了一丝暖意。
“苏靖。”明殊皱眉,“你在发什么呆,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嗯。”苏靖笑着抱着她,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柔声道,“对不起明殊,让你生气了。”
她又用很肯定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安心,我不会有事,我保证。”
明殊动了动,终于垂下眼帘,不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窝在她的怀里。
苏靖笑了笑,托起她的脸,目光移到眉脚那一道颇为明显的疤痕上去,用手摸了又摸,目光凝重起来。
明殊忍不住开口,“你很介意?”
“介意,想到有人伤你我心里就搁的慌。”苏靖板着脸道。
明殊噗的一声笑了,也跟着为难,“怎么办,这伤口这么深以后怕是去不掉了,会很难看的。”
“怎么会难看。”苏靖见她笑得粲然,心念一动,立刻跳下了床,眨眼就不见了。
明殊不由得有些纳闷。
苏靖三下五除二就在宫里找出了笔墨朱砂,重新端着砚台和提着一柄羊毛小毫就笑嘻嘻地爬上了明殊的床。
明殊见状脸刷地就红了,“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苏靖扬了扬手中的毛笔,蘸了一笔朱砂,又用指头尖沾了点墨汁。
明殊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把脸凑了上去。
“我先用这个给你画着个样子,你看看好不好看。”苏靖执起小毫,提腕在明殊的眉边下了笔,眉目间都是笑,“以后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就换油墨给你描,好不好。”
明殊脸上被苏靖一笔一笔的勾勒着,有些痒又有些凉,勾得自己心尖上也痒酥酥的。她抬眼就只能看到苏靖的脸和稳定而骨骼分明的手腕以及她专注的墨色眸子里倒影出的自己,唇间的笑意就越来越重,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安宁。
苏靖用朱砂在明殊雪白的肌肤上点出一枚一枚花瓣,细腻地攒成一支半开的杜鹃,再一丝一丝地用墨缀上花络。
一时之间,就只听到蜡烛燃烧的微响和二人的呼吸心跳。
周围的蜡烛和琉璃灯光辉俨然,淡淡的蜡油味道混合着熏香墨香弥漫在屋中,在吹进的风的搅动下不安分的流走。
床纬正对着的窗户,映出一轮巨大的圆月。
明殊的目光从苏靖脸上转到了那轮月上,“呐,苏靖,你看看,上面会有仙女吗。”
苏靖手下一停,跟着望了出去,不由得笑了,“明殊,你想出去吗?”
“出宫?”《
56、第五十五章 只求今生(第一更) 。。。
br》 “嗯。”
明殊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声音喏喏,“苏靖,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苏靖抬起她的脸,接着补绘,笑意盎然,“外面么,有很多样子。有一望无垠的大漠,日炙夜寒,漫天黄沙而千里不见人烟,也有烟波浩渺的湖泊,四季如春,土地丰泽肥美孕育参差繁华人家,有万木千花郁郁苍苍的高山,从山顶向下望得见层层云海,也有牛羊遍地野花绽放的草原,躺下就嗅得见混杂着青草味道的鲜活的生命气息头顶就是没有任何遮拦的澈蓝的辽阔天空。”
苏靖停笔,从旁边拎过来一张银刻的小镜子,笑容嫣然,“画完了。”
明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生出一朵艳丽的墨蕊杜鹃,顺着颧骨爬到眉边,半开半含,疤痕隐在花瓣之间,将自己苍白的脸色晕出几分鲜活和妩媚,又折去了几分决绝。
“明殊。”苏靖把镜子扔到一边,“若是有一天,你不当明妃了,你想去哪里?”
明殊抬眼,“你呢?”
“我估计会到处都走走看看吧,我一直都觉得,外面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家,无论荒山还是深林。”苏靖对明殊一笑,“不过,这一次,或许会尝试去塞外草场放羊也说不一定。”
“牛羊遍地野花绽放的草原,头顶是没有任何遮拦的澈蓝的辽阔天空。”明殊重复着苏靖方才的话,轻轻笑了,“我也很想去。”
她慢慢道,“想去看看你说的那样美好的地方,想和你一起去你去的地方,想去有你的地方。”
“嗯。”苏靖侧了侧头,伸长了脖子吻上明殊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呵气,“我带你去塞外牧羊,养一群白棉花一样的羊糕,再搭一间小小的帐篷,每天一起清晨看日出傍晚看日落。”
明殊耳根都烧了起来,偏过头一把把苏靖推开,咬了咬唇。
苏靖哧哧笑着扑回来捏起她的脸,“刚刚明明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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