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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无一失的谋杀-鲇川哲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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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吉做完后,打开车内灯,仔细察看座位或车底有没有遗落的干冰的粉末,看到了就小心地捡起来。如果为了这些细节没注意而引起怀疑,实在划不来。 
  第二天,周吉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他迫切地想看电视新闻。洗好脸来到餐厅,只见真弓在这种冬日还戴着深绿色的太阳眼镜,默默地看电视。 
  “早呀!” 
  周吉和往常一样神采奕奕地打招呼。女人像动物一样敏感,只要稍许显出异于平日,就可能引起怀疑。 
  “早安。” 
  妻子的声音带着鼻音,很显然是哭过了。不合季节的太阳眼镜恐怕是为了掩饰哭肿的眼睛的。他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要不然真弓为什么要哭。 
  “你感冒了吗?” 
  周吉故意朝错误的方向问。 
  “好像是的。刚刚吃过药。” 
  妻子用手帕捂住鼻子回答。偷情的男人死了,用感冒药能治疗悲伤,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去叫惠子。 
  “不用了。我刚起床,不想吃东西。给我一杯茶吧。” 
  周吉一面伸手拿报纸一面说。红酸梅配粗茶,这是他们夫妻俩多年的习惯。真弓开始准备茶具,周吉看她一眼,觉得她的脸色比平常苍白,他依旧以平常的口吻说: 
  “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新闻。” 
  “没有有趣的新闻,倒是有个坏消息。就是和佐先生,那个以前往在隔壁的画家。” 
  “噢,那个画家怎么了?” 
  “死了。掉到平家前面的马入川……” 
  勉强说到这里她就说不下去了。 
  “那真是可怜。我不太了解画,不过看得出来他是很有前途的。” 
  真弓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抽搐着。如果丈夫不在面前,她一定会大哭一场。可是,不过是以前的一个邻居死了,就嚎陶大哭,丈夫一定会起疑心。强制压抑着悲伤,对她来说固然是很难过的事,但是由于周吉清楚她的心理,就觉得可笑了。但周吉并没有因此露出笑容,他绷紧脸上的肌肉,做出严肃的表情。 
  “所以我说过,最好不要有车。和佐先生后来结婚了吗?” 
  “不知道。” 
  “他的前妻知道了一定很惊愕。即使是外国人,也应该有感情。” 
  “大概是吧。” 
  真弓往周吉的大茶杯里倒茶,显得比平时沉默。本来是要哭的,现在咬着牙拼命忍耐。周吉看着妻子的表情,心里感到非常满意。如果告诉她那是我干的,她一定会非常意外。想到这里,他几乎冲动地要说出一切,因此急忙转移话题。 
  “如果寄来讣闻,也不能不闻不问,你就寄奠仪去吧。” 
  “是。” 
  她以微弱的声音回答。只要薄薄地涂上一层口红,真弓的脸就会显得非常美。现在的她,虽然依旧很美,但是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她心里大概很想去参加情人的葬礼,做最后的告别,可是她又没有特别的理由到大矶那么远。她一定感到很遗憾。周吉心想:这叫自作自受。 
  可是他还是不能放心也许她和过去出去幽会一样,找个合理的借口出去。为了防她来这招,周吉准备在和佐出殡那天,交代很多事情给妻子做,把她整天都锁在家里。想到那天真弓的表情时,他差点把嘴巴里的茶水喷出来。 
    


  周吉的外貌长得像熊袭(日本古代民族)人,粗粗壮壮的,大概是基于补偿心理,他待别喜欢身材苗条、腰肢纤细的女性。真弓婚前在百货公司和服专柜工作,脸蛋和身材都很纤细,正是周吉心仪已久的那种类型。周吉一见到她,惊为天人,靠着财力,硬是把她娶过来。生气时,他固然会对她怒吼,可是,另一方面,他也以自己的方式比任何人都爱惜她。她想要什么,一定有求必应,对她的任性举动,也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周吉以自己待她如此,所获得的报酬竟然是她的背叛,除了恨妻子外,也气自己一向老好人的表现。 
  和佐死了将近一个月,真弓的悲伤似乎一点儿也不曾稍减。看到真弓这种情形,周吉恨不得下次结婚时就娶一个农家女算了。管她是不是个身材粗壮的丑女人,也许外貌相当的夫妻反而幸福…… 
  杀害画家的第一个目的达到了。如果立刻就不到那家酒吧,说不定会引起怀疑。划,周吉继续到那家他不认为好玩的酒吧几次,照顾一个老是喝醉酒的女招待的生意。也许是缘分,他和这位年纪不小的女招待变成常常在旅馆幽会。 
  “怎么搞的,事情倒过来了。” 
  每当和那个叫幸子的女招待睡觉时,周吉也会想起真弓的事,不由得对这种讽刺性的演变露出苦笑。可是他并不想因此原谅妻子。因为真弓背叛他是铁一般的事实,即使是现在周吉有了外遇,也不能抹煞那个事实。他就这样以九州人慢条斯理的个性,开始进行第二个计划。 
  他决定把杀人的日期定在3月10日,之所以定在那一天,只是因为那天是陆军纪念日,并没有特别的理由。蓝图已经完成了,他只要依照计划行事,一切都能顺利解决。 
  按预定计划,前一天下午,周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他最喜欢的盆石书,等妻子走进来。吃过午饭,真弓没有休息,一直在院子里整理樱草。最近她对花草特别热衷,大概是借着整理花草排遣心绪吧。不过已经过了两个钟头,也该口渴了,应该很快会到客厅才对。周吉一直很有耐心地等待机会。 
  又过了30分钟,真弓才进来。表面上,夫妻还是和和睦睦的,一面把果酱涂在惠子送来的饼干上慢慢吃,一面喝茶,絮絮叨叨地谈着朴素的樱草以及长得像发簪一样,有很多小花的西洋樱草。真弓偏爱日本樱草,周吉并没有特别偏爱,最后还是同意妻子的意见。这是重要时刻,应该避免为一些小事情而发生争执。 
  “我还要去干一会儿,怕黄昏时会突然冷起来。” 
  “好久没有吃甜不辣了,做一点儿来吃好不好。肉固然很好,吃多了会积累胆固醇。” 
  周吉站起来对真弓要求,就在真弓点头的时候,他好像不经意地发现了什么,指着墙上的匾额说: 
  “玻璃上有只小虫,你清理一下吧!” 
  那幅匾额据古董店的老头说是写乐的真迹,是幅艺人图,他便买了下来。姑且不论真伪,光是花了500万的高价,就足以令他引以为做。事实上,周吉已经事先仔细地擦拭过匾额,不会有污垢。 
  “是你看花了,上面什么也没有。” 
  正如他所期望的,真弓用食指摸了一下玻璃表面,然后又靠近去看,确定没有小飞虫。 
  “是吗?这样说,我有老花眼的征兆了。” 
  “你还算是晚的。很多人在50岁以前就有老花眼了。” 
  真弓没有发现周吉的意图,重新戴好红色围巾,穿上凉鞋去院子。 
  周吉假装继续看书,内心忍不住得意地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照他的意思在匾额上沾上指纹了;就算真弓发挥了最大的想象力,也不可能发觉她无意中的行为,却替谋杀自己的丈夫提供了不在场证明的重要证据。 
  可是,只有妻子的指纹,还不是很有力的证据,还需要惠子的指纹。他等待这个机会。 
  这天晚上,等到妻子进浴室后,他让惠子泡茶。惠子是个18岁的诚实女孩,身材和真弓恰成对比,矮小而肥胖。但是皮肤很美,也用些脂粉。真弓老是说:“再过两三年就替她找个适当的人嫁了。”周吉也赞成。 
  “辛苦了。没有你的事了。去洗澡睡觉吧。哦!顺便把匾额扶正一下。” 
  “嗯?” 
  “我觉得有一点偏右。” 
  一切完成之后,周吉打开门锁,正想坐回沙发,电话铃响了。如果再早一点,真会吓得他打破玻璃呢!这时候有谁会打电话来? 
  “是我,听得出来吗?我是幸子,你太太在吗?” 
  “正在洗澡。” 
  “太好了。我在酒吧外面的公共电话亭打的电话。” 
  “你太乱来了。如果内人在这里,会很麻烦的。” 
  周吉压低声音呵斥。这不是夸大其词,他内心真是很紧张,怕真弓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在这节骨眼上,他不想惹无谓的纠纷。 
  “真的那么怕吗?” 
  “胡闹。到底什么事?” 
  “店里明天休息。员工要到盐原去旅行。我去过两次了,不想去。明天,老时间,老地点,你会来吗?” 
  “你不要去旅行吗?” 
  “我才不去呢。和你在一起比去旅游快乐多了。你答应了吗?” 
  “好吧。我知道了。要挂了。嗯,晚安。” 
  周吉匆忙挂下听筒,喘一口气。竖起耳朵注意听,门外不像有人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冷汗,想到明天的幽会,心里一阵兴奋。虽说嘴巴上说的话显得缺乏热情,但是实际上,对他来说,和女招待幽会是相当大的刺激。如果夸张一点,这已经成了周吉现在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了。 
  “杀真弓的计划得延后一天了。”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 
    


  11日早晨,在床上用力伸了下懒腰。回想起昨天愉快的偷情,他下流地笑了。然而,这也是刹那间的事,很快,周吉立刻皱起眉头换了一副严肃表情。现在不是回想那种事情的时候。 
  昨晚睡得很晚,所以睡到快11点才起床。他以异于平日的麻利动作换好衣服去洗脸。他的胡须浓密,刮起来像在挖树根一样,可是也没有刮伤。他对自己的镇静感到很满意。 
  下楼时,真弓正在客厅看杂志,听到丈夫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她的眼神清澈,绝不会让人想到她会背叛周吉,那是一副很清纯的脸孔。 
  “嗨,早安。” 
  口吻和平时完全一样。 
  “早安。” 
  真弓站起来,跟在丈夫后面走进餐厅。 
  在暖气房里,她种的两盆红色水仙花开得十分艳丽。 
  “早餐我想喝牛奶。还有,昨晚我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把惠子借我用一下吧。” 
  妻子从来没有拒绝过周吉的要求。这次,他也是看准这点才提出这个要求的。因为他在杀人之前必须支开女佣。而真弓当然不可能识破这个企图。 
  “你要她做什么?” 
  “我希望她能到兜町(日本证券公司集中的地区)走一趟,我的膝盖有一点神经痛。” 
  “那么,我跑一趟吧。” 
  “胡说,雇女佣干什么的呀!” 
  周吉轻斥妻子。然后,他画了一张证券公司的位置简图,交给她股票,就把惠子赶出去了。 
  真弓很快就热好牛奶,倒在杯子里,用盘子端出来。现在再怎么样,想到今天要做的事,周吉就觉得喉咙阻塞,平时轻易能喝完的量,今早就没办法喝下去。 
  “你刚起来,食欲不会太好。” 
  妻子替他解释。周吉没有回答,把事先带来的小皮包放在桌上,牛奶推到一边。 
  “什么事。” 
  “你等着看吧。” 
  周吉插好插头,打开盖子,是架小型的录放机。 
  “原来是录音机啊。” 
  她看出来后探身过来。两个人都对音乐没兴趣,所以家里只有一台电视机,没有收音机也没有音响。真弓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录音机,好奇地看着丈夫安装录音带。 
  周吉粗大的手指按了按钮,里面的录音带开始旋转。 
  “是民谣吗?” 
  “哈哈哈,也许是戏曲。” 
  周吉的笑声干干的。 
  很久都没有声音。过了一分多钟,真弓正忍不住想问“是什么”的时候,录音机才发出声音。 
  “你一副菩萨面孔,做的事和外表不一样。” 
  “不要这样……” 
  只要听一句就够了。周吉粗暴地关掉录音机。声音立刻消失。 
  真弓倒吸了一口气。 
  周吉走过去拔出插头。 
  “不必听下去也知道了吧?” 
  “你已经知道了。” 
  真弓说完就沉默不语。看得出来她全身僵硬,原来就粉白的脸变得更苍白。 
  “我跟踪你们三个月,才录到音。” 
  “我想我要报复。敢抢我最亲爱的妻子,对这个家伙一定要报复,否则我绝不甘心。” 
  周吉尽量以平常的口吻说话。为了使她了解情形,必须要慢慢说。 
  “那么和佐先生是……” 
  “当然是我杀的。那不是车祸,是谋杀。就是警察也没有察觉我发明的方法。一点也没有起疑,就当做车祸处理了。” 
  “太残忍了,何必杀……” 
  “住口!我杀他是证明我是如何地爱你,而你竟然高高兴兴地背叛我……” 
  他激动得说不下去。喝了一大口牛奶,喉咙发出咕噜一声。 
  “太滑稽了。你听到和佐死后,心里在痛哭,可是表面上还要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我对你的所思所为简直了若指掌。” 
  “你想跟以前一样借口练钢琴去参加他的葬礼,可是我先下手为强,要你油漆大门。你气得几乎要跳脚,却不能反抗。把练琴的时间顺延一天,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从楼上的窗户看到你咬牙切齿地在刷油漆,笑得肚子痛。最近很少这样笑了。” 
  “太残忍了……” 
  “先不要生气,让我自吹自擂一番我是如何杀和佐的吧。而且我要提醒你,你不能责难我。应该受到指责的是你,你背叛了我。还有那个从我手里抢走宝物的臭画家。” 
  周吉瞪了妻子一眼,然后边拖边拉,带她到屋子后的温室里。这里是他以前迷上洋兰时建造的,现在几乎闲置不用。今年夏天台风刮坏了玻璃屋顶,到现在还没有修理。因为它位于住宅的侧面,离道路和邻居有段距离,即使发出很大的声响,也不怕有人听到。 
  他以满足的口吻叙述他如何以干冰遥控杀人的过程后,用从餐厅带来的牛奶滋润喉咙。 
  “现在,终于轮到你了。” 
  “什么?” 
  “该杀你了。” 
  “什么?”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我没有道理把杀和佐的重大秘密随便告诉你呀!就是因为要杀你,才告诉你一切的。” 
  真弓张开嘴巴,像狗一般地喘气。这女人事到如今还以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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