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祭-第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右唤俏撸ば慕榧馨才懦闪艘桓霭敫鐾衷残危硗庖话氲那矫婵钪稚狭艘恢执畔感』ǘ涞奶俾健⑻俾⒛臼榧芄钩闪艘桓奔蛟级匀坏幕怼Ｔ谄湎嗔诘哪敲媲缴显蚴强舜埃〉哪就匪樾急挥美醋隽舜翱颍锹椴剂献隽舜傲保欢驯纯潜淮鹄矗以诖巴猓闪肆孱酰坑蟹缋矗６５钡保衷枚？罱茁拊死吹挠嫱鹂窭淳楣闲嬷谢雇缜看婊畹奶俾急嘀Ｕ庵旨寄埽砦橥醯募隅鸦幔淙缓苌瑁钛芯啃砭茫胖沼谏驳卣莆樟酥阜ǎ茁蘅醋趴畋嘀谋孔狙樱谝慌苑浅２缓竦赖嘏陌复笮ΑＫ挥械靡舛嗑茫芸炜罹徒阜ù诟怂谑腔怀煽钜怨悴┪捋蟮耐橛牍睦抗饪醋潘炎约翰平嫱难印Ｓ谑墙酉吕吹囊惶熘校礁龃竽腥硕甲诟障骱玫哪镜匕迳媳嘤嫱？罱嘤嫱庀罨疃喑隽斯笞迤伞⒐笞逵叛拧⒐笞宸绺瘢谑撬惶煜吕吹某删途褪羌蛟级笃奶偻巍⒁院谑桶姿椎奶僮馈⒆笆斡玫奶偻茁薜某删驮蚴侵沼诎炎约捍佑嫱薪饪Ｋ墙僮酪畏旁谖葜醒耄愀土搅皆簦咳Τ扇侵Ъ埽ゴο骷猓龀杉蛞椎穆涞刂蛱ǎ旁谂员摺Ｖ链耍课莸拇蟾拍Ｐ途鸵丫ǔ伞Ｔ诖酥猓萃庥址直鸫罱顺俊⒃∈业鹊亍Ｖ档靡惶岬氖牵「资褂媒鍪５陌姿诳罩瞥伞Ｗ詈螅墙拥勒ǹ宄旱乃鞔釉洞α鹘馄陌倌昵暗慕雇粒堑暮牡壕头路鹗枪サ乃跤埃翘斓木底樱氐难劬Α�
　　两人启封了酒坛，坐在屋外一人一口酒喝着。
　　夜风微凉，无人开口。有些语言已经不需要声音，依旧可以交流，恰如四百年前的加缪和米罗。
　　许久，卡妙突然道：“我们好像……少建了什么……”
　　米罗迷迷糊糊：“啊？你要建酒窖？舞厅？地下室？冰库？我说卡妙你别那么麻烦……”
　　湖泊波光粼粼，倒映天际无数星辰，摇曳荡漾。湖心岛中石屋清冷，从爬出的藤蔓却又为其添加了几分生机。
　　“……我们没建桥。”卡妙：“你要每天游泳上岸吗？”说着，他用贵族舞步般的优雅姿态将米罗踹下湖：“牵一条绳子过来。”
　　米罗猝不及防，喝酒喝到一半，冷不丁喝了一大口湖水：“卡妙！”
　　月光下，卡妙带着酒意的面庞微红，正向他微微笑着。米罗一时怔住，只能骂骂咧咧地游到湖岸，牵了一条绳子再游回湖心。
　　此时，卡妙已经靠在酒坛旁睡过去了。他清冷的容颜倒映在月光之下，如雪如冰，像是睡去的雕像，永不醒来。
　　米罗爬上岸，轻轻将额头贴近他的，如斯温柔，像是用了千年万年，才靠近这么一点。
　　******
　　卡妙自那晚后一直陷入睡多醒少的状态，酒红色的长发颜色开始渐渐变浅。而安找到他们时，已经是半个月后。她拖曳着酒红长裙，巨大的四翼蜻蜓点水一般略过湖心，站在小屋前。米罗挑挑眉：“终于来了？”
　　“找你们好久。”安毫不客气地不请自入，带着一种“我来了是给你面子还不快出来迎接”的神态，犹令人气愤的是，她摆出这种气场时居然毫无违和感：“哦？装修倒是很有品位。”
　　米罗微笑，面不改色地撒谎：“我随意摆了摆，我编的藤椅还不错吧？”
　　安毫不客气地戳穿：“我想只有藤椅旁边那团不明物体是你的手笔吧？”
　　在屋内，卡妙仍然昏睡着。安沉默了一下，却没有走近卡妙：“卡妙这样多久了？”
　　“半个月。”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米罗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勾唇角：“我答应过卡妙，就这样下去。”
　　安嫣然一笑，眼睛转了一圈房子，转换话题道：“我饿了，有吃的吗？”
　　米罗甩出一个三明治给她：“要吃快吃，吃完走人。别打扰我们。”
　　安慢条斯理地吃起三明治，米罗却突然低声：“不管你察觉了什么，装作不知道。”
　　安慢悠悠道：“你答应过卡妙，就……”
　　“……”
　　“封口费？”
　　“……你要什么？”
　　“我今晚要住这里，你把卡妙借我谈情说爱，可以吗？”
　　卡妙醒来时，米罗正和安在屋外决斗。卡妙扶额，两人却斗得不亦乐乎，一人执剑，一人执塔罗，不见得斗得有多认真，但花架子耍起来仍是一套一套的，极为好看。卡妙失笑，对这两人十分无奈，仿佛多年前，他也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仿若安、米罗、他、火龙迪伦巴、梅伦，从未分离。
　　傍晚时，米罗因为打架输了，被留在屋里做饭。卡妙向外走去，他听见了一阵温柔的歌声，慵懒而随意，贴着心飘起来。是安的歌声。他循着歌声走去，看到安正倚在一棵枯树之上，散落头发飘曳，周围枯枝黑石，零落水晶。远处有细小河流，不知来处，不知止处。
　　“这首是什么曲子？”卡妙走到她身旁坐下。
　　“大地精灵的曲子，之前听普斯唱过，如何，好听吗？”
　　卡妙仍记得普斯。普斯是第七狱原守狱者，是微林的爱人。微林是他第二张牌女祭司的献祭人，最后化为了苍天大树，阻挡住了亡灵暴动时可能淹没第七宫的冰湖水。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似乎唱的就是这首歌。”卡妙道。那时他被梦之种传送到地狱，与米罗分散，遇到安之素，红衣黑发，在一片幻境中唱着歌。
　　“哦？说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是在找人。”她第一次见到加缪时，精灵王与米罗·加百列走散，误闯入梦魇森林。那时的她第一次出征就遇强敌，主将不听劝解，为人算计，导致几乎全军覆没。她躺在血泊里，绝望地等着死亡，却看到了他。
　　“是的，找米罗。”卡妙无奈，说着却笑了：“真是每次都给我添麻烦啊。”当年在地狱走丢也是，此时整修房子时也是，他和渔网纠缠的时间都够卡妙再编一个藤椅了。
　　“总觉得你乐在其中。”安笑道。米罗在水之精灵国不知惹了多少麻烦，每次都是加缪亲手收拾烂摊子，最后有经验了，从可以根据不同季节不同地点以及米罗今天的穿着与心情综合判断他今天最容易惹什么祸，再着手进行预防。
　　“是啊……”卡妙温和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安与惋惜，仿佛只是在聊天气变幻一般：“安，你应该知道，我时日无多了。”
　　安淡淡一笑：“选择平静地死去？”
　　“我活得太久了。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在剩下的日子中，与其蝇营狗苟，与世界强夺一分一秒，倒不如顺其自然，安稳平乐。”
　　“毕竟……人生最好的年华不在未来，而在当下。”
　　安沉默了很久，轻轻道：“你还记得么？你曾给过我救赎。”
　　那日，高高在上的加缪俯下身，向血泊中的她伸出手。他的声音温柔如湖水，酒红色的长发不似血，却似朝日晨曦，无端带来生的希望——“不必把自己当做胜利的工具，你不需要作为银玫瑰活着，你只是安·加百列。”
　　卡妙仔细想了想：“恩，我记得。”他微笑：“我更记得你说过的话。”
　　他第一次遇到安之素时，对她说过——“纵然在地狱里，你也可以仰望天堂。”
　　那时的她骄傲而自信，从红莲业火而生，更似红莲业火。
　　——“你可知道，向一个迪普威人问这个问题，不啻于一种侮辱？爱上迪普威的异族，会百倍的消耗自己的青春……同样，迪普威人若爱上异族，可将自己的所有青春熬炼出来，让那人返老还童。”
　　——“若说前者是对迪普威的诅咒，那么后者，就是对迪普威人的一种名为怜悯的侮辱。既已堕落，我们便奉行自由，不再受神明的桎梏。但若相爱却还要重新祈求神明的慈悲，奉献一切，依靠神明的怜悯，以换来这种所谓的救赎……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原先骄傲似火的女子，从相遇至今，却已经一点一点地磨去了外在的锋芒，变得内敛如斯。他不知该欣喜或是悲哀。
　　“安，帮我一件事。”
　　“哦？赴汤蹈火就算了，看住米罗让他不要乱来，这件可以接受。”
　　卡妙轻轻笑起来：“好。”他看了看天色：“回去吧。米罗等久了。”
　　安看着他转身，轻轻念道：“加缪……”
　　卡妙没有听清：“恩？”
　　安笑了笑：“没什么。”
　　她把他当加缪，他却把她当安之素。
　　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时光。
　　晚上，卡妙又陷入了昏睡。又是冗长的梦境，似是而非，似假还真，有时让人分辨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有人绰绰约约向他走来，用冰凉的手把他扶起来，然后，他似乎感觉到来人喂他喝了什么，很清冽，饮入喉时，四肢百骸感受到一种复苏的力量。他惶恐，想要抓住那人，那人的手却轻而易举地挣脱。来人似乎叹了一口气：“爱情就是一场战争，我愿赌服输。”
　　卡妙就仿佛沉在水下，四面八方来的水几乎要将他淹没。来人的声音在水的隔阂下显得遥不可及，他触手难及。
　　最后，他被又一次地拉下昏睡的深渊。
　　来人理了理套头黑袍，向精灵国废墟外走去，岂料在废墟外遇上了正往回赶的米罗。来人低头，直接从米罗身旁走过，米罗却伸出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很用力，手上青筋暴起。
　　露出的手上皱纹纵横交错，那是一个老妇人的手。
　　米罗一字一顿：“安、加、百、列。你把我支使出去，就是为了做这种事？”
　　“叫错人了，我是安之素。”安的声音虽然略有些沙哑，却依然很动听。她抬起头，面部隐在罩头黑袍下，却仍可感觉到眸子的明媚：“安·加百列已经随着青春逝去而离开了。”
　　美人总迟暮，眼神却不会老却。那双明眸会为她攫取一段静止的时光。
　　“我记得，你曾认为微林和普斯的做法非常愚蠢。”米罗慢慢道：“那你现在把青春年华熬炼给卡妙，又是怎么回事？”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一辈子总要做这么几次愚蠢的事情，不然让别人怎么活。”安之素微笑，佯作叹了口气：“我曾想要卡妙所有的青春年华，一不留神输了，就赔上了自己的，仅此而已。”
　　米罗沉默：“之后……有什么打算？”
　　“去东方看看。”安之素道：“跟撒加那边假都请好了，万事俱备，只差盘缠了。”
　　“很可惜，我没钱。”米罗摊手。
　　“放心，化缘也不会找上你。”安之素轻声道：“米罗，卡妙会昏睡一月。他醒来后，不要告诉他我的事。”
　　“你……何苦如此。”
　　安之素眯起眼，印象中的加缪对她说了一句话。
　　——“不必把自己当做胜利的工具，你不需要作为银玫瑰活着，你只是安·加百列。”
　　她轻轻一笑，不知在对谁说话：“安·加百列一生从未战败，只这一次……但，输也要输得漂亮。”
　　她轻轻踏上水面，水上碧波荡漾，尽在她脚下化作星光与月光。生命本如浮在水面的字，转瞬即散，不留痕迹。
　　安之素回眸一笑：“米罗，从此……天涯不相逢。”
　　米罗一路目送她远去。不知何时，他身边多了一个人。卡妙苍白着脸色，披着一件外衣，发色已经恢复正常的酒红。他静静地看着湖面上安之素远去的背影，没有说任何话。
　　米罗淡淡道：“我知道你会醒。怎么不早些出来？”
　　卡妙轻轻道：“……既然她不希望我知道。”
　　她希望永不相逢，那么……至少让他送她最后一程。
　　他袖口中的塔罗牌轻轻动了动。他拿出来，战车牌面上，安·加百列的面容渐渐变为灰色。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　战车　THE　CHARIOT

　　东方商馆。
　　几个左臂系有白绸带的道士向长老微欠身，眼圈依旧泛红：“我们已收到来信，仙尊陨落的事情我们至今难以相信……观主让我们来迎回上仙的遗骨，以便建立仙冢，供后人参拜。”
　　长老声音沙哑：“并非在下不肯……裴上仙实是……”他难以为继：“尸骨无存。”
　　裴清琅弃仙元，以肉身走入大火中，大火灭后，众人寻了三天三夜，连骨灰都没有拾到。
　　道士眼圈更红了：“这件事我们已听说。但听说贵馆仍有仙尊仙血，我们观主以为，建立一个衣冠冢也是好的。”
　　长老长叹一声：“这个倒是有。在下已将其收在上仙衣冠冢中，请随在下来取。”
　　在最后的时刻，明珠将带有之前沾有裴清琅血液的帕子交给安之素，安之素知是明珠最珍贵的物事，又将其转赠于长老。长老不忍面对帕子，索性将其一起埋入裴清琅衣冠冢，供后人瞻仰。
　　几人一同向祠堂走去。在解开重重锁扣后，长老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玉盒。玉盒触之温润，是上好的防腐质料。
　　打开之后，长老却不能掩盖震惊之色。裴清琅的衣冠、其余防腐用的玉饰都完好无损，但帕子却不翼而飞！
　　听了长老解释的诸位道士神色也愈发凝重起来。他们知胡长老品性，故不疑有他。但沾有上仙血液的帕子遗失，却不能不说是一件大事。道士掏出一个卷着的纸张：“长老，事情可能麻烦了。”
　　长老蹙眉，接过纸张：“这是……”
　　打开的纸张上，正是遥国通缉令。
　　“原先我们只是过来迎回仙尊的尸骨，顺便将这张最新的通缉令送来的。但现在看来，仙尊血液遗失的原因，我们不得不防。”
　　而长老这边，神色难名。打开的通缉令上所映之人，却是……
　　“南疆七十八族，萨坦族，穆。”
　　******
　　在一个地道中，一个满身尘土的年轻人正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在他的前方，一个个矮人正拿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乒乒乓乓地敲着。矮人是亚特兰蒂斯大陆上最善于铸造、挖掘的人种，他们身高普遍不到一米，但四肢粗壮，力大无穷。矮人皮肤一般呈蓝色或绿色，皇族皮肤呈黄色或白色；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