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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神觞·御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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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堂,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不能答应?
    猫儿,你不能答应我什么?
    是不能答应我每一年的中秋月下酒约,还是不能答应自己的亲近,或是,不能答应自己今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约定?!
    今生无憾,猫儿,展昭,你可是对这句话,说的问心无愧?
    在梦里,他总是在这一刻被回忆起的冰冷现实狠狠的浇醒,他总是想起来他的这些旖思都已经没有必要再隐藏了,因为,那个会让自己不好意思的对象,已经再不会知道,再不会让自己觉得难堪。
    他每每只要做了这样的梦,就总是只能在一身的冷汗中醒过来,那些粉红的旖思,都只更衬托得他的可怜,可怜他风流天下我一人的锦毛鼠,在这日里夜里,竟只能独自思念着一个人的亡魂,独自躺在这冰冷的床榻,独自浸在一床一身的冷汗里,品味这让人心碎的孤独。
    但现在,他虽然已经找回了失去的温暖寻回了痛失的至爱,却仍然必须忍耐自己的欲望。
    只因为展昭身上不容忽视的各种伤痕,只因为,他虚弱的身体,只因为,他不愿意再让自己的猫儿再受到一点伤害,特别是,来自于他的。
    所以这点欲望,忍忍,又算的了什么?哪怕是叫他为了猫儿禁一辈子的欲做一辈子的苦行僧甚至是削去子孙根再不能人道,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子孙根……
    这个词在他脑海里闪过的一刹那,白玉堂惊呆了,只因为,他的子孙根,就因为这瞬间的旖思,就着方才还没消退的感觉就这么在袍子底下,硬了起来。
    猫儿只是不经意往自己大腿上的一坐,完全不带恶念的任何一个动作,竟都能引起自己滔天的欲火!
    在外头躺椅上好不容易被压下的欲念,这一下,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随着丹田涌上来的阵阵火热,白玉堂的额头上终于滴下一滴汗珠,而这汗珠,就偏那么不巧的,滴在了和他挨得不能再近的展昭手背上。
    “猫儿,你刚吐了伤胃,我去帮你熬点稀粥过来!”白玉堂脸上的笑意忽的说没就没了,他才想赶紧离开这个让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热源,就被展昭一把拉住。
    “玉堂,不忙,我刚只是晕药,现在已经没事了。倒是你,瞧你一头一脸的汗,才真的是有事吧?怎么了?”说完,展昭就抬起手自然的去拭白玉堂脸上的汗。
    根本就称不上柔软的手擦在脸上,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鼻尖上,他才惊到展昭竟是想用自己的额头抵住自己探试温度!
    不,不行,自己现在的情况怎么能……!
    白玉堂心神不定的猛一退后,差点就把一直靠在他身上的展昭也拽下了床铺。
    “玉堂!难道你就想让我担心?”
    “猫儿,我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就是热了点么,你看这碳火,它太旺了……”白玉堂擦擦从鼻尖滑下的汗珠子,怎么怪怪的?
    “可是玉堂,你的鼻子!你为什么,为什么流鼻血了……?”看着自白玉堂英挺的鼻子流下来的两道鲜红,这大白耗子竟还不自觉的给擦了个满手,他莫不是中了什么奇毒不成?!展昭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要下来,却被堆在一边的褥子绊了一下,病伤交加的身子让他竟一时使不上半分力气,眼看就要跌下地来……
    可是,他身边的,是武功天下绝伦的锦毛鼠白玉堂,自然,他没有跌到地上,而是,被捞在一个炽热宽厚的胸膛里。
    白玉堂双手抢上去搂住了展昭,没有手的阻止,那两道鲜红咸腥的鼻血终于流到了他的嘴里,立刻一股血液特有的铁腥气,在他喉间蔓延。
    手忙脚乱的拿了抹布擦拭白玉堂脸上的血迹和手上粘到的鲜红,展昭眼中的担心,在看到白玉堂一张越来越红的俊脸,变成疑惑。
    莫不是这耗子不适应北地干燥的气候,所以才上火了?看他一副好的能力拔山河的样子,绝对不是中了毒,那是?
    白玉堂怀里抱着展昭,更是一股血气猛的冲上头顶。那是和他见到猫儿浑身鲜血或是受伤时的愤怒不同,那是一种陶然的,乐乎于接近仙境的快乐感……唯一不快乐的,是身下的阳物又涨大了一点,而他,也要像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必须趁猫儿睡过去以后到外面用搀着冰渣子的冷水降火。
    白玉堂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摆也沾到了滴下来的鼻血。就在他还盯着展昭因为低头的动作而露出后领的一截蜂蜜色的脖子时,展昭拿着抹布的手,却已经擦到了他的衣摆上……
    才触到,就感觉一个坚硬灼热的物体顶住自己的手,细一看那形状,顶起来的位置,展昭立即触电似的猛一缩手,正好撞在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他背后的一双手上,心下一惊,对上白玉堂的双眸,却看到他本应是黑白分明的一双眸子,现在却布满了火焰,一种,名为情欲的烈火。
    “猫……猫儿!”
    白玉堂在展昭的手不小心碰到自己欲望源头时也是惊的往后一缩,再看看展昭一张俊脸飞快的涨红了,就明白,自己这尴尬注定是要被拆穿了。
    “玉堂,你怎么……?”看到白玉堂手足无措的样子,展昭忽然笑了,他笑的开心,满足。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这回愣了的,却是白玉堂。
    “玉堂,你想抱我吗?”他忽然问的直接,却结结实实的把白玉堂吓了个通透,里里外外的,白玉堂忽然就觉得自己在展昭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也不是嘴巴,那些七窍玲珑的话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反倒是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直在怀疑,这,真的是那个风流天下总和自己斗气斗嘴的锦毛鼠么?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展昭,白玉堂敢用他所有能用的一切来发誓,只有在梦里,他才见过这样情动的展昭。
    本来是心中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现在就这么活生生的摆在了白玉堂眼前,反倒叫他不敢相信了。他不敢相信,展昭竟会主动要求与自己亲密的接触,不敢相信,他锦毛鼠的英明和形象,在今天,可是要彻底的毁了……
    “猫儿,我、我……”白玉堂的脸红了又红,他现在的表现,竟比一个初出情场的黄毛小子还不如。
    手忙脚乱的想把展昭重新塞回被子里,却又被自己不听话的那玩意磕的难受,他左扭右扭的,就是不愿再让展昭欺近自己的身子。
    展昭看着白玉堂明明是想要的,明明就已经是忍耐得额头上都淌下了汗,却还强自忍耐,心中不免一痛……这痛,是为了玉堂对自己的怜惜,是为了,痛恨自己的身体其实明明也是想要玉堂,明明也渴望着玉堂的抚摩和亲密的碰触,却因为一身的伤,而不能靠近。
    这只大白老鼠,以为他半夜趁自己睡着了,跑到外面去洗冷水澡自己会不知道吗?
    从黑暗中归来的自己,只有在玉堂的怀中,才能获得片刻安稳的睡眠。只要身边的人稍一动作,自己就会自梦中惊醒。
    有时候,玉堂睡的麻了换个姿势翻个身子松开了环在他腰上的手,他就会自睡梦中猛的惊醒过来,以为玉堂又要去提起悬在床头的画影,去对付黑暗中不断的敌人。但是醒过来,却发现玉堂不过是翻身罢了,就暗笑自己的紧张和失落,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变得这样不能离开玉堂?什么时候,他已经变的如此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直到某一天晚上,他发现玉堂总是在半夜里起来,出去很久。回来的时候,原本温热的身体就会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而玉堂也不再钻进温暖的被窝里,而是宁可一个人裹着另一床毯子睡在一边。
    警戒?
    既然他们已是深入敌境,又何必还要去在乎那些辽兵?该来的迟早会来,还是,玉堂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白天,玉堂一副没事的样子,堵的展昭怎么都问不出口。在这样的状况断断续续的出现到第七次的时候,展昭终于忍不住了,他南侠,也是有脾气的!
    跟踪玉堂的结果,让他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哭笑不得。
    却也,心痛难当。
    玉堂为了自己,究竟独自承受和忍耐的,还有多少?
    这个傻瓜,因为太担心自己,反而变得裹足不前。难道他不明白,自己口中的爱,绝对不止是挂在口中的山盟海誓,也不是简单的关心爱护就能满足。
    就算自己从前洁身自好,那也是因为对于那些曾经倾心于自己的女子,所怀的不过是感激她们厚爱展某之情,没有半点男女之爱,所以自己才处处谦让尊重,却得了这样一个君子淡泊的名号。
    殊不知,他在面对着自己挚爱的时候,也是一个会有情欲,会冲动的男人。
    几次看到玉堂明明已经就要吻到自己唇上,下一刻,却因转眼看到手中端着自己刚喝干的药碗,犹豫几下,就叹了口气出去了。
    玉堂啊玉堂,我怎么就从来不知道,你原来竟然是这样一个深情种子……你对展昭已经太好,太好……
    “玉堂!”
    阻止白玉堂再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往被子里塞,展昭捏着他一直忙来忙去动个不停的手,在白玉堂惊异的目光下,缓缓的拉着他伸进被子里……
    有的事,你想的时候容易,可是做起来,却往往很难。
    展昭拉着白玉堂的手伸到被子里,表面上看起来除了红透一张俊脸外,其实他的心里,更是打着阵阵如雷鼓声。
    他想起,其实上唯一一次和玉堂有这样交合接触,却是在宋军的大帐中。
    那时候白玉堂是昏迷的,是失去了意识。那时候的情形不比现在,玉堂身中剧毒命在旦夕,所以他不顾一切的……
    可是现在,玉堂,是清醒的!而他展昭,却正在引诱……想到这里,展昭的手竟开始发抖,他动作一顿,竟再不好意思,只让两个人的手停留在现在的位置上,浑身紧张的再不能拉着玉堂的手深入半分!
    到了这样的地步,白玉堂他再不明白,岂不是傻子?
    伸进被窝里的手,已经停在展昭的大腿根部,几乎只要再差一分,就可以碰到他此时和白玉堂反应同样炽热的地方。
    白玉堂看着展昭,看着他的猫儿,忽的笑了。
    自己可真傻,不是么?总是只想到如何才是对猫儿好的,却总是忽略了他的感受。现下,连猫儿都学会不再隐藏自己了,又何必,重蹈覆辙?如果因为误会了对方的好而失去对方的经历,只要一次,只要一次就够了。
    脑海里浮现的是当初自己傻傻的误会猫儿,误会自以为会对猫儿有好处的行动却只是把猫儿一个人孤独的送进了冲霄楼的铜网阵里,白玉堂心尖也颤抖了。
    他已经反客为住,引导着展昭,朝那热得惊人的中心摸上去。
    灼热的硬块,同为男子,白玉堂对那熟悉的感觉,再明白不过。
    被轻轻拢出个形状的物体,竟也似它的主人一般,在白玉堂的手中微微的颤动,展昭炽热的呼吸出卖了他的心。白玉堂越是收紧了五指感觉出它的形状,一边靠近了展昭的耳朵:
    “猫儿,原来你这里大起来,可也不比我的小啊!”
    随着这情色的挑逗,白玉堂更是隔着裤子撸了两把,让展昭的下体越发精神起来。
    展昭突的想起,在他昏迷不醒和腿脚不方便的日子里,岂不都是白玉堂给他擦身换衣,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帮他小解扶他如厕,那玉堂有此一说,不就是早已经把自己全身上下给看的一览无遗?
    亵裤上濡湿的感觉告诉展昭,自己的情欲,已经是确确实实的被玉堂挑了起来!那个充满火的地方渴望玉堂的手再去弄它,再用力一点,可是除了偶尔的浅浅亲吻就再无多亲密接触的时日,让他对这场两个人间第一次的情事分外紧张。只是僵直着身体任玉堂抚弄。
    但是白玉堂才抚弄了一会,就察觉出展昭的不对劲。
    展昭的额头上,竟全是冷汗!他的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
    “猫儿,你怎么了!?”白玉堂赶紧抱着他差点就要摔在地上的身体,一摸到他的胸腹才惊觉,展昭的阳物之所以会如自己般灼热贲张,竟全是因为丹田气海处一股不正常的真气流窜所至,而他的身上的背后的衣服,竟不知什么时候都被冷汗浸的湿透!
    恨自己方才竟只顾意乱情迷,竟没察觉到猫儿的不对劲,白玉堂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在墙上立马撞个窟窿!但是,这个时候,他只能赶紧将展昭的身子扶正坐好,缓慢而又极为小心的,将自己的真气渡进他的体内。
    一股纯阳的热力缓慢的从后心渗透,展昭此刻觉得小腹就似怀抱着熊熊烈火,却整个人置身于万年寒冰,交错的折磨让他在白玉堂的支持下,身体仍不断的打着摆子。小腹中不知是痛还是燃烧的感觉让他几乎不能集中精神。
    遥远的天边入夜后,竟响起阵阵惊雷,虽似遥不可及,但仍搅的展昭心神不宁。
    夏季的大草原生机勃勃却更暗藏杀机,特别是天黑入夜后,就算是经验丰富的牧民,也都只愿意待在自己的毡房中。
    苍茫广阔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墨汁般浓粘稠的颜色,太阳下去后天色明明已经黑透,天空中却有一大片浓云压到人头顶上似的低垂着,云边却被一道奇异的银色光带照亮。经验丰富的牧民都知道,这是一场雷暴即将到来的前兆。
    包拯的车马,已经离开大宋军营七天的路程。时间用了三分之一,到辽都熵阳的路,却走了不到一半。
    走在最前面的,是袁西经特地拨出的龙麟军小分队。每一个银甲龙马的彪骑战士都挺直腰杆,默默的赶路……尤其,是在这危险的草原上夜行军。
    盘大的马蹄铁踏在泥泞的湿地上,溅起点点落泥星。常年草原行军的经验,饶是他们,在这个季节也不敢行进的太快。
    每一丛鲜绿的新草,每一处未化的残雪,甚至任何一片看起来毫无危险的泥土下,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沼泽。
    这无底的草原魔鬼不知吞噬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哪怕你是天下第一的轻功好手,但只要陷进去,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踏进阎王的森罗殿。
    长时间的行军和草原变化不断的气候,包拯和公孙策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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